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健兴奋地爬上床,将少妇连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低头寻找她的香唇。
李秀兰眼神迷离地转头看着他,主动仰头迎合,两个人就吻在了一起。嘴唇甫一接触,李秀兰的嘴唇就微微张开,唐健的舌头并不费力就钻进了少妇香甜的口腔,女人的舌头马上欢快地迎了上来,两个人就舌来唇往,忘情地交换着唾液。
唐健撩开围在少妇身上的棉被,将她那一丝不挂的温软娇躯抱在了怀中。大手随即摸上了他朝思暮想的那对硕乳,触手圆滚滚、沉甸甸的,与李婷那种少女的盈盈一握的椒乳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唐健熟练的抓捏搓揉,少妇发出了舒服的呻吟,白皙细腻的小手解开了围在唐健腰间的浴巾,随即握住了他涨硬的阴茎,温柔地捋套摩挲,嘴里娇吟:“好硬啊!”
少妇吐气如兰,香喷喷的热气喷在唐健的脸颊,使他的欲火更如火上浇油。他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到了少妇的胯间,温软滑腻的女性禁地泥泞不堪,像是喷发的火山口流出了滚烫的岩浆。唐健的手指只是在少妇的阴道口轻轻揉搓了几下,李秀兰就按捺不住地娇声呻唤起来。
唐健把李秀兰放倒在床上,随即压了上去。李秀兰搂紧了身上的壮男,双手在他的后背不停地抚摸,使劲把男人往她身上压。同时,她主动分开了双腿,右手抠住唐健屁股上绷紧的臀肉用力往下按,在他耳边喘息着呢喃道:“好人,进来吧。”
唐健早就期待这一刻了,他握住涨疼欲裂的阴茎,犁开温软湿滑的阴道洞口,“扑哧”一声,直捣黄龙。哇,真是水深火热啊!那感觉,爽!!!
唐健奋力抽插着少妇的蜜洞,发出“噗哧噗哧”的水声,浪花四溅,身下的床单很快就湿了一大片。李秀兰的屁股扭摆着,手伸下去摸了一下,娇羞地说道:“水流出来了,屁股下面湿乎乎的,有点儿不舒服。”
唐健抱住她往旁边挪了挪,坏笑道:“水这么多,你可真浪。”说完又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过了一会儿,少妇有点不堪挞伐,哼哼唧唧地哀求道:“换个姿势吧,我的腿都岔疼了。”
唐健也正觉得一个姿势太单调,欣然同意,拔出阴茎,起身跪在床上。李秀兰看到唐健的阴茎笔直地向前挺立,挪过身子趴在他胯前,握住阴茎套弄了两下,赞叹道:“真大啊!”然后一口含住热气腾腾的龟头吮吸了起来。
唐健又惊喜又感动,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享受过口交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能主动赐予他这么舒服的享受。唐健闭上眼尽情感受着少妇唇舌带来的快感,李秀兰也真没让他失望,嘴唇裹住龟头后慢慢深含入喉,灵巧的香舌不停地撩拨着柱体,一只手还在阴茎的根部套弄,另一只手轻轻将睾丸放在掌心揉捏抚摸着……这感觉真的让唐健欲仙欲死。
唐健的手也没闲着,弯下身一只手揉捏着少妇胸前那对圆滚滚的硕乳,另只手抚摸着她浑圆饱满的屁股蛋儿。
阴茎在少妇的嘴里膨胀到了极限,李秀兰恋恋不舍地吐出这根宝贝,转身伏在床上撅起屁股岔开大腿,纺锤型的腰臀曲线就曼妙地展现在唐健的眼前。少妇回眸一笑,妖媚横生。唐健跪在她后面,手握阴茎对准水汪汪的屄眼儿,“滋溜”一声就顶了进去,开始了密集的活塞运动。很快,“啪啪”的撞击声就掩盖住了淫糜的水声。
唐健的阴茎不算粗,但很长,这个姿势插得很深,他能明显感觉到少妇阴道尽头的那块软肉被他的龟头顶得东摇西晃。李秀兰也大声呻吟起来,扭腰摆臀地想减轻男人的冲击力,终于求饶道:“你顶得太深了,我受不了……”
说着,少妇身子向前一耸,摆脱了阴茎,然后翻身仰躺,大腿分开高高翘起,两手伸到胯下掰开两瓣肥厚的阴唇,招呼男人道:“还是这样弄吧。”
唐健也不想违背少妇的意愿,自然是服从命令听指挥,趴到女人身上,将阴茎温柔地送入女人秘洞中,采用了九浅一深的方式,慢悠悠地享受着花季少妇的独特风味。
他还轻怜密爱地亲吻着少妇,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豪乳,把李秀兰搞得娇躯酥软,满足地呻吟不止。
半个小时后,唐健的快感已经累积到射精的边缘。李秀兰也感觉到了,身子绷紧,两臂紧紧箍着身上的男人,嘴里大声地浪叫。
“姐,我要射了,射哪儿?”唐健在李秀兰耳边小声地征询。
“哪都行,你想射哪就射哪……”李秀兰忘情地大叫,“啊,好舒服,我也到了,快,来几下狠的,使劲儿,对,就这样,再来!”
