第一百四十七章:大人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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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也许你们看得会很不过瘾,说我水章节哈哈,但是这一章在我的心中却极为重要,思考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就这样写。因为在我的认知中,这次南巡的重要性并不亚于三中全会,当然,历史书中对于这一段是轻描淡写的,但是真正读懂历史的人会知道,没有这一段讲话,现在的中国绝对不可能是现在的中国。那个时候,关于路线的争论已经非常激烈了,所以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定调子,而这个人,只能是大人本人,所以即便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长途旅行,但他还是来了,在这之后,中国的腾飞,就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关于你们觉得架构臃肿的问题,因为我以前没讲过这片文章的大纲,所以在这里跟你们简单描述一下,文章分为钢铁系(注意不是申钢),纺织品,房地产三条线,对应新中国成立后的三个大的行业,对这三个大的产业将会有小篇幅的描写。这三条产业是需要很多人来支撑的,同样地,这三个产业最后依旧会整合,包括发展方向的重组,这部书是都市类的,紧贴中国的历史和大环境,人物少了我写不完这么多东西,希望大家评论的时候手下留情,别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写一通。关于人物同质化的问题,我不想说太多,文章是我写着玩的,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自然就把人物的身形写成什么样,不然我写起来没动力,谢谢大家体谅。那些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女人,我没性趣,自然更加不会在书中写出来,就算写出来也不好看的。那些说女人多的,老天,这是一本小黄书,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我加很多男性角色进去吗?又或者有女人不上?你确定你是来看黄书的?最后说一句吧,为什么把大娘,刘晓璐,闫晓云以及郭明明那边的内容写少,是因为女人从没关系再到拿下是有很多东西可以写的,但是拿下之后就只剩肏来肏去的了,推动故事情节,你不可能总是用那几个人。底下的评论说金鳞,也有说鹿鼎记的,其实还有寻秦记,因为书就只能这么写,我希望你们能懂,不懂也没关系,还是那句话,爱看就爱,爱怎么说都行,那是你们的权力。

  另:我不知道这本书都是什么年龄段的人在看,有没有和我一样人到中年但又特别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人,但即便你们是刚入社会的年轻人,能通过小黄书来多了解一段当时的历史,总归不是坏事对吧呵呵。

  为了避免你们说我水,今天就更两章吧。

  一个会接着一个会,除了宣扬共产主义的领导思想,就是在大喇叭里告诉申钢的每一个员工,中国很好,中国的道路很好,中国的制度更好,但是,这种效果却更加体现了此刻整个申钢上下,甚至全国上下的恐慌,各种小道消息在坊间蔓延,更有甚者,甚至打算逃离到那些资本主义国家。此时此刻,就连张春林负责的这个鸟不拉屎的研究所,也同样被这些阴霾所笼罩,原本就没心思做研究的人,现在更是一个个面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

  张春林很想去问问林司的,但是他没见到,听他家人说林司连夜去了北京,似乎是被马部长的司机给接走了,他无奈,只能回研究所里呆着,因为他没有人可以询问,因为这个时候,郭明明,李庆兰甚至王璐瑶,她们远比他还要紧张。

  大街上,鞭炮稀稀拉拉地响,整个城市都没有了往日过年的热闹,因为这个时候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的中国,路在何方。

  在无尽的恐惧背后,就在所有人都对未来开始迷茫的时候,一道小道消息不胫而走,那个伟大的老人,他——南巡了。

  1992年的开年,是对所有的中国人都无比重要的一天,在这一天,在那列停在汉口的火车上,老人对当时的湖北省委书记说你拿出笔来记下我的话,我有几点意见请你转告北京。

  「第一,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实践证明只有改革开放才能救中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党的基本路线中,改革开放是主题、是主线。以前的两任总S记抓改革开放还是有功的,1983年到1988年的经济发展很快,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没有那五年的经济大发展,你这几年的治理整顿也搞不下去。对H、Z在经济工作上的成绩还是应该肯定。他们只是在反自由化上出了点问题,但对他们的工作和成绩,不能一概否定。」

  「第二,发展才是硬道理,成天去争论什么资本主义、社会主义有啥意思?你搞得清楚吗?反正我是搞不清楚。八中全会开得好,稳定了农村基本政策。到农村去搞什么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搞姓资姓社的争论,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不要再进行所谓的争论了!不争论!这要作为一条制度!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本路线不能动摇,要管一百年,对,一百年不动摇。」

  「第三,经济发展要求有一定速度。对我们这种基础薄弱的国家,6%不是什么成绩。我看连续5年超过10%是可以争取的。现在,周边的一些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比我们快,如果我们不发展或发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较就有问题了。归根结底,能发展多快就搞多快,不要阻挡。目前的经济工作没有新意,没有进取心、创造性,多数人不懂经济。没进取心就是没有历史责任感!」

