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惠突然很想念自己家里的亲人们,算起来他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到爸爸妈妈和二姐了。可是北京的局势这么紧张,华总理能让他离开吗?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往总理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华总理,看能不能批他几天假。电话接通了,华总理的一个女秘书告诉他,总理正在开会,她请他在线等候,不要挂掉。几分钟后,电话里传来了华总理那熟悉的山西口音。
“柳侠惠同志,听到你的声音总是那么令人高兴。今天你有什么新的情况需要向我报告吗?”
柳侠惠心里忽然觉得很愧疚,华总理显然是刚从一个重要会议里抽身出来给他回电话的,而他要说的却是跟工作无关的私事:他想家了,想回家去看看父亲母亲。
“华总理,这个……我……”他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华总理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大约十几秒钟,答道:“柳侠惠同志,你确实应该回家去看看,你的假我批准了!请代我向你的父母和二姐问好。”
“谢谢……谢谢华总理……”柳侠惠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再一次产生了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上一次他有这种想法是在听了总设计师邓公的讲话以后。
他还想问一下华总理,他能在家休息几天?还没等他有发问,华总理那边就已经说出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小柳啊,你就安心在家休息吧,有紧急情况时我会派专机去接你来北京的。”说罢他就挂上了电话,估计是回去继续开会去了。
到了晚上,柳侠惠躺在床思来想去,折腾了一整夜都没有睡。最后他决定:暂时不回家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自己和父母姐姐之间的亲情比起国家大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似乎已经融入到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了,刚穿越时他觉得自己的亲友们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他都不是太在乎。
当然,现在他并不认为少了他一个人,就一定会对整个国家的未来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他还没有自恋到那种程度。但是作为一个穿越者,如果他能做一些对国家和民族有益的事情却因为一点儿私心而不去做,那会让他愧疚一辈子的。第二天,他一大早就给总理办公室打了电话,请那位接电话的女秘书转告华总理,说他决定留在北京,暂时不回家了。他没有多做解释。
他躺回到床上,这一次他很快就睡着了。这是他一年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他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他的肚子很饿。按照他在北京饭店享受的待遇,他可以随时打电话让服务组给他准备晚饭的,而且会有专人给他送到房间里来。不过他还是决定自己出去吃饭,毕竟大部分的服务员和工作人员都下班了,他不想给别人添太多的麻烦。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电话,出乎意料的是,电话是爸爸妈妈给他打来的。虽然ALOE公司给他家装的电话可以打到他的房间里来,爸爸妈妈却从来没有那么做过。他们很为儿子感到骄傲,同时又觉得儿子享受到的待遇实在是太高了,他们心里一直都很不安。因此他们从来不主动给儿子打电话,都是柳侠惠打给他们的。他们每次都会在电话里叮嘱柳侠惠,要努力工作,报答上级对他的信任和照顾,等等。
这一次,爸爸柳俊杰的声音很是激动:“小侠啊,你最近又干了什么啦?”
“没有啊。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啊。”他想,或许是爸爸妈妈听到了什么谣传,正在为他担心。谁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刚才咱家里来人了,是两个穿军装的解放军。他们带来了一个很重的纸箱,说是华总理送给咱们家的礼物。放下纸箱后他们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走了。等他们走后,我和你妈打开那个纸箱子一看,发现里面装的是高级烟酒和糕点。光是茅台酒就有两瓶,还有两条中华牌香烟。”
柳侠惠自己不抽烟,酒量也不怎么样。记得有一次华总理在电话里跟他聊起家常,问起他父亲有什么爱好,他答道:“除了读书和烟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了。”没想到华总理记住这个细节了,这次还专门派人给他家送了礼物。看来总理完全领会了他决定留在北京暂不回家的意思,这不禁让他心里生出了一股暖意。
“爸爸,你先不要太激动。等我从北京回家,还有一件更好的礼物送给你呢。”
他决定暂时不告诉爸爸太祖亲自为他题写了一首词的事情,不然的话他害怕老爸同志会高兴得忘乎所以,在外人面前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来。和爸爸闲聊了一会儿后,他又跟妈妈聊了几句。黄玉琴主要关心的是儿子的工作累不累,吃得睡得好不好,等等。他们俩都担心为了私事打这种长途电话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得知儿子这边的一切都好后,就催促他挂上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他没有接到什么任务,每天好吃好喝,又不用做任何实质性的工作,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虽然已经不是外交部的人了,但是他们还是不时给他送来各类文艺演出和内部电影的票,现在总理办公室也开始给他送演出票了,他每天的票多得看不完。这个时代的文艺演出没有什么意思,基本上是宣传和说教,艺术上乏善可陈。但是他不想看不代表别人也不想看。北京饭店那些年轻的服务员们,特别是那些女孩子们,很快就知道了他这里经常会有富余的演出票。她们总是想方设法地接近他,跟他套近乎,希望能搞到一两张看演出的票。一时间他成了整个饭店里最受欢迎的客人。当然,也不排除个别的女孩子除了想要从他这里搞到票,还存有别的小心思。
“柳侠惠同志,柳侠惠同志!”
