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完,已经九点多了,刘易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虽然是卧铺但仍然觉得很累,就想找个地方睡觉,郑秀跟他是一个心情。说已经安排好了,咱们有地方住,说着继续打车,到了一家四星级宾馆,进了宾馆郑秀跟前台连个招呼都不打,领着刘易坐电梯上楼,在电梯里跟刘易说:「这家宾馆离我们医院比较近,住的多是来京城看病的,警察基本上不查,否则经常查房的,烦死人了。」
刘易心想你住多少次宾馆啊?这麽烦?郑秀怕他误会便说平时在大街上都查你身份证的,别说宾馆了。
到了房间门口,郑秀开门,让刘易先进,郑秀在后面插卡,刘易进了房间,见是一个双人标准间,空调卫生间有线电视都有,卫生环境还是不错的,站在窗前能看到京城的夜色灯火通明,色彩斑斓。
刘易站在窗前背着手遥望了一会儿,也没看明白哪是哪?一回头,见郑秀早已经站在床前两眼放光在望着他,刘易转身笑着刚往前走了几步,郑秀像豹子一样往前一窜就抱住他,一条火舌伸过来,转眼两人滚在了床上,刘易觉得自己什麽都忘了。
郑秀跟刘易热吻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不行了,下身习惯性地抽搐,觉得都要出水了,再这样下去就坏了,忙起身去床边拖出一个大包,打开看里面睡衣、拖鞋、洗漱用品、床单甚至还有小吃,刘易估计除了电饭锅这里什麽都有了吧?
郑秀拿了各种洗漱用品让刘易去洗澡,刘易问说这标准间没洗漱用品?郑秀说那些免费提供的质量都不好,也不干净,还是用自己的放心,说完转身去铺床单,刘易只得去洗澡刷牙,一会光着身子出来,郑秀红着脸递给他一套新的纯棉分体内衣,刘易穿了然后上了床,见床单被罩全都被郑秀换成新的了。心想还要在这过日子?这麽认真做什麽?
一会郑秀也洗澡出来,然后一个闪身背对着刘易,在另一张床上也取了一套淡红色分体纯棉睡衣穿在身上,郑秀转身太快,刘易什麽也没那看着,只看着郑秀的后身,也见珠圆玉润,肩满背平,沟窝深陷,搭配着蜂腰宽臀、长腿纤足,更显婷婷玉立。
刘易心思这郑秀在这吃什麽了?却发育的这麽好?
房间空调开着,也不用盖被,郑秀穿了睡衣却不回自己的床,一下钻到刘易怀里又上来一个吻,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刘易,然后说:「快说说,我走之后你忙什麽了?没有我你连饭都吃不上吧?看你瘦这样?」说着又上来一个吻。
刘易搂着她笑说:「这都说多少遍了,你还问?」嘴里说着心里却转圈,想自己在电话里有没有什麽说差的地方。
郑秀却不干开始撒娇,搂着刘易的脖子娇声说道:「你那电话里说的都不算,你离我那麽远,我觉得你说的都不是真的,都没记住,你再亲口说一遍嘛。」
刘易只得一笑,便把这大半年的事又说了一回,重点放在学习大运动上,说了不少这其中的乐子,却没有说卖房和读研究生的事,这两个都是涉及钱的,自己一穷二白,一说就会破。
郑秀听了半天,却把重点转到董洁的身上,又详细问了一遍董洁父亲的事,刘易也不隐瞒,便把董洁父亲病重三个多月的事一说,又说自己最后一个月出去搞政治运动去了,终究还是没赶上。心想反正也问心无愧,自己给董洁帮忙这事整个机关都知道,想瞒也瞒不了,倒不如说出来,显得自己更重义气,当然,不该说的不能说。
