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叉正在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突然黑暗处有女个人轻轻说了句话:“我的首饰在镜子下面的盒子里。”这可把大叉吓惨了,站在原地不敢动,主要黑暗里的人也没动,缓了半天才确认对方是活人,也没有发难的意思。
女人见大叉样子,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能麻烦你能把门外的吸氧机推进来么?”当时的情况属实诡异极了。
“……于是大叉就这么和汪一洁认识了,汪一洁先天纤维肺,身体很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挂,所以基本不会出门,这也是为什么大叉踩点的时候没发现她。……”
大叉第一次走的时候,汪一洁问他下次还会来偷东西么,大叉没回应。一个多礼拜之后,见她家人们又离开,只留汪一洁一个人在家里,大叉大着胆子二次了潜进去。汪一洁见到他好像很高兴,二人虽然完全属不同的世界,但聊的很开心,汪一洁语言文化、天文地理的,懂不少知识,大叉却懂生活,给她讲这个时间回去市中心,能吃到什么好吃的。汪一洁很向往的样子,问:“你下次来的时候,能给我带点吃的么?但我不能吃辣的,臭的也不行。”大叉答应了。
不能吃辣确实少了很多乐趣,但大叉还是带了很多,让她每样尝一点。这一次大叉介绍了自己的女朋友,是个身材很火辣的女大学生。他特意强调了大学生,汪一洁便问他:“你没读大学么?”大叉心虚的笑:“我这种手艺人,怎么考得上大学?”
“我也好想读大学呀,可惜我读不了。”汪一洁感叹。
“为什么读不了,你身体有那么差么?”大叉问。
汪一洁道:“可能得至少两个人一直照顾我,我其实能走路,但医生说最好坐轮椅,减少运动。而且我不太能吸不干净的空气。”大叉明白了她为什么住在这种郊区的别墅里了。
“你的手艺,很厉害是么?”汪一洁好奇。
“应该还过得去吧,我还没碰到过比我厉害的。”大叉自信。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汪一洁才介绍自己身世,她父亲是荷兰籍的混血华裔商人,2000年往后主要在中国,每年有半年世界各地飞。汪一洁说:“其实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丈夫是我爸做生意认识的伙伴……”
帽子:“……后来大叉经常半夜去陪汪一洁说话,俩人越来越熟,关系越来越好。但他们是纯友谊啊,当时,你们不要想多了……”
施颖:“谁会想多,只有你会想多。”
帽子不能理解:“明明刚刚是你们一个不落的都想歪了,怎么转过来就变脸?”
施颖:“那是因为当事人是你,是别人的话,我们都会往好了想。”
“好像是这么回事。”佟小彤同意。
帽子懒得搭理他们,继续:“……大叉和我说汪一洁一直有个口头禅,就是:如果我死了。当时大叉听了很不舒服,但是没往多想。后来大叉偷偷去参加了汪一洁的婚礼,那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的美貌,据说只看到一眼。当时所有的来宾都在夸汪一洁美,另外她全程都是自己站着的。后来我问大叉有多美,大叉去网上查了半天,给了我个名字,詹尼佛康纳利……”
众人:“……哇……”一边哇,一边去搜詹尼佛康纳利的照片。不怪他们“哇”,帽子当时刻意去看了下电影也是一个反应。
至此,黄小雅还摸不到这个看似和爱情有瓜的故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结婚之后,汪和她丈夫经常不在一起,也不行房……”
这时黄小雅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什么是行房?”直接把在座的女生全问住了,他们当然都懂,但不知道怎么和这么单纯的黄小雅解释。
