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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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患得患失的走回教室,没想到看到张一梦站在远处神情阴暗的看着我,这小子居然还在一中?丫还没被卫东阳打够吗?我迎上前去,“卫局长的铁拳您老人家还受得住吗?”

  这个问题显然很有力量,光看着张一梦那扭曲的腮帮子就知道之前他被卫东阳修理的不轻了。

  “你丫替父从军成功了吗?”我乐呵呵的问道,“你觉得呢?”他反问我,“你要是成功会不让我知道,看样子你是光挨打了。”

  “那也比你强,”他没有直说出来,“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一个没牙的老虎,也就你会怕了。”我嘲讽道。

  “我怕什么?你不是牛逼的吗,哥几个正好要去鬼宅玩玩,你一起?”他这是邀请我?分明是刺激我!

  “什么鬼不鬼的,人都不怕,还怕鬼?”我笑呵呵的拒绝了。

  “我划出道道来了,你跟我赌一次鬼宅,我就不骚扰董老师,你说怎么样?”

  “你踏马被卫东阳打的不够惨是不?”

  “你赌不赌?董老师的事可是你起的头,她挨了卫东阳的打也是因为你,也应该你结束。”张一梦居然提起了董老师被卫东阳在校门口打了一巴掌的事,他的说法有一定道理,说实话是我看那本黄书惹出来的事情,“怎么去?”我问道。

  “我出三个人,你随便,看谁能熬一夜,谁害怕了就输了,以后夹起尾巴做人,怎么样?”他的这个提议显然不公平,丫带几个小喽啰熬一夜,我上哪里找一个不怕鬼的小弟去?

  “我考虑考虑!”

  第二天中午放学的时候,张一梦终于忍不住又来找我了。

  “张一梦来找你了,看样子要挫一下你的锐气,你看你刚回来,立马吸引了所有生物的目光,连楼下小卖部养的懒猫都围着你转。”小安说道。

  “这么说张一梦不是因为上次被女人打折了面子?”我乐呵呵的问道,这件事在一中早就传开了,为此张一梦再次消沉了下去。

  “那他敢明说吗?不是更丢份了?”小安撇撇嘴。

  “你看他一个人站在窗外的空地上,双眼45度角仰望天空,忧伤的胖脸上满是空虚寂寞冷,就像一个升旗仪式上的少先队员。”小安慢条斯理的嘲讽着,“他走过来了,他好像听到你嘲讽他了。”我提醒道。

  “这胖子明显是来挑衅你的,跟我没关系。”小安摆摆手,就转身进了教室,留下我跟张一梦在走廊上大眼对小眼。

  “你丫是来上我这里找场子了?”我笑呵呵的问道。

  “谈女人多没意思,咱们谈点男人的事情。”

  “奥?”

  “去闯鬼屋你想好了没有?敢不敢去?”丫还激我?

  “怎么你挨打还没够是不?还使激将法?”

  “就问你敢不敢?”

  “他们都看着呢。”他还威胁我,牙擦苏跟光头强两个狗腿子正拉着一帮高一的学弟学妹站在楼下围观呢,想不到这货居然学会了捧杀?几个月不见长能耐了啊?

  “去干什么,捉鬼吗?”我有些疑惑这货的脑洞,不会被乐楚楚那一个暴击打坏了脑子了吧?我就逗逗他,真以为我有兴趣去玩这个弱智游戏?又没有女鬼让我见识,去干什么?

  “去那里呆一夜怎么样?”

  “有女鬼吗?”我问道,一说到女人张一梦顿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也许是想到了被乐楚楚虐待的小胖手?

