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围炉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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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枫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好不容易就要进入晴儿姐姐的身体了,可谁曾想又被几个小毛贼搅了好事。他从屋里赶到客栈院中时,几个小毛贼已经被众女制住,一问客栈客栈伙计才知道,这几个小毛贼不过是当地几个泼皮无赖,看见江少枫一众人白日里露了财,这才趁着夜色打算发点小财的。

  江少枫都有心一脚一个踢死这帮几个毛贼,可想想现下境况,还是少生事端微妙。便交给那群女子处理,这女人整人可比男人整人的方法多多了,愣是将这几个毛贼连头发带眉毛胡须各剃了一半,又叫他们互掌了几十个耳光才放他们离去。

  闹了大半夜,乱哄哄的散了去,江少枫回房之前,一名女子悄声对他道:「江公子,下次洗洗再出来……」说完就红着脸跑了。

  江少枫大窘,想是身上女子汁水被人闻到,怪不得方才好几个女子看着他抿嘴偷笑,这下丑可出大了。

  他在自己房门前磨磨蹭蹭的不进门,等女子都回房了,立刻摸到晴儿和宁诗芸的房间钻了进去。

  方才二女都在意乱情迷中,江少枫没让她们出门,自己穿了衣服去抓贼。

  此时二女都已经穿戴整齐,听着外面动静知道是小贼也就没再出面。

  晴儿刚把门关好,江少枫就猴急的抱住了她,她咯咯笑着任凭江少枫在她身上摸索。

  不过口中却道:「小枫,这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欲火未退的江少枫哪里肯依,上下其手忙个不停,「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得到晴儿姐姐。」

  「别闹了,让我们睡会儿吧。」依旧是躲在墙角的宁诗芸慵懒地道,方才虽未和江少枫真个销魂,可是三人在床上舔阴摸乳,又有哪个不是夫妻间才可做得。只是宁诗芸毕竟和江少枫相处不长,又是头次赤裸相呈,事毕之后心中虽美,却也大羞,江少枫一进屋,立刻又躲会了墙角,不敢看他。只不过这次宁诗芸已然穿戴整齐了。

  晴儿也道:「是啊,天可快亮了,姐妹们起来,知道了不好。」

  江少枫无奈只好作罢,他悻悻放开了晴儿,脸上尽是失落。晴儿于心不忍,拉着江少枫的衣襟道:「要不,我陪你睡,不过你可不许胡来。」

  江少枫也只好接受了最后这一点小小艳福。

  躺在床上,江少枫一手一个,把两女紧紧拥在怀里。这种情况,他自然不会老实,左亲一口右摸一把,忙得不亦乐乎。两个女子倒也乖巧,摸摸捏捏也都认了,就是不让他脱去衣衫。

  好容易挨过了一宿,一大清早,江少枫就被宁诗芸轰走了。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和江少枫有什么瓜葛,至少现在不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路。这番路途就要遥远多了,三天两夜的路程,只经过几处小村寨,五十几人不免要露宿在外。

  轮到江少枫守夜时,晴儿和宁诗芸都来陪他。三人围坐再篝火旁,展开了话题。

  宁诗芸也早知江少枫家事,但知道江天鹤曾发下武林帖,不计死活的要找到江少枫和晴儿时,她怒道:「这哪里是个大侠,分明是个魔头。虎毒都不食子嘛……」

  江少枫道:「这也是奇怪之处,为何他先是想要我的命,后来却说只要生擒我,难道他真的还估计父子之情?可他连我娘都害了。」

  晴儿道:「这也难说,毕竟你们血浓于水。他说不定后来真的舍不得下手了。」

  江少枫摇了摇头道:「可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灰衣人,他问我是否对人说过江天鹤的事情,我说说过,他就要取我性命。所以,我怀疑此人定是知情之人,我甚至怀疑是江天鹤派来的。」

