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现在可是凌晨的一点,昏暗的房间内,门突然自己打开了,搁谁身上不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抬起头一看,门口似乎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还没等我看清来者何人时,一道香风已经扑进了我的怀里。
妈妈赤着小脚丫,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呜呜”的哭泣着。
“怎么了妈妈?出什么事情了?”
我搂着妈妈,急忙伸手拉开了床头的夜灯,幽暗的灯光之下,妈妈的小脸苍白无比,甚至比在丘陵村的时候,气色还要差上三分,脸上两行清泪更是让我心慌不已。
“我尽力了,妈妈真的尽力了!可我再也撑不住了....”
妈妈的声音哽咽得让我心碎,难道是因为我逼她去上班,有哪个不长眼的崽种在给妈妈使绊子?
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能让妈妈受委屈的人身份地位显然不低,他妈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掰下你两颗门牙!
然而下一秒,妈妈的话就让我偃旗息鼓。
“妈妈知道现在应该和你保持距离,不该再让你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可只要你不在妈妈的身边,妈妈一闭上眼就看见你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你叫妈妈怎么还能睡得着?妈妈到底应该怎么办?...”
妈妈低声的呢喃着,紧紧揪着我胸前的衣服。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恍然大悟,能让妈妈牵肠挂肚的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原来这段时间妈妈的失眠皆因我而起,在医院里的时候,妈妈翻个身就能看见我,各式各样先进的仪器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我还活得好好的,猛地一分房睡觉,妈妈一下子见不到我,心里的惶恐和不安被推到了极致,即便是勉强入睡,也会被噩梦惊醒,每天晚上每隔半个小时都要进我房间内看看我,这样如何能够休息的好?妈妈知道自己的病因,所以才不想要上医院,安眠药之类的辅助药物只会让她困在噩梦中整整一夜,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妈妈的心更加脆弱。
大姨是水泥做的,而妈妈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凶残的怪物没能把她击垮,奸诈的恶徒没能让她有所畏惧,然而一个噩梦却把妈妈折磨成了这样。
我紧紧搂着妈妈微微颤抖的身躯,暗骂自己怎么这么迟钝,妈妈原本就对抛下我这件事耿耿于怀,心存愧疚,这段时间的梦魇更是让她的愧疚酿成了心病,只要我没在妈妈的跟前,妈妈几乎寝食难安。
若我们还是普通的母子,妈妈早就大大方方的拿着枕头在我的床上占一个位置了,而妈妈之所以会强忍着不安,拖着即将崩溃的精神直到现在才发泄出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扭曲的情感,妈妈为了不表现得和我太过亲昵,酿成大错,所以才独自承受着噩梦的侵扰,险些导致她精神崩溃。
我无比自责,妈妈就在我的身边,而她一个人被噩梦折磨了这么久,我却一无所知...
我对妈妈异常的情感终究以另一种形式伤害了她,大姨说的没错,这条路九九八十一难,我能扛得住千夫所指,又能扛得住挚爱因此受到的伤害吗?
“抱抱妈妈好吗?”
妈妈如梦呓般的呢喃将我拉回到了现实,她的声音愈发低沉,竟是已经沉沉睡去了。
哭过一阵后,妈妈的情绪好转了许多,听到妈妈这句话,鸡儿本能的硬了一下,随即偃旗息鼓,妈妈的眼泪浇灭了我所有的欲火,若是在这种时候我还能起心思对妈妈动手动脚,莫说枉为人子,连个人都算不上了。
我侧过身子,将妈妈单薄的娇躯紧紧拥进怀中,强壮的胳膊揽住妈妈的后背微微发力,只有这样才能给妈妈带来些许安全感。
几乎整整一周都没睡个安稳觉的妈妈在睡梦中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我拉过薄毯盖在了妈妈和我的身上,掐灭了小夜灯,与妈妈紧紧贴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妈妈已经消失不见了,怀中的佳人仿佛南柯一梦,然而妈妈中午回来给我们做饭的时候,那股容光焕发的感觉告诉我,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
“你这是吃了啥灵丹妙药啊?”
