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调虎离山·翠羽黄衫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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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霍青桐把剩馀的人手都派出去打听消息,自己则留下来陪周绮。只是自从霍青桐把周绮救出来以后,福康安大为震怒,侦骑四出之馀,各处关押红花会人犯的地方也加强了戒备,加上她的手下大都是回民和一些低下阶层的人,要打听到机密的消息真是谈何容易。

  又过了几天,周绮的伤己全好了,精神也恢复了过来,霍青桐怕剌激周绮,关于她丧亲失贞的事己绝口不提,倒是周绮经历巨变后,心智成熟不少,并不忌言自己的惨痛遭遇,只是见霍青桐手下在外面转来转去地打听了几天还打听不到什么,心中稍为不安。

  这天,二女正在房中商讨要再派人到西安、成都和回部找救兵的事,一个探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霍青桐问道:“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探子回报道:“是……是……我见到红花会的五当家和六当家!”

  二女闻言大喜,霍青桐追问道:“你确定那是红花会五当家和六当家?他们现在在那里?和他们一起的都有些什么人?你跟他们联络上了没有?”

  探子道:“我之前有见过他们,肯定没错!除了一个车夫以外,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位女眷,其中一位好像是文四奶奶!另一位没有露面,他们就住在阜外西口的云来栈,包了整个东厢,我来的时候,他们己经在住店办手续了,不过没有姑娘的命令,我不敢惊动他们,所以叫了个兄弟先看着,再来向你报告!”

  周绮闻言大喜,腾地站起身来,向霍青桐道:“桐妹妹,既然己经有了五哥六哥的消息,我们赶快去会合他们吧!”

  霍青桐站了起来,沉吟道:“绮姐姐!五哥、六哥和冰姐姐一在成都一在西安,怎么会跑到一起呢?这会不会是朝廷的诡计,以防有诈,我想我们不需要忙着联络他们,还是先查一下比较稳妥!反正有他们的落脚处,早联络和迟联络都不会有太大的分别!”

  周绮已被自己鲁莽的性格害惨了,闻言忙道:“桐妹妹,你说得对,那我们先不忙去联络他们,先查一查再说吧!”说完,身形一闪,己冲出了房门。

  霍青桐和探子相视苦笑,霍青桐见探子脸上的隐忧一闪而没,问道:“拉罕!有什么不对吗?”

  拉罕小心应道:“姑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霍青桐道:“有什么事那么了不起的,不要吞吞吐吐地,快说吧!”

  拉罕道:“我……我看五当家六当家和四奶奶他们……他们……这个……”

  霍青桐听得不耐烦,正待开口再问,却听到周绮在院子里催道:“桐妹妹,你还在说什么,快走吧!”

  霍青桐应了声:“来了!”摇了摇头,向拉罕道:“我们先过去,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呆会儿再说吧!”一面说着,一面走出了房间。

  阜外西口悦来栈对面的一家小酒家内,一个满脸愁容的汉子正一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客栈的出口,一面举杯欲饮。突然,一只手从后搭上他的肩膀,把他吓了一大跳,杯中的酒洒了一身。那汉子回身一看,却是霍青桐、周绮和拉罕来了。

  三人坐了下来,周绮迫不及待地问道:“五哥六哥还在里面吗?有没有鹰爪子跟踪?”

  那汉子答道:“禀姑娘!这里一切都正常,没什么碍眼的人,他们进去了以后也没有出来过!”犹豫了一下,看了霍青桐一眼道:“不过……不过……这事……这事有点古怪!”

  霍青桐心中忽地一阵不安,道:“你不要吞吞吐吐的!从头到尾说一次,不必忌讳,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汉子闻言道:“禀姑娘!是这样的,咱和拉罕刚才正对面客栈吃饭,吃到一半,见到一辆大马车停到了客栈门口!然后车上下来三个人,先是一男一女,像是五爷和文四奶奶,后来又下来一个男的,应该是六爷,只有那车夫和一个女眷一直留在车上,他们把整个东厢都包了下来;本来咱们想跟他们接头的,但拉罕说要先告诉姑娘再说,所以咱就留下来继续监视。拉罕走后,他们缴了房租就住了进去,不但是人,连大车都开进院子里去了……”

  周绮忍不住道:“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又有什么古怪的!”

  那汉子吞了一口口水,续道:“不……不是这样的,他们……五爷……五爷和四奶奶报的身份是夫妇,他们……手牵手地,态度十分热络,还有……咱还打听了,那包厢有三间上房,那个随从住了一间,他们四人却没有分房,把剩下的那间小房丢空了,全住进了最大的那一间,而且……咱听店小二说……听店小二说……”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霍青桐不耐地打断他的话,道:“说什么?有什么就爽爽快快地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汉子咬了咬牙,续道:“咱听店小二说,他送东西进去的时候,隐约听得一些声音,像是那两个女人正在……正和五爷六爷那个……那个,做那个事!”

  周绮和骆冰情厚,闻言大怒道:“呸!胡说八道,冰姐姐向来贞洁自持,怎能和其他男人做这无耻勾当?”

  霍青桐还是黄花闺女,闻言屮自不懂,见周绮发怒,忙追问道:“哎!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那个?什么无耻勾当?你们说清楚一点嘛!”心中尚自不以为然:“绮姐姐也真是的,伯漠尔还没说明白,怎么就发起脾起来了?”

  一旁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解释,正为难间,周绮把霍青桐拉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说了几句。霍青桐才听得几句,脸上涮的一声红了起来,骂道:“啐!无耻!伯漠尔,真是胡闹!那店小二只听到声音而己,怎么就知道了?”

  三人闻言,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怕霍青桐脸嫩,只得苦苦忍住,那伯漠尔忙道:“十足真金!十足真金!这是件大事,我怎么敢加编!那店小二是我的把兄弟,不会骗我的,至于他是怎么听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想来总有方法的!”说到这里,实在忍得辛苦,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

  霍青桐和周绮对望一眼,背上泛起一片凉意,静了半晌,霍青桐开口道:“绮姐姐,这事很古怪,咱们还是看准了再说吧!现在咱们先回去,今天晚上再来夜探悦来栈!你说怎么样?”

