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妖异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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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时分,经过了男人夜里充分雨露滋润的卓映雪美梦正酣时,天开语已经走在了前往探视行弈小组同伴的路上。

  早晨的天气仍然延续了昨夜的阴霾,显得迷蒙不爽,不但如此,空中居然隐隐地夹杂着丝丝的寒气。

  天开语心里清楚,这正是由于自己昨夜离去时的一记“漩光寒流刀”对杏袜短时间内的气候所产生的小影响——他相信,直至此时,那条由“漩光寒流刀”切开的深堑仍未完全解除冻上的状态。

  “先生,您昨夜的行动,可真把将军担心坏了呢!”并坐在扶风里,碧丝丝将修长柔美的娇躯依偎在天开语的身边,轻轻地说道。

  天开语笑笑,低头在那光滑俏丽的脸蛋上亲吻一下,健臂绕过纤腰搂着碧丝丝,同时大手在少女挺翘圆润的乳峰上轻轻揉动,道:“是吗?那么丝丝是否也很害怕呢?”

  碧丝丝娇靥泛红,微微娇喘起来,往身边的伟男子怀里挨紧了些,点头低声道:“嗯,丝丝跟爱琳都在暗地里祈祷先生平安归来……”

  天开语轻叹一声,停止对她的爱抚,认真将她抱在腿上,柔声道:“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其实真正让人放不下心的,倒是你们呐!你们的修为实在太低,一旦遇到那些凶人,唉……”

  碧丝丝感受到天开语的真诚爱护,美眸中映出晶莹的珠光,轻哽道:“丝丝知道自己能力委实太低,所以已经跟爱琳商量好了,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就算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确保将军和先生的安全……”

  天开语凝视了这单纯忠诚的少女片刻,重又将她拉回怀里,轻抚她脸庞,疼爱道:“丝丝只要保护好雪儿就行了,至于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先生知道吗?万一您出事的话,将军她真的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的……丝丝看得出来,先生在将军生命里的位置……”碧丝丝在天开语的怀里轻喃道。

  “我当然知道,那么丝丝呢?”天开语大掌下滑,落在少女圆柔挺拔的玉乳上把玩起来。

  “丝丝……丝丝……丝丝的整个人早就交给先生了。”碧丝丝娇喘着,感受着乳峰的膨胀和胴体的酥栗,气若游丝地答道。

  “……爱琳和我早就决定了,今生今世绝不离开先生……”她接着喘息道。

  天开语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曾经陷害过自己,现在已经远在外太空的左蓝珂,不知道这个际遇堪怜的女人眼下怎样了……

  不过他也仅是念头闪动一下,并未就此询问碧丝丝。

  “好了,丝丝我们到了。”看到扶风的光显提示,天开语轻轻拍了拍碧丝丝的小脸,对她示意。

  “哦。”碧丝丝忙从天开语怀中坐起,脸儿却已是红彤彤的了……

  在杏林条件最好的医疗中心,自“妖莽幽坑”及“黑洞”组织辗转脱险回来的人们仍在接受精心的治疗。

  在卓楚瞑、叶绪长青和血镜踪等人陪同下,天开语首先探望了一下“国手堂”的寻奇天座等。此时寻奇已经清醒了过来,正处于良好的恢复当中,并且与天开语等进行了简短的对话。之后,一行人便分行两路,由叶绪长青和血镜踪等率人前往探望那些来自外地的游客:而天开语却在卓楚瞑的随行下去看望自己的同伴了。

  不傀是拥有赫赫有名大医药局的杏林,在医护方面的设备条件极其完备。在每个单独的诊疗室里都装置了齐全的高级医疗设施。天开语相信,即便是一个破碎的人,只要大脑仍在传递资讯,这些诊疗室里的设备基本上都可以将他还原。

  在这些单独的诊疗室里,天开语一一仔细地探望了从休·比林斯武督开始直至发红萼等的同伴。毕竟经过了几十个风雨相伴的朝夕,已经有了深刻的感情,即便他再下愿对这些“幼稚”的同伴表露太多感情,但此刻见到他们安然无恙并且对自己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中仍漾起了阵阵的温暖。

  “红萼,我来啦!”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天开语出现在门口,对里面的人儿轻声笑道。

  “……天大哥——是你!”正坐在床上闭眸调息运功的发红萼眼皮一动,随后惊喜地叫了一声,一下睁开双眸,大瞪着一双美眸望向门口的男子,火辣辣的感情登时汹涌地随着目光喷发出来!

