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处需要小心,但袁靖安对云雨的过程依然十分讲究。
他像个弹奏琵琶的高手,先是“转轴拨弦三两声”勾起女性的快慰紧张的情绪,再是“弦弦掩映声声思”挑起她美妙欣快的满足,再是“轻拢慢捻抹复挑”以富有节奏的动作,复活每一个幸福细胞的活力元素,随后“大嘈切切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以极度触及心髓的刺激达到全身心身地投入,抛弃所有的杂念和企图,完成最纯粹、最动人、最高级别的舒畅快感。
在“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撞击中,黎英醉眼惺忪,脸含春色,仿若刚刚铺洒了晨露的鲜花,呈现出不一般的动情姿色,流溢出最艳丽的纯净光泽。
袁靖安一边做,还一边欣赏着玉柱与桃花源契合摩擦的过程,这个过程融合着智慧人性与动物本性,即是相互沟通的正常性生活,又具备了艺术欣赏的品质。
黎英的身体自发地扭动着,拱挺着,气息渐渐急促起来,全身开始颤栗、痉挛起来,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高潮来临的前兆越来越明显。
袁靖安喜欢看着身下的女人这般醉人心魄地反应,从中他体会到男人的强大和成功,体会到女人对阳刚的崇拜和敬畏。
这时,桃花源里阵阵强烈的收缩,让袁靖安明显感到玉柱进出的艰涩,紧夹、松开,再紧夹,再松开……一种酣畅淋漓的滋味像火山一样在玉柱根部,在他的小腹深处,酝酿着,膨胀着,几乎波及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全身的神经就要绷断了,他几乎要停止呼吸了,火山里酝酿的岩浆不可遏制地爆发,一股洪流终于在袁靖安处于半昏迷状态时喷薄而出……
与此同时,紧紧收缩的桃花源猛地一松,又一股滚热的温泉倾泄而来……
一般的男人在一次高潮之后,都有一个不应期,特别是四十五岁以上的男人,至少需要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袁靖安却不同,他在家里阳萎,在其他女人面前也无法勃起。但面对黎英,他却能很快地唤醒第二次性趣。
因此,他只要跟黎英在一起,总是会无休无止地要求,直至两人都疲惫不堪,身体没有了精力,性爱的欲念才会消退。
两人在宽大的沙发上躺了一会,袁靖安又爬到黎英的身上,重复刚才的过程。
依然是那样波涛起伏,依然是那样如胶似漆,袁靖安在失忆般的意念中跌跌撞撞地前行,一波一波的快感,把他推向兴奋的顶峰,又迅速地跌回,直至摧枯拉朽般地泄尽玉柱里的精髓,浑身关节、韧带都松散了似的……
袁靖安瘫软了,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仍拥抱着黎英那温香软玉不放,大脑没有休息,飘飘欲仙地回味着那性福的过程。
袁靖安从内心里发出叹息,动情地说:“太舒服了,英子,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我上辈子算是白活了,可怜福没享到,还挨了一个处分。遇到你,我才算真正做成了男人……”
黎英说:“不,靖哥,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只是那些粗鄙的女人不懂你。”
袁靖安接着痛彻悱腹地说:“英子,英子,我要娶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我要抛弃一切功名利禄,一切荣荣辱辱,跟你在一起!”
黎英抱着袁靖安,说:“靖哥,不论你娶不娶我,都不重要,我都会跟你在一起。你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是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你做好了事业,仍然这样爱我,想着我,我就知足了,好吗?”
这话说进了袁靖安的心里,是鼓励,也是安慰。
袁靖安说:“我爱你,时时刻刻想着你。我要你保证不再跟其他男人来往,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人,我不碰其他女人,你也不碰其他男人。”
黎英睁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盯着袁靖安,说:“可是,可是那个害我的丁天剑还在害人,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怎么能安下心爱你?”
听到丁天剑的名字,袁靖安心里咯噔一下,上次栽赃不成反蚀把米,幸亏马晓毛口齿紧,一个人全承担了,否则会祸及做赃的民警?
黎英见袁靖安不说话,心里猜到几分。
“我要把他投进监狱,我要看到他破产倒霉,我不想看到那种小打小闹的游戏。”
袁靖安就怕她生气,说:“好,我去想办法,把他投进监狱。”
黎英笑了,说:“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这么大的官,踩死他不就像踩死一只小蚂蚁帮我出了这一口气,你要对我怎么的,就怎么的。”
说着,黎英把脸温柔地贴到袁靖安的胸前,含情脉脉地。
黎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她接近袁靖安,就是为了利用他政法委书记的权利,什么爱情,都只是她的手段,能够唤醒袁靖安的性爱,也只说明她手段高明。手段的背后,还是她的利益,她不平衡的报复心。
这是典型的女人心计,一切情、爱、色,都只是满足个人私欲的置换资本。
袁靖安是在女人阴沟里翻过船的人,也在是社会大环境里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可他就是看不透彻,想不明白,是欲望蒙蔽了他的眼睛。
这个社会,那么多违法犯罪,并不是他们不懂法纪,是欲望蒙蔽了他们的眼睛。
袁靖安胸有成竹地说:“英子,你放心,我下半辈子,就是你一个女人。为了你,我可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死不足惜。”
黎英假惺惺地慌忙捂住袁靖安的嘴巴,趴在他的怀里说:“我不需要你发誓,我知道你的心,也只要你有这份心,我知道你一定做得到的,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丁天剑算什么,一个草民而已,他还能打得过你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