郑秀虽然是个大夫,也知现在医药费贵的惊人,以为董洁能力强,药费好解决,却没往这医药费上想,见刘易全说出来,与他平时电话里说的差不多,也没听出有什麽差头,心里转了几圈也就算了。
刘易又转过话头问郑秀是怎麽过的?怎麽胖这麽些?郑秀眼睛变了好几变,便说自从去年来京城根本就没顺当过,去年刚来的时候是医院安排的,学习和住宿条件都很差,但还能忍。
元旦过后又换了一家医院,条件还可以,就是那个几个导师不是东西,不把我们当人看,干活当差什麽的,也学不到什麽,只能靠自己琢磨,我当时就靠给你打电话过日子了,怕你担心不敢说这些事情,只剩下哭了。
到了春节之前,我们又换了一家医院,环境和导师还可以,就是没住宿,只好跟了几个同时进修的同志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再合吃或者自己找食,也没强哪去,但现在有家里的支持不差钱,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又给几个导师送点礼,对自己也不错,什麽问题都解决了,现在就是在靠日子,再坚持几个月就回去了,但听说院里又想让我们换地方,不知道是真是假。
刘易听完没想到郑秀竟然在外吃了这麽些苦,不仅有点心疼,但总觉得她的话里少了些什麽,这麽苦怎麽还能胖得起来呢?一时也想不起。便问:「你们不是来好几十人吗?人都哪去了啦?」郑秀又说,这一出站台就分散了,科室不同,去的医院也不同,学的东西不一样。
刘易又问为什麽总换医院啊?郑秀说:「这个就不好说了,我学的主要是儿科,但没想到各大医院的科室都分的很细,而每个医院的重点和水平又都不一样,所以要串医院进修。我们这种进修也不太正规,鉴定什麽的跟导师关系好也好弄。」刘易也没再问什麽,两人一聊就大半夜,最后都聊困了,实在是没精神了只好搂着睡觉。
郑秀像一个小猫一样钻在刘易的怀里,让刘易以最大的接触面积搂着她,转瞬,郑秀就真的像一个有了守护神的小懒猫一样安静地睡着了。
次日,二人醒来都已经八点多了,早餐时间已经过了,郑秀弄些小食品两人将就了一顿早餐,饭后郑秀又来了精神,要带刘易出去玩,刘易便问郑秀那些地方你都去玩过吗?郑秀说都去过啊,有的地方都去过好几次。
刘易说:「那就不用去了,我来这里就是看你,别的无所谓,我就想跟你呆在一起。」
郑秀眼圈红了,又钻在刘易的怀中,抱着他久久不愿放开,此刻觉得自己在京城吃多少苦都无所谓了。
到了中午,两人又出去吃饭,饭后,虽然说是不出去玩,但还是在近的几个地方转了转。刘易毕竟没来过京城,一个学历史的对有些东西觉得还是挺开眼的,也参观了一下皇城里被换了无数回的假赝品,提高一下鉴别能力。
而郑秀却除了刘易之外对什麽都已经不感兴趣了,拉着刘易的手,嘴里说着闲话,眼睛只在刘易的脸上打转。
见刘易已经不是那个毛头抑郁症了,虽然还是经常沈思,但那成熟的微笑能迷死人,在人少的地方搂住他,一个劲地往刘易身上挤,刘易觉得郑秀爱自己还是很深的,而且这个小精灵已经长大了,自己能在外面打食寻宿,经历的事故已经让她成熟了许多,她只是在跟自己撒娇,一遇到事的时候就又窜起来冲在前头了。
晚上,两人没在外面找饭店,而是买了不少特色小吃和水果,郑秀又在酒行买了两瓶干红葡萄酒,却讹了人家一个装红酒的紫竹酒筐,两个高脚杯,准备回到宾馆吃浪漫晚餐。
到了宾馆,郑秀让刘易把台桌移到两床中间,自己先去洗漱,然后催刘易换衣服也去冲澡,连牙都要刷,刘易在卫生间看着这变黑的洗脸水心想这京城怎麽这麽脏呢?