  「第四,这两年改革开放的话不硬了,旗帜不鲜明了!这不对,有右的东西影响我们也有左的东西影响我们。但根深蒂固的还是左的东西。有些理论家、政治家拿大帽子吓唬人。不是右,而是左。左带有革命的色彩,好像越左越革命。左的东西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可怕呀!一个好好的东西,一下子被他搞掉了。把改革开放说成是引进资本主义,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经济领域,这些就是左,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现在中国的实际情况,不发展或发展慢了都不行。而怎么发展呢?办法只有一条,那就是改革开放,国家需要改革开放,人民需要改革开放,谁不改革谁下台!对,不改革开放就下台!下台!」

  说完了这句重话,那个老人大口喘了几口气,随后极为认真地说道:「暂时就这几点,没有了……你去吧。回去就向北京报告。就照我说的,原汁原味发给北京!你去吧!记住,回去就向北京报告!要记住,书记大人,你也一样,不改革开放就下台!」

  专列轰隆隆再次前进,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老人对江西省委书记说:「我是个退休老头子,耳朵也不好使,汇报你就免了吧。不过,我倒可以作为一个老百姓跟你书记大人进点言,我离开江西二十年整了,这次来走走,好象这里变化并不太大呦。你的南边就是广东,你看广东就是热气腾腾的,发展很快,人家成天就是改革开放,你这里我看是有点冷冷清清。你给你们省委一班人讲,也可以给北京讲,就说我说的,改革开放是大局、大方向,发展才是硬道理。不发展或者发展缓慢的空谈,只能误国。尤其是你这江西,底子很薄,资源不多,不努力改革开放行吗?你们什么时候改革开放真有成绩了,你们汇报我乐意听,现在,还是那一套就免了吧。对了,书记大人,记住,发展才是硬道理!你应该多向广东学习而不是向北京学习,谁不改革开放谁就得下台。你可以把我这话向北京报告。」

  深圳迎宾馆,老爷子吃完晚饭仍兴致不减,把瑞林、毛毛、飞飞和刚到深圳会合的朴方、邓楠等全叫到了身边,他有话要说。

  「大家今天也见到深圳了,这才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方向,也是中国今后生存发展的希望。我想跟你们聊另一个问题。你们猜猜,促使我这次出来的直接原因是什么?或者说这几个多月来,纠缠我最多的因素是什么?」

  「还不是对国家命运的忧虑呗?」飞飞迟疑着说道。

  「有点对,但还不够直接。朴方,你说呢?」

  「我想」D朴方犹豫了一下,干脆说道,「是苏联垮台?」

  「对,是苏联问题!」

  「离开北京前两天,瑞林给我讲了一个镜头,让我夜不能寐。那就是苏联垮台时,叶利钦宣布苏共在俄罗斯停止活动。叶一宣布,在苏共中央大厦前自动聚集起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当那些在中央委员会工作的人撤出大楼时,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让这些人通过。但伴随着这些工作人员的是什么呢?老百姓们的口水和垃圾!一个执政了七十年,号称有几千万党员的庞然大物,就这么一夜之间垮了!要知道,苏联的住房、工资、资源、生产力和社会发达程度,都比我们国家好得多呀!在六十年代中期,我们在和苏联吵架的时候,新上台的勃列日涅夫就宣称苏联已经建成了发达的社会主义,按他的描述,苏联距共产主义也仅有一步之遥了。而共产主义,也是我们这代人过去的终生追求呀!」

  「主席前期是靠实事求是胜的。打江山的时候,陈独秀、瞿秋白、张国焘、王明每个人都自以为比主席有学问,但他胜就胜在实事求是。唉,但后来,他也以为他就是真理,他就是马克思主义化身和发展。其实,他跟我一样,凡夫俗子一个。对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谁能说清楚?对资本主义又有谁能说清楚?反正,我是不懂,我说不清楚。明明说不清楚,偏要去天天争论?我看,发展才是硬道理。真得加上一条,不争论!不争论,要作为一条原则。」

  第二天在深圳迎宾馆的接见厅里,老人又打开了话匣子「人老了啰嗦,不过,我也啰嗦不了几天了。今天就给你们大家多啰嗦几句吧。我们过去的革命常以苏联为榜样。但这些天,我想的最多的,也还是苏联。那么丰富的自然资源,那么深厚的文化传统,那么强大的国家机器,还有庞大的共产党队伍,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垮了,消失了。苏联,我们过去顶礼膜拜的词语,一下子就成为历史陈迹,历史名词,值得我们深思呀!苏联完了,全世界方方面面的思路很自然就联想到中国,中国向何处去?怎么办?」