唐健万分冲动,一边砸夯般大力猛狂抽猛捅,一边忍不住爆起了粗口:“肏,我肏,姐,我肏你,我肏你的屄。”
他没想到李秀兰竟然狂热地迎合着他:“肏吧,好人儿,肏我的屄,把它肏穿,肏烂,肏死我吧,啊……”
终于,两个人同时登上了性欲的顶峰,唐健的精液一股股激射到了少妇的阴道深处。
唐健汗流浃背地翻身躺倒,李秀兰更是大口娇喘,浑身瘫软如泥,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弹一下了。
过了好久,李秀兰的手费力地伸到胯间摸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吃力地起身,赤条条地去了卫生间。
等她回来,上床偎进唐健的怀里,手伸到他的胯间玩弄着疲软的阳具,小嘴不停地吻着唐健的嘴唇,娇羞地问道:“刚才过瘾吗?”
“嗯,”唐健心满意足地感叹道,“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随着女人富有技巧地揉搓捋套,唐健的阴茎又很快硬了起来。女人莞尔一笑,在男人耳边挑逗道,“又想要了?”
经过刚才的休养生息,唐健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他不由分说将女人压在身下,大鸡巴重游故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
女人喜滋滋地配合,还主动引导唐健变换姿势。担心他累坏了,还让他躺在床上,她上去用观音坐莲的姿势伺候他。
这一次,唐健奋战了一个小时才射精。女人又一次去卫生间清理了一番,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条湿毛巾,过来把他的阴部仔细地擦拭干净,还亲昵地吻了一下软软的阴茎,钻到他怀里娇媚地小声说道:“小馋猫,这下过够瘾了吧?吃饱了就睡觉吧。”
唐健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在女人香软的樱唇上吻了一下。
女人的身子柔润香滑,蜷在唐健的怀里像乖顺的小猫咪。两个人一丝不挂地搂抱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唐健被一种舒爽刺激得醒了过来,发现李秀兰正趴在他胯间给他口交。少妇对他的阳具看来是喜欢得不得了,不停地吞吐把玩。唐健的阴茎已经被女人弄得一柱擎天,上面沾满了女人的口水和龟头马眼分泌的淫液。
壮男哪受得了这样香艳的刺激,淫心顿起,看到少妇高翘的臀部正好在身旁,就轻拍了一下,示意她骑到头上来。李秀兰很默契地一跨腿,阴部就送到了唐健的面前。
屋里的光线很亮,少妇的阴部就这么坦露在唐健的眼前,阴阜高隆,两片大阴唇肥厚凸出,热气腾腾的像是刚出笼的包子。唐健用手掰开,两叶粉嫩的小阴唇就娇羞地探头探脑,神秘的小屄眼儿也若隐若现,一股甜甜的清新骚香扑鼻而来……唐健抬头含住女人的阴唇,舌头伸出向屄眼儿里顶进,大口地吮吸舔含。女人啊的一声浪叫,一股清澈的浪水就汩汩流淌出来,都进了唐健的嘴里。唐健如饮甘醇,大口地吞咽。
69式的口交没持续多久,女人就受不了啦,她抬起屁股,翻身躺下,将男人拉到身上,急不可待地央求:“快进来,里面痒得不行啦。”
唐健也是欲兴如火,分开女人大腿就把鸡巴捅了进去,两个人经过昨夜的两番交合已经配合默契,你来我往,厮杀在一起……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唐健正是血气方刚,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居然足不出户腻在一起过了三天。唐健知道店铺不用他们俩去亲自照管,反正也没什么事,软磨硬泡缠着李秀兰不撒手。李秀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拒绝不了他,被他厮缠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任他胡闹。除了实在太累太困了不得不睡会儿之外,唐健的阴茎总是片刻不停地插在李秀兰的屄里,就连她上厕所都要抱着去,做家务也要从后面插着。
捅破窗户纸的两个人像是饿死鬼投胎,不停地索取付出。饭也不做都是叫外卖,这三天两个人就没穿过衣服,随时随地都要肏在一起。直到李秀兰的屄被唐健肏肿,小阴唇像灌满水的两条小香肠,水亮亮、胀卜卜的,一碰就疼得她龇牙咧嘴,这才高挂免战牌,暂时休兵。