等到刘易出来的时候郑秀已经坐在床边等半天了,刘易见郑秀已经换了睡衣,在桌上摆满了吃食,两个高脚杯对放。
刘易手里拿着手巾边擦头发边走向自己的床边,没等就坐,就见郑秀直着身子端庄地坐在床边,两眼放光,左右怂了几下肩,鼓了鼓腮帮子,刘易一笑,俯身上前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算是个小奖赏,郑秀一笑,这才举瓶倒酒,每人都倒了半杯红酒。
刘易放下了手巾,没等举杯浪漫,却听郑秀说:「哈哈,饿死我了,先开吃。」转眼没了斯文,擡手伸筷去夹小吃,在这酱、卤、烧、炸的东西上每样都先尝了几口,然后心满意足地说:「味道还不错,跟平时的差不多。」
刘易心想郑秀现在变化怎麽都这麽快呢?一笑也能先陪吃。
二人吃了半天,还是郑秀先擦了擦手,然后举杯,笑说:「我们喝一杯吧,说,这半年你有没有想我?」
刘易心想这句话天天都说,差不多有一万遍了,怎麽还问啊?也只得微笑着说:「想啊,天天都想,这不想的受不了,亲自来了吗?」
郑秀却突然收起了笑容,面色平淡,两眼发冷,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麽想你的?」
刘易看着她的眼神心里有点发毛,心想我怎麽知道你是怎麽想我的?我只知道你新年后总哭,但后来不哭了,一时也不知说什麽好?也得笑说:「秀,我单位的事一直忙,没时间来看你,我也没想到你在外面这麽苦,我算是来晚了,你……原谅我吧。」
郑秀冷眼默视了刘易半天,眼圈渐渐地发红,过了片刻,嘴角冷笑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不怪你,我们喝酒吧。」一仰头,干了这杯红酒。
刘易看郑秀的眼神天真热情半点皆无,心想郑秀以前都是品酒的,不是这个喝法啊?知道她心里不高兴,也只得跟着干了这杯,心情也马上变郁闷。
郑秀又要去取瓶倒酒,刘易忙抢过先给郑秀倒上,自己也倒了半杯。郑秀望着酒杯却没有再喝,想了半天心事,两人冷场了半天,最终郑秀破颜一笑说:「算了,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我们喝酒吧。」说着又端起了酒杯。
刘易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有什麽事情最终没有说出来,现在自己终于来了到了她的身边,又想起跟自己在一起时候的好,她的烦恼暂时也就丢开了。
两人干了这杯酒,郑秀的心情放松,活泼劲又上来了,边吃边笑着跟刘易诉苦,说自己如何想他,如何生气不接他电话,你这个大混蛋为什麽不接着给我挂啊?我不接你就不打啊?气死我了,我最终还是先打给了你,还是想着你,爱你呗。
刘易也笑着听着,跟着溜两句缝,心想你这话水分太大,可能一句真话也没有,但自己也得假装感动,一个劲地陪着说好话。
最终,两人都各喝了一瓶红酒,刘易虽然酒量大,却没想到这干红是红酒里度数最高的,又因为心情明乐暗苦,属于喝闷酒,喝完有点头晕。而郑秀却很兴奋,两只眼睛亮亮的,跟没喝似的。
两人吃完,简单收拾一下,各去卫生间洗漱,等刘易回来的时候郑秀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刘易却到另一张床上躺下,郑秀又有点生气了,嘟着嘴下床又扑到他的怀里,什麽也不说,先打了两个粉拳,然后一个劲的索吻,刘易也只能应付她,一会儿,两人的欲火都上来了,郑秀拉着刘易手伸到了衣服里让他摸胸。
刘易没想到郑秀竟然这麽大方了,也不客气,见郑秀的胸已经不是小苹果了,现在成了一个饱满的大碗形,一抓满手,上有尖下有边,摸在手里沈甸甸的,两个粉红的乳头虽然没有董洁的大,但也高高地翘着。
刘易摸了一会,郑秀有点受不了,脱去了上衣,又将刘易的头按在自己的胸上,口里也发了出呻吟声。
刘易细看郑秀的乳头,竟然是水粉色像小樱桃一般大小,而董洁的是浅褐色,乳头有紫葡萄那麽大,绝对不是一个品级,刘易比较完了就下口慢品,而郑秀虽然在压抑着快感,但鼻子里还是习惯地发出哼声。
刘易心想再这样下去郑秀会不会献身啊?
