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挣扎和犹豫中把鼠标放到那两个文件上又沈重的滑开,放上去,又滑开,无数次。
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相信我的眼睛现在一定是赤红色的。
我的手脚冰凉,甚至开始失去知觉了。
倒数第二个录音,是昨天晚上十二点二十三分开始的。
那时候我正在疯狂的拨打杨隽的电话。
他们两个男女在外面吃烤串居然吃了两个多小时?
是不是有其他的事发生?
可是我现在已经无法去探知了。
我可以点开录音,也许会知道发生了什麽。
我闭上眼睛,重新捡起耳机戴在头上。
用力的深呼吸,吸气,再吐气。
终于双击点开了那段录音。
劈里啪啦的走路声。
关门声。
「都说你别喝那麽多,你非要喝,醉了吧!」小秋的声音,嗯,暂时还是称她为小秋吧,尽管她现在已经几乎可以被我认定就是杨隽了。
「操!你看我像是喝醉的样子吗?」
「小辉带着那女的是谁啊?我怎麽没见过。」
「一个小姐,这时候还敢联系谁啊?」
原来小辉也去了。
「小姐?那麽漂亮还出来做小姐?」
「漂亮吗?我没感觉,在你面前,其他任何女人都没感觉。」
「嘻嘻……就你会说,我看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女的。」
「胡说八道……你在身边,我他妈谁也不看!」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
「你刚才说,明天一早就走?」
「嗯……」
「几点?」
「得赶早,四五点就得出发。」
声音淩乱了一下,小秋的声音像是埋在一堆布料中发出来的说:「我舍不得你走……」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酸楚的哭腔,有用力擤鼻子的声音。
「秋……你真的对我这麽好?」
「你说啥呢?我都和你做爱了,不喜欢你,我怎麽可能走出这一步?」小秋一遍囔着鼻子,一遍哭着说。
「别哭了……你看鼻子都红了,不好看了。」
「那我要想你了怎麽办?」
「我给你那个电话号你就打过来就是了,我别人的不会接,你的我必须接。」
「可是……只打电话,又见不到你的人。」
「要不……你跟我走吧。」
「……」小秋沈默了多久,我就窒息了多久。
「跟我走吧……秋」刁金龙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
「我之前错过一次了……这次,我不想再错了……刁哥,我不能跟你走。」小秋抽泣着说。
之前错过一次?这个恐怕是我不了解的情况。
但是马上小秋说出的话就让我如雷轰顶般崩溃了。
「……我好想和你走……」
刁金龙到底哪里吸引她?我实在有些觉得不管她是小秋也好,杨隽也好,她的思维好怪异。她对刁金龙的感情我感觉好痴情,这种感情只是靠刁金龙的花言巧语培养出来的吗?难道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内情吗?
「要不这样,我先到石家庄停三天,你考虑清楚,如果你对我是真心的,那你就去石家庄找我,我在那里等你三天,怎麽样?」
「……刁哥对不起,我不会去的。」
「为什麽?你不是说你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吗?为什麽不能勇敢点跳出来?」
「……他对我很好,我厌倦的只是现在的生活,但我真的不想他伤心。」
我的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
「你自己考虑吧,我刚才吃饭时候把话都和你摆明了,你跟我,我就保你比现在的生活好一百倍,不跟我,我也不强迫你。」
「可是我害怕……」
「怕啥?怕我以后对你不如他对你好?」刁金龙笑着说。
「你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的,我受不了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
「哈哈哈哈……傻瓜,我有了你,哪里还有精力去找别的女人啊?」
「咋没有呢!你那麽厉害……」
滋滋的亲吻声。
女人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我哪里厉害了?」刁金龙小声说。
「……那里……」
「这里?」
「嗯」
亲吻声比刚才还大声。听起来夹杂着好多口水的兹留声。
「这里是啥?」刁金龙贱贱的问。
「讨厌……又大了」
「让你一摸,能不硬起来吗?说啊,这是啥?」
「……鸡巴……」
「我的大还是你老公的大?」
「长度差不多,但是比他的粗好多。」
「比那个老师呢?」
「烦人!不许提他,以后永远不许提他,我给你讲了这事就后悔了!」
我又被当头击了个头破血流!
