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山搬出那张古色古香的摇椅在家门口晒太阳。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刚下完雨,空气格外清新,阳光也很明媚,温暖而不刺目,眯着眼睛享受阳光,让他浑身懒洋洋的。
过几天就是种花生的时间了,这正是播种的好季节。
山杏带着孩子已经到玉芬家帮忙捡花生了,他没过去,一则他不喜欢干这种挑挑捡捡的繁琐活,还有就是他正等着一个人上门呢。
摇椅轻轻地摇晃,他悠闲的躺在上面,心下暗自琢磨,算起来,秀珍也应该在今天过来,上次只是暂时压制住她的疼痛,过两天,就应该失效,会再来求诊的,当然,如果她对自己很厌恶,自然会找别的医生,如果对自己有点儿意思,就会再找自己的,这种心理试探的小把戏他玩的还是挺熟练的。
如果她不上门,自己以后就死了这分心吧,他自诩还是有这个胸怀的,女人嘛,多的是,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但他心底里却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罢休,越是这样的女人,他就越有兴趣,他解释为这是男人的本性。
然后又想到了李二子的漂亮媳妇小眉,这会儿,恐怕已经去外面的医院检查了吧,不过,药石之力毕竟有限,像她那样先天性发育不全,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医院可能会给她吃一些药,但收效甚微,最终他们还得找自己的,反正他们有钱,不信自己,就让他们去折腾吧,孙猴子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
阳光越来越强,照得他浑身暖融融的,脑袋也朦朦胧胧的想睡过去,又想了想别的跟他有染的女人,桂花那饱满的小穴,冬梅那修长的大腿,菊花那滚圆的屁股,这几天,家家户户忙着捡花生,那些女人们也没闲情过来「看病」了,还真有点怪无聊的,渐渐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睡着了。
这一觉睡着很舒服,醒来时,太阳正在当空,照得他全身懒懒的,脸颊晒得发热,估计已经到晌午了,女儿没有回家,看来,得到玉芬家吃饭了。
这个秀珍倒不是一般的随便女子,可能正在家忍耐疼痛,或者已经去别的地方就诊,好,田青山对这样的女人还是从心底里敬重的,虽然她没来让他有一些失望,但反而对她兴趣大增,碰到一个好女人不容易,能把这样的好女人收服,更是一种成就。
又磨蹭了一会儿,肚子有些饿了,才把门锁上,晃悠悠的走去玉芬家。
到了玉芬家,没进屋,先跟小白戏耍了一会儿,直到山杏在屋里招呼他,才走了进去。
两人正坐在炕上,一东一西,山杏穿的是一件杏黄紧身小背心,使饱满的胸脯更加惊人,雪白如玉的脸配上这个颜色,更显得娇媚动人,阳光照到她身上,衣服反光,她身上便笼罩上一层黄晕,竟有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玉芬仍旧穿着那件碎花白衬衫,那是田青山给她买的,挽着发髻,一丝不乱,显得又利索又娇俏,两人坐在那里,屋里像是盛开了两朵鲜花。
他刚一进屋,山杏就用清脆的声音问道:「爸,你过来了怎么不进屋?是不是想偷懒?」
田青山正忙着与玉芬目光传情呢,听到这话,无力的道:「没有哇,我刚才不就是跟小白打个招呼嘛。」
山杏不依不饶的道:「你这个招呼打得倒挺长呀,瞧你,整天慢慢吞吞的,快过来帮着一块儿捡!」
田青山苦着脸道:「杏儿,你饶了我吧,我宁肯做那种需要出大力气的活,捡花生?这么琐碎的活儿,我干不来!」
玉芬知道他的性子,看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早就心软了,忙道:「杏儿,他一个男人家,不喜欢干这种精细的活儿也怪不得他,让他歇着吧。」
山杏笑着横了玉芬一眼,道:「你呀,就是太惯着爸了,你看他懒成什么样了。」
玉芬低头抿嘴,温婉的笑了笑。
山杏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田青山,道:「爸,我看玉芬嫂家里没水了,你快去挑些回来。」
田青山在女儿面前,没办法和玉芬眉目传情,而且挑水这种活自然是男人干的,只好拿了扁担水桶出去挑水。
待他忙完,山杏与玉芬已经做好了饭,炒了两个菜,一个青椒炒大肠,一个酸辣土豆丝。青椒炒大肠是他最爱吃的菜了,玉芬每次去凤凰集赶集都要买些回来,等他过来的时候做给他吃。
小饭桌放到炕上,底下垫了块塑料布,两个菜端了上来,然后是几块馒头与三碗稀饭,稀饭是黄黄的小米粥。
玉芬又拿出一只小酒盅与一瓶酒,酒的颜色很深,看起来倒像是红酒,其实这是田青山自己配制的药酒,绝对是极好的补酒。
玉芬将酒盅放到了田青山面前,给斟满,然后将酒瓶收了起来。这酒的度数太大,而且药力很强,不宜多饮,一次一盅正合适。
山杏在旁边啧啧嘴,笑道:「玉芬你也太惯着他了,瞧把他美得,平常在家怎么没见你喝酒呢。」
玉芬将筷子递给他,又递给山杏一双,只是轻轻浅笑。
田青山接过筷子,忙挑了一块细细的小肠送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道:「杏儿,玉芬,你们快些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吮了一小口酒,眯着眼仔细品味。
旋即睁开眼,对玉芬笑道:「玉芬,你的手艺又有长进了,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挑了一块放到山杏的碗里,然后再挑一块放到玉芬碗里道:「杏儿,你尝尝她的手艺,这道菜让她给做绝了,就是外面的一级大厨也做不出这么一道好菜。」
山杏尝了尝,赞叹起来,把玉芬称赞的脸都红了,但看得出来,她非常的高兴。
这一顿饭,田青山吃得极舒畅。
山杏与玉芬将饭桌拾掇下去,上了炕,坐到凉席上,又开始捡花生,孩子一直很乖,每次喂过后就睡了。正好可以静心干活。还剩下不少,得赶快了。
山杏在这里,田青山没办法跟玉芬太亲热,就觉得有些无味,便想上去。
正想着走呢,小白忽然汪汪的叫唤,是有人来了。
玉芬走出去,将小白唤住,领进一人,姿容俏丽,身材高挑,竟是秀珍。
看到田青山躺在炕上,秀珍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