  卓楚瞑识相地在身后轻轻道:“师尊,卓楚瞑先回去了。”天开语微微点头,他立刻转身悄然离去。

  门再次无声无息地关闭。

  不待发红萼从床上跃起,天开语已经来到了她的床前,一把将她紧紧搂进了怀抱,痛吻下已。

  哽咽声中,怀里火热的胴体不停地激颤着,对爱人的刻骨依恋尽露无还。

  用力挤捏揉搓发红萼饱满硕挺的乳房,天开语贪婪地嗅闻着少女领口散发出的诱人体香,惬意道:“红萼,这些天来,你不知道天大哥有多么想你……现在看到你没事,真让人高兴。”

  发红萼早已经软作了一团烂泥,偏一对傲人双峰仍因不断的刺激充血而越发硬挺,变得敏感无比,一时间娇喘咻咻、春泉奔流,已然是情欲浓浓的春妇了。

  天开语自不会放弃一切欢好的机会,对他来说,荒淫的欢媾本就是美妙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尽管他已经领悟到欲望的生发与心灵张弛之间的辩证关系,但并不代表他愿意放弃原有的习惯。在更多的时候,他宁愿饮鸩止渴,纵容肉体的放任,来刺激心灵的愉快。

  刹那间,发红萼已经完全赤裸,与天开语绞叠在了一起……

  “天大哥……大神……”

  春潮退却,怀里娇躯的抽搐也渐渐安歇。就在天开语对拥抱的少女涌起无限怜爱之际,他听到了一声令他震动的轻喃。

  浑身本能地僵硬了一下。天开语情不自禁地脱口道:“红萼,你说什么?”

  怀中的人儿轻轻地挣出,深埋在他胸膛前的俏脸仰起。

  “你……天大哥,就是大神……”发红萼眸中的火热一点点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迷茫。

  定定地望着少女不说话,良久,天开语叹出一口气来:“想不到红萼自己发现了……”

  天开语并未否定怀中女孩的指认,他没有料到,自己的猜测居然被她的一句话给验证了——发红萼也是“波切旬月”岛派出的大神寻找者。

  怀抱的娇躯渐渐地冷却下来,发红萼离开了天开语的拥搂,赤裸着下床,伏在地上,对天开语施以他早已熟悉的,与“波切旬月”组相同的大礼。

  “请大神饶恕您卑贱的子民轻薄冒犯……”发红萼低伏在地上,浑身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找到了族人传说中的神只而激动抑或是对宗教某种规条触犯后的恐惧。

  “……喜悦伴随着阳光降临到大地,人民从此永登极乐……在那黑暗的过去,您博大的胸怀经受了无尽的屈辱……”

  听到她开始迅速地祷颂“波切旬月教”的语录经文,天开语再次轻叹一声。

  其实这样的结果他早就应当预料到的。

  在第一次与发红萼合体之时,他便感应到这个少女与风飘醉、莉莉明香等相同的地方——她对自己所发出的地磁能量有着起乎常人的吸收消化能力。并且在她昏迷之际,身体居然也因为他所施加的能量发出了“波月十心”所特有的心光——代表“狂”的橙色光晕。

  望着伏在地上突然变得冷静清醒的发红萼,联想到之前她的炽热奔放,天开语忽然想到,这巨大的感情与理智之间的落差,也许便是导致她心灵中“狂”的力量苏醒蛇引子吧……

  心中这样想着,天开语已经吃惊地看到,伏在地面上的发红萼,那雪腻惹火的胴体开始透出一层薄薄的橙色光晕,并且随着她不断地念颂,光晕的橙色也变得越来越浓,最后竟形成了一个明亮的光团,将她美丽的胴体彻底包裹起来,那浮凸的曲线只能依稀可辨。

