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夫人的魂魄再沉沦,肉体快感再销魂,千儿都始终存放在她心灵的最深处,那是一个永远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儿,所以千儿的哭声就是最好的解药,它立即令夫人的情欲彻底地冷却,迷乱的神智也立即恢复了清醒,她急忙一脚将兰儿踢得飞出一丈开外,疾快地穿好衣裙。
她叫了一声:“来人!”
今夜在秋水轩值班的是北风和彩虹。但见白影一闪,飞身进了夫人的书房,身形快如鬼魅,正是北风闻招而至,却不见彩虹进来。夫人此刻也无暇顾及此时,咬牙切齿地吩咐北风道:“你把这家伙给我死死地捆绑起来扔进水牢,但不要把他弄死,明天我要亲自审问他!”
夫人说刚说完,但见白影一闪,她的身影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咋会这么轻易地就失去了控制,任兰儿为所欲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她非审问个明白不可!
北风被搞得一头雾水,半个时辰之前她见夫人带着兰儿回来时还是春风细雨,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风云突变。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将兰儿捆了起来,见他已奄奄一息,想起夫人明天还要提审他,只好为他运功疗伤,然后才换来两个丫鬟将他关进了水牢。
现在对夫人来说,赶紧回去呵护千儿,她的心肝宝贝儿才是她的头等大事,审问的事儿只有明天再说了,所以也顾不上兰儿的死活,但见她的白色身影疾逾飘风一般飞进了自己的卧室。快则快矣,姿态却依然优美,显得曼妙婀娜。
卧室和书房中间只隔着暖厅,夫人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此刻尚在不断哽咽的千儿。彩虹站在床边拉着千儿的手,正不住柔声地安慰着他。
夫人急道:“彩虹,千儿怎么了?”
彩虹:“小婢也不清楚,我也刚进来,正想问千儿呢。”
夫人忙上前坐在千儿身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有些焦急地问道:“我的宝贝儿,你是不是病了?”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不见发热。
千儿止住哽咽声,说道:“干娘,我没事儿,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又梦见那个黑衣人提到追杀我,好可怕啊!”
千儿以前曾多次做过这样的噩梦,据夫人分析,这可能和他幼年时曾目睹亲生父母惨遭杀害,而他自己则被亲人扔进灌木丛中才逃过一劫的惨痛经历有关。
夫人这才心中大定,心道:“还好千儿没事,否则如果因为我的这一过失,导致千儿受害,那就百死莫恕!不过千儿老是做这样的噩梦终究不是好事,以后可别变成了癔症。我得想法找名医为他治一治。”
夫人突然又想起什么,问彩虹道:“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千儿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已深深领教过千儿身上那股魔力的厉害,所以实不愿自己手下这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和千儿有过多接触。
原来刚才北风在门房里听见千儿嚎啕大哭,情急关心之下,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心急如焚地飞身就想闯入夫人卧室,不过随即想起夫人才吩咐过,不让她擅入内室,只好硬生生地又急停下来,转而让彩虹进去看看千儿出了什么事。
夫人听彩虹说完事情的原委,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出去吧。”
心中暗道:“北风这丫头如此关心千儿,看来真是入魔已深,将来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唉!这四个苦命的丫头,原本都是九部贵族家的女儿,自幼父亲都因九部三万联军,反抗怒而呵斥失败被杀,被我女真部收容。那年潜回老家时她们才不过几岁,我把这四个小丫头挑选出来带在身边,严加训练,到现在都已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狠角色。原本打算让她们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谁知命中该来的终归要来,就拿今晚来说,连我都没能逃过暗算,一切都是劫数啊!”
