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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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河的水有些冷。

  打小便在相府内长大,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周珣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缺女人的时候,更没有想到,早就在女人堆里练就了一双挑剔眼睛的他,竟会有像现在这样急迫的想要与一个女人交媾的时候。

  不论美丑,只要她是个女人,那便可以让他欣喜若狂。

  何等的讽刺……

  杨狄一手提着周珣,在淮河上飞掠。

  时间一点点流逝,方才看到的那艘船,是一艘小渔船,船上只有一个渔夫。

  若是不远处的那艘小画舫上,还没有找到一个女人,周珣很可能就要以可笑无比的方式,死在这淮河上了。

  越是靠近前头的船只,周珣的一颗心便越发悬了起来。

  紧张、害怕、期待……这些情绪如麻般的交错在了一起。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但是因为紧张,更是因为血毒淫蛊开始在他体内扩散了。

  视野不断拉近。

  杨狄眯起眼睛,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船尾处一道身着蓑衣的身影,然后便是那道婷婷立于船头的窈窕倩影。

  肩若削成、腰若约束,一张白皙标志的脸蛋俏丽无比,胸前耸立着两座乳廓分明的傲人双峰,如瓜般硕大。

  杨狄勾起嘴角,露出饶有趣味的笑容。

  「周公子,便宜你了啊。」

  周珣闻言也望向船头的那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他陡然睁大了眼睛,目光中露出一种难以言容的狂喜。

  ……

  夕阳越发红艳,两岸的妩媚青山,在暖红色的光线下,仿佛正在燃烧一般。

  何薇薇看着眼前的黄昏美景,神色却有些担忧。

  忽然有一声异响在船尾处响起,她心中一惊,猛然转过身去。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画面,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船家……」

  只见不久前还与她有说有笑的艄公,此时正一脸痛苦的僵在那儿,猩红的鲜血正从七窍中汩汩流了出来。

  艄公看着何薇薇,嘴唇微微动了动,便直挺挺的栽进了水里。

  「什么人!」何薇薇骤然拔出了剑,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一道灰袍身影出现在了船尾。

  尽管不认得此人,但何薇薇却认得出他手里提着的那个人——左相独子周珣。

  这个曾在赏心楼上轻薄过她的世家子,正披散着头发,呼吸粗重,脸色痛苦,再看到她之后,更是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她,再无曾经的不可一世模样。

  想到了对方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她不可抑制的生出几分快意,但与此同时,她也在飞快的思考着,判断着眼前的形势。为什么周珣会落在此人的手上……

  何薇薇想起了陆金风说过的话——邪道想要行刺左相。

  周珣是左相之子,眼下邪道行动败露,在逃跑途中捉了周珣,想要将其当做人质挟持朝廷,倒也是能够说得通的事情。只不过,依照周珣此时的神色,却又有点不对,难道是因为杀不成左相,就想要凌虐左相独子来泄愤……便在她思绪百转之际,那道灰袍身影忽然开口:「看你的神色,你似乎认得他?」

  何薇薇心头一跳,对方却没有等她回答,只是冷笑了一声,就将手里提着的周珣朝往前一掷,力道之大,竟是硬砸开了舱门,将周珣扔进了船舱。

  在一阵杂乱声音响起的时候,何薇薇的身子也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攥紧了剑,一面紧盯着杨狄,一面用余光看着瘫在船舱内狼狈无比的周珣。

  周珣正痛苦的痉挛着身子,不停颤抖着,脖子处还有一道藤蔓似的暗红色长痕,衬着他那一副惊恐的神情,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状貌凄惨的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力有未逮似的又摔了下去,紧接着又朝何薇薇的方向一点一点的爬了过来,并哀求的望向她,「求你……救救我……」

  眼见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纨绔登徒子,竟是落到如此田地,何薇薇不可抑制的又想起了在赏心楼上发生的那一幕。

  那时候周珣罔顾礼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于她,没有人敢出头,他是何等的嚣张跋扈,现在又如何……