李秀兰去药店买了妇科洗液,也期盼下边赶紧复原,跟小情郎颠鸾倒凤。
唐健的性欲一发不可收,李秀兰也不忍心让他憋着,想方设法给他泄欲,用手用嘴都会让他射精。为了讨他喜欢,还让他射到嘴里,当他的面咽下。
李秀兰的下边终于消肿了,这几天把她也憋得够呛,看得见吃不着的滋味让这个虎狼之年的少妇也欲火焚身。当晚,两个人尽情地释放,酣畅淋漓地盘肠大战。
香艳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除了李秀兰来例假的时候只能手嘴并用为情郎泄欲外,两个人几乎夜夜春宵。性爱的滋味越来越香浓,配合的默契程度也越来越高,两个人成了最佳搭档,不用说话甚至都不用眼神交流,单凭心有灵犀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几个月后,终于有一天,李秀兰忽然想起自己一向很准时的例假已经过去一星期多了还没来,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心情忐忑地回到家,晚上睡觉的时候跟唐健说了此事。
唐健好像对此早有心理准备,高兴地说道:“看来我要当爸爸了。”
李秀兰一愣:“你想要这个孩子?”
唐健纳闷:“这是我俩爱的结晶,为啥不要?”
李秀兰哭笑不得,只好耐心地解释:“咱俩只是露水夫妻,你将来还要跟别的女孩子恋爱结婚。生下这个孩子容易,可他将来长大了没有爸爸在他身边,对他的成长不利,你想过这事吗?”
唐健不以为然,说道:“那我们就做长久夫妻,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
李秀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开玩笑吧?你年少多金,英俊潇洒,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好姑娘想嫁给你,你怎么会娶我这个残花败柳呢?”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这也太不般配了。”
唐健把她搂在怀里,温存道:“别的我都不管,我只问你,你爱我吗?愿意嫁给我吗?”
李秀兰嗫喏道:“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这些天这么快乐,除了你,也不会有别的男人能让我这么快乐,我当然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可我不能这么自私,你应该娶更年轻的姑娘。我答应你,这辈子都做你的情人,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要我就生下来,你什么时候想我们了都可以来看我们娘儿俩。”
唐健听了很感动,也更坚定了信心,他抱紧了怀里的女人,语气坚决地说道:“跟你在一起的这些天也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所以,我决定了,我要跟你结婚,我们永远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感受到男人的诚意,李秀兰的眼眶湿润了,她也抱紧了男人,激动地说道:“这三十多年我总埋怨命运对我不公,现在看来还是老天有眼,我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想了一下,又说道,“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就算你愿意娶我,你爸爸能答应吗?”
“嗨,你放心,我爸对我可好了!只要我坚持,他会同意的。”唐健其实心里并没底,“再说了,是我结婚,又不是他。他要是真不同意,我们就私奔。”
李秀兰被他逗乐了,笑嗔道:“什么年代了,还私奔?”忽然想起什么,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有个女儿在省城打工,我总得跟她说一声吧。”
唐健怔住了,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还有个女儿?她多大了?”
