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离魂奇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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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外屋,光线一黯,屋子里没有点灯,炭火盆里的木炭早已烧尽,留下灰白的灰烬,剩下几粒火星散发出一点暖意。

  顾云扬脸色顿时变得很沉郁,他将小女孩轻轻放在一旁,解下猎刀挂在墙上,走到里屋门口,慢慢推开房门,轻声道:「师傅?」

  忽然之间,一只纤纤素手从里面探出,快如闪电抓向顾云扬咽喉。

  顾云扬却毫不惊讶的样子,手臂早已挡在咽喉前面,反手将那只手挡开,空出的一只手握向那只手臂。

  而那只素手却只是一钩一带,便将顾云扬的攻势化解,反手啪的一下抽在顾云扬脸上,力道不小,瞬间将他脸上抽红了一片。

  吃了这一巴掌,顾云扬却丝毫不觉得疼一样,借着那手尚未缩回的机会一把抓住,身子向着屋里一冲,将手臂的主人胳膊抱住。

  那人娇哼一声,举拳就打过来,正中顾云扬腋下,疼得他脸色一变,却反手将她这只手臂也抱住,低声道:「住手,是我!」

  昏暗的光线中现出那人身影,却是一名女子,年纪有二十岁上下,身材高挑,几乎比顾云扬高出半头,脸上肌肤白皙滑腻如同羊脂一般,弯眉凤目,五官精致如同世间最巧手的工匠在一块无瑕美玉上雕琢出的绝世佳品,脖颈雪白修长,身穿青色衣裙,样式简单却裁剪得体,包裹着一具完美娇躯,胸前高耸,玉臀丰盈,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她双臂被顾云扬抱住,又羞又恼,叫道:「你是谁?快放开我。」本来是个风华绝代的绝色佳丽,神情语调却好像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娇憨。

  顾云扬道:「我是顾云扬,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女子皱眉想了想,道:「这名字好熟悉。嗯,你的脸也有些熟悉,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今年几岁?」

  「当然认识你。你叫凰儿,今年十二岁。」

  「嘻嘻,答对了,原来你真的认识我。」凰儿高兴的笑起来,松开手臂走到床边坐下,像个调皮的小女孩一般两条长腿欢快的一下下摇动着,两只眼弯成一对月牙儿,咯咯笑着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怎么记不清了。」

  顾云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正色道:「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小妹妹。」

  凰儿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道:「不对,不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应该是怎样的?」

  「是啊,应该是怎样的?」凰儿认真想着,忽然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抱住头,额头渗出汗来:「啊,头,头好痛……」

  眼看她痛苦的样子,顾云扬心中一痛,急忙上前将她轻轻抱住,柔声道:「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凰儿,睡一觉就不头疼了。」

  凰儿小声哼了一声,身子渐渐放松,喃喃道:「虽然觉得你没说实话,可是真的觉得你很熟悉的样子。你难道真是我的哥哥吗?嗯,凰儿头有些晕,要睡一会儿。」

  顾云扬轻轻抱着凰儿,手掌柔和地抚摸着她的脊背,直到她脸上痛苦神色渐渐消失,靠着自己胸膛慢慢睡着了,才松了口气,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眼看着凰儿安静的睡着,脸上还带着小女孩的娇憨神情,明明比自己还高出一截,却蜷缩着身子钻到自己怀中,顾云扬脸上神色越发柔和,呆呆的看着她的粉颊出神,忽然脸上通红,慢慢俯下身去……

  「嗯哼……」凰儿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嘴里含糊的嘟囔着:「……爹爹,快点划船……」

  顾云扬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起身,摇了摇头苦笑起来,自语道:「好险。差一点被她发现。」

  他轻轻帮凰儿掖好被子,走到外屋,先是生起火,接着淘米洗菜,从墙上割了腊肉,支起锅炖了两个菜,熬上一锅粥。

  过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屋里渐渐暖起来。他烧了热水,从竹篓里取出一个大大的酒葫芦,看分量足有二十斤,灌了一小酒坛放在桌子上,将菜盛出来盖好,将粥炖的烂熟,盛出一小碗,晾得凉了些,放了一些菜进去,抱起那小女孩,轻轻拍醒她:「醒醒,吃饭了。」