  何薇薇看着他此时的狼狈模样,既感到紧张与害怕,又有种幸灾乐祸般的快意。

  恶人果然还需恶人磨,原来他也有今天啊……

  便在她如此想着的时候,只听得周珣呢喃说道:「何姑娘……救我,救救我……我求你了……」

  若是搁在平日里,听到这样的话,她理都不理,但在此时听到这句话,却是让她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她急忙叱道:「不要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杨狄走进船舱内,看了一眼脚边的周珣,嘴角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玩味。

  「看来你和他之间,是发生过一些事啊……」

  话音刚刚落下,他骤然消失在了原地,又瞬间出现在了何薇薇的面前。

  何薇薇心中一惊,下意识出剑,剑锋刺向杨狄的肩头。然而杨狄却半步不动,在剑尖露出锋芒的刹那,便以双指捏住了剑尖。

  「他是通玄境高手……」见到这一幕,何薇薇心尖一颤。

  杨狄冷笑一声,捏住的剑尖的手指猛然发力,何薇薇只觉得虎口一震,竟是再也握不住剑。

  哐当一声,长剑落在船上,杨狄也快若闪电的出手了。

  何薇薇目光一凛,紧接着便感到脖子骤然一紧。

  杨狄紧紧的捏住了她白皙的颈子。

  何薇薇不敢轻易动弹,只是缓缓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做什么?」

  杨狄轻笑道:「在下杨狄,江湖上的人都称呼我为蛊真人。」

  「蛊真人……原来你就是蛊真人!」

  何薇薇刚听到这个名号,先是一怔,旋又陡然色变,下意识惊呼出声。

  在当今天下,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称作真人的,唯有踏入神念境的高手才有资格称为真人。这蛊真人能够以通玄境的修为得此殊荣,不为别的,便是因他极擅蛊道,培育出来的毒蛊,闻名天下,就是神念境修士,也不敢以身相试。

  而且江湖传闻此人脾性古怪,对淫蛊一道也钻研甚深,但却不近女色而是喜欢用人试蛊,他亲手培育的淫蛊非同寻常,效果惊人。除了用以奸淫女子,还有折磨凌虐之用,许多淫贼恶徒都有求于他,将他奉若神明。

  没想到,她竟然落到了此人的手里……

  「看样子,你应该听说过我,那你猜猜我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何薇薇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杨狄打量着她那张秀丽的面庞,微笑道:「自然是拿你试个毒了……不过要想试此毒,需要两个人才行,周公子一个,再加上你,可算是凑齐了。正好你们二人相识,也可以借着这共患难的机会,让彼此多些亲近。」

  「不……不要……」

  「现在的你,凭什么和我讨价还价?」

  「你可知道我是谁么……我乃是天华剑宗弟子……我爹是明华峰的峰主何有才……我若是在你手上有个三长两短,天华剑宗是不会放过你的……」

  「天华剑宗?」杨狄眉头微微一挑。

  何薇薇以为杨狄心生忌惮,趁势说道:「不错,你不要以为……」

  她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却感到喉部陡然一疼,却是杨狄突然在手上加了几分力道,令她的话戛然而止。也就在同时,一股暗红色的妖冶雾气忽然从杨狄的袖口中席卷而出,涌入她的口鼻之中。

  这些雾气不难闻,反而带着一种特别的芳香,并且还有几分灼热感,就好像水烧开后蒸腾起的雾气。在进入体内后,这股热力流经全身上下,直烫得她的经脉酥麻不已。

  何薇薇大感不妙,奋力挣扎了起来,却是被杨狄牢牢箍住了脖子,无法动弹。

  很快,那些诡异的暗红色雾气便悉数进入了何薇薇体内。

  在感到越加酥软无力的同时,何薇薇只觉体内渐渐生出了一种燥热难耐的感觉。

  「你……」何薇薇刚开口,却不料杨狄又陡然发力,她只感到眼前一晃,忍不住惊呼出声,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杨狄粗暴的扔到了船舱内。

  杨狄站在船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何薇薇,微笑道:「原来姑娘还有这么大的来头,真是失敬了……放心吧,你身份高贵,周公子同样不简单,我自然是不会杀了你们……」

  何薇薇听到他的话,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愈发的不安起来,「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下的是什么蛊毒!」