李秀兰歉然道:“怪我,一直没跟你说。她今年周岁都十九了。”
“啊?”唐健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少妇,女儿居然都成年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今年的年龄?”
“快三十八了。我老家那里流行早婚,我十六岁就结婚了。”
事已至此,唐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追问道:“如果她不同意呢?你会不会像我的态度这样坚决,愿意跟我私奔?”
“说起我这个女儿,是个好孩子,很孝顺,以前一两个月就会回来看我。这么长时间你没见过她,是因为半年多前给我打电话说是公司安排她去国外培训很长时间。”李秀兰忽然羞臊道,“说起来,你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几岁,我还真不知道这事怎么跟她开口。”
唐健的小孩子脾气上来,兴奋地说道:“要不这样,咱们先斩后奏,先把结婚证领了,生米做成熟饭,别人再想反对也晚了。”
李秀兰被他气乐了,笑嗔道:“胡闹,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儿戏?”
唐健委屈道:“反正我这辈子是认定你了,除非你还想跟别的男人结婚。”
李秀兰叹道:“有你这个小冤家,我怎么还会看上别的男人呢?”
唐健顿时开心起来,撒娇弄痴地央求道:“既然咱俩一个非你不娶,一个非你不嫁,那还犹豫什么?明天就去领证,省得夜长梦多。”
李秀兰被他缠得没法子,也就不再犹豫,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转变了,当晚的做爱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唐健到学校拿了集体户口,跟李秀兰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回到家,两个人已是法定的夫妻了。唐健把领证时送的喜字贴上。李秀兰精心做了一桌子菜,两个人打开一瓶红酒,举杯相庆。
唐健朗声道:“老婆,祝我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李秀兰跟他碰了杯,柔情蜜意道:“老公,我爱你。”
唐健喜形于色,站起来走到李秀兰身边说:“秀兰,来,咱俩喝个交杯酒吧。”
李秀兰欣然相从,跟小老公相对而立,两个人胳膊交叉,举杯而饮,然后吻在一起,嘴里的酒液互相交换融合而咽。
接下来两人依偎着,你给我夹一口菜,我喂你喝一口酒,郎情妾意,享受了一顿不一样的晚餐。两个人又一起收拾好餐具,迫不及待地脱衣上床。
唐健将李秀兰压在身下,柔情蜜意地说道:“秀兰,我以后不叫你姐了,叫你秀兰,或者兰儿好不好?”
“嗯,你喜欢怎么叫都随你。”李秀兰乖得像一只小猫咪,“那我以后怎么叫你呢?”
“男人是一家之主,别看我年龄比你小,在床上你可得听我的,我想让你叫我哥。”
李秀兰噗哧一声乐了,腻声道:“小冤家,还大男子主义呐。好吧,嫁鸡随鸡,我什么都听你的,哥。”
一声“哥”叫得唐健心里痒痒的,他高兴地吻了一下李秀兰小嘴,说道:“兰儿,好妹妹。”
李秀兰身子一颤,忽然抱紧唐健,浪声道:“好喜欢你这样叫我,叫得我下边一下子就湿了,屄好痒,快肏我。”
唐健喜欢做爱时说黄话,更喜欢李秀兰的配合和主动,趁机逗她:“让你老公拿什么肏你啊?”
李秀兰知道老公的癖好,自然懂得迎合:“哥,拿你的大鸡巴肏我,我要老公的大鸡巴戳妹妹的小骚屄。”说着,手伸下去握住唐健的鸡巴,对准自己的屄眼儿就往里塞。
唐健顺势一顶,鸡巴就顺利入港,熟门熟路,马上大刀阔斧地开始做男女间最快乐的事。
李秀兰欢快地抱紧身上的男人,放肆地大声浪叫。
两个人颠鸾倒凤,你来我往,熟练地变换着姿势,追寻着最大的快乐。
情到浓处,唐健嘶声吼叫:“兰儿,我的小屄,哥肏得你快活不快活?”
李秀兰浪声大叫:“哥,妹妹好快活,兰儿是哥哥的小骚屄,李秀兰是唐健的小浪屄!”