  周绮说道:“桐妹妹!我的心己经乱透了,拿不定主意,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当晚,月黑风高,两条人影在悦来栈的屋脊上一闪而过,落在其中一个院子里。那两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腰细腿长,身段婀娜,却是来打探情况的霍青桐和周绮。

  两人蹲下来四周打量:那院子大约五十尺见方,在它中间,停了一辆又大又长的马车,而在它的左中右方,各有一间房间,其中两间房一片漆黑,毫无声息,只有中间那间大房,不但点亮了灯,还隐隐约约地传出一些令人心跳耳热的娇媚呻吟。

  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手势,慢慢向中间那个房间走去。走了两步,霍青桐素手一伸,拦住了周绮,周绮不解地看向她,霍青桐指了指窗户,做了个危险的手势,然后向房顶一指,周绮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房间旁边有一棵粗几合抱,根须缠结的大树,树上一根粗大横枝贴着房顶,她细心一想,顿时了解了霍青桐的意思;须知从窗户偷窥虽然又快又方便,但偷窥其间却很容易被人发现或撞破,尢其是常氏兄弟这样的老手,就算当时没发现,第二天也一定能从窗户的破洞上得知被自己偷窥过。而从树上偷窥就不一样了,不但不用怕踩瓦片的声音会惊动到房中人,而且只要把瓦片移开一点,就可以看到房间内的大部分地方,而只要不被房中人发现,却不必怕被别人撞破,事后只要把瓦片弄回原位,就不会留下偷窥的痕迹。想到此际,周绮不禁向霍青桐投过一个赞许的眼色,然后便摄手摄脚地向那大树走去。

  风声呼呼,掩饰了两人的动作,她们很快地爬上了横枝,各找了一个位置。霍青桐轻轻地把一块瓦片移开了数分,顿时,那羞人的呻吟声从房中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清晰、淫秽、惹人心跳、叫人脸红。霍青桐把眼靠近开口处,眼前的情景顿时把她顿住……

  常赫志双手抓住了李沅芷那双纤的脚裸,把她分得开开的,然后腰间使劲地一顶,粗大的肉棒迅速没入她嫩滑的阴道,顶到了她的子宫,也顶的她眉头一皱,他一面一下一下地狠顶着,一面道:“怎么?爽吧!”

  李沅芷躺在地上,娇怯怯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布满了瘀痕,听到他的戏谑,挣扎着便要起来,可是她的手被曲身趴在她头顶上方的骆冰按住了,挣动了几下,无法如愿,便抬起了头,一口口水向常赫志吐去,常赫志似已习己为常,见她口水吐来,泠笑一声,却是不闪不躲,那口口水飞到他脸前两寸,已失速下堕,“叭”的一声落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常赫志看着失望的李沅芷,阴阴一笑,腰间用尽力地一抽一顶,李沅芷被顶的浑身一抖,喉咙底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娇哼;虽然在落在他们手里这十几天里,她也被奸污蹂躏了不知多少次了,但她那才开发不久的狭窄阴道到现在还是无法承受他们的粗大和强暴,每次那壮硕肉棒的突入,还是会让她感到十分痛苦。

  常赫志泠哼了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己经十几天了,还不认命?四嫂,你按紧一点嘛!”

  “啊……嗯……你……我己经……己经按得很……啊……很紧了!啊……啊……讨厌!嗯……”这时,骆冰正被身后的常伯志插得痛快,雪白丰润的玉臀挺得高高的,一耸一耸地全力地迎合着他的抽送,迷人的嘴里娇吟不断,虽然双手抓得更紧、更用力了,却是身体因兴奋、紧张、高潮、舒服、畅快而生的自然反应,并不是尊命而为。

  李沅芷闻言,心中气苦,有气无力地骂道:“骆冰!你这……呃!……淫妇……呃!你不得好……呃呃!不得好死……呃……”骆冰彷如未闻,只是不断地摆动柳腰,耸动玉臀,迎合着常伯志的抽送;在四人腹股相撞时的“啪啪”声和淫汁浪液的搅动声底下,李沅芷的叫骂声更显得软弱无力、无可奈何。

  眼前的情景,让周绮的心一直往下沉去;她和骆冰素来交好,虽然没看到她的脸,但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她;之前她听霍青桐的手下说骆冰和常氏兄弟如何如何,总认为那是他们看错了,不是真的,现在亲眼所见,一时间还真的难以接受,看她帮着常氏兄弟凌辱李沅芷,感同身受,胸中一股怒气上冲,张口便要喝止。突然,一只温暖的小手从旁伸了过来,掩住了周绮的嘴,并把她拉了起来……

  两人匆匆回到住所,尚未站定,周绮己逼不及待地向霍青桐道:“桐妹妹!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霍青桐一面脱掉身上的紧身夜行衣,一面道:“这事实在太过不可思议,我得先想一想!”

  周绮道:“对!想不到冰……骆冰真的有跟五哥六哥干……干那无耻的勾当,还有芷妹妹,看来她是被逼的,不像冰……骆冰那样淫荡……你也是的,怎么不让我跳下去问个清楚?这……这……咱们该怎么办?”

  霍青桐突然满脸娇红,说道:“绮姐姐!我不让你进去是为了你好!这一切我己经想到其中原因,七哥不是说红花会里有高层的内奸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内奸就是常氏兄弟!”望着目瞪口呆的周绮,霍青桐续道:“你想一想!红花会里能知道所有分舵组织的秘密,就只有那十几个当家,现在杭州总舵、北京、武昌分舵己被毁,长安分舵看来也凶多吉少,主持这几个分舵的当家被杀的被杀,失踪的失踪,只有常氏兄弟安然无恙,还敢大摇大摆地在北京出现!我看除非会里根本没有内奸,否则的话就一定是他们!”

  周绮醒悟道:“对!如果他们不是内奸,那他们从成都千里迢迢地来北京干嘛?是了!咱当家的曾说过,有可能是熟人杀了四哥,如果凶手就是他们的话,一切就容易解释了!只是……只是芷妹妹和冰……骆冰为什么又会跟他们在一起呢?”

  霍青桐沉思道:“如果他们真是奸细的话,那事实就一定是他们捣毁了长安分舵,把冰姐姐和芷姐姐擒住,押来京师领功!”

  周绮叫道:“你还叫她冰姐姐!没错,芷妹妹的情况看起来应该像是你说的一样!但冰……骆冰这……这……你没看她那淫荡的样子,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再怎么看也不像你说的呢!”

  霍青桐苦笑道:“绮姐姐!我也有看到,但我相信冰姐姐,她的性格十分坚贞,不像是那样的人!我想她是有苦衷的!”

  周绮道:“苦衷?她有什么苦衷?她自己淫荡,和那两个畜牲怎么?合都行!但她怎能那么无耻,帮那两个畜牲按住芷妹妹!……”

  霍青桐苦笑道:“绮姐姐!你想想看,这两个畜牲的武功那么高,他们要污辱芷姐姐,就算冰姐姐不帮忙,芷姐姐能守得住吗?”周绮不禁语塞。霍青桐续道:“我虽然和冰姐姐不是很熟,但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就算死也不会让那两个畜牲碰她的,一定是他们出奇不意地抓住了她……如果她己经失节了,就一定不会自杀,我肯定她这样做是在故意讨那两个畜牲欢心,让他们放松戒备,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报仇!”

