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她的温柔,是幸福,也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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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黄仟倩离开这座城市后,廖霞满意地微笑着,果然不出她所料。

  天气渐渐变暖,雪花的飘落越逐渐轻柔。

  这两天,宁逸一直都将自己关在家里,心中的愧疚和离别的痛苦一直折磨着他。

  他躺的床上,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眼眶有些红肿,泪水已经流干了。

  廖霞就坐在他的身边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的头,温柔顺着他的头发。

  她什么也没说,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是无言的陪伴在他身边。

  ……

  良久

  他伸出手,搭在抱着的柔荑上,「你说,我明明都选择她了,为什么还会这样……最终还是回到你的身边,回到我最讨厌,最温暖的怀里啊……」

  廖霞只是笑了笑,「呵呵……因为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论你选她还是选妈妈,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人都会是妈妈,也只能是妈妈。」

  「为什么,我不明白啊!!我都决定变成你这样的……」他很想说她是个十分恶毒的坏人,但毕竟是爱他爱到极致的坏人,对这个爱自己的坏人,他实在骂不出来。

  「我这样……嘻嘻,我这样坏到极致的恶毒女人,是吗?」她知道宁逸想说什么,她也没反驳。

  将手里的一根白发拔掉之后廖霞说道「因为啊,逸儿你绝对做不到像妈妈这样狠心呢。」

  「我是个心狠手辣暴虐的,病态到极致的,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的女人。」「逸儿是个表面冷淡却又温柔善良的,内心无比缺爱的,永远也放不下妈妈和你那小女友的男人。」

  「她是个年轻漂亮又可爱活泼,为了你,即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让你伤心的温柔圣母……妈妈最讨厌的一类人。」

  廖霞随后将身上的衣服脱光,趴在他身上继续说道:「妈妈也最清楚那些整体装出一副温柔微笑的圣母婊内心,所以为了你,她绝对不会和你走的呢。」她舔了舔宁逸已经干裂的嘴唇,用自己的唾液去治愈这被雪花侵袭的伤口。

  「啧……嗯,所以,也只有她和妈妈,能走进逸儿你的心里面,妈妈也知道你忘不了她,但,没关系……」

  嘴里的温柔不断,舌头也撬开他的牙关,舔舐着里面她最爱的味道。

  「她让妈妈最喜欢,最爱的人变成了一个更加温柔完美的男人。」「妈妈讨厌她,但也感激她,她也是妈妈最佩服的人。」「啧啧啧……所以啊,逸儿,忘不了她也没关系呢,妈妈不怪你,就这样,带着这些幸福和悲伤,一起走下去吧,妈妈答应你,会代替你一直保护她,守护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嘴上的动作越发不满,她直接伸手抱紧他的脑袋,唇瓣紧紧接触粘腻在一起。

  是啊,也只能这样了,倩儿,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你以后的幸福不再有我了,但她会代替我守护你。

  宁逸也伸手抱住怀里更为温暖柔润的身体,舌头也伸了过去和她缠绕在一起,吮吸着彼此的最爱。

  两人的情欲也慢慢高涨,这是宁逸此刻逃避对她的愧疚、痛苦这些情感的唯一途径了。

  「啧啧啧……嗯,啊!」

  「吸溜吸溜」

  ……

  两人鼻息发出的娇喘低吟有多淫荡,她内心就有多幸福满足……他内心对黄仟倩的愧疚痛苦情绪就有多沉重,多么地渴望去逃避这一切。

  就在这幸福满足,让人无比爽快的肉体欲望中,两人就这样一直沦陷下去,享受下去……

  「啪啪啪……咕叽咕叽」

  ……

  一连几天,除了吃饭睡觉,两人就是不断渴求着彼此的身体。

  即使知道他是为了逃避对待那人的情绪,廖霞也不在乎,能和他亲昵本就幸福无比,更何况自己也能成为治愈他的良药,这更是灵魂上的一番享受。

  一周后,宁逸看着躺在自己怀里满脸满足打着呼噜的美人。

  一旦停下肉体的欲望,一旦闲来无事,他就不由得想起那个一直以来都自己当作床垫的女人。

  只要,只要努力忘了黄仟倩,或者说,只要他能狠下心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愧疚痛苦。