果真,郑秀也扒刘易的上衣,两人的上身紧紧贴在了一起,继续吻着,刘易心想这样下去,我要还是不要呢?她还是深爱着自己的,以后她也是要回去的,还会继续跟我在一起,但今天就跟她在一起做了,是不是早了点?虽是犹豫但仍然脱去了郑秀的睡裤,郑秀里面什麽也没穿,此刻除了一头乌黑秀发,白鱼一样一丝不挂地裸露在刘易的面前。
刘易欲眼一览见到郑秀的阴部竟然没毛,心中猜疑,自己毕竟是没见过郑秀的阴部的,到底她是天生的白虎还是后刮的呢?不可能是白虎,以前隔着内裤还是能看到黑森林的,一定是后刮的,也许是这里天气热,女人都爱洗澡爱刮毛,虽然细看却没深想,欲火却腾地一下上到了头顶,两眼火热,呼吸急促,把郑秀紧搂在怀里,两手乱摸,却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不有下一步行动。
而此时的郑秀却没动,虽然呼吸急促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两条美腿也夹的很紧,只能看出雪白平坦的小腹肌肉也许是因为紧张一抽一抽的。
刘易把头靠了阴部,有一股高档香水的味道,看来是郑秀刚才洗澡的时候喷的,但看她的这个像认命的样子欲火有点降温,总觉得这后面有什麽,但一时想不到,自己还需要等待,真正想在一起做结婚那天也不迟,想想还是松了手,只剩下喘粗气。
郑秀等了半天,见刘易没什麽行动,闭着眼睛轻声说了句话:「求你。」
刘易一时没听懂,不知道求自己什麽,是做啊还是不做啊?郑秀闭着眼睛又说了一句:「求你,等到结婚那一天,我一定给你。」
刘易彻底泄气了,郑秀现在还是不想给自己,虽然用强也可以,但却不会称心,也许会在两人心底里留下阴影。
刘易喘了几口气,翻起身来把睡衣都穿上,刚穿完,郑秀光着身子跪在床上,在刘易的背后紧紧抱住他,脸贴在刘易的背上,却什麽也没说,两滴泪落了下来,滴在刘易睡衣的后面。
刘易坐在床边握着郑秀从身后抱过来的珠圆皓臂,心里翻了一下,沈默了半刻,轻声一笑说:「对不起啊,秀,是我太着急了。」回过头来瞅郑秀的身子。
郑秀却突然调整了心情,两臂一缩,团起了身子,笑说:「坏蛋,别看。」说着将上下睡衣都穿上。然后说了句:「睡觉吧。」又抱过刘易倒在床上睡觉,仍然像个小猫一样往刘易的怀里拱。
刘易也得搂着她,心想这女人为什麽变化这麽快呢?酒劲上来,一会就睡着了,刘易实在不知道现在为什麽这麽累?而今天喝完酒为什麽这麽困?
郑秀钻在刘易的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却没有睡着,在黑暗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刘易已经睡过去了,心中暗叹一句:「傻瓜,你停下来干什麽?你刚才只要一冲动,我今生就是你的了,都这样了你还客气什麽啊?这下可怎麽办呢?」
郑秀等了一会,轻轻起身将刘易的手包拿起来进了卫生间,翻出他的手机,将各种来电去电的显示看了个遍,看完叹了口气,又将手机送回包中。然后抽了卫生纸,在下身擦抹了半天,一抹淡淡的红色浸透了卫生纸,这个假处女膜是真好使,如果刘易刚才真的插入,一定会见血,就以他那个眼神,根本就看不出来,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在外面怎麽做他也不知道,哼哼。
而在黑暗中,随着手机按键声滴滴的响,刘易的耳朵动了动。
一会儿,郑秀回来,放好手包,又轻轻钻进刘易的怀中,在黑暗中又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刘易醒来,见郑秀仍在自己的怀中熟睡,也不打扰她,轻轻起身去卫生间,侧过头看自己手包已经换了方向,只一笑,进卫生间洗漱。
等刘易从卫生间出来,郑秀也醒了,在床上两眼含情水汪汪地看着他。
刘易到床前,郑秀又耍娇抱住刘易将他拉到床上,两人继续在床上躺着,刘易又打开了电视,除了各地新闻也没什麽可看的。
郑秀又张罗着出外去玩,说:「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看你怎麽闷闷不乐呢?」
刘易忙说:「没有啊,我来看我的小美人怎麽会不高兴呢?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有点乏,提不起精神。」