  晴儿道:「我也有次疑虑,我只和山上姐妹们说过此事,可那些姐妹们即便下山也不和外人接触,若不是你说的,恐怕只有江天鹤一人知晓此事了。」

  江少枫道:「还有一个人。」

  晴儿立时想到江少枫所说之人,她想了想道:「我觉得不会是筱儿,江天鹤若无完全把握控制筱儿,不会留她活口,他连师傅都不放过,怎会轻易饶过筱儿。」

  宁诗芸只知道晴儿还有师妹两人,却不知姓名,因而问道:「筱儿是你二师妹么?」

  晴儿点了点头道:「筱儿自从被江天鹤所占后,一直对他百依百顺,那时甚至还有和我争宠的意思,所以我觉得她很可能已经完全臣服于江天鹤了。还有那灰衣人的武功套路,出手干净利落,倒像个杀手,若是杀手又怎不用兵器呢?」

  江少枫道:「确实疑点重重,晴儿姐姐,我想问你些问题,可能要涉及你的伤心处,不知道该不该说。」

  晴儿道:「有何不该说的,咱们三人又怎会有何不能明言之事。」

  宁诗芸自从那晚与江少枫亲热之后,脾气变了许多,看江少枫的眼神再也不是充满敌意,其中款款深情,谁都能看得出来。在众女之中,她与晴儿都是江公子的人,已经是尽人皆知的秘密。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你曾说你身中淫毒,又被采补,都像是魔教的手段,那季轩娇又是如何知道这些魔教手段是如何的呢?」

  宁诗芸插口道:「小枫你有所不知,据说祖师奶奶和魔教渊源不小,我们这些功夫,很多都是和魔教一个路数呢。」宁诗芸比晴儿早到孤寒峰三年,对孤寒峰所知之事要比晴儿更多。

  江少枫道:「哦?诗芸姐姐你还知道些什么?」

  宁诗芸道:「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你若想知道更多,季莫寒,就是寒儿妹子可能更清楚吧,毕竟她是大姐的女儿。」

  江少枫道:「好吧,有机会我去问问她。」

  晴儿道:「我以前听师傅也提过几句魔教,她说魔教那群人,个个都淫邪无比,还善用药物,如果说我体内那些淫毒是魔教的手段,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江天鹤历来是魔教死敌,怎么会这些魔教手段呢。」

  江少枫从来不喜江湖之事,所以这些事情他所知甚少,此时不免后悔起来,他沉思片刻道:「他时下的武功深不可测,从他那里下手打探消息,恐怕行不通。若是能找到魔教中知情之人,也许还更容易些。」

  晴儿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魔教本来行事就隐秘,自从少林一战惨败后,远逃西域,从此就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宁诗芸忽然道:「这么说,这江天鹤还真是神通广大,听你们说他做寿就是为了魔教的事情,他居然连魔教换了教主的事情都打探的这么清楚。」

  晴儿道:「可不是,他这人能力非凡,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办到,别人不知道的消息,他全能知晓。他是世上最有名的大侠。」晴儿的话即凄凉,又带了几分嘲讽。

  宁诗芸出身小户人家,对武林中事了解甚少,直到去了孤寒峰才开始习武,也听姐妹们讲一些江湖中的事,她听晴儿说得悲切,知道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忙道:「晴儿妹子,我说错了,又让你伤心了。」

  晴儿一笑道:「没事,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江少枫并没有注意到晴儿的变化,他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打我记事起,他就做过无数的大事,杀了天远镖局总镖头郭大成一家的凶手,隐匿十年,他用了一个月就找到了他。还有那个神秘的牡丹花盗,他也不过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去追杀……他是怎么查的?」

