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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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住的第三天,同样的被吵醒了。不知道是睡不好,还是别的原因作崇,脑海里忽而感到一阵隐隐赤痛。在那个刺痛的折腾下,我只能心里咒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吃了半份早餐,喝了特浓咖啡,配上一颗止痛药,这一天就在烦躁郁闷的坏情绪下开始了。

  临近中午时分,明礼给我发了一条讯息,说朋友为他介绍了一份工作,今天便会开始试工。

  对于明礼明信二人,我的想法很简单直接——不希望他们待在我的身旁太久。不管是他们兄妹俩离经叛道的荒唐事,还是跟家里人的争吵抗衡,或是二人结伴到外边闯蘯,我也不想让自己被牵拖太多下去。或更意识正确一点来说,既然到了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纪,他们自有自己的想法,也自有自己的前路要走,这些都是我这个外人管不着的事情。

  但说起来,不知道他们的那个专页怎样?一想到这个,一想到他们在我这里待了三天没事干,蓦地竟有一点芒刺在背的心寒,只能心里祈求他们俩不要在我的地方乱搞。怀着如此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躲在空无一人的角落上,默默点开了他们的专页……还幸最近的一次更新,已经是一个星期多前的事情。也就是说,那是他们离家出走前的事情了。

  那是题为『父母不在家——』的帖文,相片一如以往,看不见五官样子,但明信完全裸露的身体躺了下来,是在家里的那个老旧沙发上。她惬意的躺在那里,袒胸露乳,两腿微合,亮丽阴毛和小肉缝清晰可见。还有好几个颜色不一的避孕套,满了的,紥了的,陈列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底下内文大意是说,父母今天有事外出,家里除了他们兄妹俩没有别人。因为上一次直播里,明信表现得很骚,让身为哥哥的明礼忍得很辛苦,所以趁着今天父母外出,兄妹俩就在家里干了个爽。

  不看还好,看了,头颅里的痛楚突然翻了个倍,胃脏里酸熘熘的有如被火烧,胸口的郁闷感更是顶到了喉头上,害我不得不咬住牙关拼死忍耐。

  为了让情况好转一点,我再次吞服了一颗止痛药,抵着折人心志难以消受的疼痛回去咖啡室打工。

  「义仔?阿义?」店长蓦地拍打我的肩膀喊道「喂,阿义!」

  「……怎,怎么了?」

  「你才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咖啡室的后场里,我一边更替制服一边说道「只是有一点头痛而已。」

  「要不,你现在请假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今天店里不会很忙。」说着,店长给我打个眼色说「我知道你最近比较劳累,要读书又要打工,家里还有麻烦事,回去还有两个拖油瓶弟妹要照顾……唉!一个人的生活多美好,风流快活的,对不?要不是三十岁了家里要我快点结婚,我还真想再玩个几年。」

  「……嗯。」

  「还穿制服是怎样?我不是说让你回去休息吗?」说着说着,店长一把将我刚换上的制服脱了下来。

  ———

  这也好,如果他们兄妹俩找到工作了,应该也有得忙了。只要他们俩不在家里,我应该能够争取时间在自己的温暖狗窝里睡上一个好觉。

  不知是药效还是请假了的缘故,突然没了负担,身体好像轻松多了,有点飘然离地的虚幻感觉般。因此在回去的路上,思绪既是放松又是迷煳的乱想一通。一会儿觉得好歹要另买一个床回来,或者搬到比较大的房子;另一会儿又忽发奇想,要是彷傚日式和室般在地板舖上床垫也不错,兄妹三人席地而睡……这样子,我也能跟他们更亲近一点呢。

  但回去了,没想到竟看见明信坐在床上玩电脑。

  「啊,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的?你不是要打工的吗?」

  「因为头还在痛,所以请假了……但你呢?不是跟明礼去了试工的吗?」一边说,我一边瞪着她身后的那张厚实软熟床垫。

  「……先,先别说这个,你要不再吃一颗止痛药好吗?或者先去洗个脸冲个澡好吗?」

  「不了,让我先躺一下再说吧。」说着,我也不管别的迳直来到床上躺了下去,沉吟的道「拜托让我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呢。」最疲惫的一刻躺了下去,整个人都像在瞬间得到救赎般,全身放松了,放空了脑袋,任由沉重眼皮合上。

  「那……」她的声音怎么似在发抖般「呃,那你快点睡吧,不用管我的了。」

  「嗯嗯嗯。」即将入睡的一刻,忽而一阵腥骚气味飘然而至。本来只想揉揉鼻子,但手指像勾到了什么,挣扎张目后也得花上好一阵子才打量清楚。那是一件黑色内裤,一件黑色的女生内裤,而且是一件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裤。真有趣呢——没想到只是搔个鼻子,竟会勾来一件蕾丝内裤,这是何等荒诞不经的事情?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住吗?哪有可能会有女生内裤。

  不!除非这是明信的!