不过帽子比较了解小雅底细,说:“你知道什么是性行为撒?行房就是发生性行为。”
“哦,我知道了。”黄小雅道。桌上全是问号,怀疑小雅的知识学习顺序是不是错乱了。
“……不行房是因为医生说汪一洁承受不了剧烈运动,汪一洁还问过大叉,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有次,汪一洁告诉大叉说,她其实知道父母觉得自己有病很丢脸,也知道丈夫和父亲是生意上的结盟,但她并不介意。她还说,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父亲亲生的……然后重点来了,某天大叉去找汪一洁的时候,汪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啊???”围着桌旁的全是惊叹。这故事本就够神奇了,再往离奇发展,让人很难置信。
“……嗯,死了。大叉,哎,悲痛欲绝,当时就去找汪一洁父母,结果汪的父母咬定是大叉杀了汪(众人:啊?),大叉当时没有办法,只好跑了。后面大叉还是很想和她父母解释,冒险去找过他们两次,他们都不信,于是大叉就变成了通缉犯。她屋里有大叉的头发,汪身上还有大叉的指纹(我擦)……大叉和汪认识之后没多久,被他女朋友给甩了,这也是当时大叉很需要和汪互相倾诉的原因吧,我不知道,反正他前女友上大学是大叉偷东西供的,俩人一起租了个出租屋,在城中村。当时那女的认识了有钱的新男友,就把大叉给甩了。然后出事之后大叉就回去那个出租屋住,房子是用她前女友的身份证租的,租了一年。然后后来前女友知道他被通缉了,回去看到他,他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就把和汪一洁认识+整件事的过程说给前女友听了。然后……嗯,他前女友就把我介绍给了大叉,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他……”
施颖打断:“等下,你不会就是那个插足人家的有钱新男友吧?”
帽子快疯了:“不是不是!不是!你有完没完了!”
施颖:“哦,那还好,虽然你肯定也做得出来。”知道帽子底细的众人都憋不住笑了,除了黄小雅。
“……我呢,我这么伟大且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自然是仗义援手(陶奈:求求了~),当然~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下,嗯!先帮他冷静下来,然后燃起了洗白的欲望。我让他去偷了法医鉴定,发现写的汪一洁是凌晨3点到3点半死的,被勒死的。但大叉是两点去的,当时汪已经死了,而且并不是被勒死的……”
佟小彤+陶奈:“妈呀,怎么还变悬疑惊悚剧了。”
上官杰:“不要打岔!”
“……我就和大叉去找那个法医,你猜怎么着,那个法医没了!人间蒸发了!……”
“啊???!!!……这是现实里发生的真事?”
“……然后汪的尸体也已经火化了,死无对证。当时大叉已经怕了,当然还是我(拍拍胸脯),让他鼓起了勇气,我,很伟大,记住了,不光伟大,还很睿智,告诉‘大叉那个傻逼’不能相信汪一洁的父母,当时大叉还tm傻了吧唧的要去跟汪父母解释呢。……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这件事儿不对劲了……”
“是个人都,都发现了。”施颖吐槽。