  “你想日女人还不容易?这些女老师有的纯粹是骚货,你妈妈把这学校都买了,你还怕没女人上?”张一梦提到我妈妈的时候一个猥琐的微笑顿时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妈的这货还这么贱!既然他犯贱,我就成全他。

  “把地址发我,我看看什么地方这么神奇。”张一梦把手机递到我面前,“你看看啊,很刺激的。”

  “你说这地方闹鬼?那我真得去看看,带上你。”我看到张一梦手机里的帖子,一张图片中出现了外婆家的那条河,背景是那座不知多少年月的巨坟,顿时来了兴趣。

  “约好时间,不见不散。”

  “你们谈什么呢?”安徒生这小子居然走出来了,正好我少一个搭档,就是他了。

  “去捉鬼,”我诱骗他。

  “捉鬼?这么刺激的吗?”小安顿时兴奋起来了,“你说刺激是吧,那把你也带上了!”我笑哈哈的说道,“别——”小安苦着脸,我却十分真诚的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要辜负组织的厚望啊!安徒生同志!”我十分庄重的说道,而小安早已经感动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就像一个用手捂嘴眼含热泪的表情包一般。

  “这么说我们要晚上的时候去?能不能白天去?”小安可怜巴巴的问道,“晚上去怎么了?拿着手电就当去捉知了了!”我安慰道。

  我预感到冥冥之中的安排让我越来越接近真相了,这个真相也许是我无法接受的,然而我还是想要知道。就算我没想着回到外婆家,结果一个张一梦就把我重新带回了命运变幻莫测的轨道,重新对标过往的轨迹,我终究会把十年前的那个荒诞而淫乱的故事的迷雾全部揭开,也许在知道真相的我可以安心跟陈佳人说再见了。

  “你拿的什么?你居然还把菜刀带来了?你当我们在玩吃鸡吗?”我看着小安背包里的各式工具不禁摇头,对他的脑洞无比佩服。

  “不是啊大哥,我踏马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呢,我干过最刺激的事情也就是看过学校的老师跟学生在小树林里嘿嘿嘿。”这小子三句话不离下半身,把我整的都不会了。

  “你自己没嘿嘿嘿过?”

  “我还是处男。”

  我无语的摇摇头,“反正你这个周五晚上要跟我去捉鬼。”我抓着他的小胖手,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跟你来这鬼地方探险吗?”小安突然问我,“你不来行吗?你不怕张一梦?”

  “我听说陈导演也出现在南山村了,我寻思怎么也能碰到他。”

  “陈凯旋?”

  “是陈凯旋跟他的老婆陈晓红。”小安说道陈晓红的时候不禁露出了一丝淫笑。

  “陈晓红,都50了吧?”

  “那可是女神啊,我看过她演的貂蝉,嫦娥,哎呦喂。”

  “我只知道满神牌啫喱水。”我笑呵呵的说道。

  “乌鸡你就不要说了。”

  “你确定我们会碰到陈导演?人家怎么也70岁的人了,你不怕丫被吓死了吗?”

  “嗨,万一他真的来采风呢,那咱也可以一睹陈晓红的风采。”

  “你不会是做梦自己可以操了陈晓红吧?”

  “那不然呢。”看这货淫荡的表情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们还没出发呢,天还没黑呢,他都做梦做的这么完整了。

  “这么老你也下得去屌吗?”

  “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得到她老不老,而且这保养的细皮嫩肉的。”

  “都50了啊。”我直接吐槽道。

  “妈的,操了以前的荧屏女神,以后我吹牛逼他们都得听着,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就是让我的屌委屈一下吧!”小安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我看的一阵头疼。

  “你重口味,到时候你操别让陈导演知道,不然他180多的身高体格你不怕被打死?”

  “嘿嘿,他敢打那天下都知道他被我戴绿帽子了,我这叫舍得一顿打,敢把名导演拉下马。以后我就是给他陈凯旋戴过绿帽子的人了!”

  想不到安徒生不大的年龄与不高且微胖的身体里居然装着一颗无比伟大的心脏,光是他的这个设想,我敢说一般人都没有动力去实施,毕竟一个老帮菜谁乐意啃,可人家安徒生不在乎啊。

  黄昏的时候我和安徒生出现在了南山村的村口,这个时间点村子好像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偶尔的几声狗叫异常刺耳。我们从村口的一条窄路上朝前走,两边都是枯黄的芦苇荡,时不时有一只水鸟被惊飞,朝着彤云密布的天边飞去。

  小安看着路边的合抱粗的一排杨树,不禁又开始淫荡起来,“这些要是美女多好,大长腿直插天际,就像一幅幅美人图一般。”

  “你丫怎么一天天想着女人,三句话不离开女人?”我话刚说完就后悔了,果然这货马上十分委屈的说道,“因为我是处男啊。”

  妈的,他这个处男怎么比我还要淫荡?