  以前的宁逸随随便便就能做到在这种事情,但如今他已经被温柔圣母变得软弱无比。

  「呜呜呜……」

  他还是做不到啊,根本做不到啊。

  廖霞也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着他那股悲伤无比的表情,伸手抹去他的眼泪。

  「没关系,不哭了,妈妈在……」

  就是因为她在身边,宁逸在会一直感受着那股愧疚。

  不只是倩儿的愧疚,还有着对廖霞的无法整个心思倾注在她身上的愧疚……

  「逸儿,你去日本玩几天吧,就当旅游散散心……」

  廖霞说出的话,让宁逸震惊无比。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

  「因为妈妈我啊,一直都看着你,现在的你,什么情绪都藏不住了呢,在我身边你得到的幸福远远不足内心的愧疚。」

  她调皮地用手摸着他的唇瓣继续说道:「对那个女人的愧疚……」

  宁逸只好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对不……」

  廖霞止住了他的歉意「还有,对妈妈的愧疚,是吧。」「既然现在让你在我身边这么痛苦的话,那你就先去日本放松放松吧。」「等你在我身边的幸福大于内心的愧疚痛苦的时候,再回来吧!妈妈一直等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行,除非妈妈忘了你,但这是神来了也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妈妈会一直等你回来……」

  她说完后后摸了摸无名指上面那个银色戒指,刻着霞字的戒指。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戒指是黄仟倩送给她们的祝福。

  只是她本人都不知道,这不仅仅是祝福,还是一份诅咒。

  廖霞看着南方喃喃低语道「真是个讨厌的圣母婊,让我也变得柔弱了,不过,也没关系,只要逸儿还在,为了守护我们三个人的幸福,我还是那个恶毒的坏女人呢……」

  她的内心此刻把黄仟倩贴上另一个标签,不仅仅是温柔圣母婊,不共戴天的仇人,还是她最喜欢最敬佩的女人。

  「真的,真的可以吗?」宁逸有些难以置信,她可是为了将自己留在身边不择手段的女人。

  如今轻易就让自己离开她的身边,还是不限归期,这些天他也知道她身体的欲望有多么变态凶猛,一天不操两次就浑身难受。

  宁逸说道「那,那你怎么办?」

  她抱着他的脸蛋亲了一口后说「没关系,不用担心妈妈,都忍过四个多月了,再忍忍也没事的。」

  似乎也已经看见了忍耐时刻的自己又多后悔让他离开,她闭上眼睛贴着他的额头。

  温柔的话语从她嘴里流出,「只要为了你的幸福,为了我们三个人更美好的幸福,这一切的忍耐,是值得的。」

  三个人?宁逸喃喃道,睁大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女人。

  那个恶毒无比却已经带着一丝温柔的女人。

  「她还是我的克星呢,不仅扎进我最爱的人的内心,还擅自将温柔的诅咒戴在了我的身上。」

  廖霞喃喃道,是啊,她已经对黄仟倩产生了好感,但内心的恨意与好感并存着。

  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的闪耀下流出柔软的光洁打在他的眼里。

  宁逸也知道她可能发现了戒指是黄仟倩给的了。

  「那……我离开的时候,你会幸福吗?」他做着最后的坚决。

  如果他的离开会让她无法忍受,就一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你又不会不回来,不是吗?所以啊,妈妈看到那个幸福大于悲伤的你,就是最大的幸福。」

  廖霞温柔地在他额头上做着最后的吻别,柔软的唇瓣也给了他坚定的决心。

  「嗯……啧……那个最大幸福,在这到来之前痛苦,不及它的万分之一。」宁逸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一次廖霞的形象在她内心更为丰富。

  不仅仅有着母子的柔情,真挚的爱恋,病态的占有欲,还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堪比倩儿的温柔……

  「嗯……妈妈,我会……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不断说着这坚定的承诺!

  他已经伤害了黄仟倩无数次了,这一次再也不能伤害廖霞了,他最爱的妈妈恋人。

  ……

  呜呼呼。

  飞机就在这白雪皑皑中穿梭云间,降落到了东京。

  打开舱门,一阵微风袭来,打在宁逸的脸上。

  这股柔软的风并没有桂城的寒冷且干燥,带着岛国特有的潮湿和温暖。

  仿佛被温暖海洋所包裹着,从未有过的体验也让宁逸感到了温馨和治愈。

  这一次,廖霞真的让他离开了自己身边,就连监视他的小赵也没有跟过来。

  这一次的治愈旅途,只有他一个人。

  他漫步在东京的一个小镇上,此刻正举办着花展,日本是个及其爱花的国度。

  一大群女子穿着和服,白皙的长袜踩着木屐踏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装出淑女温柔的那些和服女子,自然也不会跑了跑去,这些哒哒的声音也不会让人感到烦躁。