  小女孩迷茫的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哇的一声又哭出来。哭得顾云扬眉头直皱,又不好发作,还要低声哄着。过了好久,小女孩才停下哭声,肚子响了几声,饥饿的力量终于压倒一切,一边抽泣着,一边喝起粥来。

  三四岁的小孩子,这么大一只碗自己根本捧不住,顾云扬不得不皱着眉头半弓着身子喂她。等到小半碗粥快喂完了,正在给她擦嘴,只听身后一个懒懒的声音道:「你从哪里拐了个小丫头来?」

  说话者正是凰儿,她身体靠着门,散披着外衣,双臂抱在胸前,一对骄挺乳峰高高耸立,撑得胸口衣服绷紧,目光明亮如星辰,嘴角微微带着笑意,只是随随便便一站,便轻易展现出自己的傲人身姿和慵懒撩人的风韵,哪里还有一丝刚才的小女孩的模样?

  顾云扬急忙转身道:「师傅,你醒了?」

  「嗯。」凰儿随口答应一声,正瞅见顾云扬的脸颊红肿着,顿时眉头一挑,冷道:「是谁胆大敢打你?」她脸上一寒,屋里炭火都忽的一下火焰低了几寸,然后才又重新升腾起来。

  顾云扬心中一囧,瞪了她一眼,拉长了脸看着她不说话。

  凰儿看着顾云扬「哀怨」的眼神,心中闪电般转了个圈子,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的轻声问道:「是我打的?」

  顾云扬木然点头。

  凰儿脸上顿时红了,干笑了两声,支支吾吾道:「我发病的时候思绪混乱认不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躲得远远的,免得被误伤了。」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心虚的样子,被徒弟眼神盯着,顿时恼羞成怒,仰起头,雪白的下巴挑起道:「怎么,打你就打了,做师傅的教训徒弟有什么错?我这三年来辛辛苦苦教你武功,说是师父,比亲娘也也辛苦,照顾你起居饮食,误伤你一下又怎么的了?」

  顾云扬低头看看桌上饭菜是自己做的,房屋是自己一向是自己打扫,甚至师傅身上衣服平日里都是自己洗的,她教自己武功不假,可是辛辛苦苦照顾自己,这话恐怕要反过来说才对。当下只是木着脸点点头,不发一言。

  凰儿说了这番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脸上微微发烧,强自道:「看什么看?做徒弟的伺候师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这些杂事还要师傅去做啊?」声音却不自觉的低下去,赶紧坐到桌旁,抬眼看见桌上的酒坛,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抓。

  顾云扬飞快的抢过酒坛,护在身后,板着脸道:「你先吃饭,吃饱了再喝酒。」

  「饭一会儿再吃,先让我喝几口。」凰儿笑呵呵的道,探着身子去抢酒坛。

  顾云扬一面躲闪,一面正色道:「不行,你先喝点粥再说。」眼看她微微嗔怒的样子,无奈的轻轻叹气,语气转柔轻声道:「这酒太烈,你空腹喝了又要胃疼。」

  「我的身子哪有那么娇贵?」凰儿微嗔道,眉头微微皱起的样子让顾云扬脸上不自然的红了一下,心跳都慢了一拍。「好了好了,听你的话总行了吧。去,给我盛碗粥来。」

  顾云扬这才放下酒坛,转身去盛饭。

  凰儿眼看酒坛近在眼前,忍不住悄然咽了口口水,此时如果偷偷拿过酒壶来喝几口,顾云扬一定阻止不了,只是想到他每次发现自己偷酒喝后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一叹,强自忍住,唇边却不自知的绽开一丝笑意。

  顾云扬给师傅盛好了粥,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两人对面坐着慢慢喝粥。一旁的小女孩已经喝饱了粥,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看顾云扬,又看看凰儿,小脸绷得紧紧的。

