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奈曼的使臣抵达齐王府时,得知焦郡和洪州开城投降的孙道安明白京城乃至大许都已经岌岌可危,不过无论是阔阔出还是明安都没有指望能通过和谈能劝服孙道安,故而来到淄博的只是一名得了阔阔出口信的下臣,阔阔出本人则留在了焦郡享乐,随着焦郡和洪州投降的战报一起送来的还有,胶东守将周平及东营守军的出战请愿书,请求全力北上救援京城,孙道安当然不可能发兵救援京城,一面假意以齐王的名义命周平在胶东方向策应京城另一面着手与奈曼使臣和谈。
女奴跪在房门外道「大人淄博来消息了」薄纱幔帐,床榻上传来一声声少女的娇喘声,阔阔出支撑起满是横肉的身躯从两名娇弱的少女身上爬起来,「进来吧」,床榻上卧着刚刚破瓜不久的高瑜和蔡玥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女面目含春,朱唇微启犹自还在喘息中,接过书信粗略扫了一眼笑道「区区孙道安也不过如此,久藏于深闺之中工于心计却不知兵家之事,不通军武,大军一至便自乱阵脚,不足为虑」一只手顺手将还没缓过劲来的少女高瑜搂到怀里,揉捏着刚刚发育起来小巧的鸽乳,少女满面春色,如小猫咪般乖顺的伏在怀里蜷缩着身子,纤纤玉手抚摸着毛发旺盛的胸膛用舌头不时舔舐着,年纪略大些的蔡玥这时勉强支撑起身体从后背环抱住阔阔出,碗状的乳房紧紧贴在后背上,「这孙道安愿意归顺我奈曼,唯一条件便是支持他成为齐王,区区齐王不过是虚名而已,青徐二州人口数以百万计,粮草充裕,能得此二州何愁北方不定,一个王爵给又如何」,不过此等大事自然不能由自己手下的使臣做主,阔阔出立即命令整顿车队并由驻扎在焦郡的一万名奈曼士兵保护下前往淄博。
得知阔阔出率领一万军队来淄博,一直在谋划除掉孙道安的李孟姜便猜测定是孙道安这个狗贼与奈曼人达成了协议,一旦让孙道安得到奈曼的支持,便再无机会除掉孙道安,这时周平在牛栏杆未能接应到大许皇帝,正率军返回淄博复命,李孟姜心中焦急不已,将贴身帛衣裁下来一角写道「奈曼人将至,将军速返」交由一心腹宫人送予周平,那宫人到家之后行动急切,匆匆忙忙出了门,其兄长不知内情与人谈论间道「我家兄弟在王府当差,今日却是急急忙忙往北方去了,也不知王府里有什么大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心人闻听此话便汇报给了孙道安,孙道安心中疑虑命人探查,方知是临川郡主李孟姜身边的宫人于前日不知因何事出了淄博往北边去了,孙道安自是有了戒备之心。
周平率领胶东军一路向淄博疾驰而来,到达淄博城下,得知总管有令大军不得进城,周平便自带三百名精锐手下入城,另有四百人从四个门分别化妆扮作樵夫渔夫等入城,其余大军在城外等候,接到城内消息立即动手,周平进了内城知晓身边士兵不得入城,挥刀砍死前来带路的侍从,纵马高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诛杀孙道安」,三百名士兵随周平猛冲向齐王府,并放火烧内城城门,化妆入城的四百名士兵见到火起,立即动手冲向城门燃起狼烟,城外大军见到城门狼烟立即杀向城内。
孙道安正在王府里玩弄着齐王的妃子们,一个个被剥的只剩下贴身的内衬,光着两条修长的长腿和光滑的后背听任孙道安的摆布,美奴秦晶正兢兢业业的趴在总管大人的胯间吮吸着阳具,听闻王府被围攻,一众妃子们纷纷尖叫起来,孙道安猛的一掌将面前案几拍碎才让这些惊恐不已的妃子们安静下来,命令美奴秦晶在王府里看好这些妃子和妾室们,尤其是齐王妃梁妠重点严加看管,不让她们到处乱跑,孙道安起身持剑召集侍卫守卫王府。
临川郡主李孟姜身着劲装坐在在闺房里听见外头喊杀声震天,起身从床下抽出长剑冲出房门,持剑冲向院门,命令侍卫打开院门,周平率领二百名死士冲进院内,「下官周平拜见郡主」,李孟姜虚扶起周平「周将军,诛杀孙道安这狗贼就在今日,全仰赖将军了。」
有了临川郡主的指路,周平带着死士一路向后院冲去,奈何孙道安提前有所防备在院中布了五十名死士死守院墙,临川郡主见正面强攻不破,带着一队人手意图从齐王府的菜园子方向寻求突破,李孟姜身先士卒杀进了伙房破开窗户从窗户冲入正院,一道强风袭来荡开数人,定睛一看不是孙道安还能是谁,众士兵纷纷张弓搭箭射来,都被孙道安辗转躲开,「孙道安你这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等这一刻等了许久的李孟姜仗剑而来,身后士兵也纷纷冲了上来,单论武功,孙道安强过这四五十人中的任何一人,但论战斗合击之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孙道安根本不可能逃跑,一旦他选择了逃跑失去了齐王府的大义名分,他也不过是曾经的一个王府总管而已,一个被逐出王府的下人,他的生死不会有人在意的,孙道安别无选择要么镇压政变,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但李孟姜带来的人手太少了,不过三十多人,虽然将孙道安团团围住,但迟迟拿不下来,反倒是李孟姜武功差孙道安几筹,靠着一众精锐死士的合击之术才没有被孙道安擒下,而另外一边院墙有孙道安早就布好的人手死守,一时三刻根本突围不进来,城外的军队还在跟守城的士兵激烈争夺城门,迟迟无法前来支援。