  「其实,苏联垮台有很多因素。其他不讲,成天搞核武器,搞理论专政,不顾人民死活,而老百姓为了基本生活品还成天排队,我看就是一个主要因素。号称是发达社会主义,结果折腾了七十多年,连老百姓的肚子都喂不饱,说得过去吗?说不过去。中国怎么办?中国就得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把老百姓的生活解决好。我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本路线决不能动摇,一百年也不能动摇。」台下众人听着,整个大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昨天我们家聊天,也聊起苏联垮台。孩子们告诉我,二十世纪的世界有两个重大的历史现象。政治上的重大历史现象,是苏联的崛起和消亡;在经济上呢?则是近三十年来亚洲四小龙的崛起。这两年,除了四小龙外,泰国、印尼、马来西亚也迎头赶上。四小龙和东南亚诸国的人有中国人聪明勤劳吗?我看未必。我跟李光耀讲过,华人实际上在经济上可以做另一个犹太人。华人在政治上一盘散沙,没有核心,但有市场取向的功利和敏锐,有庞大的市场和网路。李光耀也同意我的观点。我们落后的关键还是我们从五十年代起,不抓经济而抓阶级斗争,搞一大二公的社会主义。我这里不是说社会主义搞错了,但我也不能说我们完全搞对了。老百姓生活什么都要票,什么粮票、布票、烟票、酒票满天飞,什么都得排队。长此下去,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对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我看除了实事求是这一条外,我今天还不能讲得很清楚。我看也没有几个人说得清楚。说不清楚就不要去争论,成天去争论姓资还是姓社就是浪费时间。所以,我说,要把不争论作为一条原则定下来,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呀!」老人讲到这里,抬起双手压了压台下再次响起的雷鸣般掌声,淡定地继续讲了下去。

  「你们先别鼓掌。我得给你们一点压力。我刚才提到二十世纪一个重大的经济现象就是四小龙的崛起。中国怎么办?我看先别赶英超美,连日本我们也别去比。中国当前的任务和出路就是向四小龙学习,经过二三十年的奋斗实现小康。前些时候,在北京、湖北、江西,我还不敢说,但这次到深圳,我有了信心。深圳的发展才不过十年,就到了今天的样子。再这样干下去,四小龙就没什么可怕了。我想,深圳、广东的基本任务就是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就是在全国杀出一条血路,做一个表率,率先超过四小龙。我看给广东二十年时间,赶上四小龙是可能的。」

  「解放战争时期,刘伯承同志和我率部队千里挺进大别山。别人围追堵截,但伯承同志提出两军相逢勇者胜。最后,我们在没有根据地,没有冬衣,装备很差的情况下,战略突进中原,直逼南京,我们是勇者,我们胜了!今天,我要给你们同样的一个战略任务,就是做中国改革开放的先锋,在中国的改革开放上杀出一条血路,证明中国人搞经济不是孬种!不管别人怎么说,甚至不管某些自诩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怎么说,搞改革开放不动摇,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追上四小龙,用二十年的时间,把广东建成亚洲的第五条龙!」

  「改革开放也不会一帆风顺。现在的改革开放迈不开步子,不敢闯,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判断姓资姓社的标准应该是三个有利,即是否有利于发展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生活水平。特区的实践表明,改革开放不仅可以发展生产力,还可以解放生产力。所以,我发明了一条叫做不争论。争论什么?一争把时间都争掉了,什么也干不成。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开办特区有争论,有些人今天仍不同意。」

  「农村改革也有争论,但是农村这几年成长最快的是水产业和水果业,这恰恰是我们计划经济没计划,政府基本不管的行业。以前,北京的老百姓为了大白菜天天排队,由政府配发。但现在几个批发市场一搞,大白菜紧缺排队的现象就消失了。三峡工程也争论很多,我到美国一看,人家凡是能修水电站的地方早就修完了。苏联、欧洲那些地方都是如此。这可以增加多少国力和财富呀!我是坚决主张搞的。今天还有很多人不同意,有人甚至乱骂。怕什么,看准的就要坚决搞。」

  「我看,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起码有这几点是看准了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党的基本路线,以特区建设为标志的改革开放路线,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基本制度的农村改革,以发展解放生产力为主旨的市场机制。」