  凰儿瞟了一眼小女孩,笑道:「到底从哪里拐来的小丫头?」

  顾云扬一面低头夹菜,一面道:「买酒回来时候遇上了旋风贼杀人,我将他们杀死,这小女孩的家人都死了,如果不管的话会被大雪冻死,只得抱回来。」

  他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番。凰儿一直一边慢慢的吃饭一边倾听,当听到旋风贼将小女孩母亲奸淫致死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脱口道:「杀得好!这般畜生,千刀万剐也不冤枉。」她低头看着小女孩,只见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却紧咬嘴唇,倔强的不哭出声,两只小手攥得紧紧的,不仅打起怜惜之情,轻声道:「小丫头,命真是苦。」

  她俯身要去抱小女孩,那女孩却身子一偏,紧紧靠在顾云扬身边,拽着他的衣袖,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着顾云扬的脸。

  凰儿轻轻叹道:「你救了这丫头,看来她把你当做亲人了。也罢,你就收这丫头做个徒弟吧。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半边脸躲在顾云扬身后,不肯出声。

  凰儿道:「没有名字?还是忘记了?嗯,好吧,今日下了雪,你以后就叫雪儿吧。」

  两人默默的吃饭,一碗饭吃完了,不等她动作,顾云扬顺手接过去,又给盛了不满的一碗,刚刚好是师傅平日的饭量。

  吃完了饭,顾云扬收拾桌子,凰儿悄悄抬眼看看顾云扬,伸手拿过酒坛,拔开塞子闻了闻,脸上显出笑意,满满的倒了一碗,一口气喝光,接着舔了舔鲜红的嘴唇,意犹未尽,马上又倒了一碗。

  喝了三碗还要再喝,顾云扬将酒坛按住,道:「不许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凰儿脸上泛起一层晕红,目光如水,似醉似醒,歪着头一只手支起下巴,不经意间胸口露出一丝雪白,看得顾云扬又是一阵耳热心跳。

  顾云扬微微低头,赶紧转移话题:「师傅,你教我的刀法到底叫什么名字?」

  「哈?什么名字?嗯,记不清了。就叫杀虎屠狼刀法不是挺威风的吗?你平日打猎不都是用这刀法?」凰儿脸上带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我连自己的全名都记不得了,怎么可能记住一套刀法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做过什么事,要不是被你这小子捡到了照顾了三年,恐怕早已死在雪地里了吧。」

  「不许胡说。」顾云扬皱眉道,将雪儿抱起放进屋里睡觉,回来后坐在师傅身边,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你叫凰儿,是我的师傅,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够了。」

  凰儿有些醉了,脸上红扑扑的,咯咯的笑起来,伸手捏住他的耳朵,轻轻拧着:「小坏蛋,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我发病的时候你都乘机占我便宜,这次又冒充是我的什么亲戚?哥哥还是弟弟?哼,真该给你一点教训……」

  她手上用力,将顾云扬的耳朵揪得发红。顾云扬皱着眉头,却不挣扎。

  凰儿放开手,抓起酒壶,也不用碗就往嘴里倒。一半酒进了喉咙,另一半却洒在外面,胸前衣服都湿了一片。

  顾云扬看得直心疼,急忙将酒壶夺下来。

  「不许再喝了。你要是再喝,我,我就……就生气了!」

  凰儿噗的一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笑道:「好吧,我不喝了,换你喝。」她目光迷离,伸手夺过酒壶,捏住顾云扬的下巴,摇晃着身子,往他嘴里倒酒:「身为我的徒弟,不能喝酒怎么行?反正剩的不多了,还不到一斤而已。」

  顾云扬急忙挣扎,只是师傅手上用了力,无法挣开,镇上刘家酿出的酒酒性最烈,入口后像刀子一样,这一斤多酒灌进去,只觉得头晕脑胀,脸上通红,一股刀子一样的热气冲出喉咙,嗝的一声响,紧接着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站都站不住。

