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花园中。
……
几名宫女正在打扫积灰的庭院,吴贵躲在树丛里,暗中窥探。
“你们倒是快些,梁妃马上就到了,打扫不干净到时候可是要挨板子的!”
一个浅绿色宫装的宫女叉着腰骂到,三个浅粉色宫装宫女唯唯诺诺的应着。
不久,那宫女口中所说的梁妃果然来了,只见女子中等身材,三十左右年纪皮肤却已蜡黄松弛,脸上五官倒是还算周正,只是那艳红色的嘴唇和浓厚的腮红却不敢让人恭维。
女人身穿一件大红色绣纹长袍,里面露出深褐色的抹胸,胸脯平如丘壑,臀部粗大,腰线不甚明显,总之整体就给人一乡下粗野村妇偷穿千金小姐衣物的感觉。
吴贵暗暗打量一番,心想道:这梁妃看来也是个不入流的角,二夫人啊二夫人,为了您我这把老命可是拼了……吴贵咽了口唾沫,打开旁边的木箱,那边儿吃饱喝足的梁妃也准备起身,这时。
忽听得一声猫叫,身旁的宫女太监们立刻一阵叫喊。
“啊……哪来的野猫!”
“还愣着干嘛,快保护娘娘!”
那野猫却异常敏捷,饶是太监宫人们怎么也抓不到。
梁妃自小便在深宫大院里待着,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不禁吓得尖叫连连。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那野猫像是有灵性一般,躲过宫人的抓捕就朝着不远处的梁妃扑过去。
“娘娘小心——”只听一声“嘶”衣物被利爪划开一条,梁妃被扑倒在地,那野猫也被晚到的宫人抓获。
“啊……”几滴温热的鲜血滴到自己胸口处,梁妃才察觉到自己正被一人压着,本想大声呵斥,谁知一动便感觉身下有坚硬如铁的巨物,正狠狠的顶弄着自己的私处。
梁妃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感受到这般滚烫坚硬的物件了,她娇羞的抬眼望去,待看清身上男人英俊面容时火气登时消散。
吴贵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忙要起身,“娘娘,奴……小的斗胆,还请娘娘赎罪!”
吴贵恭敬的赔罪,微微驼背的身躯却并不显矮小,再配上那英俊的脸庞和引以为豪的巨龙,足以引起了梁妃的注意。
而吴贵今天的目地也算达到了,果不其然,梁妃娇声道了句“无碍”也并未深究,便放过了吴贵。
日后吴贵又打扮成侍卫模样三番四次偶遇了梁妃,皆是绞尽脑汁给其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终于,三日后,吴贵在给周贵妃送请帖之时,从司礼监其他太监口中得知晚上皇后娘娘要亲自为各宫妃送藩王进贡的布匹的消息,顿时心中计来。
是夜,吃过晚饭吴贵便借口身体不舒服回房,换戴完毕后便动身往梁妃宫殿去。
“哼,父亲果真这般回我?那周贵妃也只不过是一个花瓶罢了,亏得有皇上护着她,不然本宫定划烂那狐狸精的皮!罢了,兄长不日便进宫,到时候看谁才是最受宠的!”
吴贵在窗户出戳了一小洞,独眼看去,那梁妃正挑选着木盒里的珠宝,一旁的宫女正为她梳洗打扮。
吴贵知道梁妃在晚饭时会打发走宫女,习惯一人食用,正是瞅准了这个空隙吴贵才决定行动。
片刻过后,那宫女果然自觉退出,有太监陆陆续续送进点心,一刻后才归于平静。
吴贵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对着小孔便吹了进去,半刻钟后,那梁妃果然开始烦躁不堪,觉得浑身酥软。
“怎么回事……热死了……”
吴贵当即开门进入房间,一副吃惊的样子。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梁妃只觉得自己燥热不堪,再加上生来便好房事,一见来人竟是自己念想了几日的俊俏侍卫,心中欲火登时烧起来,丝毫没有深想为何这不知名的侍卫会恰好此刻闯入自己房间。
“你过来……”
吴贵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却暗中反手关上了门,担忧道:“娘娘,小的给您找个太医来吧?”
梁妃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似的,直直的扑了过来,吴贵暗笑一声,道:“成了”
转眼间,那梁妃就开始脱衣服,不久女人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肚兜和亵裤,抱着吴贵便又亲又啃。
虽说这梁妃姿色平平,性格又惹人厌,但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自己也好写日子没开荤了,就当打个牙祭也不错。
吴贵想罢便抱着梁妃往里屋走去,天雷勾地火,那梁妃凶勐非常,两人正行到关键时刻,只听门外一声:“大胆——”
那屋门登时被人一脚踹开。
吴贵惶恐的离开床铺,床上的梁妃却仍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死死拽着男人的亵裤不松手。
“皇后驾到——”
随着宫人尖细的一声高喊,满面威仪的女子冷眼看着这一场春宫戏,嘴角上挑道:“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有一场好戏要请他看……”
……翌日,皇帝下旨,言梁妃品行不端,与侍卫私通,剥去宫嫔职位,打入冷宫。
而吴贵也被杖责三十,关进天牢,择日问斩。
三日后,天牢。
破草堆上,吴贵正想着如何联系上兄长,毕竟如今能救自己出去的只有兄长了。
可惜行事之前未曾想周到,这时才想到后果,却为时已晚。
当日晚,狱卒粗声粗气的将残羹剩饭扔进大牢,夹着嗓子喊道:“吃饭了吃饭了啊——”
铁链沉重不堪,吴贵强忍酸臭气味咽下饭菜,低头却见一双黑靴停在自己眼前。
“大哥……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说实话,这一切都过于碰巧,自打回宫何若雪交代自己任务后,兄长便一次次帮助自己。
曹富贵见吴贵疑惑,遂解释道:“我去你房中见无人,又闻圣旨所言,才知是你。”
吴贵这才恍然大悟,长叹一声道:“大哥,您不问为何小弟要这般行为么?”