大姨上下打量着妈妈啧啧称奇,余光却是一直落在了我的身上。
眼眶略有些红肿的妈妈下意识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转移了视线,只是推说失眠的症状改善了而已。
妈妈的气色迅速得恢复着,仅仅两三天的功夫,非但已经回到了出发去丘陵村前的状态,似乎还胖了两斤,当然,这是个禁忌的话题,连提都不能提一句。
每天晚上十二点,妈妈都会准时推开我的房门,随着我们同床共枕的次数渐渐增多,妈妈已经愈发自然地爬上我的床,搂着我的腰倒头就睡。
原本妈妈的作息时间是在十点左右,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非要多等两个小时,难道和十一点半才肯熄灯的大姨有关吗?明明我们只是单纯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天一早,我难得比妈妈更早醒来,抱着香喷喷、软乎乎的妈妈睡得格外香甜,大部分时间我一睁眼的时候妈妈已经出门上班去了。
男人在早晨的欲火总是更加旺盛,妈妈恬静得睡颜更是勾起了我的馋虫,虽然我抱着妈妈睡了好些天,但在这段时间里,我为了能让妈妈安心的与我同床共枕,强行克制着自己的一切冲动,安安分分地扮演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儿子,都快忘记妈妈的樱唇是个什么滋味了。
我偷偷尝一下,妈妈应该不会发现吧?
这个念头一起就在我心头扎了根,妈妈正毫无防备的枕在我的胳膊上,圆领的睡衣睡裤无法让我的眼睛占到一丝便宜,却掩饰不住胸前的那一对波澜壮阔;平缓的呼吸给予了我行动的勇气,我死死盯着妈妈丰润的朱唇,鬼使神差得向着妈妈靠近着。
然而由于我太过激动,粗重的呼吸喷在了妈妈的脸上,妈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急忙躺了回去装死,正暗自可惜难得的机会让自己白白浪费掉了,妈妈醒来后却并没有立即起床,慵懒得打了个哈欠,我能感觉到妈妈离开了我的胳膊,托着下巴趴在我的身旁似乎正在注视着我。
难道我的行迹败露了?我尽量维持着呼吸的节奏,妈妈却已经向我伸出了小手,这一巴掌看来是挨定了。
谁知妈妈只是轻柔得抚摸着我的脸颊,帮我整理了下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欺身朝着我靠了过来,一个香吻落在我的额头之上,一触即分。
我偷偷睁眼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双腿一分,松开了对于鸡儿的钳制,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一柱擎天的铁棍...
...
...
“站住!”
赵晓芸轻轻合上了儿子的房门,正蹑手蹑脚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险些没被这一声吓出心脏病来,赵晓芸一转身就看见穿着一身运动装束的赵诗芸正抱着胳膊审视着自己。
“大清早的,你穿着睡衣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赵诗芸狐疑的质问着妹妹,赵晓芸这段时间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心理性的失眠她也束手无策,加上赵晓芸又不是很配合,只能引导她慢慢放下心中的执念,然而收效微乎其微,心病还须心药医。可前几天她的状态突然就开始好转,无外乎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执念得到了释放,赵诗芸能判断出肯定与她的宝贝儿子有关,就是不知道尺度到了哪里,而她穿着睡衣,凌晨六点从赵亮房间内出来的样子,怎么想都有些不妙了。
“我...我看看他有没有踢被子...不是,我干什么还得跟你打报告吗?!倒是你,什么时候还有晨跑的习惯了?”
“一直都有好吗?你儿子都比你高一个头了,还帮他盖被子?要不是我今天起晚了,说不定还看不到‘母慈子孝’的一幕呢!”
“不是,什么母慈子孝?你在阴阳怪气什么?信不信我在你的菜里多放两勺盐?”
“嘴硬是吧?等着,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赵诗芸说罢,小跑着出门去了。
赵晓芸只来得及嘟囔了句“莫名其妙”,心里却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