  周绮摇头道:“你可能是对的,我……也试过这样……但就算你说得对!她就算自己真的有这样的打算,也是她自己的事,不该帮着那两个畜牲这样蹂躏芷妹妹,可怜她……她成婚才不久呢!你有没有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她一定是誓死不从才会被打成这样!”

  霍青桐叹了一口气,接口道:“但是芷姐姐己经被他们抓住了,就算要死恐怕也死不成,更别说是反抗了,反正被污辱一次是污辱,被污辱十次也是污辱,不如放下尊严,委身事仇,我想冰姐姐也是想到这点,逼于无奈才这样做的!”

  周绮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你说得是对的,我们应该信任冰姐姐!”霍青桐点头应是;她们两人一个入世未深,想得理所当然,一个性子粗疏,想得粗枝大叶,也就没有深究下去。

  霍青桐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救她们出来,一切以后再说吧!”

  周绮道:“说到用计,我这脑袋是一条也想不出来的,桐妹妹,你是个智多星,你来说我们怎么才能救她们出来?”

  霍青桐眼珠一转,道:“我有一个计策,不知能不能成功?”周绮忙附耳过去……

  第二天一早,常氏兄弟吃过早饭后出发往福康安的府第去。一路上,车内十分沉寂,常伯志见骆冰不像往常一样那么多话,忍不住笑她道:“四嫂,你在想什么!怎样都不说话呢?”

  骆冰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在担心嘛!”

  常伯志道:“无端的有什么担心了?”

  骆冰道:“你们不是说过福康安是个很好色的人?我担心他见到我之后会不会……”话未说完,己被李沅芷泠笑着打断道:“哼……淫妇也会担心被男人那个吗?”

  骆冰闻言,脸色一变,反唇相讥道:“就算我是淫妇,但至少也没有自动献身给马夫!”

  “住口!……”李沅芷被她触及心中最痛,不禁尖叫出声,挺起身子便要扑前,常赫志见状,忙把她推开,并点了她的哑穴。

  就在这时,马车不知何故地停了下来,同时,刘七的声音从车外传来道:“五爷六爷!你们最好出来一下!”常赫志揭开窗帘住外一看,却见马车己被十几个军士团团围住了。

  兄弟俩才下车,一个军官打扮的汉子便己向他们问道:“诺!这马车是谁的?”

  常赫志应道:“这车子是咱们兄弟的!”

  那军官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道:“你们的?看你们一脸贼相的,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要到哪里去啊?”

  常伯志见他态度傲漫、言语无礼,心中不禁有气,当时就要发作,常赫志比较泠静,见状忙按住他道:“咱们兄弟在福大帅手下办事,现在正要到大帅府述职!”

  那军官狐疑地说道:“你们是大帅的人?我们就是帅府里的,怎么没见过你们?”

  常赫志答道:“这也难怪,咱们兄弟一直在外地替大帅办事,只到过帅府一次!”

  那军官闻言重重哼了一声,道:“真的吗?”说罢,向左右招了招手道:“我倒是不太相信,你们给我搜一下!”话声刚落,那十几个官兵很有默契地分成两组,人多的一组向常氏兄弟逼去,另一组则绕过他们,要去打开车门;兄弟俩忍无可忍,互望一眼,同时出手,各抓住一名官兵的手腕,把他们甩开。

  那头领见两人出手,“铮”的一声,拔出腰刀,叫道:“反了!反了!竟敢殴打官人,来人啊!给我拿下!”说完,挺刀便向常伯志身上砍去。

  常伯志侧身避过来刀,回手反击,那头领身手不差,退后一步,堪堪避过,常伯志正待追击,只听“呼呼”数声,几柄钢刀同时向他身上招呼了过去──却是围住他们兄弟那几个官兵出手了,常赫志眼快,连忙出掌接下,但他才接下那几刀,另几把刀又往他身上招呼了过来……一时间,刀光拳影,打得好不热闹。

  骆冰在车内听得外面乱烘烘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想开门出去看看,手刚碰到门把,那门“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同时,一个人冒冒失失地探进身来来;骆冰反应甚快,不等那人近身,玉掌改抓为推,向那人脸上推去,那人吃了一惊,一手捞住骆冰的皓腕,叫道:“冰姐姐!是我!”

  骆冰听得是周绮的声音,不禁大奇往手,凝神看去:却见那人眉粗眼大,俏脸如花,正是久未见面的好姐妹周绮,顿时又惊又喜,问道:“绮妹妹?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绮见到骆冰,也是欢喜莫名,道:“冰姐姐!我们是来救你和芷妹妹走的!”

  骆冰心头一震,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们去过你们住的客栈,知道常家兄弟这两个畜牲己经叛变了,也知道你们落在他们的手上,所以特地来救你们!”

  “我们昨天才到的,你怎能去过我们住的客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晚上!”

  周绮的话令骆冰心神大震,脱口问道:“那你看到了什么?”要知道昨天整个晚上,她都和常氏兄弟在一起,不是在合体交欢,就是和他们一起凌辱李沅芷,如果周绮有看到他们的话,就一定知道了她和常氏兄弟的奸情。

  周绮老实道:“我们看到你和芷妹妹被那两个畜牲污辱!”她见骆冰脸上阴晴不定,以为自己的话羞了她,忙补充道:“我们很清楚你的为人,知道你那么顺从那两个畜牲,一定是有苦衷的!”

  骆冰不想在这事上多谈,转变话题道:“外面的官兵是会里的人吗?”

  “不是!那是霍家妹子的人!”

