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王八羔子,人渣!刘浩阳的怒火在内心燃烧,烧得他的双手有些发抖。他愤怒,他失望,他寒心,他内疚。愤怒是因为那家伙简直太他妈可恨了。失望是自己怎么就那么贱那么蠢居然相信他。寒心是眼睁睁看着多年的熟识居然抵不上他一时的狂妄。内疚是自己堕落了就算了,居然还拉了年幼的堂弟下水,有什么脸去面对父母亲戚?
他和埃文,同是学校橄榄球队的主力,同租一件屋子。四年的队友,四年的室友,两年的炮友,还有半年稍微带点暧昧的准男友。起初他也只是玩玩,不可否认他刘浩阳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对肉欲的纵容也丝毫不逊色。所以两年前当埃文终于对他下手时,他也觉得只是玩玩,无所谓。被埃文那根巨型鸡巴给一遍一遍干烂了屁眼也无所谓,硬生生被操成了一个肌壮骚货也无所谓,双臀之间的淫肉肿胀不堪糜烂外翻都无所谓,因为反正是玩玩,有什么关系呢。那时的他甚至觉得,被玩坏了才是被玩爽了,没有中间点。
但是人总是有些期盼的。这半年来,自己和埃文的关系开始有一点暧昧,毕竟那家伙和自己彼此了解,天天执行的性事就是他们最大的共同爱好。一个不留神,好像开始期盼一些毫无理由去期盼的东西。一个不留神,自己看埃文的眼神开始偶尔变得柔软。现在想起来,全他妈是自己自欺欺人。
几天前,在这种自欺欺人的心理之下,他放松了警惕。那时,刘浩阳将自己刚满十六岁的堂弟接到蒙特利尔来玩了几天。只是短短几天而已。他很清楚堂弟从小就很仰慕自己,从小就坚持锻炼,试图练得和威猛的堂哥一般壮硕。虽然堂弟的个头远没自己魁梧高大,但是从小的重量训练也让这个大男孩小小年纪便结实肌壮。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对于壮硕肌肉的追求让堂弟轻松地被堂哥的室友埃文给迷惑住了,而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让堂弟失去了理智判断的能力。
昨天,他回家时发现,年仅十六岁的堂弟浑身赤裸,趴在浴室的地板上昏了过去。他的屁股高高撅起,从未被干过的屁眼被操得血肉模糊,肠肉翻涌,肛爆穴崩。
好好的一个壮硕男孩,还未成年就被干成了这副模样。重点是,刘浩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可怜的小子这一辈子都毁了,这一辈子都会不停找机会被粗大的鸡巴操。而罪魁祸首埃文却彷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埃文那懒洋洋的坏笑曾是让刘浩阳血脉贲张的重要因素,如今却显得那么残忍而混帐。埃文振振有词,说是堂弟先看他洗澡的,又说是堂弟同意被操的。这些刘浩阳都不怀疑。但是他还是无法原谅埃文,或是说无法原谅自己:埃文那家伙就是一头没有脑子的种马,而堂弟显然被自己和埃文的肌壮肉体所迷惑,在此情况下自己居然还放堂弟和他单独相处,还愚蠢地发什么春。
现在,刘浩阳坐在医院的大厅里,等待堂弟的括约肌修复手术完成。他昨天才到过这里做橄榄球队的全身体检,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只是这两天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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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做完了体检,从医院回来。此时,这个黑人壮汉脑海里琢磨着大祭司所说的话。
首先,大祭司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不,不该这么想,大祭司也是要看病的。只是大祭司刚才和他说的话实在很难懂,因此他才会左思右想。
从休斯顿到蒙特利尔来已经好一阵子了,当祭司的时间也不短了。肯特又一次开始习惯天天操男人的狂欢和愉悦。他曾经因为干爆了自己肉壮健身学徒的屁眼而内疚,更曾经因为内疚而开始质疑自己的心态和定位,然而那都是过去了。如今,他不仅可以大大方方地用自己那根肥大的巨型阳具猛力操自己想操的男人,而且那些被干翻的男人还会对他感恩戴德。他已经成功地翻身了。
还是说,他再次跌入了欲望的漩涡?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任性,增益其所不能。
这是大祭司今天冷不丁对他讲的话。说来也怪了,他们法拉斯教堂信奉的是古希腊巨阳神普莱尔帕斯,为什么大祭司这么热衷于东方哲学呢?