郑秀又笑说:「是不是有什麽病了?让我这个儿科大夫给你检查检查。」说着伸手到刘易的身上抓摸。
刘易一笑,手也没闲着,躲过郑秀的手也在她身上摸着,刘易力大,一只手转眼穿过衣襟按在郑秀的胸上,一揉乳头,郑秀娇「啊」了一声,媚眼如丝,身子一软就不动了,刘易另一只手还要再摸。
没想到包里的手机却响了,刘易一听这谁啊?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也只得起身去接电话,掏出手机一看是白金城,心想他能有什麽事啊?却也得接。
刘易按下按键,问了一句:「白主任,有事啊?」
那头白金城也问道:「刘易你在哪呢?」
刘易刚要说在京城呢,心想不对,请假的时候说是去省里报名的,又想说在省里报名呢,却又不对,郑秀在身边呢,自己的借口是开会跑出来的。只得说:「这不开完会,我见没事便在省里看个朋友,白主任有事啊?」
白金城在那边也没想清楚他到底开哪个会?便又说道:「刘易啊,是这麽回事,上面对咱们市的学习大运动不太满意,还要搞个回头看活动,这几天就开始,现在李局长也在回来的火车上,已经打电话让我通知你快点回来,市学习领导小组那头也在招人,驻县工作组到底回不回县里还没确定,如果不下县就在局里更好。刘易啊,这可是个政治任务,怠慢不得,上面已经不满意了,不能再出问题啊。你在省里没什麽大事这两天就回来吧?」
刘易也只能答应着说:「没问题,我这两天就回去。」那头白金城摞了电话,刘易一回头,只见郑秀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刘易刚要说点什麽,郑秀气得一转身,照着枕头一阵狂擂,一边哭一边哼哼。
刘易也只得叹气,坐在一旁无话可说。一会儿郑秀的怨气发泄尽了,抹了眼泪又搂着刘易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把头放在刘易的怀里先贴了一会,然后问了一句:「刘易,你爱不爱我?」
刘易心想怎麽又来了?一低头,郑秀已经把脸擡过来,看着她正在自己的眼睛里面搜寻着真正的答案,刘易心想郑秀这次是认真的,不能再开玩笑了,只得端正态度,认真地说:「我爱你,郑秀,真的。我千里迢迢地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你。」
郑秀看着刘易的眼神终于找到了答案,刘易还是爱她的,虽然分离了这麽久,他错过了两次机会跟自己在一起,但他还是爱着自己的,虽然这次见面有点心事重重,也许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也许对董洁产生感情有点移情别恋,但这双眼睛什麽也藏不了,虽然他外表看上来很成熟了,但眼睛还有点嫩,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郑秀想到这,在刘易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一句:「有这一句就够了,你等我,我一定回去,我一辈子都让你幸福。」眼泪又掉了下来。刘易听她这最后一句心想难道你还不一定回来?那你去哪啊?心知郑秀一定是遇到了大问题,但现在到这才两天,连郑秀住的地方还没见着呢,又要回去了。
刘易想了想说:「秀,跟我回去吧,回家呆几天,然后再回来也行。」
郑秀眼珠子转了半天没有说话,然后说:「不了,再有不到四个月我就回去了,你等我。」
刘易想了想又说道:「秀,你有什麽事就说出来,无论是什麽事情,就是我远在千里之外,我也能马上到你身边。」
郑秀又流泪了,刘易这个人有时候有点怯懦,但他在自己的事情上绝对敢拼命,而且以前他也干过,还是自己从派出所把他弄出来的,擦了擦眼泪说道:「什麽事也没有,就是想你,一想你就哭,你在单位好好干,我以后也能有个脸面。」
刘易心想,你心里还是有事就是不说,如果董洁在这就好了,几句话就能套出来,但自己是真没办法,而郑秀家里不缺钱,剩下的就是要脸的大事,她这麽说还是希望自己在工作上能有点成就,让她以后也风风光光的,但自己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了,这以后可怎麽办呢?