  晴儿眼睛一亮,道:「不错,还有泰山派内乱,他也是很短时间内就查明真相,揪出谋害掌门的真凶来。这种事情太多了……」

  宁诗芸不解道:「你们提这些事情怎么了?」

  晴儿解释道:「姐姐你不知道,这人素来号称独来独往,不开山,不立派,却消息如此灵通,实在匪夷所思。」

  江少枫也道:「若是其他门派知晓了这些隐秘,没有理由再去告诉他,这都是立威扬名的义举。那次家中来客,我听他们说,杀郭大成一家的凶手只是个小镖师,武功平常,不过是藏得深,案子才一直未破。」

  三人一番长谈,越来越觉得江天鹤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这个曾和他们相处十几年的江湖大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江少枫完全看不透了。

  说了半天,这些疑点只能在以后慢慢查明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是这群姐妹的安置问题,就算有不少人各自返回家中,可最后还有二十几人没有着落,江少枫既然把她们带下山来,自然不会任其自生自灭,在她们各自找到归宿之前,不能不管。

  宁诗芸得想法倒是简单直接:「弄些银子,置个宅子,大家一起去住就好了。」

  江少枫道:「诗芸姐姐,说实话,其实我现在反而是大家的拖累,江湖上不少人都想把我捉回去向江大侠邀功呢,我这一露面,大家恐怕会麻烦不断啊。」

  宁诗芸想想道:「对了,小枫你去找辛玲姐姐想想办法,她把人装扮起来,就是亲爹亲娘都认不出呢。」

  晴儿也道:「对啊,对啊,我也听她们说过辛玲姐姐易容术神奇莫测。只是还没见识过。」

  辛玲是这一众人中年纪较大一名女子,据说她比季轩娇来到孤寒峰还早,武功更是神秘莫测,少有人知她为何隐居在孤寒峰,此人性格孤僻,甚至从来不参与孤寒峰众姐妹的秘戏,素来独来独往。

  她这番离开孤寒峰也大出众人意料,对于她的去留,江少枫也不慎明了。不过江少枫还是十分希望她能留下,辛玲在众女中威望颇高,武功也是出类拔萃,有她在,众女的安排会大大省心。

  江少枫道:「这可太好了,明日我就去向辛玲姐姐求教。」他在江湖中隐匿之时曾多次乔装打扮,可惜却不是神秘的易容术,否则也不会几次教人看破。

  晴儿道:「何须明日,一会儿便是该辛姐姐当值了,你不妨这就去请教啊。只是你会不会太累了,要不我帮你去问?」

  三人交谈不久,已经到了换岗时候,辛玲带着两名女子来接替江少枫三人。

  江少枫道:「辛姐姐,正好有事想请你帮忙,不如这一岗咱们二人供值吧。让这二位姑娘还去歇息吧。」

  辛玲道:「既然如此,江公子又要受累了,不过帮忙二字就不要提了,江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辛玲看样子不过三十些许的少妇,可在孤寒峰旧居的女子,却传她已年逾不惑,和季轩娇年龄相近。与季轩娇的艳若桃李不同,辛玲样貌清丽,有一番淡雅纯洁之美,既得成熟女人的风韵,顾盼间竟还未失青春少女的娇俏模样,若不是年纪大了几许,姿容绝不亚于风华正茂的晴儿。

  晴儿和宁诗芸都有心陪伴情郎,可江少枫怕二人长途劳顿太过辛苦,执意让她二人和另两名女子一同去休息了。

  看着恋恋不舍的两女,辛玲浅笑道:「江公子还真是艳福不浅,不过数日,便得了两名佳人的芳心,江公子看来的确有几分手段。」

  江少枫脸一红,道:「辛姐姐说笑了,其实在下并非刻意为之,实在是机缘巧合。」

  辛玲又笑道:「不是刻意为之,便已如此,若是刻意,只怕这些姐妹们一半要与你相好呢。」

  辛玲话里带刺,江少枫怎么听不出来,他本想向辛玲请教易容之事,并商议一番众女安置问题,可刚一开口就受了一番嘲弄,心中自然不悦,正色道:「在下虽非圣贤,却也不敢做出那般无德之事,还请辛姐姐放心。」说罢他不再言语。