僵持之间美奴秦晶果断丢下藏在房间里哭哭啼啼的妃子妾室们,将齐王妃梁妠与她们一并关在一起,反锁上房门带着两名身体健硕的妇人将被锁在宅院里已经疯疯癫癫头发花白的齐王穿戴齐整,挟持着出了宅院,用长梯架在院墙上,站在长梯上挟着神智不正常的齐王高喊道「齐王在此,何人胆敢造次」,那些茫然着还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士兵们隔着很远自然看不清如今的齐王早在孙道安的药物折磨之下神智疯癫,精神不太正常,听到有人在齐王府造次,都集结了起来支援齐王府。
李孟姜眼见迟迟拿不下孙道安心中焦急,手上的剑法越来越急,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一支利箭飞来射偏了李孟姜手中的剑,娇柔的声音响起「按照你们中原人的说法,这么美的姑娘不好生的在家服侍相公,却来打打杀杀的,若是伤着了哪里多不好看啊」一名全身包裹在金属铁甲下的铁处女翻身越过墙壁,摘下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头盔,面容成熟美艳,竟是许久之前被李妍带回奈曼的如意夫人,被抓到奈曼之后久经训练,竟是成为了一名铁处女。
见到来人临川郡主知道孙道安的帮手到了,今日再无机会诛杀这个狗贼,发疯似的要与孙道安拼命,如意夫人脚尖在墙边一点飞身而上持剑挡下了临川郡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天香宗的功夫」李孟姜习武时曾见过天香宗的武功,如意夫人的一招一式无不与天香宗一模一样,「奈曼大汗麾下,苏菲娅女王亲卫奉命救援齐王府总管孙道安。」
话音刚落,又是数十名铁处女战士翻越过围墙而入,身边的死士交手许久气力消耗不少,面对强大的铁处女战士根本抵挡不住,李孟姜见大势已去欲挥剑自刎,被如意夫人抓住机会按住臂膀动弹不得用双臂死死锁住,吐气如兰在耳边轻声道「临川郡主,这么美的人儿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李孟姜被擒住丝毫动弹不得,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当铁处女赶到支援时,彻底没了希望,周平被一众铁处女围住乱剑刺死,叛乱的胶东军也被周围赶来的援军包围最后放下武器投降,「孙总管可喜可贺啊,身为王府总管平定逆贼叛乱」当阔阔出率领一万人的车队来到淄博时,大局已定,孙道安借此机会宣布齐王遭遇逆贼周平刺杀受了惊吓一病不起,代由王府总管孙道安代为掌管军政大权,阔阔出怀里搂着高瑜和蔡玥两名少女从马车上下来,孙道安则带人在城门迎接。
「能得到通天巫大人的赞许,下官心中实在是诚惶诚恐」面对刚刚支援自己的奈曼人,孙道安可谓是毕恭毕敬,在城门摆下王府仪仗,以接待王爷回府的规格迎接通天巫,「孙总管岂能以下官自称,今日为总管,他日谁知不会成为王爷呢」阔阔出笑着拍着孙道安的胳膊,言语之间支持孙道安夺位之意已经表露无疑。
「来,通天巫大人请」在孙道安组织的庞大的迎接仪仗侍同下踏进齐王府,王府门口,如意夫人难得没有穿铁甲,身着贴身紧绷的劲装勾勒着长期训练下的矫健身材,率领一众铁处女等候,不愧是叶尔羌汗国搜刮全国之力精挑细选出来的亲卫,个个除了武功资质不凡,连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清秀艳丽,既有草原女子大气自然,也有中原女子精致小巧,阔阔出扫了几眼,在如意夫人那已经训练的极度发达翘挺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惹得美妇人不安分的扭动身躯抛着那勾魂的媚眼。
一走进齐王府最显眼的便是摆在庭院正中央的两个将近一人高,宽不过大半个身子的瓮,右边的瓮要比左边的瓮高出一个头左右,临川郡主正被放置在左边一个瓮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又高又窄的瓮根本动不了身躯,两只手还被套在瓮里装好的铁环上,眼睛用黑布蒙上,嘴巴里也被塞着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个脑袋不停的轻微晃动,脖颈在颤抖着。