  ——看来,她的力量因心灵的巨变而发生了质的飞曜……

  天开语暗忖着,目睹发红萼伏着的身体开始缓缓腾空升起,不禁再次感叹心灵变化对武道修为的影响力之大——以发红萼目前表现的水准,如果经验再丰富一些,超过“国手堂”的天座教师寻奇绰绰有余。

  ——只不知道另外五个孩子现在是否也拥有了相同的修为……

  天开语忍不住想起了风飘醉、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和莉莉明香五人,这五个分别拥有“痴”、“怒”、“愁”、“哀”、“凄”心灵力量的少年人,此时应该也很厉害了吧……

  ——想不到此次的行弈,红萼居然收获最大,成功地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实现了力量的提升,一跃成为小组中实力最强的人。

  望着发红萼越升越高的光团,天开语感到,自己已经能够清楚地察觉出那光团中不稳定的气氛——那种狂乱的气氛,眉峰不禁微微跳动了一下。

  他知道,此时这个少女的心中一定乱到了极点。

  这也难怪,原本痴恋的情人,突然之间,竟会变成只能顶礼膜拜、不可轻率亵慢的大神,让她这禀性天真率直的女孩儿如何能够接受得了呢?

  “红萼——”吐气扬声,天开语低沉而又温柔地唤起了发红萼,与此同时,一股泱泱的柔和巨力柔软地包围住了那已经升到房顶的橙色光团,将它平缓地摄了下来,拉回床前。

  正如“波月十心”的心灵力量是因天开语而启发的那样,烬管这股心灵的力量相当强大,但一经天开语那“波月十心”的本源力量轻触,它立刻冰雪消融,橙色光团随之消散无踪,足以显见其与天开语心灵的密切维系达到了何等统一的地步。

  少女抬起头来,那明亮的眸中已是泪水满盈,复杂的情感在其中交织不断,令天开语大为唏嘘。

  “红萼,你是怎么知道的?”天开语柔声问道。他并末将发红萼扶起,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波切旬月”一族人传说中的那个神只转世的话,就将承担起莫大的责任:而做为一位神只,让发红萼等族人得到心灵的最大安慰才是最重要的,这种宗教精神上虔诚的满足,绝非普通世人的感情可以替代——也因此,他才决定从此刻起,对待发红萼以“波切旬月”教的方式来进行。

  “我……大神请恕罪……子民是在那‘妖莽幽坑’,里见到大神的……”发红萼神情恭顺地答道,那表情语音里虽仍有对天开语的浓浓情意,但很显然已经转变成了对“神”的顺从。

  “是吗?”天开语不禁有些落寞,他很清楚地听出了发红萼情感的转变——虽然极力压抑着自己,但她终究摆脱不了数千年来族人对“大神”信仰的敬畏,这种敬畏,已经影响了她对他的爱恋。

  “是的。红萼在‘妖莽幽坑’昏迷前的最后记忆,便是见到了大神的出现……”发红萼轻轻地说道。

  天开语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释然:那还差不多……

  但转眼他便否定了发红萼的解释:当时自己完全是以“雪元冰魄”的娄体形式出现,而“雪元冰魄”的形貌根本就与自己的肉体有一定的差距,再加之能量体的特性所在,其肉眼视觉应是相当朦胧的,红萼根本不可能确定那就是自己呀!

  正费解时,却听发红萼继续说道:“大神一定知道,在我们‘波切旬月’里最注重心灵的修炼,尤其是直觉的确认……刚才在大神临幸红萼时,就在那幸福的顶峰,红萼的脑中猛然闪过在‘妖莽幽坑’时的最后记忆,就在那个时候,直觉告诉红萼,您……天大哥,就是我们的大神!”说到这里,大颗大颗的泪珠终于再也无法忍住,从发红萼伤感的眸中坠落。

  望着剔透的晶莹在地面砸落四溅,天开语明白,那声从“天大哥”到“大神”的切换,正代表着发红萼内心由王爱到至畏的心灵路程的转变,它昭示着面前少女在感情上所受到的残酷至极的折磨:爱之亲密与畏之距离交织后的痛切,让她无法承载……

  “红萼……”天开语呻吟一声,抬腿下床,将发红萼紧紧地揽进怀中,体会着那青春胴体痛苦的颤抖,抚慰道:“你可以不必思虑太多的……”