山杏欠了欠身,笑道:「秀珍嫂子是找我爸瞧病吧?」
玉芬亲热的把秀珍推到炕上,笑道:「秀珍妹子是来帮忙捡花生的。」
秀珍对田青山视而不见,看着玉芬,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道:「我知道你的花生捡不完,我上午才捡完我家的,就顺便过来看看,看用不用我帮忙。」
山杏笑道:「原来是这样,正好,我跟玉芬嫂正发愁干不完呢。」
田青山这才记起,秀珍跟玉芬是一个村子的,娘家都是李庄,怪不得她跟玉芬这么亲近呢。
三个女人都坐到炕上,再加上田青山,就有些挤,正好他也想走,于是起身要走。
秀珍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对了,田叔,我的左边胸脯一直隐隐的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田青山惊讶的望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他惊讶的是:秀珍好像是第一次告诉自己一般,随即心里赞叹一声,这个女人,好厉害呀。
玉芬看到田青山没有吱声,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道:「田叔,你给秀珍看一下嘛。」
田青山的思考被打断,嗯了一声,说道:「那我看看吧。」语气也极像第一次见面。
秀珍的那点心思已经被田青山识破,但也不能不赞叹一番她的聪明。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找自己看病,定然难逃其手,于是以帮忙为借口到玉芬家等自己,在玉芬面前,自己会安分得很,不怕自己用强。
田青山让她掀开衣服,他的大手轻轻揉着坚挺雪白的奶子,一点一点,慢慢的问她具体哪一个位置疼,其实正在装模作样,趁机大吃豆腐,也算是对她的一番处罚,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女儿与玉芬面前揉捏别的女人的奶子,让他有些兴奋。
秀珍明知道田青山正在趁机占便宜,却苦于无法说出口,俏丽的脸羞得通红。
田青山也知道适可而止,玉芬与山杏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田青山松开手,又把了把她的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对正盯着自己的三女道:「虽然有些麻烦,但没有什么大碍,扎几次针就行了。」
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秀珍,道:「要不,你跟我上去,我给你扎一次?」
秀珍神色有些慌乱,没有说话,眼神四处飘。
田青山在玉芬面前,是不会露出对别的女人的色心的,而秀珍也是利用他这一点,可惜在他面前,这种小把戏不值一提,刚才的话,只是吓吓她,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伎俩罢了。
他又笑道:「还好,这里还有一套针具,你躺到炕上,最好脱了上衣,我给你扎一次针,你的病要想好利索得要扎三次针,两天一次。」
秀珍暗暗松了一口气,很爽快的躺了下来。
山杏与玉芬将簸箕挪了挪,两人挤了挤,给他让地方。
屋里很凉快,明媚的阳光也从窗户射进来,落在炕上,屋里很亮堂。
秀珍掀起了上衣,阳光正照射到她雪白的奶子上,让它们显得白得亮眼。
田青山没有再起歪心思,专心的开始扎针,虽然他好色,但是一旦真正开始治疗,却能够摒弃杂念,全心全意的投入进去。
五支长针很快被针进了秀珍的身上,而秀珍被阳光照得懒洋洋的,快睡过去了。这是晌午,屋里又凉快,强烈的阳光,长针刺进去时没有什么感觉,磕睡就难免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多长时间,秀珍忽然清醒了过来,一看,自己仍是裸露着上身,但身上的针不见了,田青山也不见了。
「玉芬,我睡过去了吗?」她问道。
玉芬笑了,说道:「没有,你只是打了个盹,田叔刚才才走,他不让我叫醒你,说让你打一会儿盹效果会更好些。所以我们没碰你。」
秀珍将衣服放下来,理了理,心中百感交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山杏冰雪聪明,冷眼观瞧,将她与田青山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也有些佩服她,笑道:「秀珍嫂子,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想李明大哥了?」
玉芬也跟着轻笑,随声附和,李明在村里也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常被大家伙儿所笑。
秀珍脸红了红,啐了一声,心下却有一些羞愧,自己刚才想的不是自己的丈夫,却是那个好色鬼,真是不应该,他那么对待自己,让自己羞愤欲死,但那种滋味……,想到里,下身隐隐传来一阵酥麻,让得更加羞愧。不能想了,不要想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甩了甩头,丢掉这些烦人的心事,开始帮忙捡花生,三女说说笑笑,像是三朵解语花,竟相开放。
田青山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下虽有一些惋惜,阳光下两团雪白不时的在眼前晃悠,但并不后悔放过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
自己虽然好色,但在玉芬面前绝不能表现出对别的女人的非分之想,是不忍伤害她,两年前那个夜晚,娇小的玉芬站在门口,颤抖着哭泣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他心里,他只想保护她,不想伤害她。自己纵然好色,在她面前仍要努力装做对别的女人无动于衷,正是缘于此种心理。
思索间,路上不时碰到村里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下意识的做着反应,很快就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