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站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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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衙役押着李雪,其实说是押着,不如说是半拉半架着,她的臀腿被打的遍布伤痕,轻轻挪动都能疼的掉泪,脚趾又被拶过,只能翘着脚趾仅用脚掌走路,这样走的时候,一扭一歪,一不留神都能倒下。

  衙门距离大牢并不远,不到一炷香,就来到了大牢门口。

  交接的三个狱卒自然就是之前对李雪施以鞭刑和木马刑的三个,为首的面相普通,大众脸,扔在人群里就认不出了,第二个是一个寸头的精壮汉子,下鞭凶狠无比,李雪一见他,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第三个是个瘦小的男子倒是不太引人注目。

  三个狱卒接了李雪,为首的狱卒首领就冷着脸教训道,“李雪,之前的鞭刑木马是什么滋味你也尝过了,老子要告诉你的是,这两样在这大狱里面,算是轻的刑罚。”

  寸头狱卒接着道,“不错,那是没判刑的时候杀威用的小刑罚,如今你认了罪,判了刑,在这大狱里面,就是最低级下贱的,任何人都可以对你为所欲为,若是敢反抗,哼哼……”

  寸头狱卒的声音冷酷粗暴,李雪听了都不由得发抖,她小心翼翼抬头偷看了那个狱卒一眼,发现他正轻蔑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像是在看一条母狗,一只蝼蚁。

  那一瞬间,李雪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她李雪是什么人啊!

  那是上古剑仙的当代传人,江湖上的第一大派“剑阁”的少阁主。

  地位犹如宫廷的帝女,而且还是嫡长的那种帝女。

  可是如今,一个小小的狱卒小吏都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听到了没有啊!”瘦小狱卒阴阳怪气的问道。

  李雪按捺住心中的屈辱和不甘,低头欠了一下身子,道,“是,听到了。”却在想,若只是鞭抽棒打,酷刑加身倒还受得了,若是这些人真的要剥掉自己全身的衣物施暴,想要夺走自己的贞洁,那又该如何?

  三个狱卒带着李雪进了大狱。

  大狱的地面是冰凉的石板,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她穿着布鞋还没有体会,这次是光着脚走进去,冷气顺着脚心直接走到了脊背,全身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所幸没多久,就走到了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不大,正中是一个案台,后面大大咧咧坐着一个肥肥的小眼睛中年男人,旁边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师爷模样人伺候在一旁,一手拿本,一手拿笔,好像是打算记录什么。

  李雪慢慢走近了,狱卒首领骂了一声,“贱人,还不跪下!”

  “是!”李雪应声道,却是先弯下腰,手撑着地面,侧身落地,再跪好了,她被拶过的脚趾越来越疼痛难忍了。

  “下跪何人啊!”肥肥的中年男人问道。

  “狱长大人问你话呢!”狱卒首领提醒道。

  “李雪!”

  “不懂规矩!怎么教的?”肥肥的中年男子一脸嫌弃。

  “是!是!”那个寸头狱卒立刻上前,一脚就将李雪踢翻在地,之后再令她跪着,上身趴在地上,只有臀部翘起,抡起一条皮鞭,狠狠就抽了下去!

  “啪!”

  “咯吱咯吱!”李雪咬紧了牙关!

  “啪!”

  “不行,不能哭!不能叫!”李雪暗暗对自己说,今日在公堂之上丢的脸已经够了,如今怎能还让这小小的狱卒小吏给弄到哭泣求饶呢!

  “啪!”

  寸头狱卒狠狠抽了十几下才停下来,囚裤都抽裂了,露出布满伤痕的臀肉,骂道,“老子怎么教你的,在这里,你是最低级的,最下贱的,答话要自称贱婢!懂了吗!”

  “是!”李雪屈辱的应道。

  “再来,下跪何人啊!”

  “贱婢李雪!”

  “年龄!”

  “贱龄一十九岁!”

  旁边的师爷刷刷刷把李雪的信息登记好了。

  “所犯何事啊!”