整整一夜,夫人都是在懊恼、气愤和羞愧的心理状态下度过的,第二天一早便亲自带着飞霜前往囚室,让丫鬟将容儿提到刑室。审问兰儿时,这家伙昨晚挨了夫人重重的一脚,以夫人雄霸天下的刚猛内力,他哪里禁受得起,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若非昨夜北风怕他死掉,为他度气延命,他根本就挨不过这一夜了。
夫人挥退飞霜和丫鬟们之后,才走到兰儿身边问话,却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神智模糊,已经说不出话来,显然昨夜那一脚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一付随时就要断气的模样。她只好伸出右掌搭在兰儿的背心,内劲暗吐,一股强大的真气顿时灌入兰儿体内。这股异常霸道的真气沿着兰儿经脉游走一圈,迅速催动他体内的血脉再次流转。
兰儿脸上迅速恢复了血色,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见是夫人,似是微微一怔,喘息着叫了一声:“夫人……我……饶命啊!……我也是……也是想活命才……出此下策……”
夫人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道:“我想知道,你昨夜是如何做的手脚?至于说饶命,那是不可能的!你对我做下这等事儿,居然还想活命吗?”
兰儿知道自己必将一死,冷笑道:“既然最终还是要死,我为什么要说?我即便要作鬼,也要夫人作个糊涂鬼。”
夫人冷笑一声:“的确都是死,不过死法可大不一样。你听说过千刀万剐这种死法么?就是刽子手用刀把死囚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削下来,往往削几百刀之后犯人都还没有断气。那种疼啊!嘶嘶!死囚最后是活活疼死的!”
兰儿浑身哆嗦起来,却仍咬紧牙关不说话。
夫人阴沉地笑道:“你还是不想说是不是?飞霜那丫头干这种活儿可是最拿手,有一次处置一个叛徒,足足削下他一千余片肉才死掉。看来,我还是将你交给她处置吧?”
兰儿终于扛不住了:“夫人到底想要把我怎样?”
夫人:“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否则,哼!”
兰儿这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昨夜我在茶里放了烈性春药。”
夫人道:“这一点当时我也有所提防,可是我运功试过,茶水里明明豪无毒性啊?”
兰儿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种烈性春药很特别,分为阴毒和阳毒,单独服用的确毫无毒性,但阴毒和阳毒混合在一起之后就成了剧毒。”
兰儿到底还是有所保留,不愿泄露家乡黄白合欢花之迷。
以夫人的智慧自然一点即透,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昨夜你烹茶要用两只茶壶,我原本还以为那是你烹茶流程上的需要哩,原来你是把阴毒和阳毒分别放入两只茶壶中,然后各斟上一杯让我喝下。难怪我喝的时候明明无毒,最后居然还是中了招!”
兰儿点头道:“不错,而且不管是阴毒还是阳毒,都是世上极为珍稀之物,单独添加在菜肴、酒水或茶中,味道都会变得特别香醇。夫人虽然中了招,总也算饱了口福,这东西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夫人娇笑道:“怪不得那茶喝起来会那么香!”
兰儿见了夫人那等神情,心里来气,心想自己反正要死了,就成心想气气她:“小的昨夜迷姦了夫人,夫人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么?”
夫人心里勃然大怒,脸上忍不住怒火隐现,却一闪而逝,对兰儿嫣然一笑,媚声道:“我跟一般女人不一样,从不会那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难过?对了,既然你提到了昨夜之事,我们不妨聊聊,昨夜和我的滋味如何?把你弄得还舒服么?”
兰儿脸上现出猪哥像:“一向听闻夫人极善内媚之术,昨夜领教过之后,才知果然是名不虚传!若是不出什么变故,估计我都要被你吸干了,太爽了!”
夫人风情万种地笑道:“你也不赖呀,这根东西又长又硬,在里面顶得那么深,我还从未尝试过那样的高潮呢。唉!若非我心里早有了千儿,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呢……”
夫人边说边把一双凝脂般雪白柔荑伸进兰儿的裤裆,捞住命根子轻柔地抚摸着,揉捏着……
没想到兰儿死到临头、色心仍不小,那根东西居然又站起来了,而且硬如铁棒!