这天他早上外出慢跑回来,被一个长相清秀梳着小辫的女服务员叫住了。他知道她平时负责清扫他所在的这一层楼,其他的服务员们都叫她小许。
“啊,是小许同志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我想问一下,你看过《青春之歌》这部电影吗?”小许似乎有些害羞,红着脸问道。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单独说话。
《青春之歌》这部电影早就被打成了修正主义的毒草,一般人是无法看到的,特权阶层的人可以看,名义上是把它当成反面的教材(即所谓的内部电影)来批判。这对柳侠惠却不成问题,他穿越后已经看过两次了。这个时代的电影说教的成分太多,要不是太无聊,他是不会把这种表现革命精神的文艺片连看两遍的。可笑的是,导致这部电影被批判的罪名却是因为它还不够革命,说它宣扬的都是资产阶级的东西。
“小许同志,这部电影我看过了。你很想看吗?等我以后有了票,一定给你留着。”
说罢他朝她挥了挥手,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他没有注意到,小许一脸的委屈和自卑,差一点就哭出声来了。原来她不是来问他要电影票的,而是想请他一起去看电影的。她的一只手放在口袋里,紧紧地攥着两张电影票。她的家在农村,父亲原来在北京附近一个县城的一家农具厂当过工人,后来工厂关了,他只好回家种地。这两张票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她在北京一所大学当副科长的叔叔那里要来的。
她暗中喜欢柳侠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她鼓起勇气来约他出去看电影,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看样子,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当然更不会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了。柳侠惠平时对她们这些女服务员们很有礼貌,让她心中产生了最初的好感。有一次她在他房间外的走廊里打扫卫生,他出门时停下来跟她聊了几句,还返身回房间里抓了一大把糖果硬塞给她。他走后,她感动得哭了。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美梦:他们成亲了。
柳侠惠上午要去参加一个会议,是总理办公室给他送的入场券。华总理的一位秘书还特地打电话告诉他,说会有许多重要的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出席这一次的会议。会议的正式名称很长,叫做“首都各界《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英雄模范人物表彰大会”。他从内心里很反感这种专讲假话空话和套话的会议,认为这纯粹是浪费时间。不过既然总理办公室让他去,他只好去应付一下。
大会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行。他进去时,大会正好开始,全体参加会议的人员都站立起来高唱《东方红》。会议开始时唱《东方红》,会议结束时唱《大海航行靠舵手》,是自文革开始以来一成不变的规矩,几乎从来没有例外。如今已是文革后期了,比起前几年要好多了。文革初期时各类形式主义的东西泛滥,每天都有早请示,晚汇报,开会时必须先学习几条毛主席的语录或者最新指示,等等。这些做法直到大力提倡这一套的林副主席倒台后才有所改变。
在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当中,柳侠惠最讨厌的就是“斗私批修会”和“忆苦思甜会”了。那不是开会,而是对正常人的智力的侮辱。自私是人的本能,是刻在人的基因里的,就跟性欲一样。斗私批修,说穿了就是反人性的。忆苦思甜更扯蛋,跟基督教里的感恩差不多,只是感谢的对象不是上帝,而是执政党和最高领袖。柳侠惠还记得后世一位作家说过的名言:“你要小心这世上的坏人,他们都憋着劲教你学好,然后好由着他们使坏。”
这一次会议柳侠惠没有被安排到主席台上,而是在下面和‘广大革命群众们’坐在一起,他觉得这样自由多了。会议由北京市委的一位副书记主持,他首先念了一长串参加会议的中央领导人的名单,有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在京的政治局委员几乎都来了。主席台上的座次出人意料地没有按照地位和官职排列,和华总理坐在一起的是那位一天到晚带着白头巾的农民出身的陈副总理和曾经当过纺织女工的吴副总理。陈是中共十大的政治局委员,吴是候补委员,他们应该算是华总理这边的人。王张江姚四个人坐在一起,好像是故意要跟华总理分庭抗礼似的。
柳侠惠对这些领导人的座位排列没有兴趣,但是作为穿越者他知道,在中国,任何正式场面上的座次排列或者出场先后都是极为重要的,以至于西方国家的记者们和情报部门常常通过这方面的某些细微的变化来分析和解读中共党内的权力斗争。
今天虽然来了这么多的中央领导,但是他们并没有发表任何讲话。在主席台上发言的除了主持会议的那个北京市委的副书记,其他的都是各行各业的代表。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拿出事先准备好了的发言稿走上讲台念一遍。柳侠惠耐着性子听完了四五个人的毫无可取之处的发言,然后往主席台一看,发现王张江姚都不见了,可能他们自己也忍受不了这种僵尸般的会议吧。过了一会儿,华总理也离开了。
这时会议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了,中间休息十五分钟,他决定趁这个机会悄悄地溜走。他现在入乡随俗,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的毛式干部服,这几乎是这个年代中国男性国家干部的标准打扮,会场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男性也是穿的毛式干部服,颜色只有蓝色灰色和黑色三种,他这么溜出会场去大概不会惹起任何人的注意的。会场的门口有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人在执勤,但是他们只检查进来的人的证件,不管出去的人。柳侠惠刚走出大门口,正要下台阶,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小侠!柳侠惠同志!”