怎麽又出来个老师?我不就是老师?可是他们谈论的明显不是她老公这个老师啊!
难道?难道是我先入为主,心里真的认定小秋是杨隽这个结论是错的?
天啊!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声音这麽像的两个人,还让我给遇上了?发现小秋又出现了新的不是杨隽的证据,我还真的有些松弛下来了。
「那你还没说你后来又见没见过你的那个老师呢。」刁金龙看来对这个话题有些耿耿于怀。
「都说了没见过了,你不信我啊?」
「信!哪能不信你?不过我不信那个老师就这麽轻易的放弃你了?」
「不理你了!都说了不要再提他!」
「好好好……不提他。」
「烦人……我去洗澡了」
「又洗?」
「一会你不想要了是吧?我洗完了你也要洗!」
「哈哈哈哈,当然要,不但要,我还要狠狠的要,哈哈哈哈」刁金龙大笑着。
啪嗒啪嗒的小碎步走远了。
远处哗哗的冲水声。
刁金龙的电话这时候响了。
「小辉啊……没事,聊天呢,你说!……确定吗?……好……我一会就过去……哦……那也行……明早再说……嗯……那你小心点……行,我知道……嗯」
我听不清小辉在电话里说了什麽。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踱步声。
似乎是刁金龙在思考着什麽。
电话按键声。
「喂?……梁副局长,别来无恙啊?……哦,我刁老三啊……哈哈……这麽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不过我是故意的……是啊……放心,我一定活的比你长久……哈哈哈哈……别那麽激动,我打电话也不是骚扰你,我就是告诉你,我刁三哥有今天不是被吓大的,大鹅提供的那点东西根本没啥大不了的,那女的是我的小姐没错,那又怎麽样?她死了也不是我给干死的,就算治罪也不至于你们这样,有点过分了吧……当然不是我,这我有什麽不敢承认的?我刁老三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嗯……不会的……我都爱死黑球子了,我怎麽可能希望他出事呢?不过你们快去他家看看吧,去晚了他都让狗吃干净了……哈哈哈哈,我在哪里怎麽可能告诉你?……还有,你要告诉你那宝贝女儿小心点,那些盲流子不定哪天就把她给操翻了……哎?这逼养的,撂我电话!」
哢嚓几声塑料被掰断的声音。
「找我?能找到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他又嘀咕着。
他还真嚣张,居然打电话给要抓他的人。
听得出,刁金龙打过这个电话之后心情不错,在房间里慢悠悠踱着步不说,还轻声哼起了小曲。
哼的是啥听不出来,完全不在我所知晓的调调上。
小秋在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洗了二十多分钟,刁金龙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朝着远处嚷嚷:「操!你掉里面啦?咋洗这麽长时间?」
「刚才没洗你就进来了……烦人,人家洗澡你也催!」小秋远远的声音。
啪啦啪啦的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
咯吱,有人坐到床上。
「洗这麽久,我还以为你出危险了呢」刁金龙的声音很温柔,像是个贴心的大叔在关心自己的女儿。
「哼!你就是个老色鬼,刚吃完东西手脏死了,去洗澡!」
这回在地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很沈重,应该是刁金龙换上拖鞋。
远处的水声。
床铺噗通一声,一个重物拍在被褥中的声响。
身体在床上折腾翻滚的声音。
