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触动了大姨不堪回首的记忆,眼看大姨对我的好感度刷刷刷得往下掉,我一急,再拖延下去等大姨的好感度掉到水准线下,没了高昂的好感度支撑,万事休矣。
拼了!
我一咬牙,低头就吻在了大姨的额头上。
“赵亮!你他妈贼心不改是吧?!你知道你犯的错误多么严重吗?念在你替我挨了三刀的份上我才放你一马,你还想得寸进尺是不是?!”
大姨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万万没想到在家里我居然也敢乱来,这一下彻底让大姨炸毛了,凭空又生出了几分力气,差点没把我掀翻在地,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我不是赔了您一条命嘛,算来算去,该是您还差我才是...”
我并没有太过火,一触即离,这一吻是为了彻底将大姨潜藏的怨气完全激发出来,若是我能处置妥当,我和大姨将进入新的篇章,反之,我可能就活不过今晚了...
并非是我急功近利,大姨对我的好感度足够的高,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隔着一道栅栏,偶尔能通过栏杆的空隙触碰到彼此的心灵,但不论我如何努力,始终找不到打开这道阻隔的钥匙,我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和大姨破镜重圆,直到刚才,我灵光一闪,说不定恰到好处的亲昵反而有助于突破我和大姨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真正和大姨心意相通,我必须冒上这个风险
“你觉得这是能够等价交换的事情?!还是你想要我也在腿上挖块肉下来?”
“当然不是,我怎么舍得?!您再让我亲个一万下,咱们之间就两清了..”
哪怕身处昏暗的房间内,我都能感受到大姨的脸色愈发阴沉,我不敢再插科打诨,酝酿了下情绪,正色道:“对不起!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还没有为我对您造成的伤害向您道过歉。”
大姨愣了下,没想到我的情绪转换的这么快,只是嗤笑了一声:“免了。道歉有用的话,律师所就该倒闭了。过去的事情...”
“您之前在医院里问过我,为什么不采取最为理智、妥当的处理方式,其实我并不想逞英雄,我也怕啊,怕疼,怕死,怕再也见不到妈妈了,怕再也没有机会弥补我曾对您犯下的过错,可当我看到那女人将刀子架在您的脖子上时,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您说的没错,我是可以独自求活,可我的腿却是生了根似的一步都没办法移动,连身体都背叛了大脑的指令,不由自主得就选择了最愚不可及的方式,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我一直对您有种超出亲情的仰慕而不自知,或许这也是我一时糊涂的源头。我并不觉得我付出了多大的牺牲,有多么的伟大,一切不过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罢了,所以您不要觉得亏欠了我什么,我也不会以此要求您给予我什么回报,只希望您能够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想就因为同一个姓氏而失去竞争的权利,虽然我还小,说这话有些不够资格,但我想要照顾你一辈子,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弥补我的罪孽,你的悲欢喜乐我都想参与,并以此作为我毕生的追求,即使受尽千夫所指,我也会站在你的身前,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打断了大姨的话头,缓缓地叙述着,处在火山爆发边缘的大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稍微松了口气,后背上已经冒了一层的汗,我还从未正儿八经的对大姨表露过情感,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当然,我所说的也不是我为了哄骗大姨而编造的谎言。
借着明月透过窗帘照进来的微光,大姨的呼吸微微急促,眼神的复杂程度以我的段位根本无法解析,但我的数据视角切实地反馈着大姨内心的真实想法,对于我的好感度开始渐渐回暖。
“我知道我曾经深深伤害了您,辜负了您的信任,但我...是有苦衷的,呵呵,连我自己都觉得像个蹩脚的借口,我也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错了就是错了,对您造成的伤害无可挽回,我不指望您能原谅我,我愿意用一生去弥补我的罪行,要杀要剐全凭您一句话,哪怕您现在想要我去跳楼,我都会照办不误!”