  「你……」

  这一刻,也管不了昏厥欲睡的茫然意识,整个人有如蹦跳般的挣扎起来,怒目圆睁,重新审视打量这个坐在床边,身上围着被子,动也不敢乱动的女生。当下,我想我和明信的神情不遑多让,彼此都有点惊惶失措,嘴巴张了不懂说话,只能在死寂的气氛中动弹不得的盯着对方。

  「哥,你等一下,我……」她的牙关打颤了。

  「你刚才在干什么?」厉声质问的时候,我也发现到她旁边那台合上了的笔记电脑。

  不管她的阻挠制止,我把那台电脑抢了过来,让电脑连着的线因被拉扯而绊倒旁边柜子上的衣物杂物。把电脑打开了,画面停留在那个『乱伦兄妹日记』的网页上,而且呈现眼前的,是几分钟前才更新的帖文。标题已经不重要了,看着那个身上只有小背心,胸罩内裤都没穿上,还在故作优雅性感,实则淫秽脏乱的女生坐在我这个床上的相片……一息间,我只感到椎心泣血头痛欲裂。

  「哈。」或许最悲壮的,笑亦正常。

  到了这刻,对面那个女生好像连最基本的解释也放弃了呢。

  「为何?」

  「这,这……」

  「你们兄妹俩要在那个家里乱搞,要在什么地方乱搞也好,直播口交操屄什么的,我……哈,我真的不想理会!真的跟我无关!但,但为何要在我这里搞这个?为何要来搞乱我的家?为何你们这些人一次又一次来破坏我的家?」越说下去,越是无法按捺心中怒火。

  「哥,不是的!我们没有乱搞……呜,对不起!呜……」她满眶眼泪揪着被子,不断抽泣道歉。

  「没有乱搞?这什么?乱伦兄妹日记是吗?还有那些直播,这些都不是乱搞?」越是质问,我的头痛越是强烈。越痛,身体越是按捺不住那抑压而久的怒火。再加上听见她的道歉,更是惹我无名火起,然后「啪——」的一下,我竟不自觉的掴了下去。

  这一巴掌过后,看着她斗大的泪水汹涌落下,看着自己的手不断颤抖,这一刻,心里竟在不断反覆自问为何动手?与此同时也在不断反覆自我回答:因为她很可恨啊!因为她们兄妹俩很惹我讨厌!因为她们就像她妈一样不断破坏我的家啊!谁叫她们不请自来,不只把大哥赶走了,还不断侵占我的空间,霸占我应得的一切,最后更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啊!

  她活该被打!不是吗?

  「你滚!你现在收拾好便立刻滚。」不行!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学着冷静吧,对吗?

  「对不起!呜,对不起,哥!呜呜,我以后不敢的了!求你……」

  「你对不起什么?你跟我在道歉个屁?我说要你滚!你们两人能有多远便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从今以后你们兄妹俩要乱搞什么也好,再也跟我无关。」就算有多愤怒也好,只要好好深呼吸一下,我也能保持冷静不动手动脚对吧?

  「不是的,呜,你听我解释,我跟明礼没有乱搞!我,我们只是演一下而已!只是想挣钱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爸他又再赌钱输了很多的话,我也不会……」

  「啪——」我怎么忍不住又再次动手了?

  敏感神经被触动的一刻,我好像失去了理智常性了!但我到底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谁能告诉我到底在干什么?为何明信会穿成这个样子?为何她会披头散发?不,谁在打她?是我吗?我为何又再动手打她?等一等啊!不是说好了保持冷静的吗?不是说好了,不能再像那个大烂人般动粗施暴的吗?