  杨狄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饶有趣味的答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何薇薇紧盯了他一会儿,准备暗中调动真元。不料一运转真元,便生出了一种难以抗拒的乏力之感,令她猝然瘫倒在了地上。非但如此,流动在经脉中的那股奇异的热力也被催动,以更快的速度蔓延到全身各处,灼烫着她的身体,令她燥热难耐。

  不仅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而且下身也开始有了一种瘙痒之感,她下意识摩擦起了双腿,试图缓解,却不料越发不可收拾。

  「他下的蛊毒,该不会是……」

  杨狄忽然说道:「姑娘,提醒你一句,你越是慌乱害怕,越是想要催动真元,这蛊毒便发作得越是厉害。」

  惊怒不已的何薇薇扬起脸儿,对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正欲要开口质问,足底却忽然被人抓住,猝不及防下,失声叫了出来。

  扭头一看,原来是同在船舱内的周珣扑在了自己的脚边,并爬了上来,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脚腕,目光中露出了一种病态的痴狂,他一边急促的呼吸着,一边说道:「何姑娘……我快不行了……你快救我……」

  「不要过来……走开啊!」何薇薇惊呼一声,下意识便要将他蹬开,不过周珣抓得紧,尽管将他踢了开去,但却被他脱去了白色的绣鞋,一只白玉如雪,小巧玲珑的玉足便裸露了出来。

  惊慌失措的何薇薇急忙缩起小脚,用莹白色的裙摆遮掩住春光乍泄的玉足,并将手护在胸前,神色慌张的看着周珣,道:「周珣!你在做什么……别过来!」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已经被他下了蛊……非这样不可……」

  周珣目不转睛的盯住那只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玉足,平日的他见了这一幕,都要感到口干舌燥,更遑论眼下还身中淫蛊,欲火焚身,更是被撩拨得欲罢不能。

  都说福祸相依,他有此劫难,如今看来,倒不全是一件坏事。若非他遭此劫难,他想要得到何薇薇的身子,怕是难上加难,而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需要你……救我……」周珣用力咽了一口气,一脸痴狂的又朝何薇薇那里爬了过去。在那儿,朝思暮想的美人儿一袭长裙委地,犹如怒放的玉簪花,幽香扑鼻,他就是要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将这朵纯洁无瑕的花朵采撷,品其芬芳,尝其花径,与之合一,令其谪落。他要在这死生的夹缝里,与她同坠情欲,共赴极乐,从此在她身上烙印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所以他又扑了过去,抓住了那只纤盈玉足,似是得到了天下第一等的美玉一般,痴迷的抚摸起她那光滑盈润的足底。

  「你……啊……你不能碰那儿……滚开……」便在他的手指触及玉足上的娇嫩肌肤的时候,何薇薇浑身一颤,只觉得周珣的手仿佛带着电一般,使她的足底酥麻非凡。

  与此同时,还有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觉涌上心头,这种羞耻就像是在赏心楼上被周珣当众揉弄胸脯之时的感觉——女子的玉足,也是不能让人轻易触碰的贞洁之处,便是青楼里那些梳拢了的女子,也是不太给人碰的。而今,不仅让周珣给碰了,而且还是这般轻佻的抚弄……她想起了那天在淮河岸边暗暗发下的誓言,眼眶不自觉就红了,羞愤欲绝的她拼命的挣扎了起来,试图将周珣给蹬开。

  周珣被何薇薇蹬开之后,很快又再次爬了回去,莫说眼下是生死攸关之际,便是在平日,若能得遇一亲芳泽的机会,他也是决不放弃的。

  周珣那边越挫越勇,何薇薇却发现自己越发的疲乏无力,反抗再不如初时那般有效。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够踢开周珣,而今却只能与对方相互推搡,并在身体接触的过程中,被占尽便宜。

  夕阳在天边一点点的下落,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红霞在天际逐渐蔓延。

  无助的感觉也在一点点的滋长,连同燃烧而起的欲火,交织成一张大网,缚住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要将她彻底吞噬。

