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内一阵阵唇舌纠缠,淫靡的吮吸和水渍拍击的声音,暗室外则是一片片“人荒马乱,鸡飞狗跳”的声音。
“阿杰,你带几个人在舞池内找找,我进里面看看。”说话的是邬岑希手下五匹狼之一的阿凯。
食指与麽指合在一起,阿杰冲他举了个OK的手势,端正面色说道:“希哥警告过,这是沙婷豔的地盘,刀具不要随便拿出来,省得打草惊蛇。”
说完,自己带着几名弟兄跳下舞池,勒令里面的人全部原地站住,一个一个强制性地检查。
一个人拿着手电筒悄无声息地走进暗室,迎面扑来一阵浓烈的男欢女爱的气味,阿凯摁下开关,借着小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指引一路巡过去。
从第一个门口望进去,只觉得房间里清一色都是些赤身裸体的男女,有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站在地上,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跪在地上低着头吮吸他的下体。少女的臀部高高地昂起着,让另一个男子从她后面插入一条粗硬的鸡巴,手电筒的光芒直指向那名少女的脸蛋,清纯稚嫩,不是希哥要找的人。
从第二个门口走过去,三男一女在一间小小的暗室内玩成一堆,少女下体的两个肉洞分别插着两个男人的肉棍儿,嘴里还含着另一个男人的肉棍儿在那里吞吞吐吐,这个也不是……
到了第六个门口,一个身形修长、上衫整齐的男人正将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压在墙壁,两人都是站立式,女人的面部和全身都贴在墙壁上看得不甚清楚。
男人正用猛烈的力量和速度把阴茎向女人里面刺去,似是努力地想刺穿女人的身体。他的臀部向上冲撞着那个女人的臀部,双手挤弄着女人前面的两颗肉球,那肉体撞击跟性交浪吟的声音显得比其他几对大得很多。
转了转手电筒,阿凯正准备将光线对准被压在墙壁跟男人之间的女人,埋在女人体内抽插的男人已经停了下来,眼睛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昏暗的光线照在男人的脸上,完美柔和的线条勾画出一张斯文俊秀的脸庞,阿凯拿着手电筒的手微微一滞,忙道歉道:“蓝哥,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您的好事。”
“你觉得这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的事?”蓝翎微微眯眼,危险的气息在周身弥漫,怒哼道:“邬岑希就是准备这样跟我合作的?”
犹豫了一下,阿凯关掉手电筒,拱手恭敬的说道:“这事是我兄弟几个没考虑周到,不知道蓝哥您在这里,今天晚上打扰蓝哥的好事。”
“我阿凯先替希哥向你赔个不是,我们哥几个现在马上离开这里。”阿凯说道,随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开。
将舞池中央的阿杰喊回来,阿凯二话不说就率先离开汉皇,坐上一辆白色面包车。
车门滑开,被叫回来的阿杰领着一群兄弟坐进去,“嘎的一声”,用力关上车门。
“怎麽回事?”从烟盒里,轻轻弹出一支烟,阿杰将烟递给坐在前面的阿凯。
“妈的,蓝翎在里面搞女人。”拉下车窗,冲外面吐出一口痰,阿凯接过烟,烦躁的说。
自己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火,深深地吸一口,听到他的话,阿杰呛了一口烟,一掌拍在车门,震得车身晃了一晃。
然后,忿忿的说:“我操!蓝翎这家伙是准备跟咱哥几个过不去是不是?老子要不是看在他跟希哥合作的份上,早就一枪毙了他!”