郑秀哭够了,二人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火车站买票,出门前,刘易拿出了董洁给他的一万元现金,送给了郑秀,说她在京城花费挺高的,拿花着吧,别受了委屈。
郑秀却惊讶了半天,问道:「你哪来这麽些的钱啊?」
刘易笑说:「这段时间工作干得好,单位发的资金。」
郑秀也知道市里的机关好发奖金,便信以为真,却说:「不用了,老妈给的钱都花不了,你现在也挺紧的,这些钱拿回去,买些好吃的,长胖点,要不我回去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没力气抱我了。」说完自笑,上来又亲。
刘易还是坚持让郑秀留下,说这是自己的钱,心意是我的不是你老妈的,郑秀看了一眼包钱的信封,想想收下了。
两人下楼先找个小饭店吃了口饭,然后去火车站买票,却哪有什麽卧铺,半个月内的票都卖没了。刘易是没董洁的本事的,找了个黄牛却只买到了一张下午的硬座,跟站票差不多,估计上车也是站着,现在着急也是没办法。郑秀在一旁看他找人买票有点着急,见刘易没注意到她,暗中走到公用电话前抄起电话就要找人,想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买完了票却也是下午了,离发车还有二个多小时,哪也不用去了,就在站内的商场买了一些在火车上吃的东西,却是郑秀亲自挑选,不差钱专挑贵的买了整整一大方便袋,二人买完东西后到候车大厅找了两个空座等车。
刘易也在商场买点高档小食品想要逗郑秀开心,郑秀却将东西全都塞在刘易的包里,让他留着在车上吃,然后扎在刘易的怀里,想想又翻了个身,面冲里躺在刘易的怀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刘易也相当的郁闷,安慰了几句也没什麽说的,搂着郑秀坐在候车椅上发呆。
许久郑秀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董姐姐人也挺好的。」
刘易心中一惊,不知道郑秀是什麽意思,只得接了一句:「董姐为人热心,朋友也多,在哪里都吃的开。」
郑秀一笑,问道:「她对你是最好的吧?」
刘易不知道郑秀到底怎麽想的,也只能接着往下说:「那当然了,我现在可以说是她亲弟弟了。」
郑秀又问道:「那她会不会爱上你?」
刘易是真迷糊了,只得反问道:「你说她会吗?」
郑秀却又不吱声了。刘易又疑惑地问道:「秀,你怎麽了?你怎麽问这麽傻的问题?咱们两个才是对象啊?我还等你回去呢。」
郑秀却又一笑,说:「我是有点傻了,怕我不在家,你让别人抢跑了。」
刘易心里动了一下,却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笑说道:「那咱们更是一对,我是傻子,你是傻婆。」郑秀心中一惊,这话怎麽这麽不吉利呢?你被人抢走了,我难道也要跟人跑了?
想完却娇说道:「嗯?我才不嫁给傻子呢,你想娶我就要做出点成就来,让别人看看。」
刘易心说,你总让我做出点成绩,还让人看看?让谁看啊?想不出谁看也只得吹牛说:「那没问题,凭我这玉树临风、才高八斗、满腹经纶、通今博古、运筹千里之外、决胜掌股之间……。」说完左右看看,见等车的一圈人都斜着眼睛看他,心说活这麽大头次见着这麽能吹牛逼的人。
刘易又转过头来对郑秀说:「绝对没问题。」心想估计周围这一圈的人都要笑喷了。
郑秀却心中高兴,两眼闪亮,坚定地说了一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等我。」也不管别人看没看,上前在刘易的脸上一吻,刘易也洋洋自得。周围人都心想这两个人都是精神病,正在发做期。
一会儿,检票时间到了,郑秀却跟着刘易帮他拿手包,一直把他送上车,幸好北去列车上的人没有想像的那麽多,放好东西,还挤了个坐,郑秀一直到车快开了才下车,将刘易的手包塞到他的手里,一个劲叮嘱别丢了。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捧着刘易的脸给了一个深吻,周围的人看到这俊男靓女的深情那是相当的羡慕、嫉妒、恨。
列车出了站台,刘易看了一会热闹,见快出京城了,便想去包里拿手机给郑秀再打个电话,一拉开包,董洁那一万块钱仍然在包里,仍是用信封包着。
刘易心想怪不得郑秀非要替自己拿包,还一个劲叮嘱别丢了,原来她又将钱放在包里,心里一阵激动,伸手去摸手机,信封一斜,刘易好像看到了什麽?在包里翻着信封看,只见信封底边上竟然印着「市妇联」几个小字。
刘易心中忽悠一下子,董洁和自己怎麽就没注意到这点?真是百密一疏,董洁是想到自己一定会花钱的,这个信封自然会扔掉,没想到自己没动,郑秀又给原了回来,这几个字郑秀到底是看到还是没看到啊?心里回想了一遍,好似看到郑秀看了这个信封一眼,后来她就什麽也没说就收下了。