  用力地摇摇头,发红萼仰起小脸,泪水纵横地哽咽道:“不……不可能的……您是所有族人的希望,为了您,红萼……红萼不可以这么自私……”

  天开语哑然。

  这就是“波切句月”的规条之一:所有族人都是大神的子民,绝不可以平等的身份与大神起坐:无论男女,也不分老幼,一律视大神为父主。因此,在这个规条的限制下,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女人可以匹配大神——即便有女人被大神收为内室,也只可做为大神渲泄的鼎器,而不可对大神妄动俗世的男女情爱。

  曾经做为一名考古家,天开语自是很清楚这一规条,再联想起曾经同样献身自己的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他便只能默然了:她们下也因为他“大神”的身份,而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宝贵的贞洁吗?

  温柔地吻干发红萼脸上的泪痕,天开语点点头,柔声道:“当然。天大哥不会让红萼为难的——不管是否‘大神’,天开语永远是红萼的天大哥,红萼只要记住这点就可以了。”

  发红萼登时娇躯剧颤不已,眸中重新射出热烈的缠绵,但仅仅片刻,便复又黯淡下来:“是……红萼明白天大哥的心意,红萼知道怎么做……”

  天开语看出她仍有心结,却知道此时自己这个“大神”身份的确认给她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回头你见到飘醉她们以后,再说吧!”

  发红萼一怔,失声道:“什么?您说的是风飘醉吗?”

  天开语点头笑道:“不错,想不到你们居然有这么多人一齐来到无名岛,连同巴可,连狼等,一共有五人到平虏呢!”

  发红萼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这么说来,他们早就遇到您了吗?”

  天开语道:“是啊,还有南波、摩亚希和莉莉明香三个。”

  “想不到他们也来了……”发红萼喃喃自语起来。

  “对了,你们还有多少人出来寻找啊?据飘醉说,这项工作已经进行了好多世代了。”天开语爱怜地轻抚着发红萼的脸蛋,一面从床头拈起她散落的薄衫披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发红萼皱眉答道。“不过风飘醉他们并不是我们一脉的,是印长老派出的人员……”她轻轻说道。

  “印长老?”天开语下解道:“这么说来,红萼是属于另一支系了?”

  “嗯。我是属于信长老派出的。”发红萼点头道。

  “原来你们派出的人都属于不同的脉系。这么说来,到底派出多少人,你自是不会清楚的了。那么,你会认识飘醉,是因为经常见面吗?”天开语继续问道。

  “这倒不是。”发红萼摇头道,

  “那是……”天开语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随手揉了揉她圆突突的乳峰,替她拙上了薄衫。

  “是因为我们在选拔赛上曾经交过手……”发红萼说着,顺着天开语的手势,偎在了他的怀里。不论是爱人抑或奴仆,她这样做都是符合教规的。

  “结果是不分上下,对吗?”天开语笑着抚摸她的秀发。

  “嗯。”发红萼点点头,转而又道:“不过我年龄相对来说大了些,因此可以说我不如她。”

  天开语笑笑,从这句话便足见这女孩的直率了。

  “但是红萼看得出来,风飘醉是个很好的女孩子,禀性既温柔,又坚韧……”发红萼继续说着,但天开语已经托起她的下颔吻上了她的柔软樱唇。

  “你们都很好,我都喜欢。”长吻过后,温情脉脉地注视着发红萼那轿的小脸,天开语轻轻地对她说道。

  听他如此一说,发红萼登时娇躯一颤,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低低道:“您已经和风飘醉……”

  天开语笑着捏捏她下巴,道:“是啊,是否你天大哥很好色呢?”

  俏脸绯红,低声道:“哪里,这世界根本就是强者的天下,而您又是强者中的强者……红萼不敢那样想哩……”

  天开语呵呵一笑,豪气陡发,一把将她扯起,道:“既如此,红萼可愿再与天大哥这强者中的强者共赴极乐呢?”