  骆冰还想再问,但周绮听着车的那头战况加剧,心焦道:“详请回头再说,现在我们先救芷妹妹要紧!”说着,腾身跳进车厢中;这时,骆冰心中天人交战,不知该拦还是该闪,也不知该把她留下还是让她走,稍一犹豫间,周绮己走到李沅芷身前:这也难怪,周绮素来和她情同姐妹,要把她留下,心中实在不安,只是让她这样就把李沅芷带走,回头见到常氏兄弟时,又无法向他们交待。

  周绮那知内情那么复杂,一心只想如何把骆、李二人救走,见李沅芷嘴巴乱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便知道她被点了哑穴,便要为她解穴,但常氏兄弟的点穴功夫非同小可,她仅懂的一点解穴法根本无法解开,无奈之下,周绮唯有先割开她身上的绳子。

  李沅芷才脱困,跳起来抓住周绮便往外跳;之前,骆冰尚在犹豫要不要把周绮留下,到了这个时候,她无法不下定决心了,反手一抓,扣住了周绮的肩膀,周绮不料她突然向自己出手,顿时被制住,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眼看就要冲出车外,李沅芷忽觉手上一顿,心知不妙,回头看去,果见周绮己被骆冰制住,她回手一掌向骆冰劈出,骆冰举掌相迎,两掌交击之下,李沅芷气虚力弱,掌力远不及骆冰强劲,浑身一震之下猛然退了一步,但她这时身在车厢边缘,这么一退间,脚下顿时踏空,身子一晃,掉出了车外。

  骆冰见李沅芷掉出车外,忙抢前欲把她制住,但当她冲到车缘时,己自慢了一步──李沅芷才掉出车外,己被霍青桐的人拉走。

  刚才这几下变化如兔起鹊落,周绮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骆冰点住了她的穴道,她才醒悟过来,不相信地瞪着骆冰道:“冰姐姐!你……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骆冰心中有愧,不敢正视她,转头道:“这不能怪我,我跟你情同姐妹,本不想留难你的,谁叫你把李沅芷救走了,她是五哥六哥的人,我如果不拿你来抵数的话,待会怎么向他们交待?”说话间,那些人拉走李沅芷后,回头便欲来救周绮,骆冰一面出手御敌,一面向外沉声道:“五哥六哥!这些人不是官兵,是来劫人的!”

  常赫志闻言,向那头领泠笑道:“我就说你们怎么会出现得那么巧,原来是批假货……嘿嘿!既然如此,咱们兄弟就不客气了!”说着,不再手下留情,掌上一紧,施展出黑沙掌的功夫,顿时间,围攻他们的人被逼得左支右拙、节节败退。

  女扮男装的霍青桐站在长街的另一方,离马车有二百步远,她见到手下们把人从车中抢出来了,以为调虎离山计己经成功,正想召人过来问问情况进展……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喂,我们停在这里干嘛?”话虽然说得很轻,但明明白白的,那清脆甜美得如同天籁的妙音,却是她日思夜想的妹妹──香香公主喀丽思。

  霍青桐的心砰砰乱跳,她艰难地转过头去,发现离她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了辆宽大马车,而那声音,就是在马车中传出的。马车旁站了几个护院打扮的汉子,看起来十分紧张,见到有人在打量他们,都警觉地回望过去。

  霍青桐不敢惹人怀疑,只望了一眼,便转回头去,然而,只是那匆匆一瞥,她己发现那马车的不凡之处:那几个护院不但气眼神凌厉、气势逼人,而且太阳穴皆高高鼓起,一望而知,都是些难得一见的高手,这样的人,平常见一个也难,更何况是拿他们来做保镖?由此而知,车内的人身份实在非同小可。

  就在这时,一个随从打扮的人走近马车,低声向车内的人报告,车内人听完,向那人吩咐了几句,那人回头,招呼了两个护院过去,一起向常氏兄弟那边走去,看起来是要去干预的样子。

  霍青桐见状,不禁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一根笛子,放在唇边,“呜呜”地吹起了一曲香香公主最喜欢的家乡土谣……果然,才吹不了几句,霍青桐隐约听到车内那香香公主的声音道:“那是我家乡的歌谣,我要下去听一听!”,心中不禁大喜,吹得更卖力了。

  才一会儿,霍青桐感觉像是过了一年似的,终于,车门打开,一个女子俏生生地走了下来,霍青桐偷眼看去,顿时惊喜万分:虽然比以前丰腴了一点,但那美得如天上谪仙的俏脸、那无邪的眼睛和高贵的神情,人间别无分号,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妹妹。

  香香公主见到霍青桐,身上一震、张口欲呼,但随即忍住,霍青桐姐妹同心,顿时了解到她不方便与自己相见;她脑中连转数下,己然想到办法,转身收起了笛子,慢慢地翻身上马。

  马车旁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见霍青桐停笛想走,忙向她走去,道:“朋友,请慢走!”

  霍青桐勒住马,待那人走近身旁,未等他说话,纤手一扬,马鞭狠狠地向他头上抽去,同时,脚尖又急又劲地向他的胸口蹬去。可怜那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如何避得过她这蓄心积虑、突如奇来的两记狠招?顿时被抽得头破血流,捂着胸口惨叫着往后便倒。

  霍青桐这一击大出众人意料,那几个护院实在想不到她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出手打人,一呆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抢上来救人,霍青桐不慌不忙,待那几人抢近,双腿一夹,胯下马如电般向他们反冲了过去,这几下变化如箭飞电闪,大出众人的意料,一愕一避间,霍青桐一人一马己从他们身旁掠过,冲近马车,香香公主狂喜张臂,霍青桐纤手轻捞,把她带到马上,一带马头,向长街尾狂冲而去。

  众人如梦初醒,吆喝着回身便追,霍青桐头也不回,反手一挥,一把铁莲子又快又准地向众人盖头盖脑地洒去,众人狼狈避过,待要用暗器回击,又怕会误伤香香公主,唯有提气急追,但霍青桐马快,就这么一瞬间,早己去得远了……

  ◇◇◇◇◇◇

  一早起来,福康安只觉腰酸背麻,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艰难地坐起身来,尽力伸了个大懒腰。坐了一会,他只觉精力和情绪又一点一点地重新出现了,便拉开被子跳下床。

  福康安站在床边,环顾四周,想起这个月来连奸红花会三个的美女,他的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得意和快感:那赵半山、卫春华和徐天宏都曾经狠狠地羞辱过他,让他面目无光,这些天来,他把他们的侄女、堂妹和老婆拨弄得死去活来,也总算稍缓了心头的恨意。

  一想到被人救走了的周绮,他的心又痛了起来:前阵子,周绮被押到他那里以后,他着实兴奋,由于他是带兵出身的,既不会嫌脏,也不会怕失身份,而且他以前也从未干过像周绮这种有名的反清侠女,所以虽然她似己被不少人干过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不但当时就奸污了她,之后,更是放尽力量,不分昼夜地把她肆意凌辱了将近十天。

  后来,他的手下又抓到了赵半山的侄女赵蓉,那时候,他的精神体力几乎全消耗在周绮身上了,一时间无法同时应付两个美女,于是便把周绮交给了几个心腹爱将尝鲜,自己则留下精力,专心对付赵蓉。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没有几天,周绮便被别人救走了,连他那几个志趣相投的心腹爱将也一并被干掉了。