  我们慢悠悠的往前赶,照着张一梦的说法,我们必须呆在闹鬼的那个房子里面住一夜才算赢,不过谁都没有要住在里面的奢望就是了。

  天慢慢黑了下来,终于走到外婆家不远处的“老瞎凹”,这地方特别邪性,故老相传是以前日军侵华时候挖的杀人坑,不知道埋了多少死人,建国后某一次大暴雨居然把这个大坑冲了出来,无数尸骨顺着雨水都流入了无名河里,只剩下了这个犹如倒扣半碗状的大坑。以前我童年的时候跟着妈妈走到这地方的时候都是妈妈牵着我的手慢慢朝前走的,就这样也感觉有人在你肩头喘气,甚至有时候静心还能听到有人在阴暗处窃窃私语,当时我只是个孩子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已经长大了反而不敢细想了。

  我们俩人站在高岗上看着下面如同山谷般深邃的凹陷大眼瞪小眼,想不到好不容易走着陡坡到了高处,下面又是一段深邃不见底的低谷,虽然有月亮高悬在晦暗的天空上,谷底仍是一片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底细。我看着高岗上原本屹立不倒的土泥墙已经坍塌了一段段的,以前还能住人的土屋如今只剩下一些腐朽的家具摆在土墙之间,看起来分外凄凉。高岗另一边就是一片清辉的无名河了,一半是水,一半是危乎高哉的星月在肩上的高岗,如此诡异的场景让小安显然分外吃惊,“看样子这地方邪性啊。”他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了,我一把抓住丫的小胖手,“你现在回去,以后在一中就不要混了,”

  “那我还能讲故事不?”

  “没人听你讲了。”

  安徒生只能可怜巴巴的咬着手指头,下定了决心,“我后悔啊,万一我把命搭在这鬼地方了,我的处男身呜呜——”

  我被他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索性不搭理他,径直朝着“老瞎凹”走,一路虽然只是步行,可是陡坡的助力还是让我如同小跑一般,不多时就跑到了谷底。

  到了谷底我就感觉到有些窒息感,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仿佛要把我吞噬掉。这地方泥土的腥味特别重,时不时的隔着老瞎凹的碗延的高处可以听到无名河里鱼儿从水面跳出拍打河水的“啪啪”声响。我的呼吸有些粗重的回荡在谷底,小安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此刻好像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在死亡般的黑暗与孤独面前,我的心都要颤抖起来了,妈的没想到还没见到鬼就快被这个老瞎凹折腾废了。

  显然黑暗与寂静大大延长了这段攀爬老瞎凹的过程,我等了一会儿小安还没动静,我只能继续朝上攀爬,无论如何要逃出这要命的谷底。没想到我爬到一半,冷不丁一个鬼脸从侧面跑过,吓得我一激灵,跪倒在地上。妈的,真有鬼?我突然想起来张一梦也来这里了,不会是他搞的鬼吧?我定下心来,决定试探一下。

  我装作吓着了,一鼓作气的爬上了岗子,看到不远处手机屏保的亮光一闪而过,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果然是张一梦搞的鬼。

  居然在我长大的地方装神弄鬼吓唬我?我看着旁边的枯井不由得想到了一个点子,我趴到井口,悲怆的呼喊道,“安徒生,小安,安文杰,你别吓我啊,你掉进去了也喊我一声啊,你变成鬼了还怕这些鬼不成?”

  我的一番表演显然让几个鬼头害怕了,他们以为弄出人命了,当下发声喊朝着岗下的林子跑了过去,我的目光跟着他们的身影朝林子望去,月光照的林地一片清明,外婆家的小院子可以看得到一处篱笆了。

  终于我还是来到外婆家门口了,就是月光下几个狼狈而逃的人影显得那么不和谐,特别是有个肥胖的身影落在后面特别滑稽。张一梦这小子因为跑得太快,慌张之下看不清楚道路,加上村里路况不好坑坑洼洼的,下坡路他一连摔了几个狗吃屎,看得我肚子都笑破了。

  “你喊我干什么?”小安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这家伙总算爬上来了。

  “我以为你掉井里了。”

  “这个废井怎么看上去死过人一样?”

