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浪荡的阴泉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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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的阴泉河(1)

  下午时分,春桃打算去付群英的小店里再会付盈盈时,春桃他娘王秀花将他拦住了。

  王秀花说:「你个死桃娃子,你和郑彤彤的婚事,都订下来了,人家现在挺着大肚子,正眼巴巴地想着你去看看她呢,你却倒好,天天鬼疯鬼疯的,没干个正经事,日子就混没了」

  王秀花本来就是想要春桃去看看郑彤彤,毕竟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种,可她的话说出来,就不是说了,而是骂,就让人听了不痛快。

  「我哪没干正经事了,我难道天天翘着腿在玩?还是天天坐在牌桌上打牌?」

  春桃没好气地与老娘说话。

  「咦,咦,怎么这样说话呢?我说的都是为你好呀。」王秀花见春桃不买自己的账,心里十分委屈。

  春桃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回头朝王秀花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话说出来,就好像是骂我似的,我听了心里不舒服!」

  说着,春桃理也不理王秀花,迈着长脚出了门。

  王秀花被春桃这么一说,顿时噎在那里。

  良久,见春桃已经走了,王秀花端着了些稻谷去院子后面喂鸡,见李泽军正在院子里辟柴。

  王秀花便走到他的身边,说:「他爹,春桃天天瞎玩,你也不管管他。」

  李泽军没好气地盯了一眼自己的婆娘,说:「你不是在管吗?还要我管干什么。」

  王秀花说:「我管,我管得着吗?」

  李泽军将辟柴的刀举起来,停了下来,笑着说:「你管不着,我也管不着。」

  王秀花说:「你是他老爹。」

  李泽军说:「你还是他老娘呢!」

  王秀花白了李泽军一眼,说:「没个正经,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李泽军说:「我也说着正经事呢,咱春桃,眼看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要你管?你是咸吃萝卜操淡心,你没看到吗?以前我们担心他说不到媳妇,如今呢,儿媳妇都挺着大肚子在候着呢?」

  王秀花听李泽军这样一说,也觉得挺对劲的,脸上便泛着笑意,说:「你说郑彤彤那女娃,怎么就看上咱家春桃?」

  李泽军说:「你这问题呀,容我想想。」

  李泽军顿了顿,说:「就像我当初就怎么看上你?你那么丑!」

  王秀花被他这么一说,心头的闷气反而消了,转而是对李泽军的嗔骂:「我才背时呢,看上你这个怂包,要不是你当时掉在阴泉河里,我才不跟你呢。」

  李泽军呵呵地一笑,脸上浮现得意的神色。

  与此同时,李泽军和王秀花都陷入到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应当是返回过去的二十年吧,那时候,他们多年轻呀,王秀花十八九岁,喜欢扎个小尾巴,李泽军也就二十来岁,喜欢穿个白色的网球鞋。那年代,林场还十分红火,李泽军的父母,又是林场的双职工,家庭条件很不错。而王秀花呢,而是林场旁村庄农户人家的女儿,普普通通。

  夏天的时候,李泽军常和林场里一帮同龄人去阴泉河里游泳,去附近的村庄里偷人家的桃子和玉米。王秀花也和村子里所有的女孩们一样,端着大人的衣服,到河边浆洗。

  那是七月的一天傍晚,王秀花和同村的司娟娟来到阴泉河里洗衣服。几个男孩子开始朝着王秀花和司娟娟泼水,历来争强好胜的王秀花也不甘示弱,站在岸边用手捧起水,朝在河中间游戈的男孩们泼去。

  哪知道,就在她朝男孩们泼水时,脚下的石头已经松动,她一下趔趄,栽进了阴泉河里。

  当时,李泽军正在阴泉河里和伙伴们嬉闹着,这一见有女娃栽入河里,当即游过去救她。可怜王秀花虽然长在阴泉河畔,却是十足的旱鸭子,一见有人来救她,也没有想过要拉住她的裤角什么的,而是信手乱抓,抓住哪儿,就死死不放。

  这一抓,王秀花刚巧就抓到了李泽军裤头里的那根「尾巴」

  李泽军在水中被她这么一抓,当即没了力气,他泅了口水,想将王秀花的手从他的根上颁开,无奈王秀花浸在水中,将这尾巴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揪着不放,任两个人都向河底沉去。

  浮在水面上的几个男孩子一看这情形,不对劲呀,凭李泽军的水性,自然会很轻松地王秀花拖上来,然而没见他拖她上来不说,反而还慢慢地朝水中沉去。这样的意外让男孩们赶紧齐齐从四周向着李泽军和王秀花游去。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才将呛得半死的李泽军和王秀花拖上了岸。

  王秀花或许是受到了惊吓,又呛了点水,拖上来时,已经脸色惨白,神智不清。虽然神智不清,但她的手却仍然紧揪着李泽军的下体不放,这让李泽军痛得哀号连天。众人一看,这王秀花,不仅把李泽军的鸡巴扯得老长,还捏着其中的一粒蛋蛋。