  「呜哇,哥……呜,别打,求你别打了……哇,呜哇哇哇……」

  「呼嗄!呼嗄!呼嗄!」

  在强烈的呼吸声中,停止了。眼皮底下,那个双手抱头浑身发抖瑟缩抽泣的样子,不是眼熟得很吗?印象中依稀记得,小时候总是经常看得见这些画面呢。

  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和哥哥在家里一起玩好像是扮超人什么的游戏。爸爸回来了,不知怎的大发雷霆,喝令要我们立正,要我们跪着,要我们脱光衣服。从小我已知道那是挨打的意思,但不知怎的,他只是对哥哥一个下手而已,一边骂脏话一边揍他打他,把他打得蹲在一角,双手抱头浑身发抖瑟缩抽泣。后来妈妈终于赶来阻止了,本来以为灾难要结束了,但那个酒瓶还是狠狠的砸了下去。

  然后,自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妈妈了。

  ———

  「呜,呜嗄……呜嗄,呜,呼嗄……」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没了,只有喘不过来的抽抽噎噎声。

  「你知道吗?我有多疼你。」我的声音才刚亮起,明信立刻连半点呜咽声也不敢再发出来。

  「呜……」

  「你记得你被人欺负了,是谁帮你出头,跟人干架干到被抓去警局吗?」

  「……记,呜,记得。」

  「这件事后,你知道你妈有多恨我……整天不断碎碎念碎碎念的要我像大哥一样搬走,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从此消失,别再来打扰你们的幸福小家庭,啧。」当下,双目放空,瞅着一角,思绪似是强迫症发作般回到那些年里。但忽而间,平静的脸上,嘴角上扬,飘然笑道「但现在可好了,看见你们家的状况,你们兄妹俩的所作所为,还有你现在这个死德性……啧,我的心总算有点凉了呢。」

  「哥……」

  「还说挣钱,啧……那要加油喔!你要努力靠这个挣钱呢!」瞧着明信这个身世,瑟缩发抖,披头散发,身上却除了一件小背心外几近全裸的狼狈样子,我故意展露宽颜,极尽损人之说话嘲笑她道「你们兄妹俩滚出去后要再努力一点!多点更新网页,多点上直播表演兄妹口交操屄喔!那不是很好吗?既能挣钱,又能寓工作于娱乐呢!哈!」

  「呜,哥呀,不是这样的……」才乾了的眼睛,这阵子又再被泪水沾湿了。

  「殊——我还没说完。」故意挖着她的痛处,我嘲弄她道「告诉我,到现在为止你们靠这个赚了多少钱?听说很好赚,是吗?不过是在网上扭扭屁股,或者掰开大腿挖一下那个臭屄,这样就能躺着爽赚了呢!我还听说喔,有些女生会接受陌生男人付钱出来干炮操屄的呢?那就是妓女,是吧?你下边的臭屄应该也没被男人少干过吧?」

  「没有呀!真的没有,哥,我们真的只是扮演一下……」

  「还扮演一下!」怒吼出来的同时,我扭抱着她的脸撑开她的嘴巴骂道「你告诉我口交要怎样扮演一下?」

  大概是弄痛了她,明信挣扎了。但她才刚挣扎开去,却又被我抓住脚踝拉了回来,然后下意识的又是一个巴掌。这一下子,她不敢动了,但再次哭了。瞧着她斗大泪水的落下,嘴脸上红紫红紫的瘀青,还有几近全裸的身体,我才发现头颅里的痛楚回来了,胃脏里也是酸熘熘的,胸口的郁闷感更是益发难受……到此,我终于隐约了解到自己在羡慕明礼什么个事情。

  「反正明礼也干了,是吧?反正全世界的男人都看过了,是吧……只要付得起钱,任何人也行,是吧。」

  亲了下去,哪管嚐到的竟是一阵澹澹的血腥味道,但明信软软的嘴唇真的很让人难以抽身。虽然她的乳房不算大,但揉弄起来也是软软的、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而且,尽管她的身体很矮小瘦弱,但原来挣扎起来还是挺大力气的呢。

  对了,已经有多久了?我有多久没碰过女生没做过爱了?想不到再一次的时候,竟然是跟这个我曾经拼死守护的同父异母妹妹呢。

  虽然对她来说,这不是做爱,而是强奸。

  真的不行了!那里已硬得疼痛了呢!

  「不行!哥,这个不行!我还是处子来的!求你不要……」

  「呿!还处子呢!」

  当下,废话半句也嫌多呢。我勾起了她的大腿,抵着龟头,瞧着那个油亮油亮的臭屄,一下子就把整根阳具捅到最深处。

  「呜啊——呜,很痛!」

  「啧!」

  竟然会痛喔?这个淫秽脏乱的女生竟然会觉得痛呢?明明臭屄里头都是水汪汪湿漉漉的,明明就是任何一个男人也能上的放荡妓女!竟然还会喊痛呢?真要说痛的话,我也想知道是被干比较痛,还是跟人干架干到断了三根肋骨,再被那个大烂人痛揍一顿更痛呢!