  想到这里,福康安深吸了一口气,暗中安慰自己道:“还好这几天已让人把她的儿子送来了,有了这一个诱饵,她很快的就会乖乖的送上门来,到时候,一定要令她跪在自己的脚下,好好地含一含自己的肉棒。”一想到让那刚烈不屈的女侠委屈地含着自己的肉棒,福康安心头的欲火腾地烧了起来……猛醒起那楚楚可怜的小妹妹,便阴笑地走前几步,来到房间中一张躺椅前面,一手抽开盖在椅子上的那张被子。

  被子抽开,却见一个大概只有十六、七年岁的美丽少女俯卧在椅子上面,她的四枝被分缚在椅子四角上,脸上泪痕宛然,娇弱身体上到处都是一片片乾掉了的秽迹,而她的下体,更是一片的狼藉不堪:稀疏的阴毛互相粘结缠绕着,娇小的臀部和大腿根附近,布满了半干的的血迹和精液……

  福康安见到那少女的可怜模样,不但没有生出半点同情之心,相反地,胯下肉棒反而高高举起,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他想做就做,从椅子旁捡走一瓶药膏,倒出来一点涂在那雄纠纠的肉棒上,顿时间,那肉棒变得通红明亮,油光闪闪。

  福康安弯下身,摇动椅子下的一个把手,慢慢地,椅子的上部渐渐地向下降去,相反的,下部反而向上升去……不到一会儿,随着椅子形状的改变,那少女娇小的臀部高高地耸了起来,那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花瓣裂缝无助地完全展露在福康安面前……

  福康安扣了两指膏药,把它涂在少女的花瓣裂缝上,“唔!”下体一阵清凉,令那少女在昏睡中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福康安见她并未醒来,手上加劲,两根手指一下子没入了她那细嫩的阴道之中……

  “呀!”那少女只觉下体一阵剧痛,顿时从梦中醒了过来,只是,她才从恶梦中醒来,却又堕入了另一个可怕百倍的恶梦之中──福康安见她醒来,便拔出手指趴到她身上,而那根令她心寒胆颤的狂猛凶器,又再一次压在她那娇嫩的花瓣裂缝上……

  就在这时,“咯!咯!咯!少爷!”管家傅安的声音在房外响起,福康安彷如未闻,腰间加力,“啊……痛!不要……啊!……”在那少女的悲鸣声中,大肉棒稳定地前进,一寸一寸地没入少女初开的阴道之中……

  “咯!咯!咯!少爷!”傅安那不识抬举的声音在房外再次响起,这一次,福康安烧得正旺的欲火被一下浇熄了,取而代之的,是比之旺盛百倍的满腔怒火,他停下了动作,怒问道:“他妈的!有什么屁赶快放!”

  傅安战战兢兢地道:“少爷!高文魁高大人来了,说皇上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要见您,现在正在大厅上等你,他……要您马上出去!”

  听到皇帝紧急召见,福康安的怒火消得比来得更快,道:“你去告诉高大人!说我更衣就来!再给我备马!”傅安领命而去。

  福康安来到大厅,便见到乾隆身边的红人──文学待从高文魁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乱转,心中暗呼不妙,高文魁见他进来,未等他站定,己快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往外便走。

  福康安见高文魁神色凝重,不禁大为惶恐,问道:“高大人!皇上召见得那么急!这个……这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文魁看了看四周,低声向福康安道:“福统领,此次您祸事不小啊!”

  福康安闻言一惊,追问道:“什么祸事?”

  高文魁道:“今天早上,有人在街上劫走了香妃娘娘,还打伤了张相爷,后来,据被抓到的人供称,他们是红花会的!”

  高文魁这几句话说得虽轻,听在福康安耳里,却是字字犹如晴天霹雳,听得他头上、身上、手上泠汗滚滚而下,颤声道:“这……这……”高文魁续道:“香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听说己怀了龙种,现在被人掳去,这个……这个……唉,皇上正为着这事龙颜大怒,您待会见到他老人家的时候,要小心说话才好啊!”福康安点头应是。

  福康安甫进畅春园的议事厅,便见到乾隆负手站在厅中间,心里不禁狂呼糟糕;要知道乾隆只有在极度生气的时候才会像这样坐不住的,忙抢上前去跪安。

  乾隆听到福康安进来,猛地回身,喝道:“福康安!你这饭桶,朕让你去灭红花会,你都做了些什么?”说话间,眼中杀气大盛,竟有“一句应对得不妥,便要你人头落地”之意。

  房内众人见乾隆发怒,顿时脚酸腿软,一阵“噗通!”之声,顿时跪了一地,福康安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么,唯有猛叩其头,并把“臣罪该万死!”的咀咒念完一遍又一遍……

  一会儿,乾隆见他头上己叩出了一个包,不禁想到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心中一软,暗叹了一声,道:“你不是说红花会己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还有这当街劫人之事?”

  福康安叩头应道:“禀皇上,经过臣等两年来的策划和安排,过去这两个月内,红花会仅存的五个分舵己被完全捣毁,擒杀叛逆数千,当中还包括数名重要首领……”话未说完,己被乾隆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朕不要听这些,朕问的是这当街劫人之事,你说,有什么解释?”

  福康安叩头应道:“禀皇上,这当街劫人之事,臣刚才才听高大人略为提起,至于详情,实在不甚了了,可否……可否……?”

  乾隆泠笑道:“你不知道?好……我就给你时间,来人啊!带福康安去见见那些有关人等!”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乾隆见他慌慌张的,骂道:“混帐!什么事那么慌慌张张的!高文魁,你去看看!”高文魁正跪得脚酸,乘机站起身来,走到那太监面前,那太监把手上的一封信交给他。

  高文魁走到乾隆面前,道:“禀皇上,有人送用箭书送来一封信,上面写的是香妃娘娘的亲笔,要呈皇上御启!”

  乾隆闻言不置可否,道:“念!”

  高文魁拆信后念道:“字付……现在我和姐姐在一起,说不出的很快乐,因为我又可以和家人一起了。你这……你,你……你……这……这……”念没两句,双手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乾隆心知不妙,把信拿了过来,只见信中写道:

  “字付乾隆大坏人,我现在和姐姐在一起,说不出的很快乐,因为我又可以和家人一起了。你这大坏蛋沾污了我的身子,又欺骗我说不会伤害我的族人和朋友,但你却根本没有遵守承诺!我失去了贞操,我对不起陈大哥,对不起死去了的族人和朋友,本应以死来洗去我的屈辱,但我怀了孩子,他是无罪的,不该跟我一起去死,所以我会先把他生下来,然后再死!你作恶多端,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看到这里,乾隆怒火冲霄,双手一阵乱扯,把那信扯得粉碎,众人从未见过乾隆发如此大的脾气,都噤若寒蝉地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过了半晌,乾隆目无表情地道:“高文魁!你来拟道旨,就说香妃思乡心切,私自出宫,着递去妃位,贬为庶人。”说完,向福康安道:“福康安,你给朕听着,朕限你三天之内,查出逃妃喀丽丝的下落。”福康安叩头应是。乾隆想了一想,还是不太放心,补充道:“朕要的是她的人,就算死了,也要给朕带回来。”这一句话说得泠森森的,听得众人背后发毛……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北京北郊的官道上,车内,香香公主依依不舍地向霍青桐说道:“姐姐,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霍青桐应道:“当然不行,我们的救兵十几天后就到了,在他们来到之前,我要安排布置好一切,等他们一到,就立刻动手救人,这事干系太大,我不绝能交给别人,你放心吧!只要事情一办好,我马上就回家陪你!”

