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巧遇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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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美丽的仙子!”南宫修齐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盘算着,决定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让苑玉荷直接带他去找樱雪怜,尽快将那个妮子拿下,到时一个荷花仙子、一个樱花雪伶,齐齐跪伏在自己面前,任他予取予夺,那场面该是何等销魂!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忽然想起樱雪怜还是处子之身,至少当时从他手里逃脱时,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而现在很可能依旧如此。

  这一刻,南宫修齐决定要将樱雪怜捉回,然后为她和苑玉荷同时开苞,想想江湖两大美人,双双在自己胯下被夺去处子元红,那是多么让人兴奋!

  “咳!”南宫修齐坐在床沿,故意发出一声轻咳。

  沉思中的苑玉荷立刻回过神来,慌忙站起,来到南宫修齐身前,畏怯道:“主、主人,你醒啦?”

  “我不是叫你睡觉吗?怎么又趁我睡着时爬起来了?当主人的话是耳边风吗?”

  南宫修齐故意阴沉着脸说道。

  “啊……不、不是……”苑玉荷花容失色,连连摇头,委屈道:“我……我只是睡不着,所以……”

  “哦?睡不着?那么你告诉我,刚才你坐在那里想什么呢?”南宫修齐面无表情道。

  “我……没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什么时候能逃出我的魔掌啊?”

  “啊……不、不是……荷奴万万不敢作此想,况、况且……”

  “哦,况且什么?”

  “况……况且荷奴也不……不想……”苑玉荷愈说声音愈小,直至低不可闻,同时她的脸色也随着声音变小而转红,最后仿若火烧。

  南宫修齐心一动,随即哈哈笑道:“不想?不想什么?不想离开我?”

  “嗯!”苑玉荷轻轻哼了一声,螓首低得几乎与胸齐平。

  “是吗?”南宫修齐起身,抬手勾起苑玉荷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冷声道:“我这么对你,你不恨我?你不希望脱离我的掌控,变回以前那个叱咤江湖、锄强扶弱的侠女?”

  苑玉荷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悲哀,幽幽道:“回去?还回得去吗?”

  “这么说……你果然还是在怨恨我啰?”

  “荷奴不敢!”苑玉荷忙不迭地摇头道。

  “哈哈!好了,不管你敢不敢,也不管你恨不恨,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就行了。”说罢,南宫修齐双手大张,慢悠悠道:“为我穿衣!”

  “怎么?主人,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苑玉荷一边惊讶问着,一边为南宫修齐穿戴起来。

  “嗯,我可要尽快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嘿嘿,你懂我的意思吧?”

  苑玉荷咬唇轻声道:“我知道……”

  “嗯”南宫修齐满意地点点头,待衣物穿戴整齐后,道:“我出去了,今晚可能不会回来。”

  “啊!主人,你不……不带我一起出去?”

  苑玉荷显得十分惊讶,尽管她知道与以前相比,现在南宫修齐对她已经明显放松许多,不仅解除她的封印,让她恢复功力,在行动上也大大放宽不少,但好象从未让她离开过他的视线。今天到底怎么了?居然单独留下苑玉荷一人,这让苑玉荷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南宫修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不了,今晚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南宫修齐若无其事地道:“等我回来!”

  “你……你不怕我……”苑玉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南宫修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怕你什么?逃跑?你刚才不是说不想离开我吗?怎么,都是说假的?”

  “不是,不是假的!”苑玉荷慌忙道。

  “那不就结了!”南宫修齐笑了笑,转身出门,只留苑玉荷怔怔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南宫修齐当然不会百分之百相信苑玉荷刚才所说的话,但依旧敢让她单独留在花魁这里,是因为他早就对此做出准备。他先前解去她的封印之时,已趁机在她的身体内动了一个小手脚,可以利用召唤兽红虎来感知她的方位,与当初冥山鬼母在南宫修齐身上下那道符咒类似,同样可以用来探知踪迹。

