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蓝西亚的皇室,有一个极秘密的丑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说起来让人很想苦笑,但这个所谓的秘密,其实在各国情报机构都是公开的,因为这件事当初实在是处理得很烂,烂到很难把此事当秘密隐藏下去。
本代索蓝西亚王葛林斯,贪淫好色,自己的妃后妻妾搞不够,还搞上了皇后之母,利用皇后母亲入宫探望的机会,把这位贵妇人一奸再奸,奸了又奸,不但把皇后气得吐血身亡,还搞大了岳母的肚子,变成超级丑闻。
为了要处理大肚子的岳母,索蓝西亚王先封赐给岳母伯爵称号,再挑中麾下一名刚凯旋回国的老将军,令两人婚配,合理地摆平台面上的问题。
老将军在婚后不久,便暴病身亡,这个可怜的老东西,是连新娘的手都没碰过一下,就被妒火中烧的国王给杀人灭口。嫁入将军府的新夫人,「早产」诞下了一名老将军的「遗腹子」。
这个遗腹子,就是与我有几次对战经验的碧安卡。希恩,至于那名芳名远播的美艳岳母,我闻名已久,早就希望一见,想看看是什麽样的绝色,居然让索蓝西亚王甘冒伦常禁忌,不顾一切地上了她,还搞了又搞,让事情彻底失控,变成现在这耻辱结果。
想归想,这个想法没什麽机会实施,毕竟这位大美人身在索蓝西亚,也不可能跑出来行走江湖,身边的保安工作严实周密,我别说是一亲芳泽,就算要见一面都千难万难。
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甫到索蓝西亚便碰上这位绝色美妇,不但遇到了,还在第一次见面的极短时间内,口交、性交、肛交全都上了,玩得这麽激烈的初见面,我之前还真的不曾有过,更想不到在极乐之后,我会承受这麽大的惊吓。
黛媚丝,这名美艳熟妇在索蓝西亚地位特殊,别的不说,光是她身为国王情妇兼岳母的身分,相信就没有别的男人敢与她乱来,现在大祭司让我搞了她,若说是款待贵客的初见礼,这个礼未免太大,后头必然有让我难以招架的需求,事情难办了。
正暗叫不妙,外头忽然吵闹起来,好像有什麽人想要闯进营帐来,听那吵闹的声音,应该是我的「友人」与「援军」,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太久没声没息,他们失去耐性,所以要杀进来了。
眼看情势要大乱,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黛媚丝的身分这麽特殊,或许可以让她成为一着暗棋,现在我方深入敌境,却对索蓝西亚的状况一无所知,要是能把黛媚丝拉拢成我们这边的人,这虽然不敢说是绝妙好着,却也必能出乎敌人意料。
怎麽把一个女人拉拢成自己人?答案很简单,就是靠感情。
怎麽在时间极度缺乏的情形下,和一个女人发生感情?答案更简单,那就是下药。
华更纱搞的那个鬼药,目前还收藏在我这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真爱」调制出的四颗药丸,一刻玉已经被冷翎兰给吞下,剩余的三颗药丸里,一日玉没有什麽意义,一生玉的后果太大。还是使用一月玉最为恰当。
趁着黛媚丝不注意,我快手快脚地取出一月玉,一下子就塞进她嘴里,她大吃一惊,似要呼叫,被我伸手一捂,惊叫声喊不出来,眼神却开始变得迷蒙。
与冷翎兰的状况不同,但「真爱」的特殊效果确实开始起作用,照正常的情况发展。只要黛媚丝一直看着我,就会打从心里爱上我,如此一来,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位美艳熟妇将会为我所操控,成为我埋在索蓝西亚的一着内应……唔,这种药真是超级好用,早知道应该让华更纱多弄几份才对的。
不过,理论是一回事,实际状况却是总有意外,就在我心里想得正爽,脸上也不禁露出微笑时,忽然一声巨响,营帐门口好像万马奔腾似的冲进来一堆人,我被这票莽撞的家伙给踹倒,硬生生与黛媚丝分拆开。
(糟糕!要是她看到别人,那就麻烦了……黛媚丝要是在这种时候看到了别人,「真爱」的药效就是为人作嫁,便宜了别人。浪费了一颗神药倒是没什麽,反正这药也不是我调制的,会心痛的人也只有鬼婆一个,但黛媚丝因此爱上了别人,不受我控制,那搞不好会生出弥天大祸来。
然而,在这样的混乱场面中,想要黛媚丝不看到别人,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因为一座不算小的帐棚内,一下子塞入起码二十几个人,这哪有可能不看到人?