  香香公主闻言,默默地搂住霍青桐道:“那你小心办事,我在家里等你!”话未说完,豆大的泪珠己滚滚而下。霍青桐鼻子一酸,眼泪也流了出来,忙顺手擦去,扶起香香公主道:“好了!我们要回城了!”说完,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车外,李沅芷正和一个壮实汉子说话,见霍青桐出来,道:“妹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霍青桐道:“那喀丽丝和我们的救兵都全靠你了!”

  李沅芷道:“我一定不负所托!”说完,踪身跳进马车。

  霍青桐目送他们离去,掉转马头,一扬鞭,那马放开四蹄,绝尘而去……

  过了几天,己快焦头烂额的福康安终接到消息,说香香公主己经西返回疆了,忙向乾隆报告。乾隆闻讯大感丢脸,胸中那腔希望香香公主回心转意的希冀顿时化作冲天的怒火,毫不犹豫地下令福康安率众追截,死活不论。

  福康安走出宫外,心里稍安;为了查找香香公主的行踪,这几天来,他无日无夜地发公文、调人手,忙得天昏地暗的,现在一切底定,颈上的人头总算保住了,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想到香香公主那美绝天下的容色,福康安不禁又点可惜了起来:那么一个美得让人心碎的女子,如果能够一亲芳泽,就算是短上几年的命也值得,想到这里,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把那可怕而诱人的念头驱走,大踏步去了。

  当晚,福康安把常氏兄弟召到府里,摆下几样小菜,数壶美酒,和两人不分公私地闲聊了起来。

  开始时,常氏兄弟尚有点拘紧,不太敢胡言乱语,但过不了多久,几杯老酒下肚后,一来酒量不佳,二来两人甚少向人吐露心事,那些自以得意之事憋在心里己久,难得有畅所欲言的机会,加上福康安的态度甚为友善,一点架子也没有,所以两人的胆子慢慢地大了起来,越来越口没遮拦,渐渐地,他们的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

  说起女人,福康安在当朝实在不作第二人想,要知道他身为乾隆手下第一大红人,其好色之名又着,所以平常不但少不了春兰秋菊,连外国使节进贡过来的美女,也总会算上他的一份,因而他年纪虽轻,其性经验却丰富无比,比起常氏兄弟,相去何止天壤,加之他有心炫耀,说到西洋美女如何如何、东洋美女又如何如何,满汉蒙回藏无一幸免,黄白黑红莫不尽览,绘形绘声、连说带比,把常氏兄弟说得目瞪口呆、不住点头。

  常氏兄弟见福康安说起这事来连一点保留也没有,便不再忌讳,待他说完,也把自己的经历一一说出,从当初如何奸淫师姑和师妹,说到最近如何奸淫骆冰,然后又如何地被李沅芷发现,他们又如何地追踪数百里,先奸小翠,再奸李沅芷,然后她又如何逃走,他们又如何将之擒下,说得满脸通红,口?横飞,福康安见他们越讲越兴奋,知道他们离自己设下的陷阱越来越近,心中不禁暗笑。

  说着说着,福康安突然拍了拍手,叫道:“傅安,把她们带进来!”话声刚落,房门“呀”的一声打了开来,傅安带着几个女子走了进来。

  常氏兄弟抬眼看去,顿时浑身一震,只见那几个女子身高腿长,容色美丽,竟都是福康安之前所说的西洋美女;她们的发色有红有金有黑有褐、肤色有似雪般白的,有像泥般褐的,也有如炭般黑的,都披着块又薄又透的轻纱,轻纱里面,除了重要部位上几块小得可怜的布块外,却是半缕不挂,走动间,乳摆臀摇,养眼异常,一时间,看得常氏兄弟心头砰砰乱跳,胯下的肉棒也应声弹起。

  傅安把那几个西洋美女送到三人身边后,向福康安一躬身,退出了房间。福康安伸手把其中的一个美女搂入怀中,笑着对二人说:“你们不要客气,尽管自便!”

  常氏兄弟闻言,不禁又惊又喜,但他们毕竟不是常人,虽然己目迷五色,但却仍能思考分析,互望一眼,霍然起身,举杯道:“大帅,既然您这么看得起咱们兄弟,咱们也不说什么了,以后如果有什么用得着咱们兄弟的地方,只要您一句话,咱们万死不辞!”

  福康安闻言大喜,笑着举杯道:“今天那么高兴的日子,不要提这死字!这次只要我们齐心合力,把香妃抓回来,到时加官进爵,一定少不了你们的份!”言罢三人一乾而尽。坐下后,常赫志终觉福康安的那几句话未能完全释去他的疑虑,忍不住问道:“大帅是不是有些心事,不知咱兄弟能不能帮得上忙!”

  福康安欲言又止,过了半晌,终道:“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们,我虽然御女无数,但一直以来,玩的都是那些弱质纤纤的女子,从未玩过身怀绝技的草莽英雌;还好,最近抓到了你们会中的周绮、赵茵和卫青华,总算是一偿宿愿……只是,她们三人虽美,都只算得上是中上级的美女,还谈不上绝色……”话讲到这样,常氏兄弟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两人互望一眼,心念电转,几乎同时地一点头。

  自从上次被红花会众人挟持时见过骆冰后,她那绝美的风姿和又野又辣的性格便深烙在福康安的心中,回来后,他连作梦都想着怎么把她弄上手,虽然她己跟了常氏兄弟,但对他而言,连侵占部下妻女这事也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他们的情妇?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不愁他们不上勾。

  果然,常伯志谀笑道:“大帅,我们刚才提到的鸳鸯刀骆冰不但是个绝色美人,而且武功又高,性子又野,如果大帅不嫌弃的话,不碍拿来玩玩……就怕大帅您嫌弃她是寡妇,不肯赏光!”

