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皮沟,说小了是一个村子,说大了是一个镇。长白山支脉末端,两座不大的山中间狭长的地带。
夹皮沟这个地名很容易让人产生邪恶的遐想,但这种遐想却似乎有理有据的。其一,是这里的地貌形状神似女人的那道沟儿,而且沟底有一条河叫“月月河”沟口有和很大的水泡子叫“迷魂泡”这样的巧合和形似,很神奇地和女人那道沟的结构不谋而合了;其二,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都很躁动,据说大白天的就忍不住做那事儿,其根源是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患上一种怪病:内阴骚痒症,没有哪种药可以根治这难以启齿的怪病,只有靠男人的东西缓解;据说女人的这种病是男人传染的,而男人的传染源至今也没有找到,是个迷。
男人说女人骚野,女人怪男人作孽,但谁是谁非,一直也说不清道不明,最后貌似找出罪魁祸首,这里的水土太骚——骚土造就了孽根!
关东叫“夹皮沟”的地方很多,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当然不是《林海雪原》小说里的那个夹皮沟了!
真正的夹皮沟,应该是这个叫“夹皮沟”的小山村。本来夹皮沟里的事就已经很躁动了,却偏偏又经历了那个人妖颠倒,欲望扭曲的躁动时代北方盛夏的早晨。
“咣——咣——咣——”
悬挂于村口大树上的一口古钟雄浑地响起来。接着,勤快的村妇便打开了院门,男人们也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这时,村里又响起了生产队长信二嘎子的大嗓门:“杨愣子,你带领第一组到村南头玉米地施肥,曲大牛你领着‘四类分子’到北洼去给黄豆打农药,所有妇女随我去西山的高粱地除草……”
霎时,脚步声,农具的撞击声,鸡鸣狗吠声,野男少妇之间的打情骂俏声,充塞了街头巷尾。
大队支书杨北安家的院门却还没有开,早晨生产队出工的噪杂忙碌,几乎是与支书家无关。但草房大山上的烟筒却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外屋灶台的木头锅盖上升腾着白色的热气。扎着花围裙的女主人姚丽娟正在灶台边忙碌着一家人的早饭。三十九岁的姚丽娟,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无论从体态和容颜,都像是一个三十岁的妇女那般风韵动人,或许这与她当教师的职业有关吧,很少经历队里那些妇女那般风吹日晒雨淋的;她白净的面皮上几乎没有什么皱褶,一双大眼睛里面还隐藏着大姑娘那种水汪汪的神韵。
今天是礼拜天,不用去学校上班,孩子们也去上学,她比以往起的稍微晚了一些,但她做早饭的动作却相当的娴熟麻利,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勤快的家庭主妇。姚丽娟早已经将玉米面馍馍贴进锅里,正削土豆,准备做一锅土豆汤。
东屋的门开了,守寡的小叔子媳妇崔花花走出 ]二十几岁的崔花花是个标志的美少妇,中等个头,细腰翘臀,胸前的两个奶子像两座小山一般差点就把衬衫撑破,奶孩子的女人是一生中奶子最饱满的时候;崔花花的瓜子脸虽然不算是白净的那种,但一团红晕时刻彰显着少妇的美妙神韵,尤其是她的一双不大不小的杏眼,格外神采迷人。虽然是住在一个房子里,但以前她和姚丽娟家不是一个锅灶,而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自从崔花花的男人杨北生死后,杨支书和姚丽娟就让这个弟媳妇合并到一起吃饭了,过着一家人的日子。由于崔花花的孩子不满一周岁,孩子又不省事儿,很多时候都是姚丽娟做饭的,这让崔花花很是过意不去,她总是要趁孩子不闹的时候抢着做些家务。
崔花花见大嫂姚丽娟又快把早饭做好了,就很愧疚地说:“大嫂,我来做菜吧,你快进屋去洗脸收拾吧!”