唐健狂喜,一边大力抽插,一边叫道:“骚屄妹妹,哥喜欢兰儿的小骚屄。”
李秀兰热情地迎合:“大鸡巴哥哥,妹妹的小屄只对健哥哥骚,兰儿永远是哥哥的小浪屄。”
少妇的浪水如大坝决堤,从屄眼儿里哗哗往外喷溅。唐健快马加鞭,像个永动机一般不知疲倦地抽插,“噗哧噗哧”声不绝于耳,似马踏稀泥,如馋猫喝粥。
李秀兰扭动如蛇,极力迎合着小老公,浑身香汗淋漓,头发都湿成一缕缕的。
唐健射精时,李秀兰身子痉挛抽搐,阴道剧烈收缩不迭,阴精喷溅一尺多高,达到了今生做爱的最高潮。
这次做爱居然干了两个多小时,是两人间最酣畅淋漓的一次,结束后都感觉浑身像被抽干了一样,疲惫得一动不想动,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两天,唐健给父亲打了电话:“爸,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我要跟她结婚。”
唐铁山正陪着李婷在家里聊天,接到儿子的电话楞了,纳闷道:“你要结婚?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女孩是哪里的,总得让爸爸见见吧。”
“爸你放心,她哪儿都好,”唐健略一思索,还是决定不再隐瞒,“就是比我大十几岁。”
“啊?”唐铁山楞了,“你们怎么认识的,多长时间了,你可别冲动啊,不要上当受骗。”唐铁山知道自己现在资产近亿,担心有人算计自己的儿子。
“说什么呢?我们认识半年多了,感情非常好,已经决定结婚了。”唐健索性说道,“你不同意,我也要跟他结婚,大不了我们私奔。”
唐铁山不想跟儿子闹僵,态度马上软了:“爸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吗?只要你们俩真心相爱,爸爸怎么会不同意呢。啥时候带她见见我?”
唐健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开心地说道:“你要是同意我俩的婚事,我就抽时间带她来见你。”
“我同不同意管用吗?放心吧,爸爸不会让你失望的。”唐铁山喜忧参半,不知道儿子的决定是福是祸。
李婷已经怀孕八个月了,挺着大肚子一直在旁边洗耳恭听,看唐铁山关了电话,赶紧问道:“小健有了对象,要结婚了?”
唐铁山忧心忡忡,点头道:“嗯,他说女方比他大十几岁,但小健非要娶她。”
李婷却很开心,劝他道:“年龄不是问题,你不也比我大十几岁嘛。对了,我想把咱俩的事也跟我妈说一下,毕竟我是她唯一的女儿,总不能瞒她一辈子吧?”
儿子的事情对唐铁山的心理冲击挺大,他低头思索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李婷轻轻揽进怀里,深情地说道:“你说得对,年龄不是问题。我希望咱们的孩子将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我向你求婚,婷婷,嫁给我吧。”
李婷热泪盈眶,拼命地点头,激动地说道:“山,我答应你,做你的妻子。”
唐铁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第一次在李婷面前露出了一丝羞涩,喃喃道:“所以,我想隆重拜见我未来的岳母大人,你跟你妈约个时间吧,我们回去看望她老人家。”
李婷扑哧一声乐了,揶揄道:“什么老人家,她跟你同岁,比你还小几个月呢。不过,人小辈分大,你去了还是得喊阿姨,结婚后一样得叫妈。”
“啊?”唐铁山真是觉得有点别扭,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妻子,他爽快地同意了。
唐健答应带李秀兰去见父亲,可没想到李秀兰却迟迟不肯答应,总说自己有点儿害怕,没做好思想准备,于是时间就一拖再拖。唐铁山打来几次电话,想早点见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唐健没办法也只能搪塞,撒谎说自己带对象去旅游了,回来再见他。
忽然有一天,李秀兰吞吞吐吐地对唐健说:“我女儿从国外回来了,处了个对象,打算结婚,想带来给我看看。”
唐健没太在意,随口说道:“哦,好啊,你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也看看未来的女婿长啥样。”
“可咱俩的事,我还一直没跟她说呢。”李秀兰面露难色。
唐健爽朗地说道:“那就告诉她啊,已经是一家人了,早晚得让她知道啊。”
李秀兰点点头,到一旁去打电话了,唐健听她的语气越来越欢快,知道事情很顺利。果然,李秀兰挂掉电话后兴高采烈地过来说道:“没想到我女儿这么通情达理,她说只要我愿意,她全力支持我……我最担心的一桩心事竟然这么顺利就解决了。”
到了李秀兰女儿带对象登门的那一天,唐健陪她去菜市场买了好多东西,两人一起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快中午的时分,门铃响了,李秀兰紧张地对唐健说道:“你先去卧室,等会儿再出来,我先给女儿打个预防针,免得见面尴尬。”
唐健会意地点点头,进了主卧,将房门虚掩,静听外面的动静。
他听到李秀兰打开门,然后就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妈,我回来了。”这声音很耳熟,唐健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几声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男人进到家里,少女欢快的介绍道:“这是我妈,你叫阿姨吧。”
外面忽然一下子安静极了,唐健正觉得奇怪,忽然听到两个人同时发出吃惊至极的叫声。
“秀兰?”