  福康安闻言大喜,但还装模作样道:“那骆冰我之前见过,冰肌玉骨、风姿迷人,果然是个人间绝色,只是她己经是你们的人了,我怎么夺人所好呢?何况我看她性子颇为倔强,万一不肯从我的话,这个……”

  常伯志谀笑道:“大帅对咱们恩重如山,只要是您喜欢的话,莫说只是一个鸳鸯刀骆冰,就算要咱们兄弟的命,咱们也会双手奉上!何况她跟咱们虽然有肌肤之亲,但毕竟是咱们的嫂子,拿来玩一玩是可以的,真的要在一起的话就不行了,现在大帅肯收留她,那反倒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常赫志接口道:“对啊!至于怕她不肯,那就更易办了,只要咱们给她下点迷药加春药,吃得她身体软软的,到时候大帅想把她怎样处置都行!”

  福康安含笑道:“概然你们两兄弟那么有我的心,我也却之不恭了!”言罢,补充道:“但为什么要用迷药才能一亲芳泽呢?不用这东西行吗?”

  常赫志闻言一呆,沉吟道:“她向来对满州人这个……这个十分不喜,大帅想要她自愿向你献身的话,这个……这个……”常伯志见福康安脸现失望之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道,在常赫志耳边轻说了几句。

  常赫志听完后,拍手道:“好!就这么办!”转头对福康安道:“咱兄弟可以令她向您自动献身,只是要用上一些手段,也要委曲您一下!不知大帅接不接受?”

  福康安笑道:“那倒是无所谓,但怎么才可以办到?”

  常氏兄弟相视一笑,齐拍胸口答道:“这个就包在咱们兄弟身上!”

  第二天,十几辆马车来到了吟松山庄的门口;当先一辆车门打开,常氏兄弟和骆冰走了下来,常伯志一面走着,一面向骆冰介绍道:“四嫂!这是福康安大帅的别墅,咱们今天就住在这里!”

  骆冰看了看门上的牌,抿嘴轻笑道:“吟松山庄!广东话不就是淫虫山庄吗?这名字和它主人倒相配……”回头见常氏兄弟脸上似笑非笑、表情奇特,骆冰不知说错了什么话,佯嗔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常伯志笑道:“是!你说得很是!”

  骆冰还待再说,常赫志正色道:“别闹了,咱们现在先办正事要紧!”说完,向后面的马招呼道:“来,把她们押下来!”

  三十几个精壮汉子押着七、八个美丽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当先一人皮肤微黑、腰细胸耸,却是周绮。骆冰见到周绮,转过头去不敢看她,周绮走过他们身边,却正眼也不望她一眼,只是狠狠地瞪着常氏兄弟,道:“畜牲!出卖武昌分舵的是不是你们?”

  常伯志走上前去,伸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把她扯到身前,泠笑道:“不光是武昌分舵!北京、杭州、长安,还有成都分舵都是给咱们兄弟卖了的!那又怎么样?”

  周绮咬牙切齿道:“你们卖友求荣!不得好死!”

  常伯志闻言,不怒反笑道:“这个倒不敢当,咱们兄弟只是识时务而己!”说着,伸手抓住周绮的丰乳上用力地揉弄,道:“但如果你说的是奸淫义妹,咱兄弟倒是可以承受下来!”话声刚落,周围爆出了一阵放肆的轰笑,甚至有人鼓起掌来。

  骆冰见众人这般调笑周绮,心中不忍,拉了拉常赫志的衣袖,常赫志会意,挥手让众人把她们押进去,众人领命,拥着她们嘻嘻哈哈地去了,周绮心有不甘,一面走一面大骂。

  进去以后,常氏兄弟拥着骆冰到了一间大房内,骆冰见两兄弟神情诡异,似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常赫志笑道:“四嫂你真聪明,一猜就中!那你不妨猜一猜,咱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骆冰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们那心里面还有什么?来来去去的还不是那些脏主意!”

  常伯志笑道:“四嫂,你真的了解咱们,没错!咱们今天想和你玩点新花样!”

  经过了几个月极度淫乱的生活,骆冰己从一个坚贞即烈的侠女,变成了一个身心早己被淫情荡欲占满了的浪女,听得有新花样,芳心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下体一阵悸动,淫水竟然缓缓地渗出,媚笑道:“你们呀!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事,真是的!好吧!什么新花样?”

  常伯志从身上拿出一块黑布,绕到骆冰身后,一面住她的眼睛,一面道:“咱们打算用布住你的眼,再轮着和你合体交欢,看你分不分得出正和你交欢的人究竟是谁?”

  骆冰闻言,大感剌激,媚笑道:“哼!你们两兄弟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又有什么难猜的?”

  常伯志笑道:“咱们今天不会像平常那样,只要不要到处乱摸的话,你一定猜不出来的!”

  骆冰闻言大嗔道:“究竟是谁乱摸啊?好,那我的手就不碰你们,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厉害!”话未说完,常伯志己把骆冰的眼睛得严严实实的,轻咳一声后,便轻轻地退到常赫志身旁站定。

  常伯志才刚站定,福康安己赤条条地从房内的一扇屏风后转了出来,常氏兄弟偷眼看去,只见他胯下那肉棒粗大雄壮、上面的血管如树根般?结纠缠,显得异常凶猛、杀气腾腾,比起他们引以自豪的家伙,似乎犹胜一筹,心中不禁有点不舒服。

  福康安来到骆冰面前,只见她艳唇如火、雪肌生辉,忍不住伸出微微发抖的手,轻抚那艳红的娇唇;他的指尖才刚碰到骆冰的唇,她突然檀口一张,在他的手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福康安又惊又痛,还以为被她发现了,猛地把手抽回来,同时退后一步,凝神戒备……

  “你是六哥,对不对?这一下是教训你的主意!”骆冰说完,一面吃吃地媚笑着,一面伸手去松襟口上的扣子,姿态既娇柔又放浪、极尽诱人之能事。

  福康安本还以为被她识穿了,听得她如此说,顿时便放下心来,再看到她那撩人的姿态,刚才那被吓得缩成一团的小弟顿时跳得比之前还高,一咬牙,又走上前去;这一次,他怕夜长梦多,不敢拖拉,马上便压到了她的身上,双手穿过那松开了的衣襟,从她那宽松的肚兜下绕了进去,在那又丰又耸的美乳上轻扫起来……

  才几下,骆冰便觉乳上那双手改扫为揉,轻柔地在她的玉乳上推揉、逗捏,同时,两片热唇也不断地在她的粉颈、玉靥和耳珠等敏感位置上浅吻、轻缀着,其技巧比之以前,进步何止十倍,那阵阵的趐软麻痒,更是舒服得她几乎想高声欢叫,忍不住奇道:“咦?你……啊!”才说了一个字,福康安的手指适时地在她的乳头上轻轻一捏,骆冰浑身一震,忍不住轻吟出声……

