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的要……」
当我开门下车时,诺诺打开了后座的门紧跟着下来,站在我面前。她试图阻拦我。
「嗯,我确实是要见你的父亲。不仅如此,我还要把我强奸了你的事情告诉他。」
当听到「强奸了」这三个字,诺诺的眼眸一暗,殷红未消的眼角,再次溢出水光。
「不要……」
「哼?」
我以疑问的语调哼出一声鼻音。
只见诺诺双手抱在胸前,垂首而泣,泪珠飞扬,于阳光下晶莹剔透,宛若少女最真挚的告白:
「不要这样做!你不就是,不就是看上了我的身、身体。要我做你的奴隶的话,从今以后,我、我随叫随到,不论你怎么使用我的身体,玩弄我,哪怕是玩腻了抛弃我,我都、我都……」
诺诺越说,眼泪越往下落。
「我都会听话的……所以,所以不要让爸爸,伤心……不要让他,对我失望……不要去,送死……」
她颤抖着的嘴唇间,道出的,是既卑微,又令人心痛的话语。
然而。
啪。
「诶……?」
响亮的耳光声。
巨大的力道传递到了诺诺的脸上,怔然之间,苍蓝色的长发飞舞,她被这份力道带着侧倒在了地上。
嘴角溢血的同时,脸颊几乎是马上就红肿起来,泪水,凝滞在因惊愕而放大的眼眶。
「我刚才才说过喜欢你因为担心我而傲娇的样子……但是,如果你阻拦我做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收起手掌,居高临下地望着诺诺,语气变得冰冷,变得不带一丝感情: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主人。」
「是我的主人……」
诺诺颤抖着,左手手肘撑地,吃力地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右手则是捂着被打肿的脸。
她彻底地哭了。
被奴役、被侵犯、几近失去了人的权利,如同宠物般被豢养,成为发泄欲望的性奴隶。
就连……最后一点、乞求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啊啊、原来一切的余地,都是假象。
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以上这些情绪都化作感情波动通过诺诺的淫纹传了给我。
对自己的女孩这样下手,我当然心里不算好受。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刚才测试了诺诺的心意,知道了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因此,要是让诺诺介入我和秦家主的纠葛,那就非常麻烦了。
这可能让淫纹在后续影响她的过程中遇上心理阻碍,使得她内心深处一直过不去那道坎,导致攻略的完成度出现纰漏。
为了顺利地完成淫堕神力的收集,我只能对不起诺诺了。
因此,凝望瞳孔灰暗、逐步迈入心理崩溃状态的诺诺,我向她伸出了手掌。
「意识封锁。」
我手掌的中央亮起了淡紫色的光辉,与诺诺小腹位置的淫纹产生某种共鸣。
淫纹发出粉紫色的淡光,与此同时诺诺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双眼没有了聚焦,整个人宛若失去了丝线操纵的玩偶一般瘫倒在地。
诺诺的大脑皮层,停止了大部分功能。
现在的她,就相当于一个植物人。然而比起植物人来说更可怜的是,她甚至没有接受外部刺激的能力,无法对外部的刺激做出反应。
除了维持生存所需的相关机能还存在,其余的机能,都消失了。
「……诺诺!」
小芷雪从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跑过来跪在地上,把诺诺扶起,用手拍掉沾在诺诺衣角的灰尘。
我没有阻止小芷雪。诺诺今后肯定是她妹妹一样的存在,让小芷雪保持对诺诺的善意,诺诺肯定也会为此敞开心扉。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我望此一幕,默然良久后,蹲下,从小芷雪的双手中接过诺诺。
「事情办完了我会解除对诺诺意识的封锁的。这样她在过程中就不会接受任何信息任何记忆了——这可比一切残酷的事情都在她面前发生后再封锁她的记忆保险得多。放心,我不会对诺诺做太过分的事情的。」
用双手以公主抱的姿势把诺诺抱起,我跟小芷雪如此解释。
小芷雪跪着,缓缓抬起螓首望向我,翡翠般动人的双瞳里,本是清冷无澜的眸光此刻变换出莹润天真的色彩。
「嗯。」
没有任何犹豫,她相信了我……像个孩子一样地相信了我。
我既如沐雨后清风,又若身临险谷荆山。本来我可以无视小芷雪的意见执行自己的决定,但,对于她的爱意让我向她诉明缘由,而在这之后,她对我毫无保留的依赖与信任,让我欲续言而哑然。
我不忍说出更加残酷的话语,也无法做出更加自私的事情了。
因为我本就……深深地伤害过眼前的这个女孩。
……要是哪一天,在我面前的女孩换成了诺诺,她再一次阻止我,我会怎么做?
如果那个时候,我已经对诺诺有了不浅的感情,我的抉择是如何?
我不知道。
虽然我明白自己有时即使是在『恶人』当中都算穷凶极恶的,但是我可能也同时希翼在心爱的女孩那里得到救赎。
放弃自己自私的抉择,或许会成为那时候的选择枝之一。
然而那是那时候的事,不是现在。
「小芷雪,先回车上待机。」
「明白了,主人。」
小芷雪站起身子,拍了拍膝盖部位染上的灰,回到车上,在后座坐好。
接着,我抱着诺诺,两人走进了秦家宅院。
从外面看进去,高耸的外墙一切如常,清洁坚固,视觉效果赏心悦目。
可当推开秦家那已经被破坏了锁的大门,踱步进入其中的时候,就会发现不同。
残败、凄凉。
有使用热武器战斗过的痕迹,也有尖锐物体划过地面的口子。
被大面积破坏过的是非之地。
这,就是秦家前院的景象。
我往前走时,脚踩过一道深痕。
低下目光,刹那间想起,这好像是小芷雪之前用冰之神力凝成的长剑隔空一甩弄出来的。
当时,这一甩直接就把两个雇佣兵的身子拦腰砍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