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平呀,陈伟平,是你先夺走了我的女朋友,我才这么干的。”李剑生见陈伟平那付可怜兮兮的模样,暗自摇摇头,心想:“你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你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手毒呀!”
想到这,李剑生只觉得从心里,升起了一种报复之后的快乐感觉,让他觉得解恨极了!
这时,裘桂花脸色铁青,无精打采地走进了办公室。
她看了陈伟平一眼,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怔怔地坐在那儿发呆。
潘金枝见此,小声地问道:“裘姐,马鸣找你去干什么呀?”
裘桂花看了潘金枝一眼,摇马摇头。淡淡地说道:“没干什么。”
自从潘金枝跟陈伟平好上之后,裘桂花就对她另眼相待了,总觉得她是个十足的小市民,势利眼,从心里根本就看不起她。
潘金枝对裘桂花的这种态度习以为常了,根本就不生气,正想接着再问,马鸣又把她叫走了。
陈伟平见潘金枝又被叫走了,而裘桂花的神态又不对,李剑生又是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事态严重了,心想:“今天的事,肯定跟自己搞坏石膏塑像有关。”
想到这,他顿时又紧张起来,面色惨白地看着裘桂花说道:“小裘,马鸣把你叫去,问了些什么呀?”
“没、没有问什么?”裘桂花低着头说道,双眼不敢看着陈伟平。
陈伟平见裘桂花看着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说结结巴巴的,脸色又不好,知道她有些事情没有告诉自己,估计今天可能要出事了,于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痛苦地趴在桌上,默默地掉起了眼泪。
裘桂花看着陈伟平那可怜样,于心不忍,赶紧走出办公室,往楼下仓库走去。
李剑生见裘桂花走了,自己一个人留在陈伟平那没啥意思,也跟着裘桂花来到了仓库里。他见四下没人,于是小声地问道:“裘桂花,调查组跟你谈得怎么样?”
“你们在前面都说了,我还能怎么样?”裘桂花摇摇头,苦笑着说道。
“不是,你听我解释。”李剑生一脸涨得通红,委屈地解释道:“马鸣找我去学习室时,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找谈话,问起陈伟平搞坏石膏塑像的事情,我说不知道。可他们说已经有人跟他们说了,并把事情的经过说得清清楚楚。我想,居然你们都说了,我不说也没有用,于是就跟调查组地说了。这件事,咱们千万别跟陈伟平说。否则,我今后还怎么做人哪!”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裘桂花点点头,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件事,从今往后,咱们都别提了。陈伟平以后怎么样,就看他的造化了。”
“裘姐,你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了调查组的呢?”李剑生不解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裘桂花淡淡一笑,看着李剑生说道:“这件事情,你没说,我没说,周工跟潘金枝更加不会说,这自然就是胡大毛说得了。”
“嗯。”李剑生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有这种可能性!”
“什么有这种可能性?我看就是胡大毛说的。”裘桂花果断地说道:“他跟马鸣是一路货色,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怪只怪陈伟平运气不好,栽在胡大毛手上了。”
李剑生听裘桂花把这事载在胡大毛身上了,心中暗自一乐,心想:“胡大毛,你就受委屈了,谁叫你跟马鸣是一伙的呢?”
突然,潘金枝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裘桂花和李剑生轻声说道:“不好了,陈伟平被公司保卫处的人带走了。”
李剑生心中一惊,急忙跑到仓库门口,向外看去,只见陈伟平戴着手铐,在公司保卫处长雷永强和保卫干事尚武地押解下,坐上汽车被带走了。
这时,裘桂花和潘金枝也来到仓库门口,见陈伟平被带走后,裘桂花重重地叹了口气,同情地说道:“这下陈伟平可就惨了!”
“是呀。”李剑生点点头,也装在一付悲痛地样子说道:“看来陈伟平被打成反革命,这是跑不掉的了。”
潘金枝听陈伟平这样一说,立刻惊呆了,脸色煞白地看着李剑生,嘴中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这么严重?”
李剑生见她如此,心中暗暗乐道:“你不是想攀高枝吗?这下如意算盘打错了吧?”
“当然!”他心中这样想,嘴中却不饶人地说道:“如果事态严重的话,陈伟平还要判刑坐牢呀!”
“这、这可怎么办哪?”潘金枝心中更加着急了,一边在仓库里转着圈,一边嘴中骂道:“这个千刀万剐的胡大毛,我们都讲好了不要说的,就是他不守信用,去告了密。”
裘桂花急忙提醒道:“小潘,你这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猜疑。”
李剑生听潘金枝也把这事怪到胡大毛身上了,心中不禁暗自高兴起来,可一听裘桂花提醒潘金枝,于是赶紧说道:“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怀疑吗,又没有说是一定!”
“我可不是怀疑呀!”潘金枝不同意地说道:“今天在来上班的路上,我看见胡大毛和马鸣走在一起,二人边走边说着,我听马鸣说,这事一定要严肃处理!开始我还没在意,后来出现了陈伟平这样的事情后,我才联想起来了。你说不是他告得密吗?”
“有这种事?”李剑生故意吃惊地说道:“那肯定是这小子告得密,一点也不会错!”
“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潘金枝狠狠地骂道:“如果陈伟平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裘桂花看了潘金枝一眼,知道她喜欢搬弄是非,不能跟她说什么,只有劝道:“你也不能怪人家,如果陈伟平没搞坏领袖石膏塑像,不就没有这回事了?”
李剑生见潘金枝将矛头指向了胡大毛,心中高兴都来不及,当然也就不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