  “你感兴趣下去看看?”

  “别别别,我还是去追张一梦去,他叫的跟杀猪一样。”

  “丫跑的太快摔了好几个跟头。”

  “活该哈哈。”

  此时天逐渐黑了,林地里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好像一只鬼怪在林子深处吞吐着雾气一般,很快我们的视线就变得非常模糊了,就连原先看得影影绰绰的几户人家也渐渐的消失在雾气中。

  小安刚想朝林子里走,一只怪模怪样的鸟儿低低飞过,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吓得小安一个哆嗦,“这是什么鬼鸟?”

  “嗨,一只猫头鹰而已。”

  林子里此刻充斥着各种声响,这些声音好像渗透在林子的各个角落,一点点的吞噬着陌生人的清醒与理性。“我们还是走吧?”小安提议道。

  “你看张一梦他们都跑进林子里了,咱们现在怎么走?”我指着张一梦圆滚滚的消失在前面的背影,无奈的说道。

  我指着不远处一个亮着灯火的地方,“咱们顺着灯光的方向朝前面走吧。”

  我们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个小屋是附近渔民休息的屋子,这个屋子已经许久没人收拾了,打开门一股腐烂的霉味扑面而来。小安才要朝里面走,一只硕大的四脚兽慌不择路的迎面冲出来,直接把小安吓得坐在地上,那只四脚兽“嗖”的一声跳了出去,把木门甩的“咣当当”直响。

  “一只大猫而已。”我看着小安吓得不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这样还敢让50岁的老宝贝破处呢?吹牛逼他倒是一把好手!

  “你不会就打算睡在这里吧?”小安看着屋里面狭窄的单人床,不安的问道。

  “急个什么,让张一梦他们三个帮我们探探路。”我拿着手电照了照这间屋子,发现简陋的很,也就没有了兴致说下去。

  “我听到他们的鬼叫了。”小安不安的朝门外的林子指着说道,我点点头,张一梦的惨叫就像杀猪一般,我听了就兴奋了,看来这小子碰到了什么东西了,看样子他这一下要做几个月的阳痿男了,这鬼也算是为人民除害了。

  “啊——救命啊——”三个人的呼喊此起彼伏,我相信此刻要是有什么人在的话一定会出来救救他们的,因为叫的太难听了!

  远远的听到一个男人的怒骂,“你个小混账你鬼叫什么,吓死个人了。”一个女人也在旁边尖着嗓子助阵,“你们三个小赤佬,瞎跑这里做什么,人吓人你想吓死人撒?”

  “我老公心脏不好,吓出病来找你吗?”

  然后就是一阵低声的交谈,我听不太清楚了,小安却饶有兴致的用手电筒照着声音所在的地方,顿时被那个上海话女人骂了,“这又是哪个小赤佬,瞎照什么东西?”

  小安忙不迭的走上前去,他眼尖,居然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两男女的身份。

  “陈导演是你吗,您跑这荒山野岭干什么?”

  “陈晓红大美女,我是你的粉丝啊,你素颜都这么漂亮!”

  “我们俩到这边肯定是有事情,成年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管什么?倒是你们四个,不,还有后面的那个,你们五个,大晚上的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来捉鬼呵呵。”张一梦又开始吹牛逼了,刚才被吓得喊得最厉害的就是他了。

  “这地方阴气这么重,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碰到什么脏东西可不得了。”

  陈导演70岁的人了居然吓唬起人来有板有眼的。

  “凯旋爷爷,晓红阿姨,我们就是来探险的。”小安这对比鲜明的称呼立马让陈凯旋吹胡子瞪眼了,“你喊我爷爷?我有这么老吗?”小安立马尴尬的转脸看别处,不接陈导演的话茬了。