“铁山!”
少女惊讶的声音:“你们认识?”
一种不祥的感觉刹那间攫住了唐健的心,他打开卧室门,一下子冲了出去,顿时目瞪口呆。单元门内,站着的居然是父亲唐铁山和挺着大肚子的前女友李婷。唐健扭头一看,李秀兰正傻傻地看着对面的两人,身体像被定格了一样。
看到唐健的出现,进来的两人也是很吃惊,李婷叫道:“小健,你怎么在我家?”
唐健感觉自己迷迷瞪瞪的,难道李秀兰是李婷的妈妈?这世界真小,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唐铁山看到唐健的出现也是难以置信,他忽然想起什么,手指着李秀兰,声音嘶哑地问道:“你想跟她结婚?”
唐健下意识地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气氛不对,非常的诡异。
果然,唐铁山大叫道:“不行,你绝对不能跟她结婚!”
唐健又惊又怒,没想到父亲出尔反尔,这么蛮横霸道。他大声抗议:“为什么,她不就是比我大十几岁吗?”
唐铁山身子忽然发软,靠在了单元门后,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痛苦不堪的声音:“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因为……她是你妈,你的亲生母亲!”
唐健和李婷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惊叫,都惊呆了。
李秀兰转过头来,眼神里饱含痛苦,死死地盯着唐健,嘶声问唐铁山:“他……是孬蛋儿?”
唐铁山痛苦地点点头,手还在疯狂地撕扯着头发。
李婷忽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唐铁山,问李秀兰:“妈……那他?”
李秀兰的眼泪夺眶而出,双腿无力地软坐到地上,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是你的爸爸。”
李婷疯狂地大叫:“不,我不信,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唐健也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妈妈不是在自己出生的时候难产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妈来?而且还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看到李秀兰扭着身子坐在地上,似乎还在不停地抽搐,想到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唐健不由得心疼地走过去想要扶她起来。
李秀兰却忽然推开了他的手,瞪着他,怒声问道:“你到底多少岁?”
唐健心虚了,只好实话实话:“对不起,我多说了两岁。也不是我故意想骗你,办身份证的时候就多写了两岁,你看过我的身份证和户口,对吧?”
李秀兰哭着说:“你害人不浅,知道吗?”
唐健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问唐铁山:“爸,到底怎么回事,我咋一点都不明白?”