  不过红虎只能在百里之内探知方位,虽然在效果上有所差距,但对南宫修齐来说却已经够用,因为只要苑玉荷一离开这家客栈,他就会立刻透过红虎得知。他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及距离内,苑玉荷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正是因为有此一手,南宫修齐才敢放心大胆,单独留下苑玉荷一人在客栈之中,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探探她是不是已真心顺从自己。

  “嘿嘿,荷花仙子啊荷花仙子,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一边想着,南宫修齐已来到福生房间,敲开他的房门。

  “啊!小少爷,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对于出现在门外的南宫修齐,福生感到有点惊讶。

  “当然有事。”南宫修齐招招手,道:“你跟我出去一下。”

  “呃……好……”再次坐进雪橇车,福生询问:“小少爷,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嗯……”南宫修齐沉吟了一会儿,说:“你可知道冰城哪处烟花之地最为有名?”

  福生心中恍然,暗道:“原来小少爷的老毛病又犯了,守着天仙一样的荷花仙子还不满足,还想去烟柳巷子里寻花问柳,唉!”

  心里暗自摇头叹息,但福生嘴上依旧恭敬答道:“这个……冰城不似京安城那般繁华,无论是居民还是旅人,相比京安城来说都少得多,所以这里的青楼妓院比较少,而且规模也有限,根本无法与京安城相比,我想小少爷你不太可能看得上……”

  南宫修齐摆了摆手,笑道:“福生啊,你以为我去青楼,是想找那里的姑娘玩吗?这大冷天的,放着身边的大美人不玩,却冒着风雪去找青楼里的姑娘,我脑袋坏掉了吗?哈哈……”

  “那么小少爷是……”

  “自然是去打探我那结拜大哥萧统的消息,我这个结拜大哥也算是个风流人士啊!想当初,我们就是在华唐鬼愁城的‘奴花之秀’大赛上认识的,后来又在海王厦镇海城的‘天香楼’重逢,可见他对此类场所十分热衷。这一次他来到寒河冰城,我想他没有理由不去这里的烟花之地,所以我想去那里看看,说不定可以打探到萧大哥的踪迹。”

  “原来是这样!”福生不好意思地道:“小少爷,看来我误会你了。”

  南宫修齐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福生接着道:“冰城的青楼就那么几家,我以前随二少爷去过,在这几家之中,就属玉冰楼最为高级,要不我们就去那家吧?”

  “好!”

  “小少爷,坐好,走勒!”福生一扬皮鞭,雪地犬扬开四足,冲进风雪弥漫的夜色中。

  鉴于南宫修智也在冰城,为了防止被他或他身边的随从认出自己,南宫修齐还是简单地易容一番,稍稍掩饰一点本来面目,只要不仔细察看,应该不太容易被相熟的人认出。

  也许是天气的关系,又或许是冰城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少,此时才刚入夜不久,正是京安城,甚至是镇海城的热闹之时,街头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处处都是亮如白昼。然而冰城的大街上却是空无一人,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门口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几家店铺,外挂几盏气死风大灯笼,不过灯光却在风雪中显得昏昏暗暗,远远望去,被寒风吹得摇摆不定的灯笼犹如鬼火,在寂静而又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显得十分吓人。

  由于风雪交加,再加上光线幽暗,福生只能缓慢而又小心地驾着雪橇车,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到达玉冰楼。这栋福生口中所说冰城最好的青楼,外面看起来平淡无奇,完全没有京安城青楼那种雕梁画栋、红毡铺地、灯火辉煌的奢华景象,这里清一色全是暗灰石墙,在黑夜下犹如一只盘踞的怪兽。

  到了近前,发现玉冰楼大门半掩,门前空空荡荡。南宫修齐以往所去过的青楼,不管是哪一家或规模大小,门前无一例外都侍立着两名龟奴,恭敬地迎来送往,而这里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当然,南宫修齐对此也有几分理解,毕竟这里奇寒无比,又是风雪交加,没人愿意站在门口挨冻,不过这里一片静悄悄,倒让南宫修齐怀疑到底是不是青楼妓院。

  南宫修齐探头张望了一下,疑道:“福生,就是这里吗?”