  “好了拉好了啦,咱们各走各的,你们几个小子赶紧回家啦,我们也马上要回家啦。”陈晓红拉着偏架,拽着自己的老公朝前方走了。

  我不理张一梦三人,拉着小安顺着无名河朝前走,反正我记忆中外婆家就在河边,朝前走一定找得到。

  河边的雾气越来越重了,河面上如同一个仙境一般,只是影影绰绰怎么感觉有无数船只叠沓而来,随着一阵阵锣鼓敲响,眼前河面上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只见无数船只出现在河面上,船上的都是盔明甲亮的将士之类,远远地飘荡在河面上,影像模糊不清,仿佛是海市蜃楼一般。

  小安也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这是过阴兵吗?”

  “妈的太神奇了吧?”我被眼前的超自然现象吓着了,这一切都难以解释,我已经出离惶恐了。

  “赶紧走吧,我怕他们把咱们俩人抓船上去,”小安推着我朝前走,不安的说道。

  我们俩人一路小跑终于跑到了一处石碑前停下了脚步,那处石碑上书写着五个字,“泰山石敢当!”小安看到这块石碑立刻吓得坐在了地上,“镇邪?这地方真有邪?妈的今天要翻船啊,我还是处男那些鬼怪会不会放过我?”

  “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妈的这个地方这么邪性吗?我记得以前我经常在这里玩的啊?”我摸不着底的说道。

  “你来过这地方?”

  “这是我外婆家。”我不耐烦的拉着小安继续朝前走,至于张一梦三人组,管我啥事?

  小安在看到小路边的巨坟之后就傻眼了,因为那座巨坟居然缓缓地升腾起一阵阵雾气,小安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这怎么跟我看聊斋里的一样?妈的我腿软了,我要死了。”小安嘀咕着,而我拉着他趴到一边的墙角躲了起来,眼前的场景太过于魔幻,我反而不相信是什么鬼怪了,我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名头。

  只听得一阵刺耳到牙齿软倒的摩擦声音传来,那巨坟居然打开了一个门,俩个鬼头缓缓地从巨坟里面钻了出来,小安被这两个狰狞的鬼头吓得差点尖叫出来被我一把捂住嘴巴,而他顺势咬了下去,疼得我咬牙切齿的。

  那两个鬼头面目狰狞,宽大的衣服随风飘荡,他们缓缓地在巨坟上升高升高,一直升到巨坟顶上,在巨坟周围逡巡一圈,才缓缓朝林地里飘走了,很快的就传来了牙擦苏和光头强鬼哭狼嚎的惨叫,“鬼啊!”“救命啊,妈啊。”“救命!”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张一梦的声音,丫会不会被吓得失禁了所以发不出声音?

  我此刻被吓得次数多了,神经也开始大条起来,仔细盯着那巨坟入口朝里瞧,果然没多久里面亮了起来,两个鬼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看他们如此嚣张的朝着我外婆家走去,我就知道,这两个一定是人扮演的!

  看着墓门缓缓关闭,我示意小安,“要不然我们进去看看?”小安连忙摇头,“那两个鬼头人去前面的人家了,我们还要不要去?”

  “自然要去!这两个狗东西,装神弄鬼的,吓得老子都尿裤子了。”小安咬牙切齿的,“怪不得我闻到一股尿骚味,原来是你小子。”

  “那是童子尿,辟邪的。”小安一脸得意,好像那两个鬼头飘远都是因为他老人家一泡尿?

  我们悄悄的朝着外婆家里摸去,眼看着原本一直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居然亮起了绿莹莹的灯火,这肯定是那两个鬼头的功劳了。我趴在窗户上朝里面看,只见两个鬼头被放在桌子上,两个中年人正在翻箱倒柜,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老爷子死都死了,那副画藏起来干什么?”粗鲁的声音嘟囔着,“不留给自己儿子,留给谁呢?留给那个女人吗?她现在在魔都那边混得风生水起,需要这点钱吗?”清脆些的声音说道,“老娘一直不说那副画在哪里,咱们翻了许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还一无所获。”粗鲁的声音继续说,“我一直怀疑是不是老爷子把画藏在什么显眼又容易忽略的地方了,毕竟他们夫妻俩都记性不好,老爷子都老年痴呆了,”这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这时候“当”的一声,原来是准点报时的老旧时钟发出的声音,兄弟俩一起看向了那座时钟,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我看着两兄弟把时钟拆开,在他们看到那副画的时候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惊呼,“咱哥俩这一波值了!”