  辛玲也是见江少枫不过几天就和宁诗芸眉来眼去,对他痴情形象大打折扣,他又道有事,要与自己孤男寡女同值夜岗,还以为江少枫想来撩拨自己,因此言语上便不客气了几分。哪知江少枫的脾气还真犟,刚说了这几句就没话了。想来自己也是多管闲事,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又岂是自己一个外人可管的,于是变了话风:「江公子刚才说有事要我相助,不知是何事。」

  江少枫想了想才道:「过得几日,遇到大镇,有不少人就要离开,之后留下这些人的安置还尚未明了。不知辛姐姐有何想法?」

  辛玲道:「江公子可有安身之处,这群姐妹现在都唯你马首是瞻,我想恐怕她们会继续跟着江公子吧?」

  江少枫道:「辛姐姐此言差矣,在下在江湖中已是自身难保,和大家在一起只会招来麻烦,因此在下必须离开。况且,在下一名男子,和这般多女子一起,多有不便。只怕将来会为各位姐姐招来闲话。」

  江少枫本来想先求那易容之术,可被辛玲说得再无兴趣,赌了气不去求她。直接把一番话堂堂正正,掷地有声,明确告诉辛玲,本人并非贪花好色之徒,终有一日将会离开。他和宁诗芸的关系是晴儿从中拉线这件事,本是儿女私情,自然不好向外人解释。

  辛玲一听原来江少枫是找自己说这事,更加愧疚,自己不问青红皂白便贬损人家一番,确实不该,这一路上奔波劳顿,江少枫确实也无暇和自己去讲众女安置大计。此时说出来到是比较合适的时机。

  「江公子高义,真是为我们这般姐妹费心了,依我之见,将来寻到合适的落脚之处,先安定下来再说,不过这资费之事还要从长计议了。另外妾身倒有些小手段,能叫旁人认不出公子来,如此江公子也不必担心会惹来麻烦了。」辛玲听江少枫言语诚恳,主动示好提出了自己所掌握的易容之术。

  江少枫起身拜谢道:「不瞒辛姐姐,在下其实也正是想向辛姐姐求这易容之术。」

  辛玲听了更加明白自己闹了个误会,原来这易容术才是人家想要的,自己却以为他对自己有所图呢。想到这里一片红云飞上脸颊,火光映衬下,平添了几分娇媚。

  江少枫并未发现辛玲的变化,他又道:「其实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赚钱,否则不日便寸步难行了。各位昔日洗劫青楼之事,在下并不赞成,如非迫不得已,还是不为为妙。可若像对待青龙寨一样黑吃黑的手段,终是风险太大,所以也是可一而不可再之举,这事还真是有些麻烦。」

  辛玲想了想道:「若是如此,妾身倒有个想法。」

  江少枫道:「愿闻其详!」

  辛玲道:「众姐妹中有些本领的,也非少数,比如阿娇,得了赌王真传,若靠她的赌术,多少银两都可赚来,可这并非长久之计。碧竹妹子善医道,有妙手回春之能,灵秀妹子出身医药世家,既能辨药材,又懂得经营。江公子你看呢?」

  江少枫一点就透,抚掌道:「若是阿娇姑娘凭着技艺赚这第一桶金,置业开馆经营医药,却是为各位姐姐寻个长久营生,辛姐姐果然眼光独到。」接着他又偏头凝思。

  辛玲道:「江公子又有何问题?」

  江少枫道:「能开赌馆的,自然是有些势力,乍赢了人家许多银子,恐怕不好拿走啊。」

  辛玲道:「不是还有公子你吗?江公子神功大成,还怕镇不住场?」

  江少枫笑道:「哪有什么神功,不过为在下既然答应季大姐照顾各位姐妹周全,自当尽心竭力,等各位都安顿好了再做打算。对了,不知道辛姐姐你又有何打算,如果辛姐姐能做起领头之人,那就更好了。」