  “嗯,就是这里了。”

  福生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吱吱响声,本来半掩的大门被拉开,一个身着厚袄、头戴皮帽,双手缩在袖子里的男子探出头来,看到眼前这辆价值不菲的雪橇车,立刻现出笑脸,道:“哟,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南宫修齐从雪橇车里走出,在这名龟奴引领下迈入门里,发现屋里还有一道麻布兽皮混制的厚重隔帘。掀开这道帘子之后,里面的温度骤然升高,红灯高照,虽然谈不上高朋满座,但亦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围坐在圆桌边,喝酒划拳声、娇笑卖嗲声、调情猥戏声混成一片,确实有几分青楼妓院的气氛。

  还没将屋内的情况看个仔细,迎面就走来一个肥婆,只见她脸上脂粉堆积得都快掉下来,手中挥着大红方巾,一步三摇地走到南宫修齐跟前,笑容满面道:“哟,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应该不是我们冰城人吧?”

  “嗯,本公子是第一次来你们冰城,听说你们玉冰楼是冰城最好的青楼,特来看看。”南宫修齐淡淡道。

  “嘻嘻,公子,那你可真是来对了,我们玉冰楼在整个冰城可是首屈一指啊,我们……”

  肥婆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南宫修齐不耐地打断她的话,道:“行了,废话少说,把你们最好的姑娘叫出来。”

  “最好的姑娘?当然有!不过身价……”

  南宫修齐二话不说,扬手抛出一个金灿灿的物事,肥婆忙不迭地接过一看,原来是一锭足有五雨重的金子,让她一时为之惊愕。她还从未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笑容随即迅速堆满脸庞,连连躬身施礼道:“客官,楼上请,请上楼上雅间。”

  “嗯!”南宫修齐点了点头:“只要你们这里的姑娘够好,钱不是问题。”

  “客官尽管放心,包您满意!”肥婆一边在前面恭敬领路,一边不无得意道:“我们这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水灵灵、娇生生?城里的高官、大商都来捧我的场呢。”

  “是吗?”南宫修齐不动声色道:“高官、大商?多高的官?多大的商啊?”

  肥婆微怔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看,凑近南宫修齐身边,低声道:“不瞒公子,前两天军督大人还来过这里呢。”

  南宫修齐并不知道军督乃何许人也,亦不知是多大官衔,但看肥婆这神秘兮兮的样子,料想官位应该不低,于是道:“哦,那军督大人是找哪位姑娘作陪啊?”

  肥婆脱口而出:“彩琴姑娘,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红牌。”

  “好,那就叫这位彩琴姑娘来陪本公子。”

  “这个……”肥婆面露为难之色。

  南宫修齐面色一寒,道:“怎么?怕本公子付不起钱吗?”

  “不、不是,公子,你千万别误会!”肥婆连忙解释道:“彩琴姑娘正在陪另一位客官,恐怕分不开身。”说到这里,她瞟了南宫修齐一眼,急忙补充道:“不过,客官你放心,我推荐的这位姑娘,无论容貌、才情,绝对不输彩琴姑娘,她名叫紫心,可是……”

  南宫修齐闻言,不由得一怔,急忙打断肥婆的话道:“什么?你说那姑娘叫什么?”

  “紫心,她叫紫心啊,怎么了?”肥婆纳闷道。

  “紫心……”南宫修齐喃喃道,心里却在想这可能只是同名。毕竟一个是华唐的京安城,一个是寒河的冰城,两地相距遥远,不可能为同一人。

  “是啊,就是叫紫心,虽然这姑娘刚来不久,但她的名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肥婆继续眉飞色舞道:“因为她来头可不算小哦,之前是南宫侯爷很宠爱的一个女人呢,后来也不知……”

  “什么!南宫侯爷?哪个南宫侯爷?”南宫修齐心头一震,再度打断肥婆的话。

  “就是逍遥侯啊。”肥婆随口道,随即又补充说:“哦,对了,你不是我们冰城人,大概不知道,这个逍遥侯啊,原本也不是我们寒河国人,他是华唐人……”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心中已经了然,不用说,肥婆口中那个逍遥侯,肯定就是二哥南宫修智,而紫心十之八九,就是京安城品香阁里那个花魁紫心。

