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一命的秦云誓与南黎不共戴天,命人修书一封向奈曼乞降,阿兰伯颜自无不允,木华黎向太后建言不如乘机吃掉太史渊和公孙越这一路大军,由明安率领一万骑兵略作休整直扑扬州,另下两道命令分别命孙道安自徐州出兵追击南黎大军,另命秦云在芒砀山起兵共同两路合击南黎,孙道安收到书信并不予以理会,南黎围城徐州数月不见奈曼一兵一卒前来支援,让孙道安有避战保存实力之心,倒是秦云报仇心切,只是秦家寨实力遭到重创,除去奴营之外,只剩下数千士兵根本无力阻拦南黎五万大军撤军,复仇心切的他急欲于孙道安共同夹击南黎,亲赴青州,求见孙道安。
面对南黎八万大军围攻,坚守住徐州数月不失,让孙道安威望大涨逐步彻底掌握了青徐二州,「下官孙道安拜见齐王大人」秦云行了礼半天不见孙道安有吩咐,抬起头却见孙道安拍了拍手,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一种熟悉的感觉悠然而生,秦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母亲—秦晶一丝不挂地爬进来,脖子上拴着一个皮圈,两只圆滚滚的乳房下面吊着两只小铃铛,还在叮叮作响,如往常一样顺从的翘着屁股爬到孙道安的脚边,将她漂亮的脸蛋贴到他的脚掌上,伸长着舌头轻轻舔着他的脚趾,将那脏兮兮的脚趾头一只只含入口中吮吸着,孙道安笑盈盈拍一拍她的屁股,她肥大的屁股便开始慢慢摇了起来,眯着眼睛,似乎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只顾着仔细地舔着她主人的脚趾,一对雪白的乳房沉甸甸地垂在身下,随着身体的扭动荡来荡去,将那对系在她奶头上的小铃铛摇得叮叮作响。
「孙总管您这是什么意思」秦云知道在他还小时母亲就被父亲送给了孙道安做礼物,多年来一直毫无音信,只是今日自己来拜见,却突然将自己母亲唤了出来,在自己面前尽情羞辱,孙道安拍拍美奴秦晶肥硕的屁股道「你母亲是秦家里本王唯一信得过的,你们秦家反复无常朝秦暮楚,本王着实难以信任,如今你秦家遭受重创,所剩不过奴营而已,若是秦家公子真有心报仇,可将你那秦家寨下奴营悉数献上,秦家寨重新归本王统管,何况秦家寨本就属本王治下,重归于齐王府,本王可以考虑为秦家公子报仇,若是不愿秦公子自去吧。」
秦云看着母亲在孙道安身下卖力舔舐,从脚趾到大腿根部每一个角落都用心的舔了一遍,秦家寨实力如今已经跌落到谷底,就像自己的母亲当年被送给孙道安一样,容不得那么多的选择,秦云咬了咬牙翻身跪下叩首道「孩儿秦云叩见义父大人,孩儿愿侍奉义父左右」,此话一出,孙道安心中一惊,只是面色依旧如常,双腿架在美奴秦晶的光滑的脊背上思索着,秦云即没有表示愿以拱手送上秦家寨也没有反对,而是很滑头以认了义父的方式,今后齐王府可以以父子的名义命令秦家寨,但秦家寨是不是就彻底归属于齐王府,秦云没有表态,而这也正是秦云认义父的原因,以父子关系代替君臣关系,让秦家寨还有回转的余地。