  她越是挣扎,丝线便缠得越紧。

  血毒淫蛊在体内不断扩散,肌肤上晕开了娇媚诱人的霞红,她的心神,也开始渐渐失守。

  那登徒子的动作变得粗暴了几分,虽然疼痛,但也有种强烈的酥麻之感传遍全身,使她为之沉溺。此消彼长下,她的抵抗越显无力,身上被周珣轻薄的地方也越来越多,莹白如玉的足趾、光滑浑圆的脚踝、修长紧致的小腿……

  周珣那只发热的手,轻薄着她,让她娇躯颤动、呼吸急促;拖拽着她,将她拉进错节盘根的欲网深处。

  难以抑制的,在赏心楼上被周珣轻薄的一幕再次浮现于何薇薇的脑海。

  硕大饱满的乳房被紧紧攫住的感觉……

  乳头被轻轻拨动的感觉……

  这些她最不想回忆起的奇怪感觉,在这一刻,全部如潮水一般的涌上心头。

  即便如此,何薇薇还是没有放弃挣扎,哪怕凌乱了衣襟,小腹里烧起的欲焰越来越旺,可她依旧在内心的最深处,固执的撑着一点光芒。

  杨狄玩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看眼前这模样,周珣应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有成人之美。他所培育的这血毒淫蛊,若是用于折磨,必能够让人发疯而死;若是用于淫事,于交媾之中产生的那种超乎想象的极致欢愉,也将深深的烙在双方的骨子深处,再难忘记。

  周公子,在下送了你这么大的一份恩情,可千万记住了你的许诺……

  杨狄在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下一场活春宫即将上演,自己是在这看着呢还是先走为妙呢?

  便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突然仰起头,眯眼望向远处。

  两道身影正朝这里飞掠而来。

  ……

  玉秀舫沉入水中之后,邪道修士见势不妙,都趁乱逃脱了。何薇薇如今独身一人,对玉秀舫上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陈卓生怕何薇薇遇到什么危险,当天策府的人赶到玉秀舫时,便直接将善后的工作交给了他们,与陆金风一同匆忙离开,溯流而上,朝西北方向急掠而去。

  片刻不停的赶了一阵,终是找到了何薇薇所在的那只画舫,只是未等他松一口气,此时正站在船尾处的那道灰袍身影,却是令他的神色陡然一变。

  「遭了。」陆金风认出了杨狄,脸色更是难看。一路过来,两人生怕何薇薇的船顺流而下,撞见了逃命的邪道。然而越是怕什么,便越是来什么,何薇薇不仅真遇上了邪道,而且还是最歹毒难缠的那一个。

  陈卓问道:「陆婆婆认得那人?」

  陆金风凝重道:「方才我便与此人交过手,此人是妙音魔教中的高手,精于蛊毒之道,江湖之人皆称他为蛊真人。」

  陈卓倒抽一口气,望着船尾的那道身影,内心深处的不安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陆金风眯起眼睛,紧盯着船尾回望着自己的那个男人,道:「杨狄交给我便好。」

  话音落下,她便猛然运转真元,朝船尾的那道身影激射而去。

  杨狄微微偏头,瞧了一眼船舱内的画面,露出一点意犹未尽的遗憾,自语道:「可惜了这一场活春宫,看样子是无法亲眼目睹了。」

  他望向陆金风,遥遥一指。

  只见数道气势惊人的毒雾从水面席卷而出,裹挟着不尽的河水,犹如一条条凶焰逼人的毒蛟,朝着陆金风呼啸而去。

  陈卓清楚陆金风的能耐,自是不会担心,只是径直朝画舫的方向奔袭而去,所有的心思,全然落在了何薇薇一人的身上。杨狄瞥了一眼陈卓,目光在扫过少年手中紧握的天离剑时微微一凝,「原来坏了我们好事的就人是他啊……倒真是英雄出少年……」他注意到陈卓脸上的焦急与关切之色后,似是明白了什么,忽又想起了一句话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

  如此人中龙凤,当亲眼目睹心爱的女子失身于旁人时,又该是怎样一副表情?