  仰望他雄姿勃发,发红萼早一脸的迷醉和顺从,闻言娇躯,立刻先酥了一半,小嘴只知呢喃:“红萼什么都听您的……大神……天大哥……”

  见到舞轻浓时,她的脸色明显不若发红萼恢复得红润,而仍是带着病态的苍白。

  望着仍在沉睡中的少女,天开语心中暗暗嗟叹:与无意中因“波月十心”中“狂”性心光得到修为大幅度突破的发红萼相比,舞轻浓显然在受到真菌之毒及寒冻之害后,未能及时发挥本体的元气修复功能,以至于到现在都未完全清醒过来。

  “大……天大哥,轻浓她不会有事吧?”依偎着天开语,发红萼担心地望着舞轻浓的病靥问道。本能地她要唤天开语“大神”,但想起这已算是在公开场合,便立刻改了口,及时守住了“波切旬月”的秘密。

  “应该不会有事的。”天开语说着轻拍了发红萼紧攥他胳膊的小手,然后走近床边,俯下身子来仔细察看舞轻浓的状况。

  以他目前的修为,已经无须再采用直接肌体接触的方式来探查舞轻浓的血脉运行情况,因为那种每个人都具备的体能波纹已经可以被他的神目清楚看到,并且分解出辩证征象。

  舞轻浓的状态实在不好。

  不要说和发红萼相比了,即便是相对于已经探视过的帕帕真不砣和凉羽飞来说,她所中的毒也明显地重了许多。

  ——妈的,到底是什么真菌,毒性居然会如此强烈!

  天开语心中暗骂着,不禁惴惴起来。

  他深深地知道,在这个地球上,尽管经过了旧新两个纪元,但人类仍然对大地上的许多秘密一无所知,其中的真菌,便是最为神秘的生物之一,而它所产生绘正负影响,也一直与人类“生命原理”的研究密下可分。

  撇开自己那跨时代的“蓝细多突菌”可以大幅医治人体的伤害不言,便是真菌的病理毒性,他也了解不少——那“妖莽幽坑”的真菌之毒,直至未来世代,也没有记录!

  所幸虽然毒性特别,但终究是真菌之毒,其毒性具备了大部分常见有毒真菌的特点,加之“雪元冰魄”的冰寒之力及时地进行了千预,总算没有将大量的致命毒素侵入每个迷路旅人的身体——但就这么一个人,却已经让他心痛不已了,因为这个人就是舞轻浓,是他的同伴,他的情侣……

  探查完毕,天开语皱起了眉头。

  他没有想到,在舞轻浓的身体里居然再也感应不到毒素的存在,似乎那些毒素已经被排除干净了……抑或是被她彻底吸收,形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很显然,前一个推测不太可能,因为若是毒素真的被排干净的话,那么舞轻浓就应该如同其他人一样,呈现良好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因为现有的科技足以令她失却的元气补充回来——可是她却仍然显得萎靡无力:这样说来,就应该是那些毒素已经被她彻底地吸收,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融汇在所有的体液之中,并且随着正常的生理代谢进入循环、再生……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开语的眉头越拧越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轻浓的人体基因发生了某种突变,正是这种突变,才使她可以持续承受那毒素的侵袭,并且生存下来。

  ——她会变成什么样呢?

  天开语不禁打了个寒禁。

  联想起在新元世纪创始之初出现的那些怪异生物,那些因旧元世纪人类滥用辐射及生化力量而衍生出来的大量妖异之物,他便不寒而栗。

  如非那五种神话般的究极力量出现,恐怕到目前为止,这个地球都已被那些可怖的嘴脸占有着,而人类的正统则处于濒危的边缘……

  也正因为如此,在新元世纪创纪元之初,人类的各族领袖就共同宣布:严禁开发生产各种会导致人类基因“妖异化”的武器,各地若有武力争斗,只可运用由人类身体潜能发挥出来的武道,以及常规肉体伤害的武器来解决。

  ——但现在若是轻浓因这次意外的伤害,而导致了身体的毒化变异怎么办呢?自己该如何处置她呢?

  天开语心中暗暗呻吟了起来。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拥有舆地精苔丝和树灵桑尼相匹敌的生命烙印的真菌所分泌出来的毒素,会将舞轻浓“妖异化”,可他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此事。因为他十分怜悯娇美若花的舞轻浓——她也是受害者,没有理由就此结束她青春的生命呀!