「好,如今南蛮胆敢犯边,为父定要讨伐回来,吾儿可敢出战」孙道安思虑一番还是同意了,秦云一听立即叩首道「孩儿愿尽率秦家士卒追讨南蛮」,孙道安摆摆手,既然自己已经认了秦云作义子,事情也不能做的太过,不然在外人眼里也不好看,「吾儿不必如此,为父派遣一万五千精兵由吾儿率领全力追击南黎」,秦云大喜过望,面色激动重重叩了两个头,道「孩儿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云率领一万五千精兵并秦家寨士卒数千人合计两万人自徐州而出追击南黎,此时南撤的黎军因大肆劫掠的缘故,行军速度缓慢,已经遭到了明安的拦截,黎军一触即溃被明安骑兵杀的大败,公孙越和太史渊试图围成车阵来阻挡骑兵冲锋,但被明安以火攻破之,反而损失了不少辎重,这时秦云率领两万人追上,猛攻南黎后方,南黎军彻底溃散,公孙越和太史渊仅带领数千亲兵逃回扬州,所劫掠的金银财宝均丢弃不管被奈曼人缴获,梁妠及一众王妃和月仪夫人等也被秦云救回,秦云更是拜梁妠为义母,以母子之礼相待。
奈曼野狐岭之战大获全胜的消息瞬间天下震动,呼罗通得知消息后立即决定改变战略,原定的西征先定关中再下江南的计划改变为直取江南,不在关中与李元景进行寸土必争的惨烈的攻城战,留下一万人驻守关中,率领八万大军掉头向南进攻,并倾尽人手从草原和北方征发大量牧民为兵南下,夏王爷李元景得知消息后召集众人商议,皆言不如南下攻取上庸等地,即丧于东,何不取之南,李元景欣然同意,派遣曹曼为主帅,司徒婧为副帅南下攻打上庸,劫掠涪陵江汉等膏腴之地。
而对于南黎乃至王家而言无异是毁灭性打击,尽管王离尚在但王家在朝野之中威信尽失,王通斌因协助作战不力供应粮草不及时为由剥夺了长江沿防的统帅职务,改任东海总兵官,连爵位都剥夺了,而平日里哪怕王离赋闲在家里,经常也有高官要员来拜访,此战过后王离府上也是门可罗雀,再无人来走通门路。
更要命的是,由于王导和王诏麟的身死(南黎认为王诏麟也死了),早就试图削弱王家势力的嫦汐女皇立即剥夺了王导和王诏麟名下大部分封地共计六州三十七郡,包括宣州、滁州、安陵、赣州、景州等,换做往常,这些家族封地都是被经营的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朝廷胆敢收回直接会逼着大家族造反,但如今大军全军覆没,王家族长身死,人心丧尽,依附于王家的各个小宗都纷纷选择另投别家,直接让王家近乎是一夜之间沦落为二流世家。
王家如此,南黎也不好过,王导和王诏麟带领的十万大军是整个南黎最为精锐的士兵,一战全军覆没,朝野上下人人皆畏奈曼如虎,从淮北一线至长江沿岸的守军全线崩溃,奈曼大军还远在百里之外守军便丢城而逃,更为夸张的是,奈曼人仅数十骑便吓得宣城守军溃散,以至于十几个奈曼人就能拿下县城,数十名奈曼人就能拿下州城,从淮水到长江全境范围内,无一兵一卒进行过抵抗,有人言:野狐岭之战后,南黎之兵见寇而逃者为上勇,望风而逃者为中勇,误听而逃者为下勇,凡有敢死之士守家卫国不过一触即溃矣。
约有数千人的队伍缓缓接近巢城,正中升起金顶羊毡旗正是太后阿兰伯颜亲至,野狐岭之战后,阿兰伯颜便率领着亲卫们如秋游一般一路南下,所过州县无不是开城投降,豪绅士族无不是献财献女乞求活命,一路招降竟是有了数千之众。
巢城因被巢湖围绕从而得名,巢城虽然名为城也不过是比较大的岛,与外界相连的只有八座铁索桥和一条浅浅的陆桥,离那桥还有十几里地时便已经无了人烟,这里原本生活的居民皆被赶走,以防止有外人混入巢城之内,八座铁索桥各有一队骑兵侍立于前,这也是巢城范围内仅有的男性士兵了,凡是南黎有识之士人见之便是一阵叹息,空有精锐骑兵却不知用于战场之上,用来守家护院不过是暴殄天物罢了,相距巢城约有二三里路,「这便是巢城了是嘛」阿兰伯颜站在御撵上望向面前的城池,「启禀太后,正是巢城,待奴才前去为太后献城」已经更名为麟公公的王诏麟立即跪在御撵前。