  由于是花展,来的人大多都是女子,只有极少数的男人。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妖艳的花朵,满溢的花香也让宁逸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慢慢走到了深处,深处的花也由妖艳而变得的淳朴,就仿佛是对待客人的热情变成熟人的随意。

  但是淳朴中又带着美感,而最后面则有一架钢琴摆在其中。

  宁逸忍不住走了上去,看着上面的标签,是国际大牌,三十万起步的牌子。

  他四处看了下,也没人来到这深处,这钢琴也无人看管。

  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抚琴了,他也忍不住做到了琴椅上面,只是椅子上仍有着一丝余温,但抚琴心切的他并没有注意到。

  只是闭上眼睛,随着心情挥舞着之间,轻柔中带着些忧郁的乐符慢慢传出。

  在这花间辗转反侧,慢慢地也将那些和服女子吸引了过来。

  这里不仅仅有着花展,还是知名的钢琴家冬马耀子女儿的演出,前面两天是花展,最后收尾的晚上才轮到她。

  十年前的冬马曜子事业巅峰,火遍欧亚,但冬马家的辉煌已经过去很久了,更何况只是她的女儿,所以导致这场演出几乎无人问津。

  「欸,他就是那个冬马家的传人吗?不是说是个女的吗?怎么像个男的一样。」卷发女子对着伙伴小声议论着。

  「不过你看他的脸,还真有点女性的阴柔和美感,万一真是她呢?」「美和酱,他弹得真好听啊,手指也好好看啊!」

  宁逸的钢琴虽然不是顶级大师,但多年的顶级基本功也让他的即兴能糊弄外人,但门内的人知道。

  他的琴只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他,对钢琴和音乐却并没有感情,只是将其视为工具,只是想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

  这些和服女子身旁的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女人死死盯着宁逸。

  她披散着及腰的长发,头发黝黑无比,几根秀发贴在她无比白皙美丽的脸颊。

  她的脸,和宁逸有些相似,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为阴柔,也有着无人能及的冰冷和美艳。

  她168 的身材,洁白的脸颊在一身黑色的衣着显得更为美艳,浑身的黑色也显得身材更为修长完美。

  此刻她手里的拳头紧握着,眼睛里带着些愤怒,仿佛在说「你个丑八怪,长的丑,还弹的这么烂,简直祸害我冬马家的名声……」等会是她上去表演的时候,但也因为没什么人来,所以工作人员也被她打发走了,她也不喜欢和外人交流,她只在乎弹琴,还有她最喜欢也是最讨厌的母亲——冬马曜子。

  但她不会去叫停宁逸的弹琴,不打扰正在弹琴的人,是她的原则,虽然在她眼里他弹的很烂。

  宁逸弹完之后,发现已经有几个女人围着附近看着,「你好,请问您是冬马先生吗?」那个花痴的女子上去问宁逸。

  他有些不好意识地说「不,不是的,我只是路过忍不住弹了下,不好意思,打扰了……」

  偷偷玩别人的钢琴被发现了,心中的羞涩让他恨不得直接跑掉。

  他快步离去,但他发现有个阴柔的黑衣女人一直跟着自己,她的脸颊让宁逸有一丝的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着这个严肃的正装女人,他猜测应该就是工作人员。

  他只好看着这张冰冷的脸说,「额,你好,擅自弹了你们的琴,我给你道歉,可以让我离开了吗?我也没弄坏钢琴,要赔钱的话……」但她说的话让宁逸十分不解,「算了,原谅你了,还有,你真丑,弹得也烂的要死,以后别弹了……」

  随后便转身离开,宁逸十分不理解她说的话,只能站在原地喃喃道:「啊?丑?……我虽然不如吴彦祖,但起码不丑吧?我弹得很烂吗?」

  离开这个地方不久,宁逸在附近的咖啡店里面坐了一会,将手里温热的咖啡送进嘴里抿了一口。

  「吸溜……」

  甜蜜的味道从味蕾和鼻腔传来。

  这时又有一位客人走了进来。

  「你好,夫人您要什么?」

  「太子妃焦糖咖啡,加糖。」

  ……

  过了几分钟,她来到宁逸前面的座位,宁逸不去理会,只是当作路人。

  那个女人连续加了三勺糖,才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如同以往在自己店那般,躺在沙发上一脸忧郁地看着路上慵懒的人来人往。

  有着打闹恋爱的学生,有着带孩子逛街的温馨……正当他思绪纷飞的时候,浑然不知自己脸上的忧郁深深吸引着对面的女人。

  看着那张忧郁阴柔的脸,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看了许久,她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孩子。

  只是,要将他拉入这趟浑水吗?