姚丽娟发自心底同情这个结婚不到一年就失去男人的可怜女人,她从来不计较自己要多做家务,更不计较自己和丈夫白白养活这个不挣工分的崔花花。姚丽娟见崔花花又是一脸愧疚地出来帮忙,就笑了笑,说:“花花,不用你的,我已经快做好了,今天周日,不着急,你还是把孩子看好吧!”
崔花花还要坚持去抢姚丽娟手中削土豆的刀的时候,她东屋里的婴儿却哇哇地大哭起来,崔花花无奈地只好回东屋哄孩子去了。
大队支书杨北安一脸阴沉地从里屋走出来,他一边整理蓝色的列宁服,一边对姚丽娟说:“我不吃早饭了,我要着急去镇里开会!”
杨北安是个四十岁的男人,高挑个,身体偏瘦,眼神锐利而深沉。
姚丽娟停住手中削土豆的活计,疑惑而关切地问:“咋又去开会啊?昨天不是已经去镇里开会了吗?”
杨北安皱着眉头,一脸的阴云,说:“每天都要传达学习上面的精神,我感到了山雨欲来的气候,难道你在学校里没听到什么消息吗?”
姚丽娟美丽的眼神里也是一团阴郁,说:“当然知道一些了昨天我看了最新的报纸,北京正搞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说是‘炮打资产阶级司令部’,一些省市也开始动起来了,红卫兵串联,学生造反,说是揪出来不少反革命,最可怕的是,据说地方的各级党委都成了‘资产阶级司令部’,地方干部都打成‘资本主义的当权派’,被批判,被揪斗一些老师也被批成是‘反动学术权威’,‘臭老九’,据说乱的很啊,不知道我们这里会不会?”
杨北安叹着气说:“你想能逃得脱吗?这些年的每次运动,哪个角落能逃脱得掉呢?”
“我们这里很偏僻吗,说不定就被忽略了呗!”
姚丽娟毕竟是女人,总是抱着侥幸的心里看问题。
杨北安摇着头,说:“不要幻想逃过了,听说上面的红卫兵已经串联到咱们县城了,县城已经乱起来了,学生都开始停课闹起来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到镇上的。镇上接连不断的开会就是一个征兆啊。或许镇里的某些核心人物已经接到指令了,正在暗地里酝酿着什么。这两天啊,牟书记的老婆柳桂枝活动诡秘,一直找咱大队的大队长曲海山在密谋着什么他们的一些谈话总是背着我,我似乎预感到了一场风暴的来临!”
提起大队长曲海山,姚丽娟的心里就一阵紧缩。曲海山就像一头潜伏的野兽,随时都有吞了自己的危险,就像十七年前对自己强奸未遂的那种可怕。一种预感让姚丽娟心里阴云密布,她抬眼看着杨北安,提醒说:“上面的运动,咱没办法,但你要多提放曲海山那个小人,每次运动来的时候,他都会费尽心机陷害你!这些年来,他一直记恨着当初我没嫁给他那个仇!”
杨北安虽然心里是阴霾密布,但他还是安慰姚丽娟,说:“没事的,你不要想多了。大大小小的运动咱都经历过了,咱对党忠心耿耿,当干部堂堂正正,有什么可怕的?”
姚丽娟点了点头,说:“总之要加小心啊,今天我进城去舅舅那里探听一下风声,看县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做个心里有底啊!”
杨北安“嗯”了一声,没说支持也没说反对,就出去了。
做好了一锅土豆汤,姚丽娟开始去里屋招呼孩子们吃饭。这是一栋四个房间的草房,灶台和厨房占去一间,东屋一间住着崔花花,西屋两间住着杨北安一家,里套间是三个孩子住着,外套间是杨北安和姚丽娟夫妻的居室。
姚丽娟掀开里间的门帘子,开始叫孩子们起来。“磊落,起来小蕊,起来!磊森,起来!太阳都照屁股了!”