  “杀人!”

  “哼哼!”狱长冷笑一声,“看你这样貌也知道是因为勾搭野汉子谋杀亲夫吧!”

  “大人请自重!”李雪不卑不亢说道。

  狱长怒极反笑,“看来是条小烈马,两下皮鞭是驯服不了,来呀,给我拖下去打满堂红!”

  寸头狱卒却说,“大人,这女子有要案在身,一顿满堂红下来怕是不死也残,到时候县令大人怪罪下来……”

  狱长绿豆眼一转,说,“那算了,先罚站水牢一夜!”

  水牢在整个大牢的最下层最深处,不过却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阴暗,打开栅栏门,两个狱卒一把将李雪推进水牢。

  她脚下一空,差点摔倒,原来水牢里面的地面低了十公分左右,牢里有地下泉眼,冒出冷冽但是清澈的地下水,她定睛一看,水牢非常大,足有三丈见方,最深处是三个刑架,其中两个都吊着女犯,其中一个面色艰难的在罚站,另一个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眉清目秀衣衫单薄的少女蹙着秀眉跪在冷水中,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冻得瑟瑟发抖,还有一个前凸后翘的少妇大大咧咧坐在一个凳子上。

  见着寸头男子押着李雪进来,那个少妇媚笑着一扭一扭屁股走过来道,“大哥,妹妹的口活儿怎么样啊,再来一个呗。”

  “滚!”寸头男子骂了一声。

  那少妇也不着恼,笑嘻嘻回去坐着了。

  寸头男子也不理会李雪,径直走到那个跪着的少女面前,道,“林筱雨,跪在这冷水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少女神色凄苦的看着寸头男子道,“程峰,看在同窗的份上,饶过我吧!”

  看着寸头男子依然是看着自己,少女低下头说,“程峰,求你。”

  寸头男子道,“林筱雨,你是大户家里的千金,冰清玉洁,也高高在上,在咱们书院是女神一样的,大概平日都不愿意多看老子一眼吧。”

  “没有!”少女急忙分辨道,“我觉得你……还是很好的。”

  “你的暴发户老爹给县令老爷上了一千两,狱长老爷上了五百,免了堂上的板子和大狱里面的杀威鞭,可是这水牢还是照样得罚,你知道那个姐姐为什么可以坐着吗?”

  坐在那里的美艳少妇立刻露出谄媚的笑来。

  “知道!”虽然水牢里冷的吓人,可是提起这事林筱雨还是羞涩的满脸通红,“是用嘴巴……”

  “老子也知道你面嫩,这样吧,这次准你用手就免了跪着。”

  林筱雨顿时“啊!”的一声,她和那个少妇是一起关进来的,一进了牢房那个少妇就恬不知耻的跪在程峰脚下主动用嘴换取了可以坐在凳子上,不必像里面那几个女人一样吊在刑架上罚站,而自己虽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程峰自然也舍不得把自己挂在刑架上折磨,只是叫自己跪在冷水里罢了。

  可是跪了不到一刻钟林筱雨就后悔了,她是大户家的千金,平日里,从来都没跪这样久过,更别说是跪在冷水里面了,这才一会儿,从大腿根往下整个筋肉都是麻痒难耐,脚趾头都几乎要抽筋了,加上地下水又冷又阴,几乎都要尿出来了。

  她一直盯着牢门口,就盼着程峰再进来,她心里想到时候就求求程峰,只要让自己别跪在水里,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当程峰真的进来的时候,她又低下头不吭声了,毕竟是曾经的男同窗,林筱雨面皮又薄,哪里说得出口呢!

  现在程峰主动提出来,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两手的十个手指拗在一起,内心十分的煎熬。

  程峰又说,“小师妹,考虑的怎么样,这样跪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筱雨轻轻点点头说,“可是我不会弄。”

  “没见过猪肉还没听说过猪跑吗?”