  「说起市场,又有人讲市场经济是搞资本主义。其实,计划和市场都是手段,哪是有那么多清规戒律的主义。我提的在香港问题上搞一国两制,反对的人就少。在主权问题,很多人可以向制度妥协,但在国强民富上,在发展生产力上,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更包容更妥协呢?还是那句真理,实事求是!中国穷,发展才是硬道理。为了发展,我们不仅在香港容忍和鼓励资本主义,在内地我们也要容忍和鼓励差别和市场机制。不这样,何来引进外资,何来改革开放?」

  「去香港看回归是我的一个梦想,能去我一定去。但我已经88岁了,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外出了,时间不饶人呀!你们要坚持改革开放,就是坚持中国的未来。80多年前孙中山实现不了的理想,就可能通过改革开放实现。」

  讲完这段话之后,老人离开了深圳去了上海,而此时此刻,中国人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变,老人对于这次南巡的最后一段讲话也没有丝毫意外地到来了。

  「正确的政治路线要靠正确的组织路线来保证。中国的事情能不能办好,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能不能坚持,经济能不能快一点发展起来,国家能不能长治久安,从一定意义上说,关键在人。」

  「帝国主义搞和平演变,把希望寄托在我们以后的几代人身上。J同志他们这一代可以算是第三代,还有第四代、第五代。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在,有分量,敌对势力知道变不了。但我们这些老人呜呼哀哉后,谁来保险?所以,要把我们的军队教育好,把我们的专政机构教育好,把共产党员教育好,把人民和青年教育好。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对这个问题要清醒,要注意培养人,要按照。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标准,选拔德才兼备的人进班子。我们说党的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要长治久安,就要靠这一条。真正关系到大局的是这个事。这是眼前的一个问题,并不是已经顺利解决了,希望解决得好。」

  「「XX」结束,我出来后,就注意这个问题。我们发现靠我们这老一代解决不了长治久安的问题,于是我们推荐别的人,真正要找第三代。但是没有解决问题,两个人都失败了,而且不是在经济上出现问题,都是在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上栽跟头。这就不能让了。我在89年5月底还说过,现在就是要选人民公认是坚持改革开放路线并有政绩的人,大胆地放进新的领导机构里,使人民感到我们真心诚意搞改革开放。」

  「人民,是看实践。人民一看,还是社会主义好,还是改革开放好,我们的事业就会万古长青!」

  「要进一步找年轻人进班子。现在中央这个班子年龄还是大了点,60过一点的就算年轻的了。这些人过10年还可以,再过20年,就80多岁了,像我今天这样聊聊天还可以,做工作精力就不够了。现在中央的班子干得不错嘛!问题当然还有很多,什么时候问题都不会少。我们这些老人关键是不管事,让新上来的人放手干,看着现在的同志成熟起来。老年人自觉让位,在旁边可以帮助一下,但不要作障碍人的事。」

  「对于办得不妥当的事,也要好心好意地帮,要注意下一代接班人的培养。我坚持退下来,就是不要在老年的时候犯错误。老年人有长处,但也有很大的弱点,老年人容易固执,因此老年人也要有点自觉性。越老越不要最后犯错误,越老越要谦虚一点。现在还要继续选人,选更年轻的同志,帮助培养。」

  「不要迷信,我二十几岁就做大官了,不比你们现在懂得多,不是也照样干?要选人,人选好了,帮助培养,让更多的年轻人成长起来。他们成长起来,我们就放心了,现在还不放心啊!说到底,关键是我们共产党内部要搞好,不出事,就可以放心睡大觉。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的这条中国的发展路线,是否能够坚持得住,要靠大家努力,特别是要教育后代。」

  「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形式主义多。电视一打开,尽是会议。会议多,文章太长,讲话也太长,而且内容重复,新的语言并不很多。重复的话要讲,但要精简。形式主义也是官僚主义。要腾出时间来多办实事,多做少说。主席不开长会,文章短而精,讲话也很精练。周总理四届人大的报告,主席指定我负责起草,要求不得超过5000字,我完成了任务。5000字,不是也很管用吗?我建议抓一下这个问题。」

  「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长篇的东西是少数搞专业的人读的,群众怎么读?要求都读大本子,那是形式主义的,办不到。我的入门老师是《共产党宣言》和《共产主义ABC》。最近,有的外国人议论,马克思主义是打不倒的。打不倒,并不是因为大本子多,而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颠扑不破。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要提倡这个,不要提倡本本。我们改革开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靠实事求是。」

  「农村搞家庭联产承包,这个发明权是农民的。农村改革中的好多东西,都是基层创造出来,我们把它拿来加工提高作为全国的指导。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读的书并不多,就是一条,相信主席讲的实事求是。过去我们打仗靠这个,现在搞建设、搞改革也靠这个。我们讲了一辈子马克思主义,其实马克思主义并不玄奥。马克思主义是很朴实的东西,很朴实的道理。」

