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开始也没留意,因为我根本没想到隔壁的房间里有人。
我开始注意到是听到了一连串的有规律的很低沉的重物撞击墙壁的闷响。
这种包间的墙壁都是用那种很薄的轻质石膏隔音板间闭而成的,隔音板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不过也不是绝对的,他这里的板很薄,中间还是空心的,如果这边的房间里很安静,还是可以听到隔壁的大部分声音。
我注意到了隔壁的声音,稍一留意,把耳朵凑到墙边一听,立刻知道隔壁房间发生了什麽事。
一个女孩轻声的呻吟着,似乎是有意在压抑着并不响亮。
低沉的撞墙声缓慢并且有力。
我只小心的听了一会儿,心跳的厉害,喉咙里就像着火了般枯燥起来。
我做贼般立刻逃出了那个房间,找来一瓶水咕咚咕咚的灌进嘴里。
不过好奇心驱使,我把我干活的房间门半开着,装作在用心工作的样子,心里却暗暗留意着走廊里的动静。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刁老板漫不经心的一边用手帕擦着圆圆的秃脑袋,一边从里面迈着方步走了出来,来到我的门口,朝我这里张望了一下,说:「李老师,不用这麽辛苦,累了就休息一下嘛。」
我笑了笑,说:「没事,不累。」
他笑着继续往楼下走,看样子开心的很。
又过了几分钟,里面果然出来一个大概18、9 岁穿着店里服务员制服的女孩,低着头,急匆匆的从门口一闪而过。
我懒得去管人家的闲事,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现在这社会是怎麽了?
被这个小意外刺激的,那天晚上我回家好好的「折磨」了杨大美女一顿。
还是俺老婆好。
结婚这麽久了,每次我俩做爱做的事,都让我兴奋到几乎彪鼻血。那圆滚滚的小屁股,肉滚滚的一对乳房,让我爱不释手,格外卖力,加上今天受了些刺激,自然更加生猛。
她高潮的声音好特别,是猛吸气在喉间发出的有点沙哑的「咯咯」的声,音量不大,却很清晰,等到了高潮的余波开始退去,她才会舒畅的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嗯嗯」声。
我心满意足的从她身上下来时,她突然问:「你今天咋了?是不是又偷着看A 片了?」
我被问糊涂了,张着嘴说:「啊?什麽啊?」
她歪着小嘴撇了我一眼说:「哼,再不就是今天又想你的佳佳妹妹了,然后就跑来折腾我,人家还没湿呢你就往里整,你把我下面弄得可疼了。」
我傻笑着说:「少胡说了,我看看。」
「滚一边去!我得去洗洗」她裸着身体抓起一条浴巾就跑去卫生间里。
事后洗下面是杨大美人的习惯。
躺在床上,我还真的想起了已经几天没见到尤佳了。
这丫头自从那天的事情后,就辞掉了推销啤酒的工作,每天就躲在学校的宿舍里,很少看到她再往校外走,也没再来找我,我还真的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又有些想不开。
在学校里,我无法很主动的去关心尤佳,毕竟人言可畏。
不过尤佳很快就发现了我在给刁老板画画的事。
我开工还不到一周,一天晚上我正在忘我的投入在绘制墙画的过程中,房间门被拉开了,尤佳笑呵呵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也没说什麽,放在我身后的椅子上转身就走。
我来不及叫住她,打开饭盒一看,原来是一盒热腾腾的饺子。
其实当时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我还是心里热乎乎的吃掉了半盒。
第二天她来取饭盒,才告诉我,那饺子是在旁边的饺子馆买的,并不是她亲手包的。
我不想她误会我对她有什麽超越师生之间的感情,只是很淡然的表示了一下感谢。
尤佳似乎毫不在意我对她的冷淡态度,在之后的日子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在工作的房间里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我发现刁老板来看我画画的次数也多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尤佳经常过来有关。
尤佳似乎有些忌讳和刁老板的距离过近,每次刁老板的秃脑壳一出现在门口,她都会很紧张的立刻告辞走掉。
和刁老板接触的时间多了,这刁老板和我聊天的话题也渐渐丰富起来。
他除了喜欢和我讲他那些混江湖时候的光辉事蹟,还很喜欢跟我标榜他搞女人的经验。
我相信他说的不全是事实,肯定有一部分是吹牛,他说他店里的女孩子他都上过,这个我基本信了,因为我在第一次听到他和那个女孩在包间里搞出的声音之后,紧接着,只隔了一天,我就又看到了第二个女孩子在他身后溜出了那个包间。
和刁老板接触的多了,我对他的反感也不想之前那麽重,至少我知道这个刁老板除了在女人身上很混乱以外,人品上还是没什麽问题的,他很讲义气,凡事很照顾兄弟,他已经很多年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却始终有两个小兄弟不离他左右,一直在店里帮忙,他也非常照顾那两个小弟兄,经常问寒问暖的,就像个大哥哥一样。