  「切,才喝了这么一点酒就要醉了,没出息。」凰儿醉醺醺的道,晃了晃酒坛,将一点酒底倒入口中。身子晃了晃,坐在椅子上喘了几口气,一下子趴在桌上。

  「我,我以前又没喝这么多酒……」顾云扬恼怒道,抬眼却见师傅趴在桌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摇摇晃晃起身,扶起她的身子,往屋里走:「喝醉了就睡,呃,睡一觉,明天不知道谁的头要疼了。」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进了屋,顾云扬将雪儿往里面推了推,将凰儿放在床上,给她脱掉鞋袜,一对雪白纤细的玉足映入眼帘,看得他眼神发直,双手捧着玉足呆呆的不动。因为喝得醉醺醺的,不知怎么的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低头轻轻吻住凰儿的脚背,一边手指轻柔揉捏,一边忘情的吻着。

  师父没有反应,顾云扬的动作渐渐越来越大,鼻息粗重,顺着她的脚趾一路吻着,卷起她的裤管,渐渐到了她的小腿,越来越向上。

  感觉到了腿上的痒,凰儿哼了一声,将脚一抖,啪的一下踢在顾云扬肩头上,随即缩进被子里。

  顾云扬被这一踢,顿时有些清醒了,想到自己刚才亵渎了师父,心中后悔,忽然抬手啪的抽了自己脸上一下,俯身给师傅盖上被子。

  也许是热意涌上来了,凰儿将被子撩开,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低声嘟囔着:「嗯,好热……小鬼头,别离开我。……要是,有一天我连自己的名字也……也忘了,记得提醒我。」

  顾云扬不得不给她将被子又盖上,但很快又被她撩开了。如果没有喝酒,他也许只会笑一笑回自己房里休息,而现在喝得醉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只有一个不让师父半夜着凉的念头,一次又一次的给师父盖被子,然后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撩开。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脑子一晕,什么也不知道了。

  雪儿缩在床里面,呆呆的看着两人重复掀被子盖被子的动作,忽然只见顾云扬眼睛闭上摇摇晃晃起身向外走,到了门口手抓着门把手身子一歪,就地转了一圈,接着走到床边,脱掉身上衣服,脱了鞋袜上床,靠着凰儿躺下,伸手扯了扯她身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身上没有了被子,凰儿满意的哼了几声,只是身上仍然是热意不散,闭着眼解开衣服,随手抛在一边,里面粉色肚兜解开一角,露出大片白嫩肌肤,身子一翻,一条腿搭在了顾云扬身上,就势将他身子抱住。

  过了一会儿,身上有些冷了,凰儿闭着眼睛四下乱抓,扯着顾云扬身上被子往自己身上盖,而顾云扬正好压住被子一边,凰儿扯了几下没有扯过来,不满的哼了几声,钻进被子里去,顺势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抱住,沉沉睡了过去。

  桌上灯火摇曳,忽明忽暗,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灯油耗尽,四下里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凰儿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身上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顾云扬沉睡的脸。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要叫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嘴,眼中现出惊恐神色。

  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枕着一个枕头,自己身上仅穿着贴身肚兜,一角已经被解开,不知是自己半夜怕热自己解开的还是这小坏蛋所为,一只饱满雪白的玉乳袒露在外。而顾云扬却赤裸着身子,火热胸膛紧紧贴在凰儿的肚子上,将头埋在凰儿胸前,脸颊贴着她的乳峰,那只裸露在外的玉乳正搭在他脸上,上面湿乎乎的全是口水。他把一只胳膊自然的搭在凰儿的腰上,一条腿攀住凰儿的大腿,呼吸平稳,睡得正沉。

  凰儿身子仿佛坠入冰窟一般,手脚冰凉,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久才想起一件事,急忙将系上肚兜,战战兢兢的把手探入自己身下,摸到亵裤完整,才松了口气,手指不经意间探到顾云扬股间,碰到一根粗壮的东西,硬邦邦热乎乎的烧热的铁棍一般,心中一惊,急忙就要抽出手来。而顾云扬感觉到了胯间的柔软异物,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两腿一并,将她的手夹住。