夫人媚眼流波、风骚无限地笑道:“哟!又勃起了,你是不是想做一个风流鬼,在死之前还想和我再风流一番呀?咯咯……”
兰儿眼中一亮,兴奋地道:“当然……想!”
夫人眼中闪出一丝冷酷戏谑之色,手上用力一拉,顿时将兰儿的命根子硬生生地扯了下来,冷冷叱道:“想你个头!”
兰儿胯间顿时血流如注,痛得他再次昏迷过去。
其实也难怪夫人如此残忍,毕竟嘴上说归说,其实昨夜那件事对她来说非常严重,对她的打击也非常大,还差一点儿就可能让她怀上孽种,铸下终身遗恨!
这件事让她有些无颜再面对天真无邪的千儿,甚至可能会不得不失去他,这对夫人来说简直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夫人将飞霜等人招进刑室,毫不留情地当众宣布:“兰儿昨夜违反禁令,竟敢半夜私闯后花园供千儿读书用的梅苑,理应受五马分尸之刑!千儿心地善良,如果让他知道兰儿将被这种酷刑处死,必定会前来为他求情,因此不许任何人将此事告诉千儿,也免得令他受到不必要的惊吓!”
飞霜领命,立即率人将兰儿带出城外,在荒郊野岭将他五马分尸之后,草草地埋葬在荒野之中,连墓碑都没留下一个。
被关在地窖里的花影也受到牵累,饮食奇差不说,还遭到夫人派去的丫鬟仆妇们轮番羞辱欺负,夫人这才解了恨,府中上下人等对夫人也更加心怀敬畏。
待飞霜等人返回之后,夫人也未再召见飞霜听她讲述处理兰儿的经过。飞霜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即便夫人让她去行刺当今皇上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所以她办事夫人非常放心。
夫人此刻心里想的是仍被关在地窖里的花影,打算亲自前去见见她,想看看她经历过这些天的羞辱和折磨,是否已有悔过之意?也好视情形决定到底该如何处置她。
周府内院的所谓地窖,实际上是一处规模极为宏大的地下工程,里面分布着无数间大小不一的石室。这些石室就象一颗大树的树叶一般连绵不绝、星罗棋布,而通往各个石室的甬道就象那无数根枝桠,将所有石室以并联或串联的方式连成一体。
每条甬道都设计得曲折延绵、独具匠心,相互连贯,每隔五丈左右的距离就会出现两条分岔路口,而且没有主干道,俨然就是一座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宫殿。
除此之外甬道内布满了机关暗器,足以让任何武林高手防不胜防。不知其中奥妙之人,进去之后若没有专人指引,只需走上一盏茶的功夫便会被这些岔道搞得头昏脑胀,感觉这些甬道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在里面转来转去,却再也找不到原先的出口。被困其中之人即便侥幸逃过了各种机关暗器的攻击,也会被活活饿死在里面。
这样一座地下宫殿不说别的,光是通风系统就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其中靠北那套最大的石室区域被称为“秋水宫”,是夫人藏身的所在,布设极为奢华,只有一条甬道与之相通,一直由专人负责守护。南侧那一片由数十间石室构成的区域则被称为“悔过窟”,全是关押犯错的内院女眷的囚室,也就是花影被囚禁之处,所以床帐被褥、座椅妆台等倒是一应俱全,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
位于这座地下迷宫的东南角,则拥有上百间石室,这些石室非常特别,四壁、地下和天花板上均装有厚厚的铁板,铁门更是厚达两寸多,上面挂着沉重的大铁锁。这片区域被称为“锁龙洞”,看起来似乎也是囚室,只是不知用来关押什么样的犯人。
曾关押兰儿的那座水牢,就是“锁龙洞”中的一间囚室,那里面除了铁壁、铁门和锁龙洞中其他囚室一样之外,就没有其他囚室中那么好的待遇了,齐腰深的污水、刺鼻的恶臭,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夫人将兰儿关在里面,足见对他的痛恨到何种地步!