这个怎麽解释呢?现在刘易连打电话的勇气也没有了,想想还是算了,晚一点再打吧,又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把手包又拉上了,心里一个劲打算盘,这一趟京城来的这个郁闷,天数少不说,还什麽也整明白,郑秀一定是有心事了,但她却不说,看她那个样子是要自己解决,她已经说了一定要回去的,这进修的医院估计是没什麽大问题,她已经说花钱解决了,这有钱在哪都好使,自己也吃的又白又胖的。剩下的可能、估计、差不多、基本上、一定就是男女关系的事了,除了这事说不出口也不可能再有别的事了。
她一个大美女爱玩不差钱,又是单身在外,不可能没人追,她那断断续续的电话和失踪了三个月没联系上完全可以说明这一点。她也在心灵上挣扎,见到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却几乎从头哭到尾,郑秀这个曾经天真的小精灵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她一直是一个无忧无虑,开心无限的人,现在却这麽善变又多愁善感,这不是她的性格。
刘易现在已经怀疑自己有了对手,但这个人是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很强劲,否则郑秀不会又哭又闹的,这个人现在还没得手,否则郑秀不会再跟自己通电话,早都提出分手了。也不会是简单的玩玩,如果是那样郑秀用不着这麽伤悲,她若是不当回事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但自己最差劲的是竟然没到郑秀住的宿舍看一看,一点线索也没有。刘易努力在大脑里回想这两天中的每个细节,自从下了车,郑秀就安排了一个据说离医院不远的宾馆,却没说是不是她实习的那家医院,自己当时昏了头也没注意,除了玩之外什麽也没说,在海省和丽江的事也没解释甚至都没提。但自己能肯定郑秀还是一个处女,否则不会说让自己等到结婚的那一天。
董洁?刘易又想到了董洁,郑秀竟然会在车站问董洁会不会爱上自己,那就是一定知道自己和董洁的事了,虽然自己说钱是单位发的奖金,竟然是董洁单位的信封,这个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的。郑秀一定是看到了否则不会问自己。自己怎麽就犯了这麽个低级错误呢?这在电话里怎麽跟郑秀说啊?
电话?刘易的脑袋里又转一圈,这两天跟郑秀在一起跟本就没看她拿过手机,自己最后一次给她挂电话还是在晚点的列车上。下车的时候也只看她空手没拿手包,当时的手机估计在裤兜里,然后就好似再也没见过。不,是根本就没见过,按常理她应该拿出来放在外面,万一她父母来个电话什麽的也能听见,而后来一直到刚才她都没拿手机,在车站候车的时候她躺在自己怀里,也没感觉到她哪个兜里有手机,那个东西个头再小也得有个样子不是?怎麽就没发现呢?这郑秀也太聪明了,她可能将手机关了机然后藏起来,让自己根本就没地方找,没信息可查。自己还觉得删除了通话记录很聪明,没想到郑秀是让你根本就看不着。
她藏手机为了什麽?通话记录可以删除,自然不会怕自己查她的通话记录,一定是怕一个不该打电话的人打进来而解释不清。
自己虽然怀疑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郑秀的手机号还是京城本地的小号,那个自己更没法查,即使能查又能怎麽样呢?现在新出了一种双卡双待的手机,难道她不会另办一个卡?但无论办几个卡都得接电话,所以她就直接关机。
想了这麽多的刘易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麽?为什麽这世上的每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怎麽都这麽聪明呢?一个个都成了妖精?而偏偏要让自己碰上,让自己郁闷。刘易又想拿手机给郑秀打过去,算了下时间,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候郑秀已经回宾馆了,说不定从哪个角落把手机翻出来已经开机了。
还是自己笨啊,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给自己的承诺了,她说自己一定会回去,并把初夜献给自己,也许这是真的吧。
刘易想了半天,自己与郑秀从认识到分手,在一起的时间都不超过五个月,却分了大半年,现在还得等,平时只能靠手机联系,还有时接不上头,只能靠着回忆单相思,自己与她的爱到底有多少?现在有了董洁的付出等于隔在了中间,真有点算不清,刘易想想算不清也就算了,一会等车厢里消停了再给她打电话吧。
然而刘易没想到的是,董洁真的会犯用自己单位信封装钱这种低级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