守卫骑兵们见是王诏麟纷纷下马跪拜,打开了城门,过了铁索桥一座高耸的城堡拦在面前,城墙高八丈用石块一块一块垒砌起来,也不知当年为了建造巢城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城墙上每隔三步站着一名持械护卫的女子,这些都是奴军,是王家自小调养的女子修炼武功对王家绝对忠心,这些奴军身上披着金属护甲但只能堪堪遮住心脏和阴户,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
奴军们见到是自家主子立马出了城门跪下相迎,为首跪着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女将,身上铠甲只能堪堪遮住心脏,半个乳房裸露在外,下身的皮甲也不过围了一圈勉勉强强遮住阴部,只要稍微一动便会走光,正是王诏麟麾下的奴将清漪,「恭迎少爷」娇滴滴的女声响起,麟公公道「白玉莲呢且唤她出来,召集奴军有要紧事宣布」,清漪虽然惊讶主子的声音怎么变了,但没有任何犹豫连忙去通禀去了。
不多时,巢城里近万名牝奴纷纷而来,白玉莲晃动着硕大的乳房在一众奴军簇拥下赶来,翻身跪在王诏麟身前,「奴叩见主子,不知主子有何示下」,麟公公目光在一个个披着轻纱腰间悬着宝剑的牝奴身上扫过,这些牝奴在天才地宝及心法的作用肌肤依旧如羊脂美玉一般白皙而丰盈,款款腰肢扭动无不散发着诱人的魅力,但只是可惜的是这些美貌顺从的牝奴至今往后便再与他无任何关联。
「从今日起,巢城归顺奈曼」王诏麟宣布投降时,被调教的忠顺无比的近万名奴军没有任何异议,白玉莲略微抬头想说话又止住了,服从了主子的命令,阿兰伯颜乘着御撵从铁索桥在众牝奴的拱卫下进入巢城,巢城虽名为城但并不大,除却王家府邸之外便是府库,府库之内金银珠宝钱粮不计其数,药材灵根堆放的满满当当,看得人不禁咋舌,王诏麟道「奴才家中世代经营此地,所积蓄钱粮金钱无法统计,只是每年各个封地所上缴钱财都会先行送到巢城而后再分配给个小宗」,阿兰伯颜点点头命人清点府库,行不多时便见亭台水榭假山池塘,雕镂装饰之华丽连钦察汗国和叶尔羌汗国也比之不及。守卫在门前有两名全身赤裸腰间悬着宝剑的年龄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迎上前,这两女乃是多年以前上任真武门门主的双胞胎女儿,年幼时便被王家带走调养长大,最是乖巧听话可人,却是王导最宠爱的两名剑姬,自幼便是由王导亲手调教武功重塑筋骨,天材地宝的灵药不知灌了多少,连王诏麟多次讨要都不曾给,如今却是便宜了奈曼人。
两女笑盈盈上前相迎,甜甜的女声响起「花碧萱、花玉莹姐妹拜见主人」,阿兰伯颜打量一番,见两女根骨不凡,更难得是武功根基深厚,一看便知是自幼便受了精心教导,看着甚为喜欢,便命两女今后随侍自己身边,转头对左右随行的众侍卫道「此地今后便为本宫行宫之所在」,至此奈曼人占据巢城,更名为宫城,并加紧调兵南下。