  这位美丽的夫人一直思考着,她本来以为这辈子都再也不会看见这一个男孩,看见被她伤害着最深的一家人。

  她也有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但是最近她的身体已经不太行了,她已经大限将至了。

  但是还有一个除了钢琴一无是处的女儿让她实在放心不下。

  让一个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的女儿,性格也差劲到极致,31岁了连煮个饭都不会。

  要是她走了该怎么办,她一直很惆怅,女儿这么久也不找男朋友,连朋友也没有一个。

  看着眼前的宁逸,她心里十分纠结,是否要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他。

  但宁逸看着如同20多年前那般,一如既往的冰冷忧郁,如果他还是个冷淡的人,那么能帮到她的概率几乎为零。

  毕竟除了她这个妈妈,没人愿意接触那个冰冷整天臭脸的女儿。

  但是,她过去已经伤害了宁逸一家,还要再次伤害他吗?

  她一直都是个自私的人,过去是,现在也是,即使为了那几乎为0 的希望,她也要去尝试。

  她慢慢走到宁逸的面前,用着强行挤出的温柔打着招呼说道「你好,我觉得你和我一位故人长得很像,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宁逸回过神来,发现眼前已经做着一位中年妇女了,即使眼睛的鱼尾纹诉说着她已经50多的年纪,但岁月的风霜依然掩盖不住她的魅力。

  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眼神里的妩媚与冷艳。

  居然一直用着异性的眼光一直盯着对着这个阿姨,宁逸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视线移开。

  然后说道「嗯,好的,我并不是日本人,我来自华夏,叫宁逸。」华夏!宁逸!

  是的,就是她要找的人,她曾经一直看着从有幼婴长到小孩的人,一直陪伴着她女儿整个童年的人。

  那个一直故言寡语跟着女儿屁股后面的小屁孩,整天黏在一起的人。

  她激动着仿佛要流出眼泪,眼眶里忍不住泛红,但她很快将心中的心思压下。

  毕竟她是伤害过他们一家的人,对宁逸母亲伤害最深的人之一。

  「逸君,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小时候的邻居阿姨,弹琴给你听的冬马阿姨?」看着眼前那张阴柔又妩媚的脸,宁逸的回忆也慢慢想起。

  他有些难以置信道「我记起来,还真的是你啊!冬马阿姨!」即使过去二十多年,她依旧如同记忆般优雅美丽。

  「叫我曜子阿姨就好了,逸君,你妈妈还好吗?」她慢慢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然后如同过去那般寒暄着。

  听到许久为曾提过的母亲,宁逸的脸上顿时浮现忧郁伤感,他如今再也藏不住情绪了,他的内心已经被倩儿侵染。

  看着他的脸色,冬马曜子也知道了大概,意识到了说错话,她连忙继续说道「不好意思,逸君……」

  宁逸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年您和妈妈也是好朋友,谢谢您的关心。」

  随后他将冬马曜子离开后和母亲的事情说了给她听。

  听着听着,冬马曜子也不由得做到他的旁边挽上着他的手背,就如同小时候那般安慰着被女儿欺负受伤的他。

  许久许久未曾有过的温馨,宁逸也有些放下心神,话题也渐渐打开,说着自己这些年遇到的有趣事情。

  只是,并没有提及黄仟倩和廖霞,她们的回忆,即幸福又痛苦,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不愿提及的秘密。

  ……

  两人的咖啡许久没有动过了,温热的咖啡慢慢变凉,冬马曜子的心里也慢慢变得不忍。

  她已经发现了,宁逸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内心冰冷的他,只是他依旧那么孤僻……

  真的要将他拉进来吗?

  将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捆绑到他的身上?

  她知道如果那样的话,他绝对放不下自己的女儿,那样子只会让他也变得不幸,几乎断绝了他幸福的婚姻之路。

  宁逸仍在回忆着过去娓娓道来,她抬起头将眼里的愧疚吞去,看着这个阴翳又温柔的男人。

  她的内心再次愧疚道:抱歉了,逸君,要再一次深深伤害到你。

  是的,为了女儿,自私的她决定再一次犯错。

  再一次无比残忍地伤害着宁逸。

  「逸君,那个……」

  她打断了宁逸的回忆,说出了本打算那个尘封一辈子的秘密,将所有人再次弄的遍体鳞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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