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厨师来说,最好的嘉奖也许就是吃光他做的饭菜,所以看着周立青吃完面条,潘春梅的心情很好,这正是她对于周立青治好苗苗小儿感冒的感谢。
当然苗苗的病并不是一天就好了,周立青三天两头往潘春梅家跑看苗苗身体状况,正如他往叶红霜家跑,给叶父按摩针灸,治疗往往非一朝一夕、立竿见影,尤其是中医治疗法。
因而周立青在潘春梅家和叶红霜家叨扰不是一天两天,在前者家中吃的面条也不是一顿两顿,至于后者,叶红霜拿小妮子对周立青的好感是与日俱增,早已芳心暗许,尤其是那天山坡上一起夜观繁星。
“苗苗烧全退了,马上就痊愈了,以后多注意点,小孩子不比大人,小病也是大问题。”
看到苗苗病好,周立青心头上的石头也是彻底放下,每治好一个人,解决一个医患困扰,他总是能轻松一些。
经过这几天接触,周立青知道潘春梅一个人带孩子怪累的,公婆去世得早,她男人又是在外地打工,很少回来。和银环婶一样,留守妻子,而这在桃花溪村屡见不鲜。
毕竟桃花溪村乃至于桃谷镇,桃城县就业机会都不多,为了生存,为了赚钱养家糊口,不得不外出打工。有的是夫妻一起在外,把孩子和老人留守在家;有的是男人在外,把老婆留守在家,逢年过节很少回家的都有不少,所以一家人团聚有时都是种奢望。
把苗苗哄睡后,潘春梅搬了条凳子坐在周立青旁边,说道:“听白洁说你要在村子里开诊所是吧。”
周立青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以后看餐方便了。”
潘春梅脸上难掩喜悦神色。农村看病难可是个大问题。要么不方便要么看病贵,所以很多人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挨着,实在挨不住了才去医院。
“村口已经有家诊所了吧。”
周立青之前到村口考察时看到过,尤天德诊所,也从白洁口中了解到一定的情况。
“唉,别提了。”
潘春梅叹气:“那尤天德简直没天德,苗苗病了,我是病急乱投医,差点没出大事,还好有你。尤天德,医术半吊子,心还黑,钻钱眼。”
对此,周立青略知一二,这尤天德口碑不佳,村里人怨声挺大的,就因为黑心,所以很多人甚至忍着疼爱也不愿去他那诊所看病或者跑到镇上医院去。这尤天德因为医术差,误诊的事不少,要不是他是村长刘金发的妹夫,就那黑心诊所早就被取缔了。
周立青摇头,人命至重,有贵千金,庸医误人,害人不浅。作为一个医生,他的爷爷从小告诫他,对待病患医者必须认真认真再认真,一点也马虎不得。诊金、医疗费什么的可以收多点,但是必须负责,把人家病治好。
“好了,不早了,我回去了。”
周立青起身。苗苗病好了,他以后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子频繁来看了。
对此潘春梅也明白,因此突然心里空空的,依依不舍。这几天和周立青相处,她对周立青的好感也是大幅上升,尤其是感受到周立青身上散发出的阳刚之气,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让她怦然心动,着魔了一般。
潘春梅从小家教严,不让早恋,所以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就相亲结婚了,因此她的内心里总是有种缺憾,而周立青似乎正能填补这种缺憾。
“周医生,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
潘春梅轻咬着下唇说道,目光不敢直视周立青。
周立青笑道:“那就用身体做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