听声音是一位年轻的女同志。他回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小陈老师,陈玉莲。她就是那个设计制造出中国第一台短跑电子计时器,从而使得柳侠惠的短跑世界纪录获得国际田联承认的女技术专家。她身穿草绿色的军装,腰里扎着军用皮带,领章和帽徽齐全,显得英姿飒爽,跟她从前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判若两人。
柳侠惠想起来了,陈玉莲是大会上宣读的一长串英雄模范人物中的一位。她的成绩就是研发出了那个电子短跑计时器,填补了中国在这个方面的空白,为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争了光。这是他在两个多小时的会议中听到的唯一一条他稍微感兴趣的内容。会上表彰的英雄模范人物有两百多个,不可能让他们都上主席台跟观众们见面,也没有当场给他们颁发奖状什么的。只有其中的三个人代表所有获奖者上台发了言。所以他不知道陈玉莲本人也来开会了。
柳侠惠自己原来也在被表彰的名单中,后来华总理指示把他的名字拿掉了,还打特意打电话向他做了解释:他的身份比较特殊,现在最好不要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他当然不会在乎这种‘荣誉’。
前些天在大街上偶遇老朋友钱刚时,他就听说小陈老师结婚了。按理说他应该去看看她,给她送一份结婚礼物的。可是他们之间有过那么一点儿感情纠葛,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就结束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时候去见她有些尴尬。记得她为人端庄,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有点儿过于严肃了。和她相处的那些天,她总是称他为柳侠惠同志的,只有一次她特别高兴时才叫了他一声小侠。如今她满脸笑容,好像变得开朗多了。柳侠惠不禁感叹道:结婚给人带来的变化可真大啊。
“陈老师,您好,祝贺您荣获英雄模范的荣誉称号”
“那还不是因为你?小侠,快别提那个了。我听钱刚说你早就到北京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呀?”她热情地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抱怨道。
“对不起,陈老师,我这一段的工作比较忙。您结婚的消息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没有及时去祝贺您,真不好意思。”他的工作怎么说也不能用忙来形容,这话他说得内心有愧啊。
他很想叫她玉莲姐,可是又叫不出口,可能是对这个突然变得开朗大方了的漂亮女老师有些不适应吧。陈玉莲的脸色红润,皮肤白嫩,比上一次见她时稍微丰满了一点。不过,她的身材总的来说还是很苗条的。该死的,他感觉到自己下面有反应了,她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小侠,你不要再叫我陈老师了,也不要称‘您’了,叫我玉莲吧,好吗?”
陈玉莲说这话时似乎面带羞怯,柳侠惠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他注意到,她站得离他很近,近得能闻到她脸上擦的雪花膏的香味儿,而且她握住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平时脸比城墙还厚的他,这会儿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好的,那我以后就叫你玉莲姐了。”
这时,有人站在远处高声叫道:“陈老师,陈老师!会议要开始了,我们该进去了!”小陈老师这才注意到周围有许多人正在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两个人。她的脸又红了,有些不舍地跟他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跑回去找她的同伴们去了。他能看出来,玉莲姐是真心希望能跟他多聊一会儿的。
柳侠惠当然不会再回到会场里去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转身走进了会场旁边的一条小胡同。这大半年来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要不是遇见钱钢,他几乎把陈玉莲这么个漂亮女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今天再次见到她,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被她握过的手还带有一丝香味儿。
“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我一直在心底里爱着她,到了忘不了的程度?”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最近一段时间李湘君下基层为广大革命群众服务(演出)去了,王素芬程小霞都在国外,朱淑红也都不在身边,他确实需要女人。这个陈玉莲,她好像对他很有好感。他想,单纯地把她弄上床应该不是难事。不过,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父亲身居高位,是首都军区的司令员,对未来中国的政局可能会有很大的影响力。即便是想睡她,他也要把各方面都考虑清楚了,可不能胡乱来。