那两个小兄弟一个叫小辉,整天在外面给刁老板跑腿,一个叫二宝,高高大大的,在店里帮他打理事情,两个人都是二十四五岁左右,对刁老板的吩咐言听计从,从来不敢怠慢。
刁老板的全名我也后来才知道,他全名叫刁金龙,听起来就像个混社会的老大的名字。
刁老板的女人的确不少,这个酒吧几乎就是他临幸那些女孩子的后宫,我从没听他亲口谈起过他的老婆,不过从侧面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来看,他老婆也非等闲之辈,自小就跟着老爸在江湖里闯荡,直到现在还在管理着家里的一摊子生意,不过听起来都不是什麽正行,应该都是些旁门左道的事情。
工作进度进行到了大概三分之一,我对画这些东西已经变得得心应手,速度变得飞快,也有了更多休息时间,我和刁老板也开始变得不再那麽拘束,也挺喜欢他这种带着一丝匪气的性格,就很喜欢和他胡侃一些我专长的东西,他也听得津津有味,有事没事就会在闲暇的时间过来找我聊天。
不过他更专注的还是女人的话题。
我进行到第五个房间的时候,晚上尤佳刚走,大概9 点多了,刁老板又拎着一个红酒瓶子,来到包间里拉过把椅子坐下,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和我胡侃,说着说着,忽然又把话题带到了女人身上。
「李老师,也没见过你夫人,我估计你夫人一定也是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吧。」他问我。
我手里还在飞速的在墙壁上涂抹着,头也没回的回答他:「她也不算高学历,本科生而已,现在的本科生就像十年前的高中生一样,遍地都是。」
「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像你们这些有知识有学历的人,两口子在一起是不是每天都会说一些很高深的话题啊?」
「哪有?」我笑了,接着说:「还不是都和别人一样,油盐酱醋的那些事。」
「你说吧,我这人学历不高,文化更没多少,我要是想要搞上一个学历高的文化女人,得怎麽才能接近她呢?」
我笑了,说:「你老人家这是又有新目标了呀?还是个高知型的?」
他抬手挠着秃脑壳笑着说:「不瞒你说,我这段时间就认识了一个学历高的女人,那女的漂亮的,那小脸蛋能捏出水来,那胸,那屁股,啧啧……」他啧啧的赞叹起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是哪家的女孩子又给这色狼盯上了。
「哪天领过来给你看看,这小娘们绝对是我活了50多年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他说着,很用力的在自己的肚皮上拍了拍。
「那麽漂亮,还是高知,刁哥你都能搞定,真是挺让人佩服的。」我不相信他的审美,他店里的服务员没一个我觉得好看的,不过我也不想得罪他,顺着他说就是了。
他反倒有些激动起来,摇摇头说:「搞定啥?到现在认识了快两个月了,连手还没碰到,搞得我都有些没信心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高知的漂亮女人怎麽可能看得上你这种人,想想就是这个结果嘛。
「不是,李老师,你得和我说说,这些有知识得女人都喜欢啥?我真得和你请教一下。」
我想了想,说:「高知的女人本质上还是女人,她们喜欢的东西和别的女人没什麽区别,只是她们可能更理性一些,你不能靠近她,那就说明她对你有很强烈的抗拒和防备吧。」
刁老板突然起身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过来,吓了我一跳。
「和我想的一样!要不我怎麽喜欢和你说这些呢!」他笑着说。
「你要让她觉得安全她才会慢慢对你放松警惕嘛」
「嗯,没错,我也是觉得这事要慢慢来」
「刁哥,我猜,她有老公的对吧?」我试探着说出心中的疑问。
「是,是个结婚没多久的小少妇。」
「她做什麽的?」
「是个翻译,整天和老外在一起,我估计应该早让那些老外操烂糊了。」
我心里有些鄙视他的肤浅,整天和老外在一起就要搞这些事?
「你们进行到什麽程度了?」我好奇的问。
「唉……」他叹了口气,摩挲着秃脑袋说:「平常聊得很好,我也经常用话来试探她,她也不怎麽生气,如果真生气了,早就不搭理我了对吧,也一起吃了几次饭,都挺好的,就是每次我一想把她搞到酒店去,她就立刻跑掉了,真是让我没招了。」
我被气笑了,说:「一个有老公的女人,怎麽可能说跟你去酒店就去酒店啊?那人多眼杂的,她还做不做人了?」
「她这种档次的女人,不去酒店我咋能上手啊?还能把她领这里来呀?……对呀,我得试试领她过来这里呀。这里偏僻,也没多少人,不愧是老师,想的问题就是比我这大老粗全面!」
听着他的夸奖,我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一瞬间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他的同伙。
他想了一下,还是有些犹豫的说:「不过,我总觉得,像她这麽好的条件,我要是在这里办了她,是不是有些委屈人家啊?」
我无语了,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他想的居然是这个,难道他真的这麽有把握就一定能搞定这个女人吗?