  辛玲无所谓地道:「本就是因在山上待得闷了,想出来走走,若是姐妹们用得上,便留下也无妨。」

  辛玲说得轻描淡写,江少枫却不尽全信,恐怕另有隐情,只是不便多问。

  两人又合计了许久经营的计划,天已经大亮了。

  江少枫和辛玲的如意算盘并没有能够成功,一个变故,让这二人的计划落空了,至少短时之内不用去想。

  嘡啷啷一阵铜锣疾响,眼前密林之中杀出一哨人马来,怕不有三五百人,那队人马雁翅排开,拦住了江少枫一行人的去路。

  为首的是两人,一个黑面大汉,高人一头乍人一膀,立在地上差不多和骑在马上的江少枫一般高矮,那大汉掌中擎一口阔刃砍刀。另一人个头也就到大汉胸口差不多,獐头鼠目,瘦小枯干,手里提着丧门剑。

  黑面大汉先开的口,他暴喝一声有若洪雷:「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次过,留下买路财!如若不然,管杀不管埋!」

  旁边小个子嘿嘿奸笑道:「不杀也行,都给本大王留下做了压寨夫人吧!」

  江少枫一行遇到的劫道的了。

  还没等江少枫过去说话,黑面大汉皱眉向小个儿道:「我说老二,咱不说好了吗,不轧花窑儿,劫财不劫色啊。」

  小个儿道:「兄弟,你没瞅见这些小娘们儿一个赛着一个儿美吗?哥哥我忍不住啊,到时候咱哥儿俩一人留几个,剩下的给老大送去,可有的玩了。」

  「别扯淡了,说不能劫色就不能劫色,江湖道义啊!」黑面大汉不干了,看来这黑面大汉还有几分良知。

  小个儿也翻了脸:「去你妈的蛋,这是老大的意思,有种你找老大说去。」

  江少枫还没见过劫道没抢到钱自己人先翻了脸的,他看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土匪,都快乐了:「哎,你们俩,先别打了,抢不抢啊?不抢,我们可走了。」

  江少枫一番话,把身后众女逗得前仰后合,爆出一片银铃般笑声,这俊郎小哥儿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副道学先生样子,没想到也有这般耍宝的时候。

  「抢,当然抢,把东西留下,你们走人!」还是大汉先开的口。

  「不行,东西,人都要!」小个儿不甘落后,抢着道。

  江少枫道:「我看这样,您二位先打一架,谁赢了我们就听谁的好不好。」

  身后又是一片哄笑。

  小个儿被众女笑得恼羞成怒,目露凶光,手中丧门剑指着江少枫道:「小杂种,你找死!」

  说罢,挺剑就上。

  江少枫从马上一跃而起,轻巧落在小个儿身前,以一双肉掌与利剑相搏。

  小个儿身形灵动,速度迅捷,出剑阴毒狠辣,也是一名好手。

  江少枫仗着强横内力,和家传精妙掌法,全不在乎小个儿手中的利剑。

  两人斗了十一二合,江少枫买个破绽,小个儿一剑刺空,空门大开,被江少枫一掌拍在心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几丈,摔倒在地。

  江少枫正待猱身攻上,那黑面大汉已然抢在了江少枫身前,长刀破空,劈头盖脸一刀从上方砍下,直奔江少枫而来。

  这一刀劲力速度都比方才那小个儿强了数倍,江少枫还以为这浑人并无多大本领,却不想也是一名劲敌。

  不得已,江少枫侧身必过强悍一击,飞脚直踢大汉腰间,别看大汉体型庞大,却不笨拙,腰身柔软远超江少枫所料,大汉竟已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过腰身,江少枫脚尖擦着大汉腰间而过。