  拖上岸之后,好几个人去用手扳王秀花的手,她死不松手。后来,众人喊来王秀花熟悉的司娟娟,司娟娟将王秀花扶着端坐起来,在她的太阳屄上揉了揉,又将王秀花的胸口拍一拍,王秀花这才缓过神来,惨白的脸色才泛上红晕。自然,她手中紧握着李泽军的鸡巴,才松脱而去。

  为这事,李泽军住了几天医院不说,还将李泽军家的人急死了。

  首先呢,是李泽军自个痛得难受,那被王秀花捏过的卵蛋,似乎要碎了一样,撕人心肺地疼;其次是,是那鸡巴杆儿,被王秀花拉伤了,一尿,那尿管胀大起来,也痛。李泽军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拉伤了,得作消炎处理,得留院观察。

  一听这话,李家人就更着急了。当时李家人就想,这李泽军的鸡巴杆子被王秀花拉伤了,这万一要以后好了以后,影响性功能,又怎么办呢?一个鸡巴没有用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李家人觉得这事因王秀花而起,王秀花自然要负起这个责来。

  所以,李泽军的在医院打了三天消炎针后,在家里人的鼓动下,径直跑到王秀花所在的村庄,找她「算账」意思嘛,很明显,让她家多多少少报销一些医药费,再说些安慰的话,至于让王秀花负起自己鸡巴功能受损这个责任,他李泽军没有想过,脑中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他也想过,让一个女孩子来负这个责任,也说不过去。

  哪知道,到了王秀花所在的村庄,她是一幅关我鸟事的态度,安慰的话倒是说了,但就医药费来说,就是不给。这让李泽军感到很气愤,明明是自己帮了你,救了你,是为你做了好事,你却一毛不拔,这说到哪里,都不成理儿。

  这一天,李泽军又去找王秀花说这事儿。到了王秀花所在的村庄,村里人说,王秀花去阴泉河畔的草地上放牛去了。李泽军当即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噔噔噔地骑到阴泉河畔,果然见到王秀花正一边放着她家那三头牛,一边坐在阴泉河畔的柳树下织毛衣。

  这王秀花远远便看到李泽军骑着辆破自行车而来,她起身就往阴泉河畔的茅草地里躲去。事实也是这样,这王秀花家,穷得四面楚歌,你李泽军还天天缠着自己要钱,要钱。这让她也感到很郁闷,很恼火。纠缠了几次后,她每一次见到李泽军,干脆躲起来。

  李泽军其实早就看透了王秀花的心思,他见王秀花想躲藏起来,当即将自行车往路边一甩,自己以飞毛腿的功夫,朝着王秀花隐藏的方向跑去。王秀花长在阴泉河畔,对捉迷藏的事可没少玩,她一藏入茅草丛里,就蹲在那草里边,一动不动地看蚂蚁上树。李泽军沿着王秀花躲藏的方向,左一圈右转一圈地找,却始终没有见到王秀花的影子。这让他着急的同时,更让他恼火。

  后来,李泽军见河边有颗大柳树。他便想到了个办法。他也不说话,无声无息地爬到了柳树高高的枝杈上。哈哈,这往下一看,那藏在茅草丛中的王秀花便像一只可怜的兔子一样,蜷缩在某株茅草的后面了。

  知晓了王秀花的位置,李泽军又溜下树。然后静悄悄地靠近王秀花躲藏的位置。可怜王秀花正沉浸在自已躲藏得好的得意之中,根本不知道李泽军对她躲身的位置了若指掌。所以,当李泽军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时,王秀花还吓了一大跳。

  「躲、躲、躲,我看你还往哪里躲?」李泽军为自己逮到王秀花而有一些得意。

  「我躲什么躲,我要躲吗?」王秀花一脸无辜样,装作若无其事。

  「上回我受伤那事,你到底赔不赔钱?」李泽军其实也知道王秀花家穷得四面楚歌,他也并不是真要王秀花赔多少钱,而是要她关心他一下,安慰他一下,或许说几句感谢的话。可,可王秀花就是不说,这让他觉得气顺不过。

  「你好好的,要我赔什么赔?」王秀花没好气地将一根茅草折断,叨在嘴里,一幅莫不关已的表情。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明明是我为了救你,你抓了我那里,扯了我那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还说没事,我这都住了五天医院呢?」李泽军说得很急促。

  「我又没有叫你来救我的,你自己要来的。」王秀花说。

  「你这是浑话,是蛮不讲理」李泽军说。

  「我就是不讲理,你要怎么样?」王秀花说。

  见王秀花这样的泼皮样,李泽军还确实没辙了。过了会儿,李泽军换了委婉一点的语气,说:「我住院花了三百多块呢,你回去跟你爹说一下,实在不行,你出一百块就行。」

  王秀花脸一横,说:「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

  李泽军举起手,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小妮子给狠揍一通。但想着揍人,终究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他举在半空中的手,又重重的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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