「老师你笑啥?」他似乎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表情。
「不是的,刁哥,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就是奇怪,你怎麽就那麽肯定一定能得到这个女的呢?」
他大笑起来,说:「我给你说个事吧,没这个之前,我也几乎要放弃了,前天晚上我领她去吃西餐,我试探了她一下,我说,你没和你老公以外的男人做过,一点都不想试一下吗?你猜她说啥?」
「你们都聊到这一步了?她说啥?」
「她说,不想,男的不都是那麽回事嘛?」
我有些奇怪的问:「就这些?这能说明啥?」
他摇摇头说:「你岁数小了吧,这话里可大有学问了,你看,她说的是,男的不都是那麽回事嘛,如果她只是不想,那就直接答不想就够了,可是非要解释了那麽一句,那就是说明,她一定有过别的男人。」
我顺着他的逻辑想了想,有些道理,不过也没什麽问题呀。
刁老板接着说:「我立刻又试她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静,你要是不着急回家,我带你去玩玩吧。你猜她又说什麽?」
我摇摇头,说:「她说不去?」
刁老板的语气变得很认真的说:「她说,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我老公的事。」
我又糊涂了,问:「这话又有什麽问题呀?」
「问题?说明她在犹豫,说明她非常明确的知道我想找她做什麽事,她只是拒绝,却还肯和我有接触。这就说明,她根本就是给我留下了一些可能,只是我的方法不对而已。」
他的话有些道理,我还真的被他说服了。
「那她要是一直不肯答应,刁哥你不会用强迫的吧?那可是犯法的呀。」我问。
他摇摇头,很认真的说:「老子这辈子玩过的女人无数,还没用过强的,这女人我上心了,我就是要把她从她老公手里抢过来,就必须是她心甘情愿的。」
我说:「说实话,刁哥我觉得你玩玩就没问题,要拆散人家的家就不讲究了吧」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说:「啥叫讲究?我这人对兄弟谁也说不出我半个不字,但是对女人,我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宁可被世人唾骂也要得到。」
他的思想和我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我知道我无法说服他,不想再继续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就指着墙上的画转移话题说:「对了,刁哥,你看这里,是不是要多加几个美女的形象?我觉得有些空了。」
他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我转移到画面上,说了些墙画的问题,没多一会就被电话叫走了。
本以为今晚可以安静的专心画画,没想到他走了没多久,又转了回来,笑呵呵的把一个眼药水大小的小胶瓶塞到我的口袋里。
我奇怪的问他是什麽东西。
他笑着说:「晚上回去,和你老婆做之前滴一滴在你的老二上,其乐无穷啊。」
我正准备推脱,他摆着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明白这东西是什麽了,只是我身强体壮的,哪里需要这东西,我把那小盒子掏出来,顺手扔在了我旁边的颜料盒里,打算一会出门就扔掉。
没有了打扰,我很快就继续投入到绘画的氛围中,时间过得很快,一幅画在11点刚过就搞定了。
收拾好工具,准备回家的时候,在走廊里突然又听到最里面的包间里传来了一丝声音。
我并不好事,不过今天结束的早,加上和他聊了太多关于女人的话题,有些好奇,就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倒数第二个房间。
我很想知道今天这女的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高知型的少妇,屏息凝气的在墙边听了一下,就立刻被那边的声音搞得血脉喷张的了。
不知道为什麽有些失望,听声音应该还是第一次那个女孩,不过今天的撞击声可比上次听到的激烈的多,除了嘭嘭的闷响外,还夹杂着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肌肤拍打声。
我没听到开始,不过从我进到这个包间开始,那边就一气没停的折腾了20几分钟。
我开始惊讶这个刁老板的体力,我比他年轻那麽多,我每次也就能坚持十分钟左右,体力上就已经严重不足了,他居然在那麽激烈的频率下,能坚持超过20多分钟,还真的有些羡慕他的勇猛。
那女的开始也是像之前一样压低声音的哼哼,不过后来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叫声开始放肆了很多,而且,我听着有些怪异,因为那呻吟声到后面已经完全不像是在享受一件美事的的感觉,却更像是带着哭腔的一种哀嚎。
那女孩我每天都看得到,长的有点婴儿肥,模样倒还过得去,不过真的看不出她是怎麽被刁老板搞定的,两个人年纪相差的那麽悬殊,为了钱?我目前只能这样子理解吧。
那边安静下来,我没敢直接出去,毕竟偷听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我又多呆了一会,直到确定了走廊里没声音了,才做贼般溜了出来。
谁知道刚溜到楼梯转角的地方,迎面就被刁老板拦住了。
他敞着怀,露出胖滚滚的肚皮,一脸的坏笑,小声说:「海涛老弟,那小娘们答应这几天有时间过来我这里看看。多亏了你这文化人的提醒啊。」
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突然有些很奇怪的醋意说:「人家答应来,也不能说就会和你有什麽实际进展呀,毕竟她是个有家庭的女人,刁哥你也别太认真了。」
他摆摆手,一边挪步给我让开路,一边笑着说:「你太小看刁哥的能力,也太高看女人对家庭的忠诚了。」
我不想和他争论,看他已经让开了我面前的路,不再回应他,径直走下楼,骑着电瓶车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