  看到天开语眸中神情匆明匆暗地变化不已,一边的发红萼忍不住担心起来:以大神之威,难道还不能解决轻浓的危险吗?

  轻轻叹了一口气,天开语直起身来,不定了决心似地咬丁咬牙,对发红萼道:“红萼,我们走吧,轻浓不会有事情的……让她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嗯。”发红萼轻轻点了点头,顺从地直起身来,但在天开语起身之际,她意外地听到了他嘴里轻轻咕哝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好自为之吧……”只是由于天开语脸色并无异常,她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天开语和发红萼都没有看到,在他们转身离开的刹那,原本脸色苍白孱弱的舞轻浓,竟由脸颊泛起了一抹妖异的艳红,同时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紧跟着,她那紧闭的双眼居然也张开了一条线,只是那乌黑水灵的眸子,却已变成了干瘪的灰白……

  将剩下的通波因探视完毕后,天开语带着发红萼离开了病区——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甚至劝说继续将发红萼留下,因为他的脸色在众人面前看起来十分凝重,那盛重的威势令所有看到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丫头,本能地趋避一旁。

  会客厅内。

  “除了先生的那位女同伴,所有人的恢复状况可以说十分良好。”来自方医药局的首席医者,被称为“修元大医者”的齐毕华克向天开语汇报道。

  “感谢‘修元’先生的救治,卓某必定会有厚报。”卓楚瞑立刻欠了欠身,适时替自己师尊表达了谢意。

  望了望天开语有些走神,并未将自己放在心上的样子,齐毕华克有些悻悻地道:“哪里,这都是我们医者的本分,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卓将军客气了。”

  “是啊是啊,卓将军不用客气的,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双城合作的协议了吗?既然如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何须客气呢?”叶绪长青忙圆滑地跟着陪笑道。

  “噢?已经达成协定了?”天开语匆醒过来似地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是,是昨天晚上达成的……在师尊离开以后,大家进行了讨论,就在讨论时决定下来的。”卓楚瞑有些紧张地看看天开语说道。“因为这只是小事,所以楚瞑没敢打扰师尊……”他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是啊,主要是为了请求月亮城的协防力量,所以就……”叶绪长青又陪笑道。

  天开语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定是昨晚自己追随雪儿离开后,这月城和杏林的高宫们开始商讨起那个“妖莽幽坑”里的恐怖高手了,并且最后达成了所谓的“月城协防”。看来卓楚瞑是越来越会利用自己这个师尊的影响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喽!这小子,真他妈的是玩弄权谋的好料子!

  “嗯,做得不错。顺便跟你们说一句昨天没来得及说的话,那‘妖莽幽坑’里的超级两者都曾经说过,如果天某有什么麻烦的话,尽管告诉他们,他们将一力担当——嘿嘿,以天某的实力,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别人担当了?真是太客气了。”天开语跟着又不紧不慢地扔出了一句不啻于晴天惊雷的讯息。

  “什么?”叶绪长青惊得险些跌倒在地,那双眼睛早已瞪得滚圆无比了。

  “哦,想来那也不过是句客气话罢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出来帮过谁,是不是呢?”天开语又以随便的语气说道。

  在座众人一时间皆惊疑不定之际,又听他说道:“不过呢,他们倒不像是开玩笑的人,毕竟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岁数了,不应该说谎话的。还有,他们倒也的确派出了徒弟帮助我把人——喏,就是寻奇天座他们救出来了。”他已经将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两个“老妖”的年龄大幅度地缩水了,但“一千多年”这个惊人的数字,仍然令在场所有人惊得噎住了。从他们的眼神中天开语看出,如若不是自己杜攥出来的那个“拥有寒冻力量的人”留下的冰堑做为佐证的话,自己此刻说的这些话,一定会被当作疯子的狂言。

  ——这就是见识的差别了……

  面对这些碌碌俗夫,天开语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悲悯,想起在五大绝学面前,这些人尽管穷尽了毕生的精力智慧去修习武道,但仍将被轻易地毁灭,便不禁生出万物刍狗的感慨来。

  “听说先生对医道也很精通?”“修元大医者”齐毕华克在所有人当中年岁最大,因此在众人因过度惊讶所表露出的不礼貌中最先清醒过来,便主动改变了话题。

  天开语下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

  “哦?‘修元’先生是在哪里听过这种说法的呢?”卓楚瞑心中一动,反问齐毕华克一句。

  齐毕华克登时语塞。

  要知道,天开语在月亮城进行有关“蓝细多突菌”的研制工作,可说是军方最为隐秘的特级机密,相关人等直至目前都被严密看管着,这齐毕华克如非得到谍秘讯息,又从哪里得知天开语懂得医技的呢?