夫人被北风等人簇拥着来到悔过窟,让负责看守的丫鬟打开二号囚室的铁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被关在里面的就是花影。
再次见到这位夺走了千儿处子之身的女子,夫人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火花。
见花影虽然脸色苍白而憔悴,显然被羞辱和折磨得不轻,但她的衣裙依然整洁,鬓发也丝毫不乱,夫人冷笑一声道:“妹妹很善于打扮自己啊,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也仍是光鲜迷人,真是我见犹怜。难怪能让如此多武林人物着迷,兰儿和千儿也相继拜倒在妹妹的石榴裙下!”
花影平静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姊降尊纡贵来到这儿,不会仅仅为了来取笑我吧?”
夫人叹息一声:“在地窖里待了这么些天,妹妹的心境倒恬淡了不少,真是难得。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反省得如何?大家姊妹一场,我即便打算要你的命,也会让你死个明白。”
花影平静地道:“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我是有错,但我也自有苦衷,应该罪不至死。无论怎么说,大姊今天能来一趟,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小妹还是非常感激的!听说兰儿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连全尸都没留下?”
夫人斥道:“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私通,按家法,还够不上死罪么?说实话,若非看你是烹茶方面的大行家,舍不得人才,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你说得不错,兰儿是死了,你消息还满灵通的嘛!是送饭的丫头告诉你的?”
花影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不服道:“我原本也是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父母疼爱,姊妹之间和和美美,日子过得很充实,很满足。可正是大姊一手操办,把我和下面几个姨太太纷纷娶进周家大门儿,即便锦衣玉食又如何?即便老爷在府中的时候,也总是和更加年轻漂亮的姨太太们打得火热,有丈夫却守着活寡,活得也没有尊严。况且老爷每年一多半时间都在苏州,大姊也是女人,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午夜梦回,形单影只,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大姊以为我不知道么?即便贴身的丫鬟,也多半是大姊安排的眼线。我是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是女人,我也有女人的需要啊!”
夫人心知她说得也是实情,虽贵为周家大院的主母,第一夫人,她的爱情生活同样是一片空白,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关于这一点我也理解,所以也并未干涉你和兰儿之间那些污秽之事。”
但她随即脸色一沉,声色俱厉地斥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勾引千儿!我早就跟你们这些姨太太们打过招呼,不许你们接近千儿。而你!不仅找机会接近他,竟然还敢勾引他上床!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大姊心狠手辣!”
花影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低声说道:“大姊息怒!我自然知道大姐自己没有儿子,所以非常疼爱千儿,也知道大姊怕我们这些姨娘们把他带坏,所以一直都没有跟他过多接近。”
夫人冷哼道:“那为什么十天前的那个晚上,你……”
花影十分委屈地道:“那天夜里的经过,当时我就给飞霜交待清楚了,想必她已向大姐汇报过。当时我原本是出于好心,为了讨好大姊,怕千儿一个人夜里乱跑不安全,才用最好的茶留住他一起赏梅聊天,是想找机会设法哄得他回到秋水轩的。”
夫人冷笑一声:“你这个贱人!还真会编故事啊,死到临头还敢骗我,哼!飞霜是对我说过当时你交待的事情经过。既然你这么好心,为什么没见你把千儿送回秋水轩,反而带回你的桃花苑里乱搞去了?”