「这位便是齐王的女儿临川郡主李孟姜,这次逆贼周平刺杀齐王便是由此女从中当内应」孙道安指着瓮说道,「作为惩罚,此女正在接受最为残忍的刑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阔阔出有些好奇看了看这个瓮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问道「什么刑罚」,孙道安道「此刑罚太过于残忍,大人还是少看为妙」,阔阔出也不是没见过审讯探子的手段,走的近些往瓮里瞅了一眼,立即回头差点没有一口吐出来,被放置在瓮里的临川郡主身上爬着密密麻麻的虫子,大喘了几口气道「这些,这些是什么玩意。」
孙道安走上前道「这就是传言之中的万蚁攻心,这些虫子有蚂蚁有异虫,从幼虫时便是用含着烈性春药的食物喂养大的,这些虫子身上和嘴上都涂满了春药,在临川郡主的身上也涂满着这些虫子最爱吃的甜浆,虫子在吃临川郡主身上的甜浆时吐着春药的牙齿会咬到肌肤,春药便会进入到肌肤之中,每隔四天,便会在临川郡主身上涂上膏药帮助被咬伤的肌肤重新生长,过上一天待膏药药效散尽,再重新放进瓮中用虫子撕咬,这样过上俩月左右,临川郡主的身体里不但会注满了春药更会重新长出一层肌肤。」
阔阔出听了直摇头,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从脚底而生,指着另外一个瓮说道「这个瓮是干什么的」,孙道安还没说完「大人这个瓮里将来装的都将是精心炮制过的药水,等临川郡主在左边这个瓮里炮制好了,再放进右边这个瓮里,每日浸泡四个时辰,再以男人的精液为食,如此便大功告成。」
「在折磨女人方面你们中原人着实有一套」阔阔出听着这法子甚为佩服,绕着瓮走了几圈,孙道安看出阔阔出的心思,笑着凑到身边道「通天巫大人若是不嫌弃,等这临川郡主炮制好了,我这派人给大人送过去」,阔阔出刚想点头突然想到这位是郡主身份,自己这么收下怎么也不合规矩,立即道「本大人不过是奉大汗之命行事,等临川郡主炮制好了自然是要送到京城给大汗方可。」
送到京城,孙道安有些诧异,阔阔出得意的道「孙总管还不知道吧,许朝皇帝李庆延及所有皇族成员已经被大汗俘虏,送至京城一并斩首」,孙道安面向北方朝着京城方向跪拜道「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京城九月的天空灰蒙蒙的,寒风有些凌冽,天上的太阳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想就这样走入冬季,一座临时搭建的三层楼旁便是偌大的刑场,外围被奈曼士兵包围的水泄不通,在尘土中遍地跪伏碾转,惊呼惶叫的正是大许的一众王公贵族,跪在最前面的便是大许皇帝李庆延,此时正同他的其他皇亲国戚一样,穿着皂色的囚服,蒙着眼睛双手反剪,跪在尘土之中等待着被杀。
相隔数百步的,是被剥的赤条条的许朝的皇后嫔妃、贵妇还有一众贵族女眷们,原本天横贵胄、金枝玉叶般金贵的身子都被剥的如白羊一般,一丝不挂跪在四周,连一块布匹都不留,连几岁的幼女也不放过剥的干干净净,雪白的身子在秋日的阳光下耀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前前后后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足足有近万具诱人的躯体,嘴里用白练堵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或者是长辈晚辈,被处死,而她们从今往后,便只能任由奈曼人处置。
而二十年前就被掳走的女诸生们则隔着百步之遥,看着二十年前发生的一切在今日再次上演,二十年前她们也是如此被剥光了衣服坐在囚车里从京城押往榆林,只不过这一次永远也没有回家的可能了,薄皇后已经哭晕了过去,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成百上千名女诸生里只有薄皇后在哭泣着,其他人则茫然无知着,还不知道今后命运将会如何。
突然听得声响,四周奈曼士兵们高呼万岁,在两名女卫的搀扶下一身铠甲的呼罗通走上楼台,风寒困扰着他已经有些时日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只不过气色看起来尚可,身边站着年龄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上许多的母亲,圣女阿兰伯颜没有戴任何头饰,束发垂至腰间,披着凤袍右手牵着帖木儿,身后紧跟着女教皇玛丽娅和女皇安娜和忽兰女王,三女自从被阿兰伯颜收入麾下之后难得的头戴着王冠,王袍加身,长长的王袍各自由四名侍女托着,一步一步踏上楼台。
「启禀大汗,许朝被俘一干人等已验明正身」呼罗通点了点头,一声「行刑」,一声令下,奈曼的刽子手们口中呐喊,齐举大刀对许朝皇族贵族男性进行斩首,由于受刑者口中都被套上衔木嚼子,这些许朝皇族贵族们无不是呜呜哀号着,黑发的,白发的,或大或小的脑袋纷纷滚落在地上,享国百余年的许朝宣告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