  话说到这份上,林筱雨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红着脸,伸出一双莹白修长的双手,在程峰的身下胡乱摸着。

  程峰知道这冰清玉洁的女神真是个雏儿,什么都不懂,得好好教导,索性自己脱了裤子,一杆巨大的权杖“啪!”的弹出来,林筱雨只觉得自己的双手碰到一杆坚硬而柔软,烫手又有些粘稠的东西,像是擀面杖包裹了一层软面的感觉。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心中羞愤不已,可是已经开始了此时反悔说不定程峰恼羞成怒会干出什么事情来,硬着头皮,垂着眼睑,只凭双手去握住那权杖套弄起来。

  程峰这边则是感到了一阵柔软和冰凉,林筱雨的小手不但白如冰雪,也冷如寒玉。

  她的动作生涩,但是好在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多年梦想的对象,因此程峰也不在意了,只一会儿,程峰就有了要喷发的感觉,此时权杖的尖端正对着女神的俏脸儿,看着曾经冰清玉洁的女神被迫跪在自己胯下受辱,他顿时有种负罪感,忽然间后退两步提上裤子,道,“好了,雪儿,你坐着吧。”

  瘦子衙役早就备好了带着毛皮垫子的椅子让林筱雨坐上去。

  程峰这才转过来看向李雪,道,“怎么样,李大女侠,情况你已经很清楚了吧,是挂在那边罚站刑,还是跪着坐着?当然如果李大女侠肯用手的话自然也能得到优待。”程峰心里闪过邪恶的念头,林筱雨是自己的同窗女神,有感情基础,而程峰又不是那种真正的恶人,自然会有负罪感,但是李雪可是实打实的犯人,就算在江湖里的身份地位再高,自己也毫不介意弄她一脸。

  不料李雪早就看不下去了,俏眉怒目,满面寒霜道,“想让我屈从你这狱卒小吏,别做梦了!狗仗人势,有一点小权利就逼良为娼,更可耻还有你这样的人,给我们女人丢脸!”她说到最后还蔑视的看了那少妇一眼。

  少妇则冷哼一声,“哼!你倒是硬骨头,一会儿有你受的。”

  程峰也不以为意,对于李雪这样的真正的绿林贵族,镇江女侠,残酷的拷打可能让她一时崩溃求饶,可是只要稍微喘息,就会流露出傲然的本性,如果这么容易就屈从自己,那才奇怪了。

  寸头狱卒摆摆手,瘦狱卒便拎着一双西洋女凉高走了过来,华夏民族是最能包容的民族,任何文化的冲击最后都只能像是球球大作战一样无奈的融合成她的一部分,比如凉高。

  当然这时候西方的凉高在华夏境内还并不流行,毕竟露出大片脚背和脚趾对于保守的华夏少女来说还是过于羞涩了。

  李雪自然也不例外,她羞耻的扫了一眼那羞人的鞋子,那是一双非常精致秀丽的女式高跟鞋,在水光和火把的照耀下银光闪闪,通体用上好的花纹钢打造,线条流畅,足跟离地四寸,穿上去能最大限度体现出女子优雅的足部曲线,鞋子有六寸多长,两寸宽,是刚好适合李雪的尺寸,前端脚趾的部分有一排规则的孔洞,除此之外,只有脚腕和趾根的位置有两条铁丝编成的细铁绳。

  这凉高看着好看,但是穿着它吊起双手罚站,绝对能让人难受到崩溃。

  奇怪的是凉高的跟儿只有两寸长,而且空心通到鞋底。

  程峰拉着李雪来到了刑架近处,水牢里一共三个刑架,第三个空着,头一个吊着一个少女,看上去二十多岁,这少女眉目清丽,一双剑眉英气逼人,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噙满了眼泪,却带着仇恨恶狠狠盯着程峰,这少女穿着不太合身的囚衣囚裤,一对马奶形的H杯大胸(居然还是挺起来的一点也不垂!)让李雪都不由得心生妒忌。