李婷也步履艰难地走过来坐在李秀兰的身旁,焦急地询问:“妈,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会是我的爸爸?你快告诉我呀。”
李秀兰泪流满面,不停地摇头,样子都有点痴傻了。
最先冷静下来的是唐铁山,他走过来坐在沙发旁边的凳子上,对唐健说道:“我跟秀兰是一个村的,既是小学同学,也是中学同学,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咱们老家那里流行早婚,十五六岁结婚是正常的。我从上初一就开始追她,她一直不同意,直到初三快毕业的时候,她突然就同意了。我们开始约会,感情发展得很快,秀兰不久就怀上了你。”
唐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唐铁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还是接着说道:“我的家庭条件比秀兰好,你奶奶就瞧不起你姥爷家,不同意我跟秀兰的婚事,我以死抗争,绝食三天,你奶奶才总算勉强答应。初中毕业我俩就结婚了,在咱们老家举行婚礼就算结婚,领不领证倒无关紧要,好多人一辈子也没领证呢。结婚后不久,你奶奶就托你老舅的关系把我弄到了县物资局上班,跟你老舅跑业务。”
说到这里,唐铁山的声音也充满了痛苦:“我没想到秀兰和你奶奶的婆媳关系会越来越糟,发展到最后几乎是水火不容。我那时候经常出差,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调解不了她俩的关系。生下你后,你奶奶很开心,婆媳关系有所好转,我也很高兴。你的小名叫孬蛋儿,还是你妈妈起的,因为你很淘气。贱名好养活,老家都是这样给孩子起小名的。”
“你长到八个多个月的时候,你奶奶忽然托人把我急急忙忙地叫回家,说是家里出大事了。”唐铁山的脸抽搐了一下,满眼悲愤之色,“我不知道啥事,也很着急,让物资局的司机开车把我送到了家。到家发现院里都是人,你奶奶在院子里正大声吵嚷,你妈妈在屋子里哭。”
“你奶奶见我回来,把我拉到屋里,当着你妈妈的面,说你妈妈偷人被她捉奸了。现在这事已经全村皆知,唐家容不下这种丑事,让我休了你妈。”
唐健和李婷都吃惊地看着李秀兰,满脸的不可思议。
李秀兰这时候神情也镇定了下来,看到一双小儿女的眼光,辩解道:“其实是我哥来看我,我把心里的委屈跟哥哥倾诉,哥哥为了安慰我,抱了我一下,可巧就被你妈发现了。”
唐铁山说道:“没这么简单吧?我妈说她进屋的时候,那男人裤子都脱了半截,屁股都露出来了。见我妈进来,那男人赶紧提裤子跳窗户跑了,我妈上去拽他,把他的腰带拽下来了。我看过那条腰带,是男人的,却不是我的。”
李秀兰痛苦地摇着头,却不再分辨,头低了下去。
唐健半信半疑:兄妹见面怎么会脱裤子?再一想,李秀兰为了给哥哥治病居然肯出卖自己的肉体,可见他俩的感情不一般。
唐铁山的心里也不好受,为了让孩子们明白事情的原委,他还是继续讲述:“铁证如山,我妈又催得紧,院子里都是乡亲,我也下不了台,所以才把你赶回了娘家。事后每次想起来,我还都很后悔,没听你的解释,太鲁莽了。”唐铁山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婷婷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有了一个女儿,是谁的种?”
李秀兰听了唐铁山的忏悔,心里好受了一些,听到他的问题,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大声说道:“婷婷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休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又怀孕了,等我回到娘家后才发现。我回去找过你,可你搬家了。”
“啊?”唐铁山楞了,想了想,说道,“你走了以后,我妈说家丑已经外扬,不想在村里住了,我们就去了县城。没多久,做生意认识的老贺觉得我人不错,拉我入伙一起干,从此跟着他东奔西跑的,我们又搬过几次家,最后才去了省城。”
李秀兰说道:“找不到你,娘家又不容我,正好我哥哥在丰水市安了家,我就拖着身子去投奔他了。孩子生下来后,我恨你们唐家,就让婷婷随了我的姓,哥哥帮我上了户口。没想到嫂嫂也不容我,我哥因为我离了婚。这些年我跟哥哥相依为命,把婷婷抚养长大。前几年,哥哥得了尿毒症,家里的钱很快就花光了。婷婷为了挣钱给舅舅看病,就去省城打工……”
唐家父子此前已经知道了李婷去歌厅当小姐的缘由。
李秀兰接着说道:“哥哥看病的花销很大,我瞒着他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出租自己。其实我也不想走这步,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虽然有几个男人应征,但我看不上眼,所以一个也没成。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婷婷拿来十万块钱,可惜还是没能救下我哥的命。”
唐健想起自己认识李秀兰的过程,感觉真是造化弄人,本以为她出租自己是给丈夫治病,没想到是给哥哥。也怪自己这么多天完全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没打听一下李秀兰的过去,要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个不可收拾的下场。
四个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简直是匪夷所思。真相大白后,接下来该怎么办,谁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