花影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之色:“大姐,那天夜里的事情我不能说我是冤枉的,可我真不是故意为之!这事儿说起来十分蹊跷,那天夜里和千儿一起赏梅时,我为了哄他高兴,好找机会劝他早些回到秋水轩,便手把手地教他一些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烹茶心得。”
夫人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跟千儿如此亲近,不就是想要诱惑他么?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你的魅力,居然能把千儿迷成那样!连下面都……”
每当想到这个夫人就妒火中烧,下面的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花影忙接道:“大姊请容小妹先说完吧……刚开始还好好的,可是后来……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身子就有些不对劲儿了,乳房和乳头胀得……胀得比当年生下孩子后,给宝宝哺乳期间还要厉害!下面也……也痒得慌,恍惚中感觉千儿就象当年我的那个小宝宝,心里有种很想把他抱进怀里喂他吃奶的冲动,所以就……就……”
夫人冷叱道:“就因为你母爱发作,就可以成为勾引千儿的理由么?”
花影摇头道:“不仅如此,当时我就象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那么冷的天,心里却有一股欲火上下乱窜、越烧越旺,搅得我意乱情迷,跟兰儿在一起都从未如此动情过……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爱他、疼他,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除此之外再无他念,然后就……这事儿连我自己都迷惑不解,说出来也实在让人难信,所以也没跟飞霜提起过,但我对大姊说的的确都是实话!”
夫人心里暗自诧异:“难道又是千儿身上那股香味儿惹得祸?以千儿的容貌,加上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子诡异魔力,连我都无法抗拒,还有北风这丫头,她苦行僧般修炼二十年,那么深厚的道基,也都被他这种魔力冰消瓦解。也难怪这淫妇……唉!千儿啊千儿,你这个专剋女人的小魔星,以后不知还要祸害多少女人,为了你神魂颠倒啊!”
她已明白,这事儿也不全怪花影,但此事对夫人造成的伤害很大,便知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该说的你都说完了吧,好好在这儿继续反省,以后怎么办我再考虑考虑。”
说完便离开了“悔过窟”,顺便又带着北风等人来到北侧的“秋水宫”,仔细地考察了一下那儿的机关埋伏和防卫情况。
机关埋伏依然犀利无比,布防于各处机关枢纽的女卫们反应敏捷,警惕性也很高。布防于秋水宫的女卫们全都一身白色劲装,年纪都在二十左右,容貌十分美丽,个个身怀绝技,又各有专攻,都是北风的手下。经过一番仔细考察,一向御下极严,对属下非常挑剔的夫人也感到十分满意。此处是夫人以后经略中原武林,进而谋取天下的中枢地带,自然容不得有一丝大意。
回到秋水轩时已是日落西山,虽已入冬,但西山之上那片晚霞却依然灿烂。
夫人驻足院中回廊,负手静静地欣赏着一天中那最后的精彩瞬间。然而片刻之后那抹亮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也仿佛顿时陷入一片迷雾之中。辉煌总是那么短暂,美丽最易夭折,黑暗却总是显得那么漫长,人生何尝又不是如此?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夫人声音低沉地吟道,似乎在缅怀流逝的青春,令她伤感的是,自己的青春岁月里,除了惊人的武功成就,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个值得怀念的精彩瞬间,她心中默念着:“我的青春岁月没有出现过日出时的辉煌,我绝不能再任由那晚霞的灿烂再从我身边悄悄溜走!”
传上晚膳,夫人和千儿一起在餐室进餐。有几天没出门了,千儿胃口似乎不太好,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夫人的胃口却一向很好,吃掉了整只浇上柠檬汁的乳鸽,一大块水煮羊肉和几只鸡蛋,但她很少吃米饭,筷子用得也很别扭,跟一般女子的饮食习惯似乎不太一样。
见千儿只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夫人不由劝道:“怎么又不吃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点才能长个儿。你看你身材这么瘦小,有些同龄的女孩子都比你高大一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呢。你看我这么能吃,所以才会长得如此高大,也才有力气打败敌人。”
千儿笑道:“我又不喜欢打架,为什么要长得象师父一样高大呢?对了,今天您出去忙了一整天,都干嘛去啦?”
夫人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下午我去二夫人那儿看了看。”
千儿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二姨娘怎么样,还好吧?您会杀了她吗?”