  “哦,没什么,天某只是略通一点皮毛而已——大医药局乃是东熠赫赫有名的医圣故地,‘修元’先生更是百年来罕见的医者典范,所拥有的‘返本修元’之术更是神乎其技,造福无数民众,天某实在是景仰有加啊!”天开语随口以奉承之书将齐毕华克与卓楚瞑之间产生的风波苗头轻轻引开。

  卓楚瞑何等精明,立刻听出师尊下欲在这个话题上与杏林方面计较,当下便眯了眯眼睛,靠回了椅背,但眸中的精芒却是一闪而过,显示了他定会在事后将此案听得天开语赞美自己,齐毕华克却没有多少喜色,反倒吃了一惊!“先生又是从哪里得知华克的医技名称呢?”齐毕华克瞪大了眼睛,显示出天开语此言的确有惊人之处。

  天开语一怔,心中暗忖:这老头不是因“返本修元”术出名的吗?难道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这时血镜踪吃惊地接过话来,道:“不错,‘修元’先生的‘返本修元’术确是十分高明,但……这个名称也不过是最近才正式提出,为何先生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呢?”

  天开语立时呆住。

  ——不好,看来是自己的记忆时间有了误差,否则怎会说出如此有问题的话来呢?

  天开语一时无话可说,只好故作糊涂道:“是吗?这就奇怪了,天某却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喂,楚瞑,是你告诉我的吗?”说话间,已经一脚在下踢了卓楚瞑一脚。

  卓楚瞑正兀自惊讶,被天开语这暗袭一脚,忙打哈哈道:“呃……这个嘛……呵呵,不好意思,的确是楚瞑告诉先生的,不过这个来源嘛……就不太好说了……嘿嘿嘿……”说着他干笑了几声,脸上现出因为如此,所以这般的故作高深状。

  果然,这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叶绪长青等脸色立刻变了数变,齐认为这一切均为月亮城安插在杏林的秘谍所为,只叹此时堂堂杏林已经屈服于月亮城的军武淫威之下,不好再就此辩斥了……

  深深地望了天开语和卓楚瞑一眼,齐毕华克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幔幔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个名称已经向熠京医司部提出备案,因此知道的人多了也很正常||老有奇怪的是,这种偏冷门的专业东西,为何天先生却很熟悉的样子,这与先生的年龄实在是下相称啊!”

  卓楚瞑不禁暗叫厉害。看起来这老头子是放过了师尊,但这更深一层的怀疑,却份量更重!要知道,他这么一说,就连自己这个做学生的,也不禁很想知道个中缘由了——师尊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神秘费解了。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是吗?因为天某是天才,这个解释不知可否令‘修元I先生满意呢?”

  他这近似无赖的回答,不但令所有在座之人大跌眼镜,便是一向对他蒸教有加的卓楚瞑,也险些热血上涌。

  “这……当然,先生的确是天纵之才,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达到如此的造诣了。”齐毕华克自不好反唇相讥,正所谓时势比人强,以目前月亮城的渲赫气焰,他只能顺着天开语的话说下去。

  天开语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不过……”齐毕华克匆转换了话头,继续说道:“现在月亮城已经有一个关于先生和大老的传言,就是‘空王’‘幻圣’的流传。”

  天开语开始凝眸注视眼前这个老头子来。他发现,这个老家伙表面上不过是大医药局的“大医者”,但实际上,很有可能是主宰杏林军政局面的重要力量之一,因为直至目前,他说话的时候,叶绪长青和血镜踪都未曾打断过!

  不过对付这种貌似狡猞智谋的人,往往以无赖霸道的方式最为有效!