“……我就让大叉给我详细的讲了一下他和汪的相处,每一次,他记性倒是真好。虽然没什么有用线索,但让我觉得那个‘詹尼佛康纳利’很有意思,她问过大叉的联系方式啥的,我就让大叉去查一下自己的各种东西,结果真的邮箱里有一条语音,是最近发的,是那个汪定时发的。说她很喜欢大叉,很爱也很感谢自己的父母和丈夫,他们让自己有存在的意义,强调她是发自内心的真的好喜欢大叉,说感谢大叉每周去看她两次,但她恨不得每晚都能见到大叉……我们分析了一下这个文件,是事发当晚十点录的,并不能证明大叉清白,然后大叉的脑血栓操作来了,他他妈非要把这个录音拿给汪的父母听。反正我当时是没劝住,然后我们俩一起混进了汪一洁父母办的酒会,我是没办法,只能跟着去。大叉给我指了一个女的,说是汪的闺蜜,大叉看过合照。然后我就去套她闺蜜的话去了……嗯,她闺蜜说她知道大叉不是凶手……”
“等一下等一下,你一去套话她就跟你说了?”施颖再再再次打断帽子,因为显然这里帽子略过了一段。
“哎呀,不是套话,是勾搭行了吧?”帽子也是无奈。
“不行!怎么勾搭的?说清楚。”施颖不依不饶。
二姐也附和:“我同意,这个故事太有意思了,我要听完整,你不要避重就轻的。”
“行行行,就你会成语。”帽子抱怨完,接着道:“……我和她闺蜜滚床单了,满意了吧(小雅:什么是滚床单?二姐:也是发生性行为!小声。小雅心想:原来发生性行为有这么多说法。)。她闺蜜说,汪知道自己会病死,但她更倾向于自杀,她觉得自杀是很浪漫的事情。然后汪和她闺蜜分享过和大叉来往的快乐,闺蜜说她这是出轨,对老公不好,汪却说自己先生也并不喜欢自己呀,但她又说自己还是很爱自己先生的。然后,重点,汪说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撑不住了,不想和父母还有丈夫说,更不想和大叉说,于是她当着闺蜜的面,写了封遗书。让闺蜜别告诉其他人,闺蜜也顺了她意,没和别人说。一直到遇到我……嗯嗯,是的……我当然得问她遗书写了啥,她闺蜜说……说我能把她弄到高潮她就告诉我。”帽子也是豁出去了:“我那时候年纪轻轻的,哪能受得了这种挑衅,直接两个洞一起来……”
这时佟小彤问了第二个致命问题:“什么是两个洞一起来?”黄小雅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了好奇。
大姐出马,按住佟小彤:“行了,男人婆不需要知道,等晚上回去我给你讲。”示意帽子:“你继续。”
“然后……哈哈,然后她告诉我遗书的内容是说汪不想死的很难看,所以选择自杀,让自己死的时候还是美美的。说了感谢父母和丈夫,也说了多喜欢大叉。尤其还提到说她父母其实知道大叉的存在,说知道父母可能会把自己的死赖在大叉头上,说大叉不会伤害她,也告诉大叉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伤害自己。如果死了,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开心的选择。”
众人沉默,心情复杂。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问她闺蜜为什么不帮大叉。她闺蜜说自己家的公司是汪一洁老公的乙方,自己无缘无故的,脑子也没病,为什么得罪金主爸爸?而且说她老公挺帅的。我当时还在得意自己录了音,结果发现那个女的,他妈的,把我的所有的东西都泡了水,还把电子设备砸烂了。好有心机一个女人,物理上白嫖了我一个晚上,现在想想还觉得亏呢。”帽子愤愤。
“好看么?还是你开了一晚上坦克?”施颖问。
“好看,好看到你还会吃醋呢。”帽子道。
“切!吹牛P。”施颖不信。
“……然后,大叉虽然从酒会粗来了,结果回去就被抓了。因为他被前女友给卖了。”
“啊?”二姐惊讶。
“……没错,就是介绍我给大叉认识那个女的,她收了汪一洁父母的钱,把大叉用的电话号告诉了警察,一定位就找到了,而且那女的还作证大叉说过害了汪一洁……他俩以前一个村儿的,大叉赚钱供她,结果她出卖大叉出卖的很彻底。”
“我草,她怎么能这样?”闾梓珊这种纯情女孩完全听不得这种事情。
陶奈也是觉得:“这也太贱了吧!”
帽子被打岔,干脆岔开话题:“这女的你们还认识,你们四个。”指的是二姐一屋人。
这可吓死个人:“啊?谁呀?”“谁?”“我们认识?”