(她看到了谁,哪个精灵士兵?还是某个白家子弟,总不会看到大祭司吧?
呃,大祭司好像没有进来,那……抱持着怀疑的心情,我终于找到了黛媚丝,但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幕不堪入目的惨痛景象。
刚刚搞完一次,黛媚丝未及着衣,只是简单把长袍披在身上,赤裸的美艳娇躯大半暴露在外,雪乳丰臀,还有那甫交合完的斑斑秽渍,无一不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实,令这性感美妇更增艳色。
「真爱」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黛媚丝仿佛见到了一生挚爱,将那个人紧紧抱住,而她所恋上的对象,是个身穿蓝色军装,作着男性打扮的帅气青年……嗯,仅仅是打扮而已,因为不管装扮有多像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她……就是我的亲妹妹,冷翎兰。
我不知道冷翎兰是什麽时候换成男装打扮的,但她现在确实身陷窘境,被黛媚丝给抱着,香吻不停地落在脸颊、颈项上,而冷翎兰眼中闪过的神色,与其说是厌恶,我觉得根本是恐惧,换做是一般状况,她可能早就把人踢飞出去,但身在异境,她大概也感觉得出黛媚丝不是普通人,不敢鲁莽出手,只能尴尬地被硬抱住,不断地伸手想推开,却抵抗不了热恋中的对方。
「冷……冶家兄弟,别乱来啊,这位是索蓝西亚的伯爵夫人,要是她掉了条毛,我们可能全部都要在这里陪葬的。」
因为担心有事,我特别忍住笑,出声提点,周围的白家子弟也是人人一脸骇然,有些反应灵敏一些的,面上已经从惊骇变成笑意,只是由于情况诡异,不敢笑出声来而已。
「……这里是在干什麽?变态百合秀吗?我开发真爱出来,不是为了看这种东西的。」
华更纱冷冷的一句,把所有白家子弟赶到营帐外,再冷不防地一指点出,让黛媚丝晕了过去。解救了危机中的冷翎兰。
「现在这是什麽情形?」
「我哪知道?」
我一句话回答华更纱的问题,冷翎兰忽然从旁边插上一句。
「大淫贼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喊,所有的人在外担心受怕,你在这里风流快活,刚才搞得很爽嘛!」
不晓得为什麽,这句话听起来酸味很大,所以我也是直接回呛过去,「没有你爽啊,刚才人家可是抱着你在亲的,横竖法雷尔家的血统你我都有,大淫贼的称号我让给你吧。」
在这种地方发生口角没什麽意义,我们冷静下来,很快地离开了营帐,正想要寻找大祭司来问话,结果听到白家子弟的叫嚣声,连忙过去探看。
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刚才我驾着木橇冲出山谷,拉着琳赛在旁边,却把另一个没有战斗力的人给遗忘……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忘记的,反正那个女记者我也干到厌烦,保护她又嫌累赘,刚好趁这个机会把人甩下,要是她被山谷中的龙精或邪兽给干掉,那就非常理想,连杀人灭口的功夫都不必了。
我的这门心思,照理说别人应该都看得懂,不会多事来助,但百忙中我却忘记一事,那就是在场的还有个冷翎兰,即使白家子弟当夏绿蒂不存在,冷翎兰却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就这样,冶翎兰在艰困的战局中保护夏绿蒂安全,带她杀出重围,一直到刚刚。夏绿蒂不知道是吃了太多淫药,又或者是在百多次空间转移的激烈战事中受太多刺激,精神上浑浑噩噩,迟迟没有回复过理性,而适才冷翎兰等人顾虑我在营帐中的安危,一起来在营帐外守候,把神智未复的夏绿蒂放在木撬上,暂时以此作为安置。
照理说,龙精已经退回谷中,夏绿蒂的安全没有问题,但就在冷翎兰等人冲入帐蓬的同时,有一名年老的精灵长者忽然出现,一看到夏绿蒂就两眼发直,也不管木撬旁边还有几名白家子弟在看守,就带着几百名精灵士兵赶了过来,把他们赶退。
白家子弟对夏绿蒂的安危没有义务,严格要说起来,木撬是白拉登之物,白家子弟对木撬的重视多过对夏绿蒂百倍,更不可能为了夏绿蒂而和精灵起冲突,被赶开后只是在外围鼓噪叫骂,看着几百名精灵士兵把木撬团团围住,不晓得要做些什麽。
他们不知道的事,我却是心下了然,只不过有些难以置信,对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当我们强行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圈,闯到里头,恰好便看到一个令人惊骇的画面。
迷失神智的女记者,仍旧浑浑噩噩,趴躺在木橇上,眼神空洞,衣衫凌乱,但光溜溜的美臀,却像是两颗刚煮好的剥壳鸡蛋,雪润圆翘,挺在半空中,引人人胜。
这麽美丽的画面,如果后头没有一个污染大家眼睛的存在,那简直就是艺术了。可惜,在这个美丽的东西后方,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老精灵,刚刚解开了白袍下摆,露出了半截指头长的渺小东西,正在晃来晃去,而他本人见到我们这样冲进来,则是一脸又错愕又尴尬的表情,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无辜地望着我们。
「……你、你们……怎麽可以这麽没有礼貌?一声不吭就闯进来……」
索蓝西亚大祭司用这麽委屈的态度对我们说话,我们……不晓得该说什麽才好。发生这样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反而还一副认为我们应该先敲门再进来似的指责表情,这麽一个全然状况外的荒唐反应,我不晓得这位大祭司究竟是天生弱智低能?或者是他脑里已全然没有礼义廉耻的存在?