  “行了,不用再说了,快点带本公子过去。”南宫修齐催促道。

  肥婆还以为这番自卖自夸的话,已对南宫修齐产生作用,老脸顿时乐开了花,连连应道:“好、好,公子莫急,就在前面,快到了……”

  又走了几步,一阵阵缠绵哀婉的琴声丝丝袅袅地飘来,虽然南宫修齐不懂乐韵之道,但亦可听得出此音仿佛与紫心以前所弹奏的琴声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由此几乎可以判断,这琴声就是出自品香阁那个花魁紫心之手。

  南宫修齐放缓脚步,轻轻走到门前,他对一旁的肥婆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肥婆知趣地点了点头,讨好道:“公子请尽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告退!”

  看着肥婆晃动着颤巍巍的屁股摇摆而去,南宫修齐才轻轻推开门,一阵脂粉气息迎面而来,屋内布置极为艳俗,大红大绿之色充斥眼界,墙上更是挂着好几幅春宫图,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乃青楼妓院之地。

  屋里正中处悬着一道珠帘,珠帘之后有一道曼妙倩影侧身对着南宫修齐,正坐在软席上抚琴,不是品香阁那个紫心又是谁?只见她面色凄婉,凝眸出神,其中似有泪光隐现,而手上十根葱葱玉指却是灵动异常,上下翻飞拨动琴弦,哀婉清乐如珠玉般流淌而出,洒在屋内每一个角落。

  在没进门之前,南宫修齐就凭着琴声,断定弹琴的人此刻心情抑郁,现在再看见她的表情,又更加确定。这也使南宫修齐明白一点,那就是千里迢迢从华唐京安城来到寒河的冰城,并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其实这也难怪,京安城不但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故土难离,就连京安城的富庶繁华和适宜气候,也是冰城难以比拟,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舍富庶繁华、温暖宜人的京安城,而来到气候严寒恶劣、人生地不熟的冰城。

  “咳咳……”南宫修齐没有说话,只是轻咳示意……

  紫心的身子只是微动一下,却没有转过头来,只是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像是不满门外来者打扰她抚琴,又像是为自己无法抗拒的命运而悲悯。

  “哈哈,紫心姑娘就是这样待客?比起当初在品香阁可是差远啦!”

  紫心浑身犹如被电击一般蓦然一震,随即猛然回过头,眼睛紧紧盯着南宫修齐,嘴巴张得老大,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南宫修齐笑着大步而入,随手关上门,一步步走到犹如泥塑一般的紫心面前,伸指抬起她小巧圆滑的下巴,道:“怎么?不认识本公子了?”

  “齐……齐少爷……真、真的是你吗?”紫心明亮的大眼水雾弥漫,声音更是不住颤抖。

  “你说呢?”

  “我、我……”紫心嘴唇颤动着,蓦然一把抱住南宫修齐的腰,埋首在他胸前,低泣道:“真的是你,齐少爷,我不是在做梦吧?呜呜……”

  被紧紧抱住的南宫修齐,也伸手环抱紫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欲说话,却见她立刻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齐少爷,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道:“救你?你不是好好的嘛,救什么?”

  紫心抽泣道:“好、好什么……这么一个鬼地方,天寒地冻,连鸟都不愿意飞到这里来,我……我真是待不下去了,呜呜……齐少爷,你带我走吧,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带你走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紫心吃了一惊,道:“啊!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这里。”南宫修齐如实道:“我是为了其他事情而来冰城,碰到你纯属意外。”

  得知南宫修齐并不是特意为自己而来,紫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仅仅是一闪而逝,随即泣道:“太好了,也许连老天都怜悯奴家,让奴家能与公子在异乡相逢。”

  “是不是我那个二哥把你卖到这里来的?”