“站住!不许动,举起手来!”这时一个严肃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此时这个小胡同里没有其他人,他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中年女警察。她身穿着白色的制服,肩膀上斜背着一个草绿色的军用挎包。她的一只手伸进挎包里,好像正拿着手枪指着他的样子。他对着她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心里一阵狂喜,大步走过去,张开两臂一把将这个警察阿姨从地上抱了起来。“淑芳阿姨,能见到你太高兴了,我真想你啊!”他边说边热烈地亲吻着她的脸。
“哎呀,小侠!别……别……快把阿姨放下来!小侠,这样子被人瞧见太不像话了!”韩淑芳用力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一边警惕地向四下里打量,一边整理被他弄乱了的警服。
她是来首都开会的,想顺便看看她的小情人。她虽然知道他住在北京饭店,可是那个地方她也没有办法进去。因为她不敢光明正大地亮出自己的身份。打电话也不行,她害怕被有关部门窃听。这下可把她给急坏了,她已经开完了会,明天早上就要坐火车赶回省城了。没想到这么巧,她竟然在首都的大街上撞见了她日思夜想的小侠!只是,大街上可不是叙旧的地方,特别是他们之间的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柳侠惠也在发愁着同样的事情。如今可没有后世那种既豪华又安全的五星酒店,就连不豪华不安全的便宜酒店也没有,他可不敢把韩阿姨领到北京饭店里去。他现在处境复杂,不想让他心爱的韩阿姨也卷入到这种高层的政治斗争中去。突然,他眼睛一亮,想起来刚才经过的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那家饭店的门上贴着“今天下午政治学习,停业半天”的通知。很显然,饭店是国营的,不然也不会因为政治学习而停业的。想到此,他拉住韩淑芳的手说:“韩阿姨,跟我来。”
他在那家饭店门的外面兜了一圈,从窗外观察里面的情况。确认里面没有人后,他就拿过韩淑芳背的挎包,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发卡和一把水果刀,用它们打开了饭店门上的锁。说来好笑,他的开锁技术还是协助韩淑芳破案的那一段时间跟她学的。他开锁时,韩淑芳站在旁边替他望风。
他们进去后,柳侠惠从里面插上了门闩。这饭店的外间大小约有五十多平方,摆着七八张饭桌,另外就是厨房和储藏室,还有收款处和一间厕所。他把韩淑芳拉进了那间储藏室。储藏室里面除了叠放起来桌椅和两个大木头柜子,还有几个大布袋,估计里面装着白面和大米。储藏室位于饭店的最里面,窗户玻璃用报纸糊住了。从报纸的缝隙里可以看到,窗外是另一条小胡同。这样即便他们被人堵在储藏室里,也可以跳窗逃走。
柳侠惠插上了储藏室的门的插销。他们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心照不宣地开始脱衣服裤子,很快他们就赤裸相见了。韩淑芳头上的白发多了些,乳头的颜色也比过去深了一点儿,正挺着大奶子静静地看着他。
“韩阿姨,我爱你……”柳侠惠忽然觉得她有些像自己的妈妈,他双手捧着她的奶子,张嘴吸允起来。
“啊……小侠……我的小侠……”
吸了一会儿,他转身从那个大木头柜子里找到了一块干净的桌布铺在地上,然后搂住韩淑芳赤裸的身体躺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两腿间,那里早已是湿漉漉的了,他没有费多大的劲儿他就把自己硬邦邦的鸡巴捅进了她的肉穴深处。韩淑芳张开两腿任由他动作,没有吭声,不过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的一阵痉挛。他一边亲吻抚摸她,一边快速地抽插起来。渐渐地,韩淑芳忍不住了,她嘴里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声。柳侠惠紧接着一阵猛插,将她送上了高潮。
“小侠,我的宝贝,我的好孩子,你太棒了……你搞得阿姨好舒服啊……”
两人的体力消耗非常大,肚子也都饿了。柳侠惠顾不得穿衣服,就这么光着屁股从储藏室出去,跑到厨房里找到了五六个白面馒头和一些咸菜,还从一个热水瓶里倒了一大茶缸的温开水。他和韩淑芳坐在储藏室的地上一边吃一边说了分别后彼此的情况。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柳侠惠的鸡巴又硬起来了,于是他开始了对韩阿姨的性感美丽的躯体的第二次征伐。韩淑芳也彻底放开了,叫声很大,也特别诱人。这一次他比较持久,肏了她半个钟头才拔出鸡巴,将浓浓的精液射在了她赤裸的胸脯上。
他们没有急着离开。他把她抱到厨房里,在洗碗池边替她清洗了身体,然后两人又搂抱在一起亲吻抚摸,还说了很多话儿。韩淑芳了解到他现在的处境微妙,接触的都是极为机密的事情,她帮不上他,只能说些安慰鼓励他的话。最后柳侠惠又要了她一次。这一次是她两手撑住厨房的桌子,高高地撅着屁股,让他从后面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