不管是哪一种,我由衷地同情起在这位大祭司手下当差的人们,再回想一下、凭我们这点人力,居然轻而易举地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过程中也没发生什麽真正的冲突,我想这些精灵大概也是觉得太丢脸,所以防卫上虚应几下,放我们闯进来阻止这丑恶的秽行吧。
「哎呀,这位是索蓝西亚太祭司柏南克吗?」
华更纱对于眼前丑陋的一幕毫不动容,转过头对冶翎兰道:「你的情报很有问题啊,这老家伙哪里平庸了?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他的资质简直天下少有,令我叹为觊止。」
换作是平常,冶翎兰定是勃然大怒,但或许是由于发怒对象太过偏离常识,这次连她都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额头,道:「是我的错,门缝里看人,走眼看错了高人,以后不会犯这种错了。」
这话从冷翎兰的口中说出,真是有够怪异,我不晓得该把这话理解成单纯的自暴自弃?或者看成是暗示「以后看到你这种家伙一定立刻宰了」?
不管怎麽样,现在这样的场面,不管柏南克再怎麽偏离常识,也不可能再搞下去,便悻悻地开始整理衣服,与我们对视,然后……场面一时间很尴尬,要打要杀也不对,要笑着过去拥抱好像也怪怪的,最后,还是把正义人士摆一边,由我这个贱字辈的来收拾场面。
「哈哈哈,老哥哥,怎麽如此猴急?连地方也不挑就搞起来?太没情调,也太委屈你的尊贵身分啦!」
「哈哈,老弟,你真不愧是老哥哥的知己,这里这麽多人,只有你一个是真心替我着想,真是相见恨晚啊,来,你我兄弟来个热情的拥抱!」
「嘿,抱归抱,麻烦把你下面那粒……哦,那条东西给收回裤子里去,要是莫名其妙被碰到,我怕今晚睡不了觉啊!」
被我点醒,大祭司连忙把衣服穿好,特别是把他那短小的东西塞回裤裆里,然后与我来个热情拥抱,哪怕是我和我亲生老子都不曾这样搂抱过。我不是不嫌脏,只不过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就像厕所再脏也要有人去扫一样。
「唉,老弟。你们真是扫兴,怎麽在这种时候来碍事呢?」
「碍事?没有啊。我已经刻意拖延了,怎麽老哥你还未完事呢?给你大半天时间,你还没搞上去,这未免太差劲了吧?」
我和大祭司勾肩搭背,抛开身后众人,边走边说话,着实亲热,就听见大祭司很遗憾地重重叹了口气。
「唉,这就是需要老弟你来诊治的地方了,年纪一大,力不从心啊,我精灵族崇尚自然,前人典籍中也没有这类起死回生、重振雄风的法门,我和国王陛下忧心如焚,早烦透了,真是巴格,巴格野鹿!」
「啧?你好好一个精灵大祭司,怎麽会说巴格野鹿?」
「喔,我最近研究的前人典籍中,有一个同样也是性器短小,经常不举、早泄的种族,就是满口巴格野鹿的,我见着有趣,就学起来当口头禅了。」
「不对吧?你说的那个人种我也有听说,但他们不见得性器短小,经常不举和早泄啊,你看的是哪种前人典籍?应该不是精灵的圣典吧?」
「哈,我族的圣典早就看腻,有啥稀奇,我这两百年都被人类的小说故事吸引,什麽文豪、才子之类的我没兴趣,就是爱看三流到九流作者的作品,尤其是够意淫,也就是够YY的那种……巴格野鹿,」
「……嗯,真是巴格野鹿!」
※※※※计画赶不上变化,这相信是古往今来所有英雄豪杰、智者贤人的共通痛楚,原本打算秘密潜入索蓝西亚的计画,现在可以宣布彻底报废,改变成来索蓝西亚参加派对,搞不好还是香艳刺激的乱交派对。
大祭司说,要我来参加十大恶人的颁奖庆典,这话原来不是说笑,他们除了十大恶人之外,还选了十大高手、十大美人、十大神兵之类的榜,要一起举行庆典颁奖,听说还有花车游行,真不愧是三流小说中毒的YY发烧友。
我们这一行人,变成了顺理成章的贵宾,拖着那架木橇,在过万精灵军队的护送下,前往附近的森林聚落中休憩,预备后天前往华尔森林,参加即将于那边举行的大庆典。
「庆典?应该说是国耻吧?我所认识的精灵,没有一个会把那种事情当成庆典的,这个国家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好像被什麽东西给迷了眼,尽是在做一些荒唐事情?」