夫人心里有些不快:“我服侍你十几年,也未见你如此关心过我。你跟她也没相处多长时间,就对她念念不忘,你对得起我么?难道在你心中,她真的就那么好?”
千儿忙陪笑道:“瞧您说哪儿去了?毕竟您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叫我怎么关心您呢?二姨娘被关在地窖里受苦,人家只是有点同情而已嘛。在千儿心中您才是最大的啦,我可是片刻都舍不得离开您,睡觉时没您在身边我都害怕。您瞧,一天时间没见我都很想念您的,要不干嘛要问您去了哪儿呢?”
千儿的一张甜嘴哄得夫人心花怒放,忍不住揽住他的身子啐道:“你呀!真是我的小魔王,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开心。你知道么?你越是这样,以后我就越舍不得和你分开了。”
千儿奇道:“我们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以后干嘛要分开?”
夫人看着他那双晶亮纯净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还跟着我睡,外面都有人说闲话了。”
千儿问道:“都说些什么呀?”
夫人把那些闲言碎语一一告诉了他,然后问他:“听了这些闲话,你觉得一直这样跟着我睡还合适么?”
千儿不假思索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您睡习惯了嘛,没您在身边我就睡不踏实,我才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呢!昨天夜里就是因为您半夜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才做噩梦,吓醒之后您又不在身边,我就更害怕啦!”
夫人怜爱无限地道:“是是是,都怪我不好,半夜里没事儿乱跑!所以你也该体谅得到,你夜里独自跑出去,我到处找不到你的心情了吧?你以为我不愿象这样一直陪着你吗?可是你以后终归要娶妻,到那时就该你妻子陪你啦,即便我再不愿意,也只有和你分开呀,至少我俩不能再在一起睡了。”
千儿认真地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娶妻呢?”
夫人道:“你不娶妻怎能生小孩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李家就剩你一个独苗,难道你忍心让李家绝后么?”
这事儿还真说到千儿心里去了,他怎能让身处另外一个世界里的父母失望?
思索半晌之后,他很认真地说道:“那我就要您作我妻子,要您和我生小孩,只是不知您愿不愿意?”
夫人实未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心情激荡地道:“我怎会不愿呢”千儿叹息一声道:“唉!只可惜您是老爷的妻子。”
夫人感觉心跳加速:“这个倒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不在乎吗?再过十几二十年,我可真就变成一个老太婆了。”
千儿摇头道:“我不在乎。在我心目中您就是最美最美的大美人儿,跟年轻姑娘差不多,再过几十年也不会老的。”
夫人简直已被迷晕了,动情不已,智商直线下降到弱智儿童的水平,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看着千儿,忍不住在他脸上、额头、眉眼和鼻子上吻个不停,最后死死地吻住了他的双唇,唇舌之间抵死缠绵个不休,激动万分地昵喃道:“千儿,我爱你!我不愿作你的干娘,也不愿作你的师父,只想作你的妻子!无论你以后如何对我,我都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如此火辣辣的亲热场面夫人倒一点不担心会被人看见,因为若非她的传唤,没有人敢于进来打扰她和千儿用餐和休息。一番激情之后,千儿趁夫人稍稍松开密合的樱唇之时,对夫人说道:“这几天待在家里闷都闷死了,明天我想让北风带我去围场狩猎,好不好?”
夫人妙目流转,露出一付上当受骗的表情,扑哧一笑道:“搞了半天,你这小子灌了我那么多迷汤,原来是有目的的呀?”
千儿很无辜地道:“这是我突然想起来的主意,在您眼中我就是那样的小人么?”
夫人笑道:“是是是!千儿当然不是小人,而是一个大男人,大男人当然不会欺骗小女子咯。你要去可以,但我要亲自带你去,其他人我不太放心!”