  凰儿登时羞得脸上几乎渗出血来,有心抽出手来,又怕惊醒了徒儿,那就真的无法收场了。她屏住呼吸,手臂一寸一寸的慢慢往外移动,而顾云扬感到了胯间那东西的蠕动,反而下意识的夹得更紧,忽然之间闷哼了一声,凰儿只觉得手上一热,那根粗硬的东西颤动了几下,一股热流涌出来喷在手上。

  凰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已经是双十年华的女子,哪里不知道这小坏蛋被自己手掌刺激的遗了精。偏偏在此时,顾云扬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师傅」,眼看着要醒过来。

  凰儿心中着慌,毫不犹豫的伸手点中他的睡穴。眼看他重新睡了过去,才慢慢将他手臂挪开,只觉得手上湿乎乎的一片,一丝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手臂往下流,顿时心都要跳出来了,赶紧在被子上抹干净手,起身下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到外屋,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

  怎么办?她心里乱成了一团。自己昨晚喝多了酒,稀里糊涂的与徒儿同床共枕一夜,赤身相对,相偎相抱,好不好的那小子竟然还在自己手上出了精。虽然自己并未失身,可是,可是自己跟他之间这荒唐一夜算怎么一回事?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屋里又没有点灯,凰儿呆坐在无边黑暗中,分外无助。换作另外一个男人的话,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他杀了,可是,他却是自己的徒儿,三年来朝夕相处,如何能下手?更何况,想到自己与他相抱共眠一夜,竟然身上发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似甜似苦,恼恨中偏有几分欣然,心底里似乎隐隐期待着什么,只是这种期盼却又令自己加倍的恐惧,仿佛裹着蜜糖的毒药,又好似悬崖边美丽的花朵,诱使着要将自己一步步迈向无底深渊。

  脑海中思绪万千,越想越乱,越想越恐慌,习武多年的心境竟然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慌失措,凰儿忽然额头渗出汗来,一阵头痛,仿佛一把刀子深深插入太阳穴中一下一下搅动一般,她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双眼睁得通红,浑身颤抖不已,汗如泉涌,顷刻之间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时间仿佛过了几年的样子,忽然之间轰的一声,仿佛一道闸门打开,无数的画面涌入脑海中:海水,船,刀光,满地血迹,火光摇动……所有的一切闪电般切换,疼得她双手攥紧,指甲陷入肉里,一丝丝鲜血流淌下来。忽然间,低低呻吟了一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喘息了片刻,凰儿慢慢抬头,轻声自语:「原来,这才是我啊……」

  顾云扬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他睁开眼睛,猛然吓了一跳: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里,这分明是师傅的床。

  那一瞬间,他的心都要跳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在师傅床上,师傅在哪儿?

  他猛然起身,飞快的穿好衣服,走到房门,犹豫了一下,推开房门。

  外屋里空无一人。

  顾云扬松了口气,目光一垂,却看见桌上放着一封书信,随手展开,只看了一行,马上心中一紧,脱口道:「师傅?」赶紧走出房门。

  外面一片片白茫茫雪地,银装素裹,放眼山上山下,没有一个人影。

  他心中忽的一痛,毫不犹豫的奔出院子,沿着山路狂奔下去,不知道出去多少路程,遍寻四处连脚印也不见一个。呆立雪地半晌,他忽然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野狼一般嚎叫声。

  他整个人瘫在雪地中。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回山上,进了屋中,将书信一个字一个字读完,啪的一声按在桌上,忽然抬手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里间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雪儿小小的脑袋探出来,惊恐的看着他。

  顾云扬停了手,呆呆的看着雪儿,眼中闪着凶光。

  雪儿吓了一跳,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师父?」被他的眼光紧盯着,再也忍受不住,哇的哭出来。

  这一声师父,让顾云扬清醒了过来,身子跌落在椅子上,过了好久,才抬起头,道:「你跪下。」

  雪儿哆嗦了一下,乖乖的跪在地上。

  「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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