“就是之前(第一章1.10)你们那个禽兽副院长,差点欺负了施颖的那个,姓刘的,她老婆(小迪),当时是个孕妇。”帽子一说,二姐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大姐完全想不起来了,施颖当时昏睡过去,也只是事后听他们提过。一齐感叹世界真小。
帽子观点不同:“不是世界小,她本来就是省大的学生,又是个坏鸡蛋,自然招苍蝇。而且也挺挺精的,估计是反向要挟到了那个禽兽,然后嫁给他了吧……只是我猜啊。”
故事继续:“……大叉被抓之后,我蹲点公安局,看到了汪一洁的父母,当时他们去了三辆车,我看到里面一个大叔眼神不对,感觉他看大叉不像其他人那么冷漠,有点复杂。我就之后找了个机会接近了那个大叔。”
“你不是连大叔都上了吧?”施颖。
这回帽子直接不想理她:“……竟然被我猜对了,那个大叔是他们管家,说本来是打算按小姐的意思把遗书给大叉的,他说看到大叉这么蠢,又不想帮了。但耐不住我聪明啊,嘿嘿,我从他那拿到了一个假身份证+电话卡+快递单号,去取了快递,快递的说再不取就要丢了(联系不上人)。原来当时汪一洁把遗书给了那个大叔,然后父母从监控看到了,就找那个大叔要,大叔交出了遗书,之后就被辞退了。但其实汪在和他父母斗智斗勇,当时给了大叔两份遗书,监控看不清,父母以为只有一份,这样即便大叉拿到遗书也不会怀疑到大叔了。拿到这个之后,我就用它给大叉脱了罪,过程还挺坎坷,因为笔迹鉴定需要汪一洁的遗物,但她父母说都烧了,找不到生前笔迹了,网上的东西也都删干净了。但是!嘿嘿,我刚好在他们删之前存了一些,极限先见之明。6不6。”
二姐:“太6了,大三的你就这样了,简直让人害怕。”
帽子权当是夸奖:“……汪一洁在遗书里还说,她父母的不少把柄都给了大叉。大叉跟我说汪没给过他,我就让大叉对汪的父母说,他本来不知道汪给他的是什么,现在如果大叉死了或者出什么意外,就会有人把那些东西公开。这样牵制着,她父母就不敢追究了。”
刘箴道:“这个女孩也好聪明啊,快和帽哥有一拼了。”
“是吧,我就说,我当时就说汪和我很配,结果挨了大叉一拳头,脸打的我有点骨裂,疼了一年多。”帽子嬉笑着说出来,没说出来的是,这一拳打完,大叉就和帽子深情拥抱,痛哭至死,险些没站起来。刘箴想到自己也给过帽子一拳,心道惭愧。
陶奈插话:“我不懂!汪一洁自杀就自杀呗?为啥非得嫁祸给别人啊,而且为什么她有病,父母就嫌弃她呀?这是亲生父母么?”好几人都有此疑问,黄小雅一脸难受的迷茫。
帽子应的不负责任:“你变成富豪的时候可能就明白了。”
二姐对此颇有些感悟,解释道:“这个世界上确实不是每个父母都爱自己孩子的,孩子更像他们的产品,不能炫耀就没有价值了,他们可能觉得女儿自杀是个很丢人的事情吧。”
“没错,生出一个先天有病的孩子,他们也觉得不光彩。”帽子补充。
似乎懂了,但很难接受:“事情完了么?”
“没完。”帽子还得继续:“……他那个前女友,大叉说不想追究了,毕竟没有她不会认识我。然后我管他要办事的酬劳,他竟!然!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说‘你以后多了条狗’,原话是这样的。虽然我并不想养狗,但没办法,你们懂么。他不光不给我钱,还有脸管我要狗粮(钱)。我问他要干啥,他说要买个墓,把汪一洁送他的东西放进去。我那一秒,肝差点没气炸咯,忙活这么长时间,走这么多弯路,结果汪有遗物那个孙子竟然不告诉我。我当时真是气死了气死了……和他说汪父母的犯罪证据可能在里面,他才给我看,结果只有三样东西,一个小玩偶,一幅画,还有一个头花。我从头花里找出来一张纸条,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结果是让大叉帮她实现一个心愿……”
原纸条内容:大叉,还是我哟!惊不惊喜!我想求你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去资助一个先天生病的小女孩,我没有钱,也不知道怎么挣钱,我想你应该有办法弄到钱吧。我们供他到研究生毕业好不好?因为我自己也想读研究生。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祝你在这个世界快乐。
到这里,哭泣这个行为已经具备一定的普遍性了,智商在线的也基本能猜到这个故事和黄小雅有什么关系了。帽子不停,继续讲道:“……然后大叉!竟然!问我!有多少钱?!他一个社会人士打算啃光我一个本科生的骨头。我当时人都麻了。我问他凭什么帮他花这种钱,他说我的狗永远不会离开我,并且会努力偷东西还钱,如果我不借他钱,他就要一直恶心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其实帽子虽然嘴上这样讲,但当时事后是告诉大叉不用还了,毕竟是行善。“……大叉不懂这些东西,我只能陪他去了趟凉山……”眼睛看着黄小雅。