  「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社会主义经历一个长过程发展后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但道路是曲折的。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的几百年间,发生过多少次王朝复辟?所以,从一定意义上说,某种暂时复辟也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规律性现象。一些国家出现严重曲折,社会主义好像被削弱了,但人民经受锻炼,从中吸收教训,将促使社会主义向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因此,不要惊慌失措,不要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消失了,没用了,失败了。哪有这回事!」

  「世界和平与发展这两大问题,至今一个也没有解决。社会主义中国应该用实践向世界表明,中国反对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永不称霸。中国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坚定力量。我们要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上继续前进。资本主义发展几百年了,我们干社会主义才多长时间!何况我们自己还耽误了20年。如果从建国起,用100年时间把我国建设成中等水平的发达国家,那就很了不起!从现在起到下世纪中叶,将是很要紧的时期,我们要埋头苦干。我们肩膀上的担子重,责任大啊!」

  高高悬起的心,终于重重地落下,张春林兴奋地买了一瓶老白干,就在研究所里咕嘟咕嘟地灌了进去,与此同时,还有无数人将自己灌得烂醉,因为他们赌赢了。

  第二天清晨,广播没了,会议也没了,除了申钢里轰隆隆的机器轰鸣声,大家再也听不到其他的杂音,而张春林则一个轱辘从研究所的地板上爬起来,斗志昂扬地骑着自行车直奔大学城而去。与李庆兰商议了一个早上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家里,郭明明也正在等着他了,二人一边吃饭一边商议事情,将下一步的计划以及安排做了一个正式的安排,他又拿起客厅里刚装的电话,打给了曹轩。

  曹轩接到张春林的电话,两个人整整打了三个多小时,在这三个小时里,他们敲定了很多东西,张春林帮曹轩的收购出了些主意,至少,帮着他解决了一部分下岗职工的问题,那些下岗待业的女职工,他让曹轩帮着挑选出一部分踏实肯干的,让她们去西沟村里工作,而曹轩所做的,就是免费给西沟村建一间职工宿舍楼,以及再让县里给西沟村批一笔五十万的贷款。曹轩没有了许多女职工的无理取闹,顺利地拿下了二机厂,而张春林,也获得了一批肯老实干活的女工,当然,她们没有了以前的待遇,但是她们却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活下去,而不是守着那些被买断工龄的钱,嗷嗷待哺。至此,两个人双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去见了王璐瑶,巧的是马克竟然也在,苏联解体之后,这家伙第一时间跑到了中国,也许是寻找机会,也许是趁机下手,那就不是张春林能关心的了。

  中国延续改革开放的政策对德国Hr公司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这些跨国公司最怕的其实就是中国政策的变动,随着这些尘嚣逐渐平定,他们对于中国这个庞大的市场,也越来越期待。

  张春林需要王璐瑶帮他找一些技术人员,他的女性内衣很快即将上马,现在就却这些专业人士,从设计,到裁剪,再到生产,他只对情趣内衣有了解,对于普通的女性内衣,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凭借王璐瑶的人脉,让她帮自己找人要比他自己去显然要容易得多,两个人在床上弄了半宿,王璐瑶一口便应承了下来,这件事对她来说,不过是随手为之,一点难度都没有。

  在多方的配合和帮助下,研究所与大学的合作也正式开始了,很多教授在他的研究所里挂了名,而大学里的许多有天分的毕业生,也因为那些老教授的加入,慢慢地融入进了这所研究所,这些年轻人的到来,给这间破败的研究所带来了一丝活力,虽然不够让它起死回生,但是却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

  钱钱钱,从他开始干这些事情起,他的手上就没缺过钱,可以说他从未这么富过,也从未这么穷过,现在每个月他经手的钱都是以前的他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但是这些钱,没有一分钱是属于他的,虽然都是他弄来的,而且花费了不少他自己的钱,所以他的富,富的是研究所的账户,富的是西沟村的公账,他的穷,穷的是他自己的衣兜。

  除了钱,他还缺人,成衣的样品已经出来,大小尺寸几乎都是套用国外几个品牌的样式,减少了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增加了一些比较实用的东西,价格上则大幅跳水,在安排了一些人试穿之后,得回来的反馈很不错,于是量产也就正式进入了日程。但是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手边的人不够使了,于是一通电话,他将自己的小姨从西沟村摇了出来,安排她呆在李美娟身边学习,将来好正式负责自己这一块的业务。

  葛小菊没有二话便坐车来到了省里,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葛小兰也跟着过来了省城,母子相见自然少不得温存一番,而张春林最期待的,自然是晚上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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