千儿哀叹道:“若是您带我去,这儿也不许去,那儿也不能跑,只能规规矩矩地坐在当间儿,这那叫打猎啊,那是看别人打猎,我还怎么玩啊?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就让北风带我去吧。您不是才说我是一个大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经历风雨,怎么成彩虹呢?”
夫人今儿得了千儿一席话,心中实在无限喜悦,直到此刻智商尚未恢复到平时的一半。在如此幸福的时刻,她实在不忍令千儿扫兴,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
出得餐室,夫人将北风召来吩咐道:“千儿明天想去打猎,活动活动。你去挑选一批武功好、脑子也够灵光的精锐属下,备好马车、打猎的装备和马匹,明天一大早就由你带着她们,陪千儿到围场去打猎。”
北风迅速石化,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看了夫人身边的千儿一眼,感觉一向不怎么灵活的舌头似乎更加僵硬了,说话很有些吃力:“夫人是叫我?……我陪千儿去围场打猎?”
北风感觉夫人最近的情绪实在有点反复无常,十天之前还示意她少和千儿接触,是以她没事尽量不进入秋水轩,只是在外围巡视,即便路遇千儿也尽量避着他。可现在夫人却要她带千儿去围场打猎?北风对夫人绝对忠诚,忠诚度极高的人往往都是实心眼儿,脑子不太灵活也不太会转弯,也难怪她此刻一头雾水。
夫人颔首道:“对,就是你,还有你手下的精锐剑手分队。”
随后又千叮咛、万嘱咐,命北风一定要保护好千儿的安全。
北风应道:“夫人放心,只要我活着,千儿就会没事。”
随即转身准备行装去了。
由她护卫夫人当然放心,这世上能让北风死的人实在不多,而北风的忠诚更不用怀疑。夫人唯一担心的是北风陷入得太深,她最近已然看出千儿这一生必将情孽缠身,以后不知会有多少红颜知己。她一向最为疼爱北风,知道这丫头是个实心眼儿,不愿看到她将来受苦。
回到内室已是掌灯时分,由于天气寒冷,夫人吩咐小丫鬟打来热水,和千儿一起洗漱一番,然后便早早地就服侍千儿上了热炕。
夫人屏退小丫鬟,待她们关上卧室房门后,她也躲在屏风后边脱光了衣服,只剩下一条亵裤,披上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红色睡袍,这是夫人多年以来睡觉时习惯的穿着,只是今晚她觉得自己那双肥硕的乳房被胸兜挤压得有些难受,所以就比平时少穿了一条胸兜儿。
那时候女人们还没有这种后世极为流行的东西可戴。自今年年初开始,不知是因为夫人一直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食欲又一向很好,还是因为夫人时常让千儿含吸她乳头的缘故,夫人感觉乳房和乳头经常胀得慌,比年轻时又涨大了许多,越来越大的乳头颜色也变得更深了。
夫人感觉胸脯成天都是胀鼓鼓的,一双沉甸甸的雪白硕乳在肚兜里也成天晃来荡去,渐渐出现了一些即将下垂的不祥之兆。为了阻止自己那对高耸肥硕的乳房变得松弛下垂,她以惊人的智慧自己发明了这玩意儿来将肥大的奶子给托住,当然其款式跟后世的胸罩相差很大。
随后夫人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以高贵幽雅的姿势慢慢地卸下头饰。成熟女性这身装束对千儿有着一种神秘而诱惑的感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夫人卸装,已成为他的习惯,因为他觉得夫人卸妆时的姿态真是说不出地好看,特别是今夜夫人又没戴胸兜,随着女人身体的摇摆,千儿隐约可见她那双丰硕的玉乳在半透明的睡袍内晃荡个不停。
烛光下,半透明的睡袍遮掩不住中年美妇那一身丰腴性感的白皙胴体,随身体的摆动不时地春光乍泄,她那两粒紫色的大乳头更显得轮廓分明,在睡袍胸襟上顶出了两个拇指头般大的小山包!