  少女因为吊着的姿势而被迫露出大半截雪白的纤腰和性感的肚脐,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肚脐也是纹理娟秀,深而雪白,不知道她吊了多久了,一双素手紧紧握着吊着她的绳索,双脚的脚尖堪堪碰地,两只瘦弱的秀腿不断发抖,脚上穿着那种凉高刑具,铁绳深深勒紧足踝和脚背上。

  汗水早就浸湿了她全身的衣裤,虽然穿着囚衣囚裤,可是跟全光也没什么区别,透过被汗打湿的衣服,能够清晰的看见她身体任何一处器官的轮廓,任何一点凸起的颜色和模样。

  她叫刘馨儿,妙手阁的弟子,是个惯偷儿,三进宫了,这吊刑罚站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

  妙手阁的功夫都在脚上,倒是不怕这站刑,不过显然衙门也没想动真格的,这样才能常常把刘馨儿捉来玩。

  接着程峰又把第二个刑架上的女子指给李雪看。

  每年年关,江湖所有大门派都会带上自己的杰出弟子来剑阁拜总盟主,因此李雪曾见过这个女子。

  李雪记得她叫晓梅仙子,是白鹿书院的梅兰竹菊四仙子之一,江湖上有晓梅嘴毒,绣兰秀美,傲竹性冷,雏菊心善的说法。

  程峰不知道李雪认得晓梅仙子,只是自顾自继续介绍到,“她叫晓梅,白鹿书院的四个女先生之一,人生的美,可惜嘴巴不会说话,不打到昏死就会张嘴骂人。”

  李雪一细看,穆晓梅可比刘馨儿惨多了,上面不是绑住手腕,而是用的蝴蝶铐,脚踩的地方有一根铁刺,从凉高跟的孔洞里面刺进去,完全没入了她的脚后跟里面,她身上衣衫褴褛,尤其是两条大腿外侧的囚裤完全被打烂了,露出里面同样皮开肉绽的细肉,人已经昏迷过去可是依然吊着没有放下来。

  白鹿书院本来就是养气流的门派,硬功根本不行,这一套折腾下来,就算立刻上药修养也得在床上呆一年。

  “怎么样,李女侠,你是有特权的,只要服个软,马上坐下休息!”

  李雪什么也没说,自己走到第三个刑架下面站好了。

  “哼哼!”

  “敬酒不吃吃罚酒!”程峰冷笑两声,“那就给李女侠来最高规格的待遇吧,蝴蝶铐,板子,撬棍,折角棍都上来!”

  瘦狱卒立刻拖过来一张案子,从旁边的墙上取下一堆东西:两尺长,巴掌宽厚的是板子,两根细细的实心铁棍是撬棍,两根Z形的木棍是折角棍,又取出十根很细的用铁丝编成的铁绳,每条铁绳的首端都有一个螺丝绞劲的手指铐,尾端是一个滑轮挂钩。

  这就是蝴蝶铐,名字非常优美,其实是最残忍的吊刑刑具之一,用蝴蝶铐可以紧紧拶住女犯的十根手指任意一节关节,之后吊到横梁上,以十指支撑全身重量。用这个铐子吊起的女孩,双手十根指头张开,犹如一只张开翅膀的雪蝴蝶。当然还有用来铐脚趾的则叫做孔雀铐。

  瘦子狱卒先用蝴蝶铐铐住李雪,拶住的是拇指的第二个关节和其余手指的中间一个关节,滑轮那端铐在麻绳上,拉动麻绳,将李雪高高吊起来,直到双脚悬空足有一米。

  李雪顿时就满身的冷汗,可是还是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十根手指被拎住,李雪下意识的绷紧了自己全身的肌肉,身体呈现优雅的曲线。

  这时候两个狱卒各自捏住李雪的一只脚丫,给她穿上那花纹钢的凉高。

  系好铁绳,收紧,最后用钳子又绞了几个劲儿,让铁绳深深割进李雪的足踝缝里和足背的细肉中。

  李雪疼的倒吸冷气,十个脚趾头变成弯曲的形态,脚趾肚扣在鞋底上。

  “你不是挺硬吗?”程峰蔑视的看了一眼李雪,“这就受不了了?”