十四岁的女孩杨蕊和十二岁的男孩杨磊森都乖乖地起炕了,开始揉着眼睛去洗脸。唯有十六岁的杨磊落还赖在炕上。
姚丽娟把玉米馍馍和土豆汤都摆到桌上了,杨蕊和杨磊森还有他们的小婶崔花花已经坐到了饭桌边了。崔花花目光温热地盯着里屋的门帘子,她似乎期待看到杨磊落的身影。见杨磊落半天没出来,就问姚丽娟:“大磊咋还没出来吃饭?”
姚丽娟急忙又来到里间,见杨磊落还只穿着一个大裤头睡在炕上。杨磊落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他发育的极其成熟,那健壮的体格就像成年小伙子那般高大魁梧,尤其是他睡着的时候,裤裆里顶起的高高的帐篷,可以想象里面的东西很壮观,完全具备一个成年壮实的男人的晨勃的强劲雄姿。
姚丽娟开始晃动着杨磊落结实的肩膀,叫道:“大磊,快起来,你妹妹和弟弟都起来了,你干嘛还赖在炕上!”
大磊是杨磊落的小名,他叫大磊,他弟弟杨磊森称二磊。
杨磊落总算睁开睡眼揉着,嘟囔说:“妈,今天是礼拜天,又不上学,你就让我多睡一会呗!”
“不上学也要吃饭啊!”
“我不想吃饭,只想睡觉,我中午一起吃好了!”
杨磊落还是半闭眨着眼睛。
“大磊,我一会要带二磊和小蕊进县城,去你舅老爷家,顺便给你们买点笔和本子什么的,你去不去啊?”
姚丽娟又这样提醒他。
杨磊落闭着眼睛很坚决地说:“我不去了,你带他们去吧,我继续睡觉好了!”
“那你就睡吧,最好是睡一天!”
姚丽娟嗔怪地说了一句,没有再强迫他起来,就去外屋吃饭去了。
杨磊落每个礼拜天都要赖在炕上多睡一会的,周日之外,他都是在生产队的大铁钟响起的时候必须起床。今天钟声响起的时候他也条件反射般地醒来了,但睁开眼睛,意识到今天是礼拜天,就又闭上眼睛。他妈妈叫他的时候,正是他回笼觉睡的正香的时候。但经过妈妈这样一搅合,他此刻虽然闭着眼睛,却很难再睡实成了,外屋的动静还是可以朦胧听得见的。
后来似乎他妈妈带着小蕊和二磊出去了,又听到小婶崔花花收拾碗筷的声音,之后外屋就没任何动静了,却隐约听到东屋小婶哄孩子的美妙声音。不知为什么,每次听到小婶的任何声息,他都是那样的神往和激动。他甚至猜测着一会小婶会不会来他的屋子里?
少年的情怀总是那样莫名其妙,似乎小婶的存在已经成为他精神上的一种温暖的希冀。之后,杨磊落就在一种遐想中又睡实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泡尿给憋醒了。似乎这泡尿已经憋了很久,把他身下的那个本来就特大的宝贝给憋的像个擀面杖,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咋会这么大,这么硬呢?
似乎那泡尿就要开闸而出,他身体一激灵,急忙爬起来,穿着大裤衩就往外跑。他家的茅房在后面的东北角,是用土坯打成的,有一个进出的小门儿。
杨磊落连眼睛都没睁开,憋得难受,在距离茅房很远就把那个巨物掏出来,迷迷糊糊地闯进了茅房。
他进了茅房的时候,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他双手捧着那个大宝贝就要开闸,可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蘑菇头顶在一个柔软灼热地方。他惊愕地彻底睁开眼睛,惊叫了一声。他的宝贝头儿正顶在一个蹲在茅房里的女人的面颊上,但此刻他的宝贝似乎即将开闸放水。
正在他惊慌不知所措间,他的棒硬的宝贝却被那个女人的温热的小手给握住了(本书绝对不低于100万字,现在存稿40万字,上架后每天八千到一万每天,亲亲们放心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