罢了,想破头皮也想不出,肯特干脆便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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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等候在保健室的外面,等待医生召唤他进去体检。
刚才进入医院之后,看到刘浩阳坐在大厅里,明显依然十分生气。埃文也不想多惹是非,干脆便掉头从医院后门进去了,还好一路都没被刘浩阳看到。
不就干爆了你亲戚的屁眼吗,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圣人,装什么高尚啊。埃文心理暗暗地想。的确,在他看来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刘浩阳亢奋起来的时候也不是人啊,凭什么指责自己啊。
其实,他心里明白,有些细微的原因是说不出口的。
实际上这同样的细微原因也是他此刻忿忿不平的缘由,只是他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两个性欲爆棚的壮汉在一起,享受彼此的肉体纯粹是互利互助,但是衍生到了其他的领域了难免会出乱子。因为欲望是霸道的,而感情是脆弱的,其中一方必定是会磕碰到另一方。当然,此时的埃文并不会这么去想,他不会对自己承认脆弱的。说好了玩玩,那就是玩玩,玩得再疯狂也是好聚好散愿者上钩的一场买卖,他绝对不会承认什么娘不拉叽的牵绊。
护士喊埃文的名字喊了三声,他才忽然回过神了,连忙起身走进了保健室。
这一步踏出,究竟是开始,还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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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吗,我做了什么?
我一共只改了三个答案,又在几周之后说了一句话。
平淡无奇的人世,多少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来来回回。我看腻了。我真他妈看腻了。瞧啊,就是这么一个闪现的念头,就足以改变天下。这就是命运的细致与强大。在命运的细致里我看到了吾神君临天下的曙光,在命运的强大里我看到了吾神永垂不朽的存在。
是的,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也很尽职,只是歌颂伟大的普莱尔帕斯而已。
这三个男人都对一种病毒免疫,世上很少有人能对它免疫。它打不死,灭不掉,一旦上身便终身缠绕,就算对它免疫也会照样成为它的携带体。这种病毒潜伏期可短可长,有可能几十年都毫无征兆。一旦在潜伏期过后受到强烈感官刺激而发作起来,它将针对人的神经系统进行扰乱,最终导致神经紊乱失调。有的人运气好,发作的结果也就是身体局部部位的感官神经转移。有的人不那么走运,可就得呆了傻了痴颠了,甚至当场暴毙。
这种病毒从人类的体液传播,精液血液和淫液,多么符合吾神的真谛啊。几十年前,人类被它的一个针对免疫系统的变异种困惑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该轮到它了。
那三个男人里面,两个人都已经携带了这个病毒。作为对此病毒免疫的人,他们将成为这个病毒当之无愧的使者,携带它抵达一个个陌生的港口,最终将它播种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帮他们检验的医生是一名法拉斯教堂教众,他遵循着神的旨意,改动了小小的几个字,因此三人对于自己和此病毒的任何联系都毫不知情。
这样正好,不是吗,在无知中尽情地狂欢吧使者们。这生生不息的病毒,如同娇小的天使,传播着普莱尔帕斯的精髓。它们从狂欢和欲望中诞生,最终让人如痴如狂。片面将化为全面,狭隘将化为永恒,人们的视野将不再一样。
或许有一天,这些娇小的天使会如同欲望本身一般,再度被人们控制。然而那无所谓,因为沉睡是为了将来的觉醒,因为欲望的种子远比病毒要扎得更深,更深,深入骨髓,深入灵魂。有朝一日,它会再次爆发,在狂欢中散播开来,到那时这些娇小的天使一定会换一个身份换一个躯壳,再次浴火重生。
那么在那遥远的未来到来之前,让我们观看这一次的尽情绽放吧。让我们一起,随音乐起舞,来一场烟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