曹富贵摇头,“你虽好色却没这胆量去调戏宫妃,定是有幕后指使。”吴贵点了点头。
曹富贵又言:“你只管去做,那人对我们大业有助,明日午时处斩,我会找人替你,你到时只管假死,从密道逃脱便是。”
吴贵大喜,来不及细想其中深意,忙叩首道谢。
曹彦顺看着狼狈不堪的兄弟,心中却暗自叹息。
若不是为了主上大业,何至于将自己唯一的兄弟扯进这趟浑水中……第二日,午时。
狱卒送来的饭果然丰盛,俗话说断头饭最是马虎不得,言说怕犯人临死前都吃不上一顿好饭,死后怨气会太重。
吴贵倒是吃的心满意足,饭毕,便有人来带他往牢狱门口走,吴贵心中却越发焦躁不安。
大哥所说的替代之人呢,为何不见踪影?走至拐角处,看押自己的狱卒突然对另一人道:“由我看着就行了,你回去吧!”
那狱卒便是之前送饭的,只见他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大人受苦了,还请您从这条小道逃出,到时会有人接应您,现在请大人将面具揭下来。”
狱卒忽然开口说话,语气颇为恭敬,吴贵松了口气,双手颤抖着将脸上的人脸面具揭下来,浑浑噩噩的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走去,如同狱卒所言,天牢后门果然有一宫人打扮的太监接应自己。
“大人请跟奴才来。”
吴贵心绪复杂,他知道自己大哥在宫中权势很大,可没想到会到如此地步,从天牢中无声无息的救人也不在话下!这出狸猫换太子可当真是安排的巧妙。
事情顺利进行,午时一过,刑场便传来一阵惊呼,人头落地,从此梁妃通奸一事翻篇。
吴贵则继续以司礼监侍奉身份在周贵妃宫中当差,只是夜半时分还不时梦到在天牢里发生之事。
这已是细枝末节,不必细说。
这日周贵妃的大宫女丽心过来传话说要吴贵出宫采办些东西。
“诺,这些便是了,贵妃娘娘可说了,这些个物件可是要给皇上做生辰准备的,若是有丝毫差错,仔细你的脑袋!”
说罢还给了他一份名单。
看着这长长的一串,还有手里这点碎银,吴贵暗自排腹:“人都说采办是个油水大的活计,这倒好,自己还得贴银子……”
丽心耳朵尖,忽然大喝道:“你这老太监,暗自嘀咕什么呢!还不快去办!”
吴贵一个怔愣儿,点头哈腰的接过银子道:“奴才这就去办。”
丽心冷哼一声,扭着粉臀就往回走,吴贵朝旁边呸了一口,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愤声道:“好你个臭娘们,别让老子逮到你,不然让你哭着叫爷爷!”
一想到素日嚣张的丽心在自己身下哭喊呻吟,吴贵就感觉兴奋不已,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狗眼看人低的娘们侮辱个够……下午吴贵便带着银两和腰牌出了宫门,但没想到忘记了采购的单子,“罢了罢了”
吴贵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消失的宫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摩肩擦踵,“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看着买点罢……”
吴贵先是将脑海里想到的东西买下来,再按照周贵妃的喜好买了点胭脂水粉,可到最后一样时犯了难。
“皇上的生辰礼物可马虎不得。”
吴贵思量了半响,走进一家文宝斋,想看看有什么能淘到的古物,可惜一无所获。
被摆出来几乎都是赝品,吴贵叹了口气,心想着只能再跑一趟了。
可当吴贵转身之际,余光却瞥见一白色倩影在内屋一闪而过,吴贵激动不已,当即便追了过去。
“哎……你干什么!”铺子老板立刻大喊道,反应甚是激烈,吴贵一口气追到后院,这才发现别有洞天。
只见一高耸木楼伫立在眼前,回环曲折处皆是小乔别致的雅间,前题一招牌唤:“沁香阁”
没想到那文宝斋竟与青楼连通!吴贵再仔细看去,发现这一整条街竟都是秦楼楚馆,打扮暴露的女子成群结队的在各自门口招揽客人,看得吴贵眼花缭乱。
换做平时,吴贵定会挨个逛上一逛,可如今自己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抹白色身影,定是她!吴贵像无头苍蝇一般钻入沁香阁,挨个房间找。
“哎呀,讨厌,别……哦……”甜腻的女声传来,吴贵占着唾沫戳了一个小眼,一看就拔不下眼来,只见那赤裸的女人被一大胡子压在木桌上大力亲吻抚摸,两坐硕大的玉女峰在男人手中激烈的幻化成不同形状,看得吴贵早已一柱擎天。
“二夫人啊二夫人,您可得好好补偿我……”
吴贵咕咚一声咽下了口唾沫,继续往里走,好在那老鸨正在大厅陪客,走廊里的人也少,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偷窥。
正当要戳开第七个房间门窗时,一抹白色的倩影勐然从走廊尽头略过,入了一间屋子。
吴贵当即大喜,猴急似的闯进了屋子,一把将屋门关上。
屋里之人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数日的二夫人——何若雪。
“二夫人……您终于来了,老奴……”
何若雪一身浅色宫纱,内里配了一件丝绸雪纺里衣,阳光洒落,里衣上竟隐隐约约有光华流转。
“我交与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何若雪言罢,甩袖坐于一旁的金丝楠木桌前,眼睑低垂,遮住眼底的潋滟波光。
其实何若雪已经听到了风声一二,不过毕竟身在宫外,事情的细节还是不清楚,所以才询问吴贵。
“二夫人放心,您交给老奴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何若雪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抬头看了眼局促的男人,轻笑一声道:“你可有疑惑?”