  但哪个比较痛也不重要,反正痛的是你,爽的是我呢!

  「呜呜——哥——呜,呜哇哇,不要!求你停下来,呜——」直至现在,她仍是拼死拼活的反抗。

  「啪——」她越是反抗挣扎,我越是忍不住手。

  「呜,呜哇哇——」这一下后,她突然有声没气的,手放下了,声音也发抖了「呜,哥……我不会再反抗的了,不要再打我,行吗?」

  这算什么?

  「求你温柔一点,呜,行吗?」

  此时此刻,身下的女生乱发披脸,面颊红肿,侧着头,闭着眼,咬着唇,呼着沉重的大气。她不再抵抗,也不声张,弱小的身体只是在无声中不住颤抖。半晌,她的双腿绕在我的臀上,两手沿着我的前臂而来,抱着我的肩膀引领下去,要我伏在她的颈旁耳际,让我继续那个未完的事情。

  「啪——啪——啪——啪——啪——」同样的声响,不同的是,这是从相交之处碰撞而致。

  「呜,呜嗯——嗄,嗄——」

  呿!还不是一个不打不成器的烂货!全都是这副死德性!刚才还说不要,还在喊痛,还在抵抗,现在不是打得痛了才懂得学乖巧学聪明吗!呿!竟然还要求我温柔一点?干他妈的!瞧她这个样子,都已经让全世界的男人见识过了,说她是淫秽脏乱的女生准没错是吧!那个湿漉漉的臭屄任谁干了进去,她也能享受起来,还能发出如此不知羞耻的呻吟声呢!

  「嗄——嗯啊,啊——嗯啊——」

  她的叫声越是闷骚,越是让我听得浑然起劲,身体越是拼着死劲往她身体里冲撞抽插!身下感觉越强烈,越是叫我无法抽身。因此这一刻的心思已经没别的了,全都放在阳具上,都在她的臭屄里头,都在这个连续不断的抽插中。那些什么愤怒,什么怨怼,什么悔恨,放在当下都蓦地成了脑后噪音杂念,都成了不值一顾的云月尘土。

  「嗯啊——嗯,啊啊啊——哥,啊——嗯啊,啊——」

  随着我的抽动益发频密迅速,身下的她,不只叫声起了质变,就是她的身体反应也起了微妙变化。就像是一个偶然,她涨红涨热的脸转了过来,咫尺之间,她泪花凝眶茫然若失的双眼瞅了我一下,四目交投,然后她默默的抱着我亲了上来。

  这到底算什么?

  呿!这还能算什么?不就是她淫乱放荡的证据吗?就如我想像的一样,任谁来了都能上她干她!哪管她是我的谁,但骨子里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贱货而已!

  「嗯啊,啊——嗯,啊啊——啊——嗯啊啊,啊——」

  「呼嗄!呼嗄!呼嗄……」

  快要来了!快要来了!那年月累积无处发泄的纠结郁闷,随着身下的愉悦快感,好像快要得到释放了!为了更好享受这个结果,我咬紧牙关更起劲的抽动。直至那个极致感觉汹涌来潮,我也把身下这个女生抱紧,再在她的体内泄射出这道积压已久的精液。

  射完了,人醒了。

  随着身体放缓,呼吸平和下来,头痛消了,不再酸了,郁闷感也忽而解开了。彷佛一切烦恼都在这个离经叛道的结果下,完全烟消云散了——直至我把阳具从她的阴道拔出来之前,我仍是如此的想——这是什么?那红红的粉粉的液体是什么?为何这个液体会缠在我的阳具上?

  当我蓦地抽身远离,才赫然发现明信身下的床单上已染了一抹滚红。

  「这……这,这血是什么一回事?」

  「嗯,我早说了……」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有可能这样的吗?他们在网页里说的拍的,不是在在说明了明信不是处女吗?哪管她的初夜是给了明礼,还是外边任何一个怪老头或花心男,她不可能也不应该还是处子吧!哪有可能到了现在才被我捅了一下,流一点血,便说她的初夜被我夺去了?

  我这个大烂人到底干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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