冷翎兰对于眼前情势有很大的怒气,但我觉得她似乎没什麽资格发脾气,因为要骂起当今大地上的无能昏君,她名义上的老爸冷弃基也是个模范人物,之所以没有变成亡国昏君,那全都是因为冷月樱、冷翎兰这两个女儿的牺牲与努力。
相较之下,索蓝西亚这边的昏庸状况是糟糕,但好像也说不上特别差劲,至少……我不认为冷翎兰有批评的资格。
「怎麽了?你那是什麽眼神?我说的话有什麽不对吗?」
很不幸,虽然我一直保持沉默,希望不要多嘴惹祸上身,但冷翎兰还是注意到我眼中的揶抡之色,朝我发难。
「没有啊,冷提督说的都是对的,我哪敢有什麽意见?说多错多,要是一把刀劈下来就糟糕了。」
「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说到你刚才的样子,你就不能像样一点吗?什麽朋友不好结交,非要去和那种精灵称兄道弟,搂搂抱抱,你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也没办法啊,我不抱,难道你去抱吗?满身正气的人都被你结交光了,我当然只能交一些匪类、丑类和败类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很公平啊!」
兄妹的无意义斗嘴就到此为止,我们都很清楚。再吵下去没有意义,处理眼前的问题才是要紧。
「要注意一点,三王子雷曼就在附近。」
我道:「我进入营帐之前,他就先走了,但那场战争进行时,他本人就在现场,还帮着搞定了龙精,力量好强,不可小觑。」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雷曼手中的那支号角。从战场上的状况来看,龙精根本是被那支号角赶跑的,要是那支号角拿来吹我们,其威力……(记忆中,好像没有什麽号角类的神器专门克制龙族,那支号角……唔,该不会是创世七圣器之一吧,以威力来看,倒还真有点样子,但当时贤者手环并无异状,没有共鸣……唉,这手环时灵时不灵,光看手环也难以判断。若是有其他的创世圣器在旁,就能更准确地判断了,但阿雪失踪、羽虹坠海。
大日天镜、烽火乾坤圈都不在,我也没法作论断。
我们这个小队的全盛时期,手上持有大日天镜、烽火乾坤圈、贤者手环,倘若不是娜西莎丝食言,没把伊斯塔所藏的那件创世圣器给我,那七件创世圣器我们便取得其四。环顾史上,取得四件以上的国家级势力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但区区一支几个人的小队伍,能取得四件创世圣器,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
可惜,转眼之间,我们这支小队就分崩离析,现在回顾过往成绩并无意义,如何再创新的辉煌才是正题。这样说起来,我对那支号角实在很感兴趣,要是能够把它弄到手,应该可以大幅度提升我们的实力吧?但要怎麽巧取豪夺,这又是个问题了……「吹号角的那个就是雷曼?」
冷翎兰略显吃惊,「他的实力比我听到的更强啊!有机会倒是要与他交交手,看他比起伦斐尔又如何?」
「哦,你之前也没见过这位雷曼兄弟?」
「没有,我身分特殊,几次前来索蓝西亚都是秘密行动,非常低调,从不会见伦斐尔以外的人,更不会让旁人知道我入境,有时候连华尔森林都不进,直接在外会见伦斐尔,当然没机会见这位三王子了。」
冷翎兰表现出的想法,是高手的通病,见到强手就想要战一下,如果照我的意思,这麽麻烦的家伙还是用偷袭暗算搞掉,省得危险。
照理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冷翎兰与伦斐尔是一挂,他们与雷曼敌对,我又与伦斐尔不可能是朋友,那麽,我和雷曼之间又有没有合作空间呢?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来推动,别说是雷曼,就算是黑龙王,我们都可以抱在一起狂呼兄弟,然而,我这次来索蓝西亚,是为了来摧毁人家的末日战龙,人家似乎不太可能一面看着我大搞破坏,一面抱着我叫兄弟吧?