  兄弟俩重新戴上鬼头,看着躺在屋里吓得昏迷过去的陈凯旋夫妇不由得发出一阵嗤笑,拿上画大摇大摆的走了,房间里重新恢复了黑暗。

  原来是我的两个好舅舅!这一切闹鬼的风波都是这两人搞出来的,就为了找到外公留下来的那副名画,真可谓费尽心机!

  我看着一边早已经吓昏过去的安徒生不由得无可奈何,不就是看到了那两个鬼头被拿下来了吗?他还以为是无头鬼,结果人家是人扮鬼!

  等两个大头鬼重新回到巨坟中关上了墓门之后,我才拉着安徒生进了外婆家里,原本作为围墙的篱笆早已经倒塌的七七八八了,一副荒凉败落的景象,把小安拉到屋里之后才发现陈晓红女士居然醒了过来,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这里有鬼,好吓人的鬼啊,小伙子,你不怕吗?”陈晓红女士被这一番诡异场景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说话都丢三落四毫无逻辑。

  “睡一觉就好了。”我淡淡说道,哪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晓红女士被我这句话说的一个大红脸,嗫嚅了一下才说道,“我老公还在呢。”

  我看了一眼仍然昏睡在地上的陈凯旋爷爷,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她以为我想跟她睡觉?妈的阿姨都50岁了,我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你睡一觉就好了。”我说完拉着安徒生到了侧屋,把主卧室留给了陈凯旋夫妇。

  本来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我发个消息给张一梦,说我已经在这间闹鬼的屋子里睡觉了,哪知道原本被两个鬼头吓得三个人,一起抱树忏悔喊佛祖上帝八方仙佛,泣不成声涕泪横流的三个人居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发狠一咬牙不服输的心态发作,跟着张一梦愣是摸到了巨坟边上。看着巨坟缓缓关上,三个人顿时忍不住恶作剧的心理,此刻他们被吓得死去活来之后反而神经大条了起来,拿起背包里本来给我准备的巨型炮仗,点燃了一起扔进了巨坟门缝里面,随着巨坟关闭,一声声闷响回荡在他们的耳畔,伴随着一阵阵地震般的震动,夹杂着一阵乱七八糟的骂声,那巨坟终于重新开启了。张一梦三人马上扔了两条毒蛇进去,巨坟里面一阵鬼哭狼嚎,两个大头鬼上蹿下跳的跑了出来,他们的屁股后面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原来是那两条毒蛇。看着两个大头鬼在原地转圈圈,围着三人乱跑,三人顿时乐了,原来吓死人的大头鬼居然是人扮演的。三人今天晚上出了一顿好丑,本来就憋着一肚子邪火,此时眼见得只是两个恶人扮鬼更加怒火上涌,推拉着两个被毒蛇咬过神志不清的两个大头鬼到了河边,绑在他们三人吓得屁股尿流的树上一顿惨烈报复。几个大炮仗点燃,一瓶辣椒水灌下,一阵“噼噼啪啪”,一阵“轰轰烈烈热火朝天”,一阵“惨叫呻吟”如同爱情动作片中的多人运动,被折磨的没有人样的两个大头鬼奄奄一息,三个狠狠发泄了一通的无赖也累的如同死狗,他们扒掉大头鬼看着两个中年人不由得一阵苦笑。

  哪知道此刻月到中天,午夜时分河面上的雾气消散了,一个白衣飘飘的女人出现在河对面,她身形高挑,侧脸绝美如同仙子,在河对岸漫步徐行。她衣带飘举,宛如世外之人,看的三个不良少年一阵魂飞魄散。

  只是没多久,对面的女人显然发现了三个少年的目光,她一步步的朝着三人走来,河面于她如履平地,她仙影飘飘,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三人面前。看着原本一个大美人瞬间变为一个骷髅头朝着三人扑来,三人顿时吓得再次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的朝着林子里跑去,回过神来再回头看哪还有什么女子,什么鬼怪?