  便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陆金风已经斩开毒蛟,来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见了这一幕,他只怪笑了一声,便纵身离开。

  船尾轻轻一晃,还未停稳,便又有一道身影落了下来。

  当陈卓看到船舱内正在发生的事情后,脸色顿时一沉。

  他没有想到,周珣竟然也在船上,更没有想到的是,周珣竟敢如此欺侮何薇薇。

  此时何薇薇正被周珣压倒在地上,紧咬着薄唇,目露羞愤,欲要挣扎出去,却有心无力,只能任周珣肆意妄为,对着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体上下其手。她的衣衫凌乱不堪,腰带已被解开,裙裳铺散开来,一双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甚至能够窥见大腿上那白皙而光滑肌肤,令陈卓更是目疵欲裂。

  何薇薇的上襦已被除去,落在一旁,眼见周珣的手正往那对将粉红色亵衣高高撑起的巨硕美峰上摸去,便在这个时候,正被周珣压在身下的何薇薇轻吟出声:「师弟,救我……」与此同时,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双颊淌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陈卓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冲进舱内,举起手就要一巴掌将那衣衫不整的淫贼登徒子从何薇薇身上扇飞。

  「住手。」他只是刚举起手,便被抓住了手腕,耳边同时传来一声深沉而平静的声音。那是随他一同赶来的陆金风。

  陈卓怔了一下,转过头去难以理解的看向陆金风,问道:「陆婆婆,你这是 ……」

  陆金风用蛇杖指着在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说道:「你且看他们二人的脖子。」

  陈卓方才一门心思全落在了何薇薇的身上,只注意到周珣的淫行,却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之处。如今听了陆金风的话,仔细一看,才注意到两人的脖子上各有一道藤蔓似的蜿蜒而上的暗红色长痕。相较于周珣脖子上的那一条红痕,何薇薇的则短了少许,落在霜雪般无暇的肌肤上,显得妖冶非常。而且,两人的神智似乎都已经不太清醒了……

  「血毒淫蛊。」

  陆金风神色复杂,缓缓开口道:「血毒淫蛊发作之后,将会使人血气上涌,感到浴火焚身,并乱其心智。随着时间的流逝,蛊毒将会融入浑身血液,流经四肢百骸,只要半个时辰受蛊者就会毒发身亡。」

  「此毒最明显的症状,便是脖子上的这一道红痕。随着蛊毒的不断作用,这红痕也会不断变长。当这条红痕与左耳彻底相连之时,也是受蛊者毒发身亡之际。依目前的情况看,应该只剩下半柱香不到的时间……」

  「……此毒何解?」陈卓心里一紧,顿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陆金风深吸了一口气,道:「此毒唯有一解——找到另外一个同样受蛊之人,彼此交媾,使各自体内的阴火与阳火交融相济,方能化解此毒。」

  陈卓听到这里如遭雷殛,怔在那里,颤声问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事已至此,你若阻止,他们二人必死无疑。」

  陆金风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一个时辰前,天策府与神监司便已经得知了邪道要行动的消息,在天都附近都做了布置。杨狄没那么容易逃走,我这就去追他,你……」

  陈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神色痛苦而复杂的看着被周珣压在身下的何薇薇。

  周珣双目通红,他一面亲啃着何薇薇雪白的鹅颈,一面将双手放在她胸前的亵衣上面,肆意揉弄着那一对丰满挺拔的硕大瓜乳。

  「啊!不,不要……」听着何薇薇柔弱无助的哀求,他与何薇薇彼此之间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或是青涩或是甜蜜的回忆,也难以抑制的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师姐,我……」陈卓只觉如鲠在喉。

  陆金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走吧。」

  陈卓木然的站在那里,似是没有听到陆金风说的话。陆金风摇了摇头,便走出了船舱,纵身离开了这艘画舫,独留下陈卓一人,面对着交缠在一起的周珣与何薇薇。

  恍恍惚惚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卓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几乎衣裳尽褪。

  周珣赤裸着身子,何薇薇也只余一件绣有一只花蝶的亵衣遮身。那被乳峰高高撑起的亵衣已被何薇薇沁出的香汗湿濡了一片,粉红色的锦缎变成了半透明,隐约浮现出了两点嫣红的蓓蕾。周珣正压在她身上,此时何薇薇那张嫩白的娇颜,也由于欲火的燃烧,而露出了媚意盎然的酡红,桃红色的樱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声惹人遐思的喘息之声。硕大饱满的酥胸随之起伏,亵衣上绣着的那只花蝶也动了起来,似是在乳峰之间翩翩起舞。