  李雪咬着牙关不说话,只是报以火辣和痛恨的眼神。

  程峰点点头不屑的对瘦狱卒说,“李大女侠这种真正的高手,要是不加点料,就算吊站十日也没什么感觉!”

  瘦的狱卒阴险的笑了一下,手里多出一个铁盒子,道,“早就准备好了!”

  程峰接过盒子,从里面拿出几个铁质的半圆形零件,李雪顿觉不妙,那半圆形零件的两个尾端有倒钩,正好跟凉高脚趾部分的孔洞契合。

  果然,程峰拎起李雪的一只脚,将半圆形的铁件一个个卡下去,正好压住她的脚趾关节,使得她的脚趾一点力气都用不出了。之后又拿出一把带倒钩的细针,一根根沿着铁件的边缘插进她的关节中,这针非常细,犹如针灸的针,仅仅起到禁锢的作用使她敢乱动。

  做完这些,他才慢慢降低绳索将李雪放下来,每一个刑架下面都有两根三寸长的铁质尖刺,狱卒将她的鞋跟套住尖刺,令她用脚掌的前丘站立,道,“好了,努力站着吧,要是站不住,尖刺就会顺着你的足跟刺进去,最后刺穿脚腕,刺进小腿骨里面去,熬不住的时候,你也可以求饶,这样我们就会放你下来!”

  可惜程峰太小看李雪的功力了,玉掌镇三江的称号并非自封,全江湖的最老一辈高手也没人敢说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战胜她,李雪就是一个人形的兵器,即使是限制脚趾,拶住手指的情况下,她依然可以傲然站立。

  程峰和瘦狱卒就这样看着李雪罚站,可是足足一刻钟过去了,也不见她有痛苦的神色。

  恼羞成怒下,程峰拎起了Z形棍,对着李雪的后身狠狠抽了下去。

  “啪!”

  “啪!”

  一下,两下,单薄的囚裤很快被粗糙的棍子抽裂,露出里面雪白的腿肉和腚肉。

  李雪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打了足足几十下,程峰累的气喘吁吁,用棍打,施刑的人比受刑的人还累,他最后拎起了撬棍,从刑架的侧面插进去,插进李雪的膝弯下,强行将李雪的膝盖顶起来,使她被迫以高马步的姿势站立。

  这下李雪终于受不了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个纤细的脚腕就像是过电一样不断发抖。

  秀美的脸蛋上也很快布满了汗珠。

  “哼哼,看你能熬多久!”

  程峰和瘦狱卒也累坏了,决定先去休息一阵。

  两人离开了水牢睡觉去了。

  这边李雪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本来白日里就在大堂上受尽了折磨,此时此刻膝弯被顶住以后,她整个身子呈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还必须保持站立,不然尖刺就会刺进小腿骨,她的精神和肉体都快要到极限了。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李雪一下子睡了过去,瞬间足跟就传来一阵刺痛,李雪发出一声尖叫,一下就精神了。

  就在这时候,刘馨儿弱弱的说了一句,“先全用手指的力量撑着,脚放松,大腿横坐在撬棍上。”

  “等手指坚持不住的时候,脚掌撑着,身子前倾,膝盖和手全放松,这样持续交替我想以你的功力应该没问题!”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雪按照刘馨儿的话做,果然能抗住了。

  就这样李雪不断变换姿势,虽然依然是全身疼痛难熬,但的确是挺过了好几个时辰。

  可是人的精神总有极限,她不知道多少次决定要放弃了,要放弃尊严去向狱卒小吏求饶低头了,她宁可被拉到大堂上去,被人按住了打板子拶手指,也不愿再被这样吊着慢火煎熬了,就在李雪的精神再次达到极限的时候,牢门打开,程峰和瘦小狱卒走了进来,对李雪说,“你运气真好,钦差巡视大牢,要提人夜审了。”

  说着将她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李雪打心眼里面感谢那个钦差,可是如果她听过这个钦差的名字,就不会这样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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