夫人当然知道千儿在偷看,对徒儿那对逐渐变得色迷迷的目光,她心里反而感觉有些兴奋,因为他这种表现说明他正在慢慢地成熟起来,已经到了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需要女人了。
夫人不由得心里暗想:“千儿都这么大了还跟着我睡,不知那些长舌妇们私下里又该怎么乱嚼舌头了?”
其实从去年开始,偶尔便会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她耳中,贴身丫鬟曾向她汇报,有个别仆妇说:“千儿少爷都这么大了,寻常人家的男孩到了这种年纪早就和娘分房睡了,不该还留在内室和夫人同住,夫人实在是太宠他了!”
当然那些长舌妇们私下里还有一些难听些的议论,只不过没哪个丫鬟敢据实向夫人汇报而已。
其实夫人又何尝不知,以世俗的眼光来看,眼下继续和千儿同居一室有些不合常理,可是从内心来说她并不太在乎这个,原因有三:首先在夫人的家乡,妇女地位不低,对男女之防看得并不严重,女主外的情况并不罕见。其次,在她的部落里还保留着“收继婚”的古老风俗,“兄死弟妻其嫂”、“父死子妻其母”并不稀奇,所以在夫人心里,千儿作为自己的螟蛉义子,成年后娶自己为妻也是天经地义之事。第三,她自己本非常人,自出道以来,二十来年的江湖生涯,使她难免常常需要和男子打交道,对男女之防远不如寻常妇人看得那么严重。另一方面,即便夫人很在乎名声,她也舍不得和千儿分开,即便在入睡的时候。
当然,即便夫人自己多么不在乎这些世俗之见,但在此地待了那么多年,入乡随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那些闲言碎语多少也会给她带来些许困扰。
想到这里,夫人不由得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点困扰从她的脑海里赶出去,心道:“我想做的事情谁能干涉?谁又敢来干涉?至于别人心里要怎么想,我有必要在乎吗?哼!中原人实在奇怪,自己家的七亩三分地都没种好,却偏偏对别人家的隐私津津乐道,真是吃饱了撑的,不过庸人自扰而已!”
抛开烦恼之后,夫人心情愉悦地继续感受着千儿那双紧盯在自己身体上的贪婪目光,故意将胸脯挺得高高的,让千儿能更好地欣赏她那对高耸的玉乳,还暗自运转真气,施展出自己的独门秘籍“姹女心魔大法”,这是种非常厉害的媚功大法,若非面对自己心爱的男子,她是绝不会施展出这门功夫的。
“姹女心魔大法”施展开来,立即散发出一种异常强烈的女性魅力,融合于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只见夫人杏眼含春、风情万种,一双水汪汪的多情媚眼似能勾人魂魄,蚀骨销魂的娇艳媚态和丰腴成熟的体态,以及轻纱内若隐若现的丰乳肥臀更是令人血脉贲张,好一个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
她脸上那种娇羞含蓄的神态,又使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媚欲滴,更加容易引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为配合大法的施展,夫人又对千儿嫣然一笑,笑得一脸的柳媚花娇,她打算以此大法作为令千儿尽快成熟的催化剂。她知道男孩子不象女孩那般早熟,通常要到弱冠之年才能真正成熟起来,若不利用自己美艳的容貌和丰腴性感的魔鬼身材,并采取这种特殊的手段来催熟千儿,那她还得等上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和千儿真正意义上地谈情说爱,吸纳千儿的肉体和童子精华,这如狼似虎的风韵徐娘哪里还等得及?
这一年来,夫人每每在修习内功心法时,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春梦中和千儿在一起的亲密幻像,一股由下体勃勃升起的情欲困扰着她,令她无法将心跳平息下来,最近这种现象出现得更加频繁,好几次几乎弄得她练功走火入魔,因此最近夫人才不得不采取这种特殊手段来诱惑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