  顿时更加恐惧,忘记了之前的赌约一阵狼奔猪突,先是在老瞎凹滚了半场,爬了半场,又在高岗上跌了下去,差点掉进河里。好不容易爬到村口,喘了口气之后就看到一辆进城的驴车,当下不管不顾的上了驴车,就此一溜烟的跑了。

  我此刻折腾了半夜已经非常疲惫了,把安徒生放到沙发上就躺在床上想睡觉,哪知道陈晓红女士居然推门进来,“小伙子,我能不能跟你凑活一宿?”

  我被这位阿姨的话震惊了,“你没有老公吗?”

  “他吓的睡着了,还打呼,我一个人害怕。”陈晓红异常委屈的说道。

  这位阿姨虽然年龄都半百了,但是保养得当,皮肤依然紧致,长相也算是半老徐娘之美,但是我现在哪还有心情硬呢?偏偏小安这个处男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然把陈晓红给他安慰不是正好吗?

  陈晓红女士居然脱鞋上床了,她还准备脱衣服,“阿姨你想怎么样?”

  “阿姨好害怕,你阳气重抱着阿姨。”眼见得陈晓红已经脱掉外套了,我看着她的胸口都露出了蕾丝内衣,顿时感觉眼前的情景荒诞不已,我这是要被老阿姨强奸了吗?

  关键是阿姨她皮肤都松弛了,我实在硬不起来啊!

  tobeornottobe,这是一个很蛋疼的问题。虽然床上这个老阿姨以前是艳名冠绝大江南北的女明星,即使如今年过50也依然风情缱绻,让人不觉自醉。即使我已经有过几次性经验,而且我还跟林阿姨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算起来林阿姨也就比陈晓红小四五岁,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太过于重口味。怎么有种被老阿姨吃干抹净的感觉?这种好事还是留个安徒生去做吧!他不是一直说自己处男吗,让他用梦中情人破处,想必他会感激我的吧?

  说干就干,我赶紧下床,一巴掌打在安徒生的屁股上,把这厮打醒了。他一脸迷糊的问我,“我这是在哪里?不会是阴曹地府吧?”

  “你不是喜欢陈晓红吗?我给你留着了!”我指着坐在床上已经被我的操作震惊的陈晓红女士说道。

  安徒生看了一眼陈晓红不由得有些失望的瘪瘪嘴,“算了吧,我还是继续做梦吧。”

  我此刻终于从陈阿姨的手中逃脱,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赶紧把次卧的门反锁上,留下小安在门后发出一阵阵小受一般的惨叫。

  我喘口气,想想外婆这个家还有一个小储藏室,里面有个小床,放着各式农具什么的,也还能对付一宿。我可不想第二天睡醒了被陈凯旋导演报复或者被陈晓红女士给推了,这踏马比闹鬼还闹心呢!

  不过我仍然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知道小安在屋里被陈晓红阿姨怎么炮制的?

  按奈不住好奇心,我趴在门口听了片刻,屋里的对话如此的无厘头又如此的闷骚,我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阿姨,你的发型是怎么回事?”

  “阿姨跑的太快,发型乱了。”

  “陈大导演深更半夜的跑这里来干什么?”

  “接了一个项目,想来看看,他偏偏想晚上来,说是找找灵感,说不定还能拍一部好电影,那样别人就不会说《王八吃鸡》是他老子拍的了!他也不服老,一个70岁的老头子了,我真快被他气死了!”

  “阿姨你这个发型让我想起之前看的《乌鸡》里面的满神造型,那时候你好漂亮,好有韵味。你不会用了满神牌啫喱水吧?”

  “别提那部电影了,别提馒头了,你一提我就气炸了!你怎么不提嫦娥跟貂蝉呢?”

  “阿姨你干什么阿姨,我还是处男啊!”

  “阿姨不干什么,阿姨演貂蝉给你看好不好?”