  陈卓攥紧了手,双眼中露出愤怒而痛苦的光芒。周珣却对身后的陈卓浑然不觉,径自将手伸进了何薇薇的亵衣之内,用力的攫住了那对硕大柔软的乳房。何薇薇浑身一颤,终于克制不住,从檀口中发出了一声勾人无比的娇吟。

  看着这一幕,陈卓的目光骤然缩起,然后缓缓松开了手。

  他转过身,呆呆的从船舱里走了出去。

  一步一步,脚上似灌了铅一般。

  刚走出船舱,他忍不住驻足,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被侵犯的心上人,心如刀绞。

  周珣压在何薇薇身上,肆意轻薄着她的身体,如饥似渴的亲吻着,抚弄着。

  何薇薇杏眸迷离,檀口微张,一边无力的挣扎,一边发出勾人的呻吟。

  淫糜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他恍恍惚惚的听着,耳中又响起了更加渺远的声音。

  ……

  「师、师弟……陈卓!你这家伙……可算是舍得出来啦,害我在外边等得这么久……哼,腿都坐麻了……」

  「我……我随便说说的,其实,我就喜欢坐在那里……那个台阶上,等着你出来……我、我是师姐嘛,就该多关心你这个师弟一些……」

  ……

  「都怪你,都怨你……我都担心死你了……你就那么把我一个人丢下来……又是那么久,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等你好……」

  「以后不这样了……我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了……」

  「嘻,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住了……」

  ……

  「不、不要……师姐……」

  陈卓的眼眶一热,他不想再看,不想再听,下意识的反手将舱门关上了,却忽然一怔,然后脸上泛出一抹苦楚。

  舱门是残破的。

  上面的窗纸开裂了大半,似是为硬物冲撞所致。

  既挡不住声音,也遮不住他的眼睛。

  所有的一切,都一清二楚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耳边。

  湿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子,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他往船尾走去,想要逃离这里,却又忽然冷静了下来——如今何薇薇与周珣皆身中蛊毒,神志不清,毫无自保能力,淮河上说不定还邪道在逃窜,他不能走。

  他得留在船上守着两人。

  陈卓转过身在船尾坐下,往舱内望去,夕阳金色的余晖透过破损的窗户照了进去,里面是一片暧昧的颜色。

  最后那件用以遮羞的亵衣正好飘落下来,坠在地上,凌乱在斜阳的暮色中。

  夕照落在何薇薇凌乱的青丝上,落在她那光洁无暇的赤裸胴体上,映照出来的绯色,比漫天霞光更多了几分美艳。她昂着线条姣好的修长玉颈,轻声娇吟着,那两座高耸的巨硕美峰也随着呼吸不住起伏,乳头也因充血而胀得通红,尖翘在硕大的双峰之上,娇艳欲滴。她的目光已经迷离,抗拒也变得若有若无……

  「为什么……」他嘴唇微微翕动。

  他就想先将头扎到土里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为什么要硬逼着他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去看这一场春宫淫戏,去听那些淫靡之音。

  他骤然凝住了目光。

  周珣将何薇薇那双修长的美腿分了开来,在夕色的光芒下,露出了一蓬湿润的乌卷细毛,黏腻的覆着一道粉色的娇媚肉缝,内里的光景若隐若现,定睛细看,还能瞧见缝隙间溢出的一抹晶莹的黏液。陈卓不知自己为何挪不开目光,只想要多看一会儿,只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却忽然被挡住了——周珣压了上去,一手扶住何薇薇那纤细的蛮腰,一手扶住自己那硬挺如龙的粗长阳具,对准了那处他都未曾亲近过的圣地,往下一压,狰狞黝黑的龟头便顶开了那两瓣湿润的花唇。

  暮春的风,被夹在两个季节之间,暧昧的缱绻着,吹动了舱内的帘幕,于水面上撩起一圈圈波澜,微凉之中混杂着几分燥意。

  一双玉腿霎时绷直了。

  十根小巧可爱的莹白足趾,就像是十片小小的花瓣,分不清是盛开还是在凋落,就那样凄美绝伦的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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