远处的水声很快就停下了,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又回到近处,嘣的一声关门声。
「小骚逼……我来了」
「啊?你咋洗这麽快!洗干净了吗?」
「有啥好洗的?都在这里泡一下午了,一会洗一次,都泡白了。」
噗通,又是一声重物落在床铺上的闷响。
女人叽叽嘎嘎的笑声。
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声。
我心中苦笑,又开始了,刁金龙这老家伙的体力真的是赛过我这种年轻人啊。
「又大了……」小秋柔声细语的说。
「给我啯两口,我洗干净了」
「你们男的都喜欢让女的用嘴呀?」
「嗯……不对吧,你不是说你没给你老公啯过吗?」
「本来就没给他啯过……」
「哈哈哈,我知道了,是那个老师对吧?」
「才没有……」
咕噜……咕叽……啵……,很清亮的吮吸声。
「嘶……哦……真他妈爽……」刁金龙小声感叹着。
女的应该是很专心的帮他口,没做声。
咕噜咕噜的吮吸声持续了好半天。
「好了宝宝……我给你也舔舔」
「不要……我受不了……」
「来吧……」话语间,一阵悉悉索索的翻转身体的声音。
「……呀……」女人轻声的娇呼。
「……刁哥……受不了……别咬呀,好疼……」
刁金龙开始不做声了。
「啊!」小秋猛然大声尖叫了起来,急促,有一种很强的穿透力。
「……不行!不行!你别弄了!疼死我了!……你变态啊!」她急促的大声说。
刁金龙很怪异的笑声。
我实在想不出刁金龙对小秋做了什麽让她疼成这样。
「……哎呀妈……你给我咬坏了吧?……你变态啊!」
「别乱动!躺好!」刁金龙用很严肃的口气命令着。
「……那你不能再咬了,那里是女人最软的地方……你可以舔,但不能咬……」
「你懂个屁!慢慢你就知道了,疼了,之后就爽死你!」
吸溜……吸溜……
「……你……你坏死了……呀」
「你咋这麽多水呢?是不是刚才洗澡没擦干净啊?」
「才不是……人家那里就是爱出水水……」
滋溜滋溜……吧唧吧唧……
「呀,轻点……手太硬……别插进去……呀……」
「鸡巴不是也挺硬?」
「哈哈哈……」小秋笑了:「那是两码事好不好……你好讨厌。」
「秋……」
「嗯?」
「叫我一声老公听听……」
「……老……老公……」小秋的声音娇柔无比,似乎有一种沁人心肺的魔力。
但是我听着极度的刺耳,这个声音完全就是杨隽的声音。
刁金龙似乎被这一声老公叫的开始迷乱了,喘着粗气,吧唧吧唧吮吸声不绝于耳。
「……再叫一声……」
「老公……」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嗲嗲的叫。
「真他妈迷死人了……让不让我操?……」
「嗯……」
「操你妈的!」刁金龙像是咬牙切齿的说。
「喔……」小秋叫了一声。
嘎吱……嘎吱……
床垫子又开始响了。
「……呀……这麽深呀……」小秋一边轻声哼唱,一边气喘吁吁的说。
「操你妈的!……臭骚逼!……喜不喜欢老公的大鸡吧!」
「呀……喜欢……喜欢……」
嘎吱……嘎吱……
床垫的声音很稳健,很有节奏,不似之前那次那麽淩乱。
看来他此时并不急于完成某种使命,他是在细细的品味这个让他意乱神迷的女人美妙的身体。
「……老公……我好不好?」小秋在哼唱的间隙,柔柔的问。
「好!」
「……那你一定要回来找我……好不好?」
「一定……」
「……好深……你顶到我最里面了……」
「爽吧?操死你这个骚逼……」
嘎吱……嘎吱……,还有大面积的肌肤相互撞击的啪啪声。
「你怎麽这麽喜欢在做爱时候说脏话?」
「……操你妈的!……这叫骚嗑,你听了不兴奋吗?」
「是挺兴奋……呀……可是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慢慢……慢慢就好了,你也要说给我听!」刁金龙的声音听起来是在使劲做着一个耗费巨大体力的劳动。