“……他不想和资助的孩子建立联系,怕自己没法从汪的伤心里走出来,所以当时是我进屋的……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只是个中间人,真正资助你的是已故的汪一洁女士,如果非要报恩啥的,你也得找大叉,我可以带你见他,虽然不知道他想不想见你。”帽子堪堪说完,也把手里的星冰乐喝完。这时才有路人认出了施颖,想上来要签名合照,结果发现一桌子人,一半以上在抹眼泪,识趣的没有打扰。
黄小雅消化了一会儿情绪,咬咬嘴唇,鼓起勇气道:“我感恩汪一洁姐姐和大叉哥哥。但我还是要找你……”说的极是坚决。
“凭啥呀?!”不光帽子不理解,二姐和旁人也好奇理由。
只听小雅说道:“当时我们那有20多个孩子,你偏偏就选中了我。如果不是你,被选中的就不是我……而且,而且后面也是你拉着我,坐火车送我去的云南,把我送进的{同心}(一个公益组织)……我小学没读完,成绩不好,也是你去说服校长,收我进的初中……走之前,你带我去吃的德克士,我都记得的……”已经哭的不像样子,但还是坚持说话:“……我要报答大叉哥哥的,未来,但我知道改变我命运的是你,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拼命学习,补完小学的课程~一边两年读完初中的……我知道资助我上学钱很重要,但你也跟我说过,‘钱是社会运行的工具,并不能根本上改变世界的不公’,我当时不懂,但我都背下来了。你不要不认我嘛,我一毕业就跑到这来打工,我这些年努力读书,就是为了能找到你呀……”
说到这份上,帽子就算再冷血,也不好意思再放风凉话了。女人们对帽子的看法,也持续的更新着。
施颖终于问了帽子一个靠谱的问题:“你为什么在那么多孩子里选了她?”
帽子笑笑:“你们都认识她了,还用我说么?……当时我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星辰大海。”
“我在帽子哥哥的眼睛里见到了阳光,我之前从来没见过那么温暖的阳光。”这句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多少会假会感觉做作,唯独从黄小雅嘴里说出,没有一丝杂质。
哥哥姐姐们眼下能做的不多,一个个分别加了黄小雅的微信,让她放心一万个心帽子跑不掉。
分别前,帽子悄悄告诉施颖:“汪的闺蜜,就是宫水山。”
“啊!?”这一环是施颖没有想到的。
“她还说我眼光很好。”帽子笑着。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很欣赏你,那天你没有在酒店过夜。”
施颖瞬间凌乱了。
凌晨五点的散步最为致命。因为街上什么都没有,只能在意身边的人。
姚师格说:“我昨晚用手机查了一下凉山……有个不怎么好的猜想……”
帽子:“不用猜了,她是艾滋孤儿,需要终身服药。”
姚师格心里一下子好难受:“你一开始不想认她,有这个原因么?”
帽子:“嫌弃她的话,我不找艾滋孤儿不就好了?”
姚师格:“对不起……我查了,但还是不太懂,她还能活多久。”
帽子:“不治疗的话,一般感染者能活十年左右;好好吃药,不出意外,现在可以活一辈子。而且,服药的感染者病毒载量很低,基本不具备传染性的。”
姚师格:“但还是不太好告诉她们几个,是么?”
帽子:“顺其自然吧。不歧视,有时候不是说我想不歧视~就能做到的,内心里脱敏需要过程。”
姚师格:“嗯……对了,我看得出来,你昨天是故意想表现得丑陋一些,时不时的。”
帽子:“……”
姚师格:“但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介意那些的……”
帽子没有继续说话,在一个角落里,他的嘴正游走在姚师格的脖子上。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解开内衣的口子,两只手抓着肉乳,不时用手指刺激敏感的嫩环和凸起。女孩直直望着天,喃喃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蚕食我的防线,真怕有天要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