叼着那根没点燃的烟,阿凯回过头懒懒地冲他吐槽道:“你就毙鸟吧你,蓝翎那颗脑袋要是那麽容易被抢筒指的话,还能混到现在一个黑道太子的名分?别没事吹那些鸡巴玩意儿。”
“那我们怎麽办?回去怎麽跟希哥交代?”哼了哼,将烟头随手扔到窗外,阿杰摆正脸色,问道。
转回身子,阿凯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窗旁,有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顿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就说没找着。”
暗室内,一根粗硬的肉棍儿频频地整条吞入一条紧窄滑软的肉洞里,或深入浅出,或狂猛抽插,又或九浅一深,抽弄得“渍渍”有声。
只听“啊呀!”一声,从云双手紧了紧,脊梁挺得笔直,阴道里面“呼!”地冲出一股液体,热热的,淋到地面上,紧接着,她身子一哆嗦又喷出一大滩,然后张开嘴“呼……”地吐了一口长气,身体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在女人身上重重抽插了几下,蓝翎屁股用力一挺,挺了最后一下,抽了出来,右手握住阳具撸了撸,龟头向前一伸,精液射在了从云白花花的臀部上。
只见女人那肥圆的屁股下露出一条阴缝,两片肥大的阴唇裂开着,不断有淫水流出来,掺合着男人的精液,汩汩而下。
稍稍整了整一身笔直的银色西装,蓝翎瞥了眼喘息不已的从云,什麽也没说,转身离开。
“蓝哥,邬岑希手下那两匹狼走了。”蓝翎走出暗室,一个头发削得很短的男子迎了上来。
“嗯。”蓝翎沈沈的应一声,抬眼觑向身边的手下,淡漠的说:“拿点钱给里面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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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小费,从云快速地数了数钞票,不多不少,正好3000块。
握着手中沈甸甸的钞票,从云觉得心里面美美的,蓝翎出手真的比邬岑希阔绰好多,要是他遇到的每个客人都像蓝翎这样出手大方,又不会有性暴力,那她连做梦都会笑着醒来。
换上一身休闲服饰,从云从一叠钞票中抽出500块介绍费交给倪紫静,然后搭上一辆出租车,踩着带风的步伐走往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
这是一个管理混乱、肮脏不堪的小区,没有一条像样的路,物业一塌糊涂,肮脏不堪的道路和破破烂烂的房子交织着延伸,一条路走不到尽头。
露天浴池、破旧发廊,四面全是些外地打工人租住的房子。
从云按着纸上的地址,往一条幽静的小巷里走了几百米,走到一栋潮湿的三楼平房,然后顺着一条肮脏阴暗的楼梯拾级而上,停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门前。
犹豫了一会,从云手指关节在大门上敲了两下,感觉门很厚重,没人回应,继续敲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只听大门“啪!”的一声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张俊美而有点苍白的男性脸庞,头发有点凌乱,全身只穿了一条小背心和短裤,身材是最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看上去充满了力与美。
见到从云,梁胤鸣有点迷糊的表情缓了缓,揉了揉惺忪而略显疲惫的眼睛,神情有些颓然,懒洋洋的说:“来了。”
背过身子,梁胤鸣整了整蓬乱的刘海,顺手扔给从云一瓶矿泉水,然后兀自走进卫生间,用水泼在脸上,洗了两把脸。
趁着他洗脸的间隙,从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面积很小,而且屋内的家具显得有点过于单调,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书桌,再加上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最基本的大厅跟厨房都没有。
整个书桌上堆积如山的男性衣服,散放在地上的饮料瓶子,还有扔在角落处的一次性快餐盒,再看他床上凌乱的被褥,简直就是一间男人味十足的小窝。
梁胤鸣洗完脸出来,漂亮俊美的面孔一下吸引住了从云的视线,这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微拧的眉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猫眼,美目细长,眼角微挑,此刻恍恍然然愈加勾得人心神荡漾。
不过她对他比较感兴趣的是,他是怎麽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花哨的富家公子的?单凭书桌上那些看起来好几天没洗的男式衣服?
“坐。”当做没有注意到她的观察,梁胤鸣随性地坐在堆满衣服的书桌上,翘起一条长腿搭在桌沿上,双手环胸斜睨着一脸拘束的从云。
坐?从云的脑袋转了转,向四周望了一圈,没有找到一张可以坐的椅子,这才发现他说的“坐”是让她坐在床上。
无奈,从云只好拘谨地坐在梁胤鸣刚才睡觉的床上,开口说出晚上过来的目的:“我可以要那张碟片了吗?”
没有回话,梁胤鸣若有所思的看着从云,似是在思索什麽,半晌不语,过了一会儿后,他走到从云面前,从床头的柜子抽出一张支票。
二指夹起薄纸在从云眼前晃过,梁胤鸣勾起一抹煞人的坏笑,缓缓开启薄唇,淡红的舌尖在唇角滑过:“这是你的。”
“还有……”从云想说她现在可不可以要那张碟片,还未出口的言语却被梁胤鸣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堵在喉咙深处。
梁胤鸣收回笑容,定定地看着从云,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清朗的声音变为压抑的低沈:“这张支票的确是孙茗卓给你的。”
她不信,她不信他真的这麽快就用钱打发她走。
将那张支票,平放在膝头上,目光定定的落在上面的支票上,从云突然觉得男孩将这一百万扔在她身上,有点不值,她的身价没有那麽高。
“那碟片……”过了一会儿,从云才自言自语道,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让那个男孩看到那张碟片。
“做一次爱换一张碟片?”梁胤鸣嗤笑一声,俊美的脸上挂出满不在乎的笑容:“你也太高抬你自己了。”
从云抬头,望进梁胤鸣那双笑意十足的眼眸里,有些不解。
“再多做几次。”换了个姿势,梁胤鸣直接坐到书桌上,说道:“做到蓝翎肯脱掉衣服上床为止……”
“脱掉衣服?这麽简单?”从云不禁插口道。
“简单?”梁胤鸣略带兴味地挑眉,唇边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后你就知道简不简单。”
“要是他以后不找我呢?”说出心中的顾虑,从云有点麻木地低头凝视着手中的支票。
“他会找你,一个月之内。”笃定的语气。
听到梁胤鸣的回答,从云暗自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他的要求,才离开他那间脏乱简陋的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