奈曼占据巢城对南黎而言最致命在于,巢城有一座陆桥连接长江南北,阿兰伯颜进驻巢城时便立即派人扼守陆桥,等候后续大军赶来,长江天险顷刻间荡然无存,但直到此时,南宁皇城以及整个南黎朝廷都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在不断敦促司徒峻加强对襄阳的防守,此时长江防线上的将官多为王通斌一手提拔上来,王通斌被调任之后,长江沿线的军队就成了几方争夺的势力,慕容家、南宫家、太史家和公孙家纷纷向长江沿线安插自己宗族的子弟,原来的将官绝大多数都被以各种名义罢免、降职或调任,长江守备军人心浮动,而王家被皇室没收的封地更是让几大家族大打出手,朝堂上互相攻击,私下里已经有多次各家族之间因为抢夺王家的封地爆发了私兵冲突,王家一败亡维持各大家族之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各家族之间开始疯狂抢夺地盘。
六月上旬,在野狐岭之战后的一个半月时,慕容家因与南宫家就争夺封地发生冲突,慕容慎指使自己亲信下仆率领三千名私兵攻打南宫家的附属宗族孟家,两家在钟村激战,激战数日两方都死伤惨重,六月中旬,太史渊和公孙越率领数千亲卫逃回江南,太史渊一回到京城立即开始抢夺封地,在朝堂上力言慕容家在此战中,贪生怕死,不肯动员家族私兵北上,致使朝廷的大军后路空虚被敌军轻而易举抄了后路,慕容家坚决否认朝会不欢而散,太史渊立即命亲信从京城返回封地率领两千名私兵攻打慕容家封地镇江,与赶来支援的慕容家的私兵激战,激战一昼夜死伤数百人,慕容家大败,太史渊得寸进尺不但占了镇江更是四处大肆劫掠,让慕容家名声扫地,整个南黎局势乱成了一锅粥,各家族在自己的封地上大打出手,两百年来朝廷向来不过问各大家族封地的诸项事宜,何况虽是各家族之间内斗但打着的旗号却都是山贼,尽管朝廷明知都是各大家族暗中下手却对此无可奈何。
野狐岭之战计约三个月左右时间,从北方草原征发的十万牧民和关中调来的八万精兵悉数赶到了中原,此时奈曼人总兵力达到了二十二万人,面对南黎已经呈现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先头四万奈曼大军在木华黎的率领下自淮南之地南下来到巢城,自巢城陆桥跨过长江,此时南黎上下依旧还沉浸在野狐岭惨败的震惊之中,数万奈曼骑兵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江南寿春城外时,守军不战自溃,木华黎占据寿春城后向京城直扑而来,出了寿春在石门镇与前来增援的南黎军交战,奈曼人打出奈曼的旗帜,南黎军瞬间溃败,木华黎趁机一路攻城略地向京城直扑而来。
明安再得到补充的生力军后,率领三万精兵度过巢城,紧随木华黎之后,猛攻长江守备大营不让长江沿线的守军能够增援京师,长江守备大营分采石和朱雀航两个大营,此时整个长江守备大营里,将不知兵兵不识将,采石大营被明安轻而易举攻破,士兵们四散溃逃,朱雀航大营还准备抵抗,奈何士兵们无心恋战,不过坚守了两个昼夜便做鸟兽散,长江沿线守军全军覆没。
直到这时南黎朝廷才直到奈曼人从巢城跨过长江而来,朝野上下惊恐万分,嫦汐女皇也失了往日女帝的威严,一面命令扬州刺史调兵前往石头城拱卫,命王通斌自东海返回东府城收拢旧部组织守卫,派遣京城守军前往白下城守卫,并召集天下勤王大军,另一面派人向奈曼乞和,愿意割地赔款上表称臣,木华黎上书道「此乃灭南黎天赐良机,天予不取反受其累,定当一鼓作气灭掉南黎」,呼罗通和阿兰伯颜均应允,阿兰伯颜也随军南下,木华黎稍作整顿并与后续赶来的明安及其他援兵合兵一处,共计十万人杀向南黎京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