认识大祭司柏南克,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听他许下的承诺,奸像只要把不倒春药、壮阳术交给他,末日战龙不过是一个可出卖的国家利益。不过说归说,说完以后杀人灭口不认帐的事,我自己也常常干,现在什麽状况都不明朗,要是百分百相信大祭司,弄到自己也死得糊里糊涂,那就真是很搞笑了。
(咦?其实我到索蓝西亚来,只是为了解决阿雪的问题,并不是非破坏末日战龙不可,要是有其他方法料理阿雪的困境,那我也……唉,真是想太多,现在连阿雪到哪去了我都不知道,想这些有很大意义吗?脑里的思绪很乱,还需要点时间去整理,正当我想厘清思绪,冷翎兰提出了一个重点,那就是索蓝西亚的这次军事行动大有问题。
「他们攻击山谷,引龙精出来,然后被龙精打得落花流水,这当然可以解释为情报蒐集不足,将帅无能,策划了一次乱七八糟的军事行动,可是……雷曼能斗倒伦斐尔,又稳稳地接掌了他的大权,当非无能之辈,那这次攻击山谷的行动,我觉得另有深意。」
冷翎兰提出的想法正合我意,事实上,我也有同样的怀疑,「你说得没错,最好的证据就是,我们现在原本可以起程回华尔森林,但却莫名其妙要在这里停留两天,这两天根本是全无必要的,除非……有人打算在这两天里头做什麽事,做那些……原本要做,却因我们意外出现而被打断的事。」
从山谷外的战争开始、结束至今,我不停地思考,冷翎兰说的东西我都想过,再依当时形势推判,有一个最合理却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念头,令我不寒而栗。
假使索蓝西亚这边早知道山谷里头的龙精数目,而军队的狼狈败仗又在预期之内,那麽他们的目的是什麽?
血祭!
索蓝西亚是精灵之国,不是黑魔法之国,不可能像伊斯塔那样,肆无忌惮地进行血祭,制作万血灵珠之类的法器,或是施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然而,末日战龙这种超级凶器,距离所谓的邪恶魔法,其实也只是一步之隔,搞不好制作末日战龙的过程中,就有些步骤需要血祭也未可知。
那麽,派遣一万多精灵部队进攻这亡灵山谷,就算全军覆没,那也可以委推为军事行动失败,即使消息传到外国,没什麽人会想到这是血祭的一部分,毕竟牺牲一万多精壮部队来献祭,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索蓝西亚史上从未发生过,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想法。
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但我们这一行人突然出现,血祭的打算不得不中断,免得被我们撞破,消息传了出去,别说外国的反应与压力,光是索蓝西亚国内的骚动,就足以让政局变天。
索蓝西亚的精灵们,或许可以容忍一个昏庸的统治者,但绝不可能忍得下精灵之国的伊斯塔化,要是传出国内秘密进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祭典,我保证这些精灵会群起攻之。
「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有一点,如果索蓝西亚真的有其他图谋,那在这两天一定会采取行动。」
我道:「通知所有人,这两天提高警觉,小心注意身边发生的一切,我不想敌人忽然发动血祭,而我们很搞笑地变成了祭品。」
这个提醒,冷翎兰不可能替我转达,自然是华更纱来代劳了。事实上,这个丧尽天良的冷血鬼婆,听到我把一月玉喂给黛媚丝后,简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知道药效结果,这时听我一委托,她马上趁机离开,不晓得干什麽去了。
华更纱一走,冷翎兰提出了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秘密潜入,索蓝西亚知道我们来了,也知道我们里头有什麽人,别的人还好处理,矮人是一定藏不住的,当索蓝西亚向你要人,你打算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