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枕头上的手机响起来,丁天剑看了下号码,并不理会,继续闭着眼躺着。电话响了一会,没人接听就挂断了,没过一会儿,又响起来。他再次看了看号码显示,接起来,继续闭着眼睛躺着。
丁天剑问:“忙什么呢?没接电话?”
对方说:“刚才逛街呢?没听见。”
丁天剑说:“我住院了,昏迷了一天一夜,刚醒过来。”
“什么?”
对方很惊讶,接着问:“怎么啦?问题大不大?”
“不知什么时候死,只是有点想见你最后一面。”
对方连忙说:“看你尽说不吉利的话,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丁天剑故意故弄玄虚,说:“我是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的,也不知哪里?你摇摇陌陌吧,也许可以发现我的距离?”
对方还真不服这个狠,没再问下去。一会,护士小阮带着一个美丽的少妇走了进来。
她就是南宫琴。
丁天剑听到脚步,就知道是谁来了,但他闭着眼睛,装着气息微弱地说:“你来了?”
“哎呀,怎么啦?这个样子,伤着哪了,我看看?”
护士小阮“扑哧”笑起来,丁天剑装得太虚弱了,与前面样子判若两人。
南宫琴走过来,拉着丁天剑的手,又摸摸他的脸,问护士:“倒底怎么样?”
护士小阮翻开病历本,一本正经地说:“刚才病人大小便有些失禁。”
“你才失禁呢?”
丁天剑笑出声来,“好啦,小阮,有事我们叫你,你忙去吧。”
南宫琴又问了些病情,丁天剑拣重要的说了,并告诉她自己的受伤过程。
“这么说,是被人使阴手伤的?”
“是的,他们陷害我持刀故意伤人,并要拘留我。”
“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个社会就没有法制了吗?”
“因为他们有操纵法制的人撑腰,当然胆大了。”
“谁?市委书记?”
“比市委书记小一点。”
“市长?市委专职副书记?”
“我们暂时不说这些,好吗?我这里有几段经过剪辑的视频,可以给你看一下,但你不要激动,也不要太伤自己的身体,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
“与我有关?你的事与我有关?”
南宫琴说着笑了起来,“肯定不会。”
南宫琴越看越脸色越严峻,看到最后,勃然大怒,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狗改不吃屎,而且还愈演愈烈了,真无法无天。”
丁天剑没有说话,他要引导着南宫琴把话说下去。
“这个混蛋,真该免了他的职,看他怎么生存?”
南宫琴说,“真悔不该当初啊,把他带到这里,他还说自己阳萎了,原来不过是假的。”
南宫琴觉得自己受到了最大的侮辱,最大的伤害。这样一个男人,无用也就算了,还打情妇,欺骗她,背后听信情妇的话,坏良心陷害丁天剑,真是无耻之尤。
她当即提起手机就要拨打袁靖安的电话,被丁天剑劝阻了,“这些视频是通过非正常的渠道获得的,不能作为法律意义上的证据,而且这些视频一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内部人搞出来的。这样的话,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
“那怎么办?”
南宫琴说,“我不会放过他。我要让他丢官坐牢,永无翻身之日。”
“你不要激动,先冷静冷静。以前的事你说过一些,但我搞不太清楚你和他目前的状况,所以,有些话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先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再商量。”
丁天剑说。
丁天剑从床头柜拿出一瓶饮料,南宫琴接过猛喝一口,直瞪瞪地看着丁天剑,好像答案就写在他的脸上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琴沉重地说:“我跟他是一种很奇怪的协议婚姻,因为涉及到两个家族,所以离不了婚。而且说实话,他也很可怜,虽说犯了作风问题,但主要责任不在他,受了处分,受了伤害,心理上扭曲得很,一直压抑着。他在外面找不找女人,与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计较。但这个女人明显是在利用他,他竟然看不出来,还合伙坑害别人,太没出息,太没道德底线了。”
南宫琴真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面对如此情况还说出这番话,真不容易。
“我先回一趟曼都,跟有关亲戚通报一下这里的情况。你的事,是这个祸害惹出来的,我会尽力帮你,尽量不要让你受到伤害。”
“我没关系,我还有其他证据,会洗清自己的冤情的。”
丁天剑说,“琴姐,我只是担心你,你很不容易。需要我做什么,你随时打电话。”
南宫琴说:“好的,谢谢你,那我先回曼都了,你自己保重。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询问案情。有困难,你一定要说。”
“好的,有困难找琴姐,准没错。”
也许是为了逗南宫琴开心,丁天剑说了句玩笑话。
南宫琴走后,丁天剑给曹影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南宫琴回了曼都,她可以在南宫琴在戎城的家里做些手脚,并如此这般地说了他的想法。
曹影果然依言照办。
丁天剑呆在病房里,一边接待各路探望亲朋,一边还要了解案情,指挥几路人员处理各种事情,确实累了。病房里一没人,他便沉入了梦境。
一双青藤般纤柔的玉臂轻轻地环住他的颈脖,一对丰满挺立的巨乳压在他的胸膛上,一阵急促的呼吸带着甜美的气息喷在他的唇鼻间……
丁天剑恍惚地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张透着动人红晕的粉脸,火热而甜美的红唇几乎挨着了他的嘴唇。那红唇娇嫩如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充满了诱惑力。丁天剑只觉得呼吸一紧,气息都有些急促走来。
看着丁天剑醒来,曹影的嘴角露出一抹媚惑的微笑,娇媚的俏脸靠丁天剑越发近了,嘴里吐出芳香说:“你醒了啊,护士说你全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