  大汉招式未老,反手又是一刀,江少枫却不再躲避,一掌拍在砍刀刀背,以四两拨千斤之力将砍刀荡开。两人拳来刀往,顷刻间已经拆了三十几招。

  江少枫暗叹这大汉刀法了得,大汉也心道此子不用兵刃,竟也如此强横。

  江少枫胜在内力充沛,招式巧妙,大汉则是刀法凌厉,一身硬功威猛霸道。两人相争都是越战越勇,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江少枫久攻之下看似并未占到上风,可那大汉心里却开始打鼓,只因他已然发现眼前劲敌招数越用越精,出拳劈掌越来越快,渐渐地他已感应付吃力,大汉是久经战阵之人,心里明白,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可眼前情况容不得他撤身半步,而他自己又岂是临阵退缩之辈。

  江少枫早已经成竹在胸,他临敌经验不多,在这酣斗中,渐渐悟出家传绝学精要所在,意念到处,掌风即到,越打越是得心应手,将一套独门掌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变换身形时,江少枫突然连击三掌,都是虚招,大汉不妨江少枫使诈,举刀相迎。江少枫招数未老,手腕一番,一掌正劈在大汉手踝之处,这一下劲道十足,大汉长刀被荡了开来,他再待回刀防护,又怎来得及,早被江少枫在心口重击一拳。

  这大汉韧性十足,江少枫又未尽全力,是以一拳并未让大汉受伤,只把他推得连连倒退。

  江少枫足一点地,飞起身形连环十几脚,蹬在大汉胸腹上。

  大汉受了这十几脚,也只是后退,口中连个血丝都没溢出,原来江少枫早就留了情面,方才大汉心口中那一拳,江少枫若尽全力,这十几脚都是多余,早就将大汉格毙。

  那大汉也真彪悍,被如此飞踢,只是倒退,却还能稳住身形并不倒下。

  江少枫收了身法,稳稳落地,双目逼视着大汉,他心道,你若再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大汉也是光棍,定住身形后,揉揉生疼的胸口,将大刀抛在地上,双手抱拳道:「技不如人,多谢留情,你们走吧。」

  大汉心中已经知道以对面这年轻人的功力,那十几脚没要了自己的命已经是万幸,哪还有脸去和人家再来打过。

  大汉虽然不肯再战,那受了伤的小个儿岂肯善罢甘休,惊叫道:「姓胡的,你他妈疯了?崽子们,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跑了。」

  一声令下,那二三百喽啰全冲了上来。

  江少枫身后众女也早做好迎战准备,见敌人打上来了,各持长剑,接敌应战。这群喽啰兵素质明显比青龙寨的土匪要强悍许多,可是遇到孤寒峰下来这群女子,根本不是对手。

  这群女子武功高低不一,但孤寒峰一群女子,根本不讲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专门训练群战合功的阵法,因此相互呼应,彼此周全,最适合团战。而这群女子所习剑法,招招狠辣,剑剑要命,撩阴剜目,只求克敌不择手段,顷刻间就将敌人杀得留下百多具尸体落荒而逃。

  而江少枫这一方,却只有一名女子被土匪伤了点皮肉,饶是如此,这女子仍是哭得一塌糊涂。

  正所谓穷寇莫追,江少枫一方既然得胜,也不追击,重整行囊再度上路。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却不想走了几个时辰,忽然听到身后一片喊杀声。回头一看,一片烟尘滚滚,一人骑马在前狂奔,他身后又有数十名飞骑紧紧相随。

  仔细一看,最前那人竟然是刚刚拦路抢劫的黑面大汉。江少枫暗骂道:不知死活的恶徒,竟然追了上来。

  江少枫一行所乘不过是村野驽马,还有青骡、毛驴、大车相随,跑是跑不了了,众女纷纷拔剑,准备再教训教训这帮狂徒。

  可定睛一看,那大汉却不似带队之人,大汉满身鲜血,骑在马上摇摇欲坠,而他身后那些人分明是追杀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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