  福康安一面为骆冰宽衣解带,一面仔细欣赏身下这曼妙的动人肉体:那一身如雪玉般晶莹的肌肤,滑腻细致得像剥了壳的熟蛋似的,胸前那一双美乳大小适中、雪白圆润,配上那两颗鲜红色的乳头,活像是在傲雪中怒放的红梅……脱掉亵裤后,福康安惊奇地发现骆冰连下体也是一片的雪白,没有了耻毛的遮掩,那神秘的下体显得更清晰、更耀目,粉红娇艳像是未曾缘客一扫的花径,然而,那盛放的形状和晶光闪烁的露水,却又似是云雨深深的巫山,引人遐思,扣人心弦……他虽然御女无数,如此动人的玉体,却是首见。

  福康安缓缓地把指背压在骆冰那两片半开的花瓣上,一下一下地来回磨动着,磨得她又趐又麻,洞中泉水越渗越快。一会儿,手指慢慢地挤进了玉洞,向着潺潺流水的源头探去;骆冰只觉下体一阵紧张,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福康安只觉手掌一紧,己被骆冰的双腿夹住,便放弃了前进,手指轻挑,扣、颤、转、晃、抖、点,在骆冰的玉洞里活动了起来。开始时,骆冰尚能浅呻高吟,到得后来,她被挑弄连叫也叫不出来了,张大了檀口只是喘气……再过一会儿,她突然全身抽紧,并尖叫了起来,福康安经验丰富,指尖才一热,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把手指从骆冰的玉洞里抽出来;他的手指才刚抽出,却见一股晶莹的泉水从玉洞中以近乎喷射的速度向外涌出,无休无止……

  看到骆冰软瘫的玉体和喘得起伏不定的胸口,福康安心中大感得意,复仇的快感和进一步征服这美艳侠女的欲望,突然猛烈得如同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福康安把骆冰引到房间中的一张太师椅前,让她手扶椅背地趴着,可怜骆冰还不知道那将要占有她的人已不是她的情人,顺从地照着福康安的指示,趴下身子,满心欢喜地把玉臀耸得高高,准备迎接那粗大肉棒的深入……

  福康安见骆冰己然中计,心中大喜,往后挥一挥手,常氏兄弟见状,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福康安两掌分抓住那两片雪白的玉臀和柔软娇嫩的花瓣往外分开,硬直的肉棒抵在不断渗出泉水的洞口,轻轻研磨。才磨得几下,骆冰己被磨得浑身如同蚁走虫爬,玉洞中的空虚难受之极,恨不得马上接受那粗壮强硕的填补,然而,那滚烫坚硬的肉棒却捉狭地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终于,骆冰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柳腰用尽了力量向后一挺……同一时间,福康安也忍受不了那妙绝天下的肉体的诱惑,粗直的肉棒狠狠地向那狭窄的玉门压去。“吱!”“啪!”,在两人不约而同的动作下,粗大的肉棒天衣无缝地嵌入了骆冰的体内,顶上了她的花心……

  “啊……”骆冰只觉得下体被一阵胀满所充实、随之而来的,是一波波甘美畅快的快感,不禁高声地欢叫了起来;“呃……”福康安只觉肉棒一阵舒畅,己进入了一个又暖又紧的奇异所在:那玉洞中的每片嫩肉,都在欢快地跳跃着,一浪又一浪的快感电流,冲向他的龟头、他的肉棒、他的小腹、他的胸膛,他的全身,爽得他浑身发麻,也剌激得他失去了忍耐的能力,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扣住骆冰的香肩,鼓起力量,不顾一切地抽动了起来……

  随着福康安狂猛而技巧的抽动,骆冰陷入了一种深深的狂快喜悦之中,不由自主地柳腰猛挺、玉臀狂摇,全力地迎送了起来……

  接触不到一会,骆冰体内那曾让常氏兄弟丢兵弃甲、狼狈不堪的异常律动便己发动,但福康安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虽然也险些儿完蛋,但最终都能死忍住精关不放,并没有被难倒。反观骆冰,却完全抵受不了福康安从女人堆中磨练出来的绝顶技巧,被奸弄得魂飞魄散、高潮叠起,连从不出口的肉麻称呼和粗言秽语也纷纷出笼……

  过了不知多久,在骆冰眼上的布条在两人激烈的交合中渐渐松开,终于,在福康安把骆冰摆成观音坐莲的姿势时,布条无可避免地完全松脱了下来……这时,骆冰正被福康奸弄得意兴飞扬,乍见眼前人竟不是自己的情人,心中一凉,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福康安没留意到布条的脱落,本正干得痛快,怎么骆冰却忽然不叫不动了?抬眼看去,却见她眼的布条己然脱落,俏脸上满是悲愤之色,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顿时也呆住了……

  骆冰心中又酸又苦:常氏兄弟虽然是她的杀夫仇人,但也正是他们的甜言、他们的强壮、他们男性的雄风,让她尝到了丈夫从没给过她的人生极乐,不但征服了她的身体,也征服了她的心……但现在,他们却一点也不珍惜她的付出,竟然千方百计地把她献给她最讨厌的满洲人……

  一会儿,福康安见骆冰仍然呆住不动,便大着胆子把头贴到她的耳边,轻柔道:“美人,你放心好了!既然你己经是我的人了,我便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骆冰闻言,心中又羞又苦,不知是什么滋味,挣扎着便要站起身来,福康安见她的反应软弱,心中大喜,哪肯让她这么轻易离开?双手扳住骆冰的香肩,用力往下一拉……

  骆冰只觉肩上大力压来,便要挺腰相抗,但她之前被福康安奸弄良久,腰软腿麻,加上姿势不利,玉体才刚挺起一点,便被福康安压了下去,一挺一沉间,那粗大肉棒不但没被抽出,反而更深地剌入她的体内……

  “啊!”骆冰只觉下体一麻,那硕大的龟头顶到了她的花心,顿时间,下体一阵悸动,一阵趐软酸麻的快感卷土重来;她一挣不脱,又羞又怒,本想给福康安一个老大的耳括子,但那一阵势不可挡的快感,却勾起了体内那淫秽激荡的亢奋,玉手虽然扬起,却违背了她意志,不是狠狠地掴下去,而是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身子……

  骆冰的反应令福康安喜出望外,忙用右手扳住骆冰的左肩,继续地挺动肉棒,左手则尽展所能,逗弄她那一双丰腻的美乳……在福康安这一番温柔的挑逗和奸弄下,骆冰的反抗意志迅速退却,不到一会,她己忘记了被情人出卖的痛苦、失身于敌人的耻辱,完完全全地迷醉在那狂野而淫秽的交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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