  “嗯……就……就是他……奴家没想到他会如此心狠,呜呜……全然不念旧情……”紫心时泣时诉,将她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出。

  实际上,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听起来似乎都很顺理成章。自南宫修智和他几个伯父起兵谋反,大部分京安城都落入他们手上之后,南宫修智就将紫心强行掳到自己身边。本来,紫心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暗自窃喜,毕竟是脱离风尘,成了一个良家女子,尽管在南宫修智身边,她连一个小妾都算不上。

  虽然无名无分,但怎么说她也算是南宫修智的女人,紫心相信凭着自己的狐媚手段,应该可以争得宠爱,继而享受荣华富贵。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紫心如愿以偿地获得南宫修智宠爱,然而世事变幻无常,没过多久,京安城的局势便急转直下,起兵谋反的一行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南宫修智还算幸运,得以仓皇出逃,而紫心也从此跟着他踏上逃亡之路。

  一路历经无数危险与磨难,他们终于安全逃出华唐,辗转好几个地方,来到地理位置偏远,气候恶劣,人烟相对稀少的北陆寒河国都城冰城。在这里,南宫修智不仅意外得到寒河国女王接纳,还被封赏赐爵,一下子又荣华富贵起来。

  可这里的严寒气候让紫心极度不适应,来到这里不久后就大病一场,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渐渐失去南宫修智的宠爱,直至彻底将她晾在一边。

  直到有一天在某次宴席上,紫心被南宫修智安排出来陪侍,不料被一位赴宴的客人看中,这位客人乃朝中颇有权势的官员,南宫修智察言观色,为了讨好并结交这位权势官员,他当场就将紫心慷慨地送给这个官员。

  之后,紫心过了一段可以说是暗无天日的日子,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她不断被转送,最后居然被卖到玉冰楼,可谓是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南宫修齐听完后,淡淡道:“原来是这样!”

  “齐……齐少爷,你不……不要嫌弃奴家……求你了,带我离开这里……我愿为你做牛做马、做猪做狗,只求你不要不管我……”

  南宫修齐对紫心的遭遇倒颇有几分同情,于是道:“好了,待会儿我就和那个肥婆说说,把你赎下来。”

  “谢谢、谢谢齐少爷……”紫心高兴极了,抱住南宫修齐又亲又摸,那对豪乳拼命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以此来卖乖讨好。

  “好了,给我倒杯茶吧。”南宫修齐推开紫心,转身坐到一张软椅上。

  紫心微微一怔,随即乖乖起身,去桌旁倒了一杯茶,款款走到南宫修齐跟前,双手奉上,同时柔声道:“齐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哦,对了,你怎么会来冰城?说实在的,奴家到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竟会在这里遇见你。”

  南宫修齐接过热茶,轻啜一口,然后闭目凝神,像是在细细品茶,又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过了片刻,他睁眼道:“紫心,我问你,你在我二哥或在那几个朝廷官员身边时,可曾听说过寒河朝廷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像是女王现在为什么不上朝?”

  “这个……”紫心思索片刻,道:“关于女王不上朝,奴家真不曾听说,不过……”

  “哦,不过什么?”南宫修齐顿时产生兴趣。

  “不过奴家听说智少爷他们,正在密谋出兵海王厦。”

  “什么?”南宫修齐蓦然站起身。

  紫心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惊慌害怕地看着南宫修齐,颤声道:“齐少爷,怎、怎么了?”

  “哦,没事!”南宫修齐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恢复常态,缓缓坐下,道:“你继续说。”

  紫心松了一口气,轻抚着胸口道:“其实奴家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海王厦那边有两个王子好象不和,都在争夺皇位,然后就来到这里请求寒河国出兵帮忙。”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顿时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统一来寒河便音讯全无,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如此就不难猜测,萧统远赴寒河请求支援,他大哥萧林也没闲着,肯定早已暗中得知萧统要来寒河。他清楚知道,一旦寒河决定支持萧统,那么萧统的太子之位就更加固若金汤,而他也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于是,萧林也暗自来到寒河,企图阻止寒河和萧统结盟。但他知道若要从女王方面着手,效果可能不大,毕竟女王和萧统的关系要比他亲近得多,因为萧统养母淑妃的姐姐就是女王,自然也就不会舍弃萧统而去帮他。所以,他只能从朝廷中那些有权有势的大臣下手,尤其是从掌握兵权的那些军中将领那里,寻得破坏他们结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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