婉转轻灵的声音彷佛一根羽毛,抓的吴贵的心痒得不行。
“回二夫人,老奴只是不知那梁妃有什么用,为何……”
何若雪听罢素手抬起,丝滑的里衣和轻衫滑落,直到露出女子纤细白皙的手肘。
吴贵失神似的盯着那只玉莲一般完美修长的玉手,恍惚的迈着步子靠近。
至离何若雪半步之遥时她才抬手拦住吴贵,道:“坐”
吴贵既惊又喜,明白这是何若雪对自己的肯定,将那梁妃一事办的利索,那是不是欠自己的甜头也可以兑现了……吴贵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可聪慧如何若雪,一眼便能看破吴贵的小九九。
“你只需知道,那梁妃是雨儿路上的拦路石,其余不必多问。”
吴贵紧攥着拳头,身下的灰色麻袍已被汗水浸湿。
“二夫人……您答应老奴的事,如今可否兑现了?”何若雪没有回答,而是飘然起身往床边走去。
吴贵上瘾似的看着女子仙人一般的背影。
今日何若雪的装扮看似庄严保守却又别有洞天,身下的丝绸里衣虽然细密,被阳光一照,那里面完美笔直的玉腿形状便会被外人窥探个一清二楚,玉臀紧俏,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则少,两瓣圆月一般的臀瓣被紧紧裹在丝绸里衣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幽谷直延伸至臀下,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在里衣内若隐若现,曲线毕露。
令吴贵差异的是,素来不喜穿鞋的何若雪如今却套了一双白底金文绣丝鱼头鞋,内里却没有穿长袜,露出一截莹白的脚面和纤细圆润的脚腕。
“吴贵,你可愿继续留在宫中?”何若雪清冷如梵音的声音凭空传来,将吴贵火热的遐想兀地打断。
“这……老奴……是打算留在宫中。”吴贵不知何若雪是何意思,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自己受大哥嘱托,本就该留于宫中帮助他,不过他总觉何若雪彷佛知道这事儿。
还未等吴贵继续深想下去,何若雪再次转过身来,坐于木椅上,素手端起茶壶,莹白圆润的手指紧贴住青色茶壶柄,浅褐色茶水缓缓流出。
吴贵缓下心神,静静等待着这清冷优雅的女人开口。
“吴贵,你可愿再次做我的大红袍?”
何若雪将盛满香茶的茶杯推至吴贵面前,不点而朱的樱唇便挂着笃定的微笑。
吴贵压下激动的心绪,大红袍!他本就是朱祁镇安插于后宫之中的一枚险棋,自己命运将归往何处尚且不知,如何能保证效忠二夫人……想罢吴贵遗憾道:“二夫人,老奴恐怕难以胜任……”
何若雪猜得出吴贵在担忧何事,她倒是不生气,雨儿的大业和那人本就有千丝万缕的干系,这吴贵既然效忠那人,对于雨儿也是有莫大帮助。
“无碍,你只需当我眼线,不会让你为难,如此你还是不肯?”
吴贵没想到矜贵澹漠的何若雪竟会这般劝慰自己,一时间心中激动兴奋之情难以消弭,他就知道,二夫人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
“既然二夫人都这样说了,老奴还怎么拒绝,只是您答应老奴的甜头……是不是该兑现了,老奴这几日为夫人办事可是辛苦的紧,也只有二夫人能安慰老奴了……”
吴贵轻嗅着空气中的檀香味,大着胆子靠近何若雪。
何若雪瞥他一眼,无奈道:“既然许了你好处,必然不会失信。”
言罢竟婷婷迈步往里屋走去。
吴贵喉咙动了动,压下胯下之物的蠢蠢欲动,放轻步子跟着何若雪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