  “那我演吕布?”

  “你胖嘟嘟的,演个小董卓还差不多。”

  “角色扮演吗,好刺激啊。”

  屋里安静了片刻——“太师,你温柔点,”“美人,你为什么没有穿丝袜?”

  “太师,你也没带套啊!”

  “本太师玩女人从来不带套。”

  “那你玩一个我看看。”

  “嗨,看招,看我抓奶龙抓手,好一个36D,美人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啊,太师你的大屌把我老公大啊,还比他硬。”

  唏哩呼噜,唏哩呼噜,唏哩呼噜——一阵吞咽口水,囫囵不清的声音之后。

  “太师你变大了。”

  “哼哼,你坐上来吧。”

  “小坏蛋,你抱紧阿姨啊,阿姨好害怕。”

  “抱紧,恩——啊!”一阵悠长的叹息,带着满足的鼻音,夹杂着小安有些绝望的喘息——他终于开始破处了。

  “你用力,抱着阿姨的屁股,上下推,”“阿姨,你慢点,我还是处男呢。”

  “阿姨就喜欢猛地。”

  “阿姨你这么快,要了我的命了。”

  “阿姨要榨干你,嗯啊,好大你插得太深了,”“阿姨你的逼肉好紧啊,撸的我鸡巴好舒服,”“比你打飞机舒服吗?”

  “舒服多了!”

  “阿姨我们还有下一次吗?”

  沉默——我本来以为会很久的,哪知道只有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呜呜呜,我的处男身没有了。”某个少年躺在床上如同马上要考期末考试一般的哀嚎着。

  我不想再听小安如同被性虐待般的惨叫,赶紧回去睡觉了,折腾了一天,看了两个活人变鬼,看了三个大傻帽被鬼吓得抱着大树喊“妈妈”求神拜佛,也看了小安终于被自己梦中的半百女神破处了,给知名导演陈凯旋先生戴了一顶绿帽子。此刻的我只想着睡去,睡去。

  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猛然间我感觉我好像一个鬼魂般从这具沉睡着的身体上漂浮了起来,我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牵引着,一直朝着薄雾笼罩的林间飘去。我看到一个白色如雪的女人站在河对岸,她的样子看不清楚,我清楚的看到她在对我笑,她的笑让我顿时心醉神迷的忘记了一切。她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昏昏沉沉的朝前面飘去,我飘在无名河上空,突然发现两岸的雾气都消散了,原本河对岸的女人消失不见了。我孤零零的站在河面上,一个无比美丽的年轻女人躺在河底静静地看着我。

  她如此熟悉,然而我却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

  她朝我伸出了双臂,好像要把我拢进她的怀里。

  我义无反顾的伸出双手,如同一个秤砣般掉进了河里,迅速沉没到她的身边。

  她紧紧的抱着我,“你来了?”她哭着问我,就像我们是生死恋人一般。

  “你怎么哭了?”我问完这句话之后,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醒了过来。

  我坐起身子,仍然对梦中的场景心悸不已,梦中的她跟一个女人长得很像,可是我愣是想不起来是谁了。我绞尽脑汁,我下床来回奔走,偶然路过窗前,看到一个提着书包的年轻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朝我微笑,隔着窗户甜甜的喊我一声,“小鱼儿!”

  如同黄莺啼破了多年沉寂的深谷。

  “小鱼儿——”

  好像有人在喊我,好像隔着千里万里,好像隔着无尽岁月。又好像近在咫尺,在窗外,甚至在我的心底。

  我双手胡乱的抓摸着,我挣扎着,终于醒了过来,此时天光已经大亮!

  我被这个荒谬的梦搞的一早上心情乱七八糟,胡乱用井水洗了把脸之后就看到一个熊猫眼打着呵欠走了出来。我差点没被他吓着,“这位仁兄贵姓?”

  “我靠,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才一夜你怎么跟个鬼一样?”

  “妈的太饥渴了。”小安一边发出劫后余生的感叹,一边却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

  “真是一个旱死的怨妇啊。”丫如是形容着正在跟陈凯旋导演站在门口聊天的陈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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