我停顿了片刻,生怕大姨下一秒真的要叫我去跳楼了,那我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好在大姨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的眼睛,黑暗中,大姨的面容看得不太真切,如梦似幻、虚无缥缈。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能我生来就是这么一个只会打自家人主意的烂人,可爱情真的没办法独立于血缘之外吗?您是学心理学的,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爱’这种东西是人所不能控制的,也是自私的,哪怕您不愿意,我的爱依然坚定不可移。而且您经手过那么多的案例,就全都是悲剧的结局吗?如果这是一种病的话,那我已病入膏肓,您就是我最好的解药,谁让您摊上了我这么个外甥,这都是命,得认~”
“说完了?滚下去。”
大姨终于开口了,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情绪,却也没了先前的暴怒,她恢复了以往的从容,这个模式下的大姨是我最敬畏的存在,我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的松开了对大姨的限制,躺到一旁,盯着大姨的侧脸,忐忑得等待着大姨的判决。
“大情种,你也是这么对付你妈的吗?啊,妈妈,我好爱您啊,我无法控制我的爱~血缘算什么,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一切都不是问题~除了妈妈我都不要啦~”
大姨夸张的仿佛着我的语调,我的脸臊得跟猴屁股似的,站在旁观的角度,当初自以为深情向妈妈告白的我,一定中二傻缺到了极点吧...
不过大姨看似对我的告白嗤之以鼻,可那回升的好感度我可都看在眼里,口嫌体正直这一套在我这里一点用都没有。
大姨作了好一会儿妖,这才不屑的对我说道:“没想到你还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碗里的都还没吃到,就开始惦记锅里的了?还爱情都是自私的,合着就许你脚踏两只船,你妈相个亲你就要死要活的,你这一手单向自私倒是玩得挺明白。”
我沉默了,我不怕任何人来质疑我的心意,唯独这一点我无可辩驳,抛去血缘不论,妈妈和大姨两个奇女子,得其一者已是今生的造化,而我居然妄图将她们一并据为己有,属实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好在大姨并没有打算揪着我不放,而是继续说道:“我赵诗芸恩怨分明,不是拘泥于过去之人,我不管你的动机是什么,你做的混账事千刀万刮都不为过,可你能在那时为了救我生生挖出自己的肉,不得不说,我对你刮目相看,这个血债算是你自己还清了,替我挡的那一刀就当是我欠你的,不要急着表态,一是一,二是二,我不会平白承你的情,这件事就此揭过,无需再提,但你要是认为和我有过关系后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不妨跟你直说,伦理与道德从来不会成为我的束缚,但能配得上我的男人要有出众的外表、强健的体魄、渊博的学识、不屈的意志、过人的胆识、冲天的志向,以及有趣的灵魂,你自己掂量掂量,够格吗?”
“呃,有什么是我不符合的吗?”
我弱弱得回了一句,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陷入诡异的安静。
虽然听到大姨亲口说出既往不咎我很兴奋,但此时更让我在意的是大姨自爆的择偶标准,我自然知道大姨是想让我打退堂鼓,知难而退,但她一一列举出来的条件,怎么想我起码也符合了九成以上,尤其是大姨还并不在意最为关键的伦理问题,不愧是我不拘小节的社会姨,该不会有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大姨是在拐弯抹角的冲我表白吧...
大姨营造的气势在一瞬间土崩瓦解,我本已被大姨赤裸裸戳穿了心思而胆怯的心又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外在条件自不必说,「强化」后的余荫更是让我浑身的肌肉凝实到令我自己都感到惊叹的地步,寻常三五个大汉怕是都奈我不得,若不是我自己画地为牢,将目光囚禁在妈妈身上,我可以从初一开始,一周换一个,一直日到初三毕业不带重样,三年来也不乏有女教师朝我暗送秋波,要不是她们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我说不定就不会患上恋母的绝症。
我虽然对学习不怎么上心,各种名人佳作在我眼中还没有乱伦文学更让我感兴趣,但我好歹也玩着玩着考上了重点高中,离状元也就差了几分,这还是第一名那家伙头悬梁锥刺股,眼镜的厚度几乎都能防弹,而我一门心思扑在妈妈身上的结果,大不了我将看母子小说的时间分出来一些,啃一啃那些文人骚客的结晶,渊博虽然暂时无法做到,但博览群书还是可以速成的。
丘陵村之旅更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合格证,从孤身营救弭明诚到勇斗恶徒,再挑剔的人也不会去质疑我的胆识和魄力,而有趣的灵魂本就是我的金字招牌,唯一有所争议的就是我的志向了,不知道我想要征服自己的妈妈和大姨,算不算冲天的志向?
逆天都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