他一定是极度用力的,我听他的声音能感觉到。
「我才不说……」
「你老公操你时候不说骚嗑吗?」
「不说……」
「那老师呢?」
「……」小秋沈默了,耳机里只剩下那清脆的吱嘎声和夹杂在其中的啪啪声。
「那老师肯定说,对不对?」
「……他也说」
「他咋说的?」
「我说不出口……呀……和你说的差不多啦」
「整两句……让老公兴奋兴奋」
「呀……你还不兴奋啊?……呀……这麽硬,弄得人家都快死了。」
嘎吱……嘎吱……
节奏还是那麽舒缓。
「说!骚逼!他操你时候都咋跟你说的骚嗑!」
「烦人……呀……呀……哎呀!……」
嘎吱嘎吱嘎吱……叭叭叭……
节奏突然变快了。
「你……呀……你咋这麽……你和我有仇啊?……那麽用力……呀……」小秋有些喘不上气的断断续续的说。
「说!他咋说的!」
「他说……他……用大鸡吧操我小逼逼……呀……」
嘎吱嘎吱……
「操你妈!他鸡巴大还是我鸡巴大!臭骚逼!」
「……呀……你的……你的鸡巴大……」
床铺开始发出一阵剧烈的咯嘣咯嘣的怪响。
肌肤撞击的声音变得淩乱起来,劈里啪啦的愈加清脆。
「呃……」刁金龙猛地发出一阵拖着长长尾音的怪叫声。
床铺再沈重地嘎吱了几声,安静下来。
「累死了……又射这麽多」小秋说。稀稀落落的擦拭身体的声音。
「呼……真他妈舒服,真想累死在你的逼里。」
「……你咋这麽厉害呢?哎?咋还硬着呢?」小秋的声音显得很惊讶。
我想我知道为什麽了。
之前他让小辉去买万艾可,肯定就是那玩意的功效了。
「厉害吧……等我歇会,还可以再操你一次!」刁金龙得意的说。
「啊?你不累呀?」
「你这次……呼……都没来高潮……那怎麽行」刁金龙还在急促的喘息着,看来他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嘻嘻,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不用每次都有高潮,也会很舒服,很爽。」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我去洗洗」小秋说。
这次很快就回来了。
倒在床上的声音。
「给我说说你第一次和你那个老师的事。」刁金龙说。
「……」小秋不做声。
「说嘛,我想听,他第一次干你时候狠不狠?」
「我不想说……」
「你还想他吗?」
「不想……偶尔吧,不开心的时候」
「说说他……」
「怎麽说呢?我给了他我所有的第一次……」
「所有的?连屁眼都给他干过啦?」
「啥啊?屁眼怎麽可以?那里绝对不行。」
「他后来没和他老婆离婚吗?」
「我第一次流产时,他说过要离婚,但是……他到最后也没勇气和他老婆坦白。」
「你和他一共流过几次?」
「两次……」
「你傻啊?流产次数多了,以后想生的时候就麻烦了」
「是,我知道,所以我和我老公……和他……结婚这麽长时间了,我一直不敢要孩子。」
「那你家老爷们也不着急?」
「着急……不过他不强迫我,这方面他说听我的。」
「他知道你之前的和这个老师的事吗?」
「不知道……我从没说过这事。」
「那你跟他之前不是处女,他没问?」
「问过,我跟他之前有男朋友呀,我告诉他我跟我之前的男朋友在一起过。他就没多问。」
「那你和你之前那个没干过吗?」
「……废话,我和那个处了两年,你说呢?」
「我操!那不就是说你跟你老师上床的时候,一直都是和之前那个男的在一起啊」
「嗯」
「你还真是个骚逼啊,你给我老实交代,除了这三个,加上我,你还和多少男的搞过」
「滚!你说啥呢……我真后悔和你说了这些事」
「哈哈哈,瞅你那小样,你越骚我越喜欢你!」
「滚!……对了,有件事……」小秋犹豫着,像是有些话张不开嘴说。
「啥事?」
「我有些害怕。」
「怕啥?」
「我觉得……他可能已经开始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