  “是啊,不错,有什么问题吗?”天开语眉峰一挑,不屑地看着齐毕华克,那神情气度,就仿佛是一个长辈在看无知的小儿一般——当然实际上他正是以这种跨世代的骄傲心理去看待这年迈的“修元大医者”的。

  “这……当然没有问题……”齐毕华克没有想到天开语语气如此地咄咄逼人,竟丝毫未将他这个名扬东熠的医界泰斗放在眼里,登时心头一梗,好不难受。

  “只是……既称‘幻圣’,是否先生在精神控制上有特别的成就呢?是否先生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幻觉呢?”心中气愤下,齐毕华克终于肝火勃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质疑。

  卓楚瞑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想到这老家伙言语如此毒辣,竟将师尊的一切成就悉数推翻!将师尊听取得的一切都归结为利用精神控制的手段进行诈骗的结果!

  卓楚瞑心中立刻燃起怒火,恨不得立刻跳将过去,将这公然中伤师尊的老家伙痛掴耳光!

  “哈哈,老头子说话果然爽快——是否这就是你们杏林所有人的看法呢?嘿嘿,有话就说嘛,干嘛要让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跳出来担当呢?”天开语脸上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相反的,好像看到了一出好戏一般,显得兴致勃勃。

  不过接着发生的事情,就不那么好看了,因为众人骇然看到,坐在对萧的齐毕华克忽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一般,身体竟然离开了座位,开始向半空中“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修元’先生他……”

  “浮起来了,浮起来了……”

  “啊……”

  现场登时一片哗然。

  没有一个人预料到,会在此时此地看到这一幕匪夷所思的景象。齐毕华克身体的飘浮,根本就超出了所有人想像中的那般奇特而诡异。

  “先生,请不要……”血镜踪大吃一惊!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天开语是如何单枪匹马地闯入那个黑衣人踞守的民宅区的。早在“妖莽幽坑”时,他便领教过那些黑衣人的厉害,如果没有真正过人的实力,任谁都不敢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呀!

  冷笑声中,众人皆恐惧地看到,那处于半空中的齐毕华克,正以一个极度夸张的姿势扭曲着身体,那样子仿佛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硬生生地捆绑了起来。

  “大家看到了,这就是所谓的幻觉,也就是老头子所说的身体幻觉——喂,‘修元’先生,你有什么感觉没有?对了,你可以想像,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其实你正安稳地坐在椅子里呢!”天开语恶毒地嘲笑道。心念动处,那无形的大地力量已经将齐毕华克的肢体朝着关节的反向极限压迫下去,可怜的老头子早已经因血液郁滞而憋得满脸通红汗如雨下,身子的骨骼更是“喀喀”作响,显示出正遭受着极大的折磨。

  “先生,镜踪恳求您放过‘修元’先生吧,一切的过错都是我们的……‘大医药局’还离不开他……月亮城不是也很希望得到这样的人才吗?”血镜踪早已紧张得脸色苍白。大声地对天开语求情道。在这个时候,血镜踪多少保持了东熠“军武教父”的镇定,仍记得如何说出得体的话来。

  在场众人早被天开语不按常理的行事风格给吓傻了,只知呆看而不知劝解——当然,主要是不敢劝解。人人都知道,这“修元大医者”齐毕华克虽说从事医理工作,但其武道修为在杏林也享有极高威名的呀!听说连军武教父血堂首与之切磋时也不过略占上风而已,而这也不过是在体力上的便宜所致啊!可是就这么一个厉害角色,此刻却像一具玩偶般任人摆布,那这个摆布之人的修为该有多深呢?没有人想像得出来。

  冷冷地瞥了痛苦得无法说出话来的齐毕华克,天开语鼻中不屑地轻嗤一声,随后忽地立起身来,沉声道:“对不起,天某还有事情,先行一步了!”天开语说毕,对卓楚瞑丢了一个眼神,便即转身离开。话音刚落,天开语已经抽回了无形的能量束缚,那半空中的齐毕华克登时坠落,在众目睽睽之下“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当即昏死过去。

  卓楚瞑立刻明白师尊不想再与在座诸人进行毫无意义的闲扯,便忙跟着起身:叶绪长青等见状自然也不得不起立相送,只不过未及与天开语说上片言只语的客套话,眼前便已径失去了天开语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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