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玄羽宗的生死擂台足有两丈之高,十亩之宽,以大理石块砌成。
两位少年衣袂飘飘,相隔十丈,引得近百人前来观战。
一名老者御剑当空,大声说道:「今日,景军与沫千远一战,生死不论,任何人不得干预。」
言罢,景军使出一招【灭之一闪】,一击直拳突如闪电轰了出去。沫千远早已有所防备,运转【无痕步】退避三丈开外,不与景军贴身近战。
景军紧追不舍,轮起紫金钢拳又一击【灭之一闪】,身形所动,劲拳先至,破空呼啸,威力十足。
不过区区三日,沫千远对身形步法又有了深一层次的领悟,脚步生风,踏足无痕,三丈之内,心随意动。
沫千远躲避景军攻势之时,已能借机刺剑挑出朵朵风刃。
景军不躲不避,迎拳击破飞空风刃,步步紧逼,一旦找到机会便杀招尽出。
二人来来回回已过十来回合,实力不相上下,一时难分胜负,围观的众人倒是心急如焚,频频起哄。
不时有人大喊:「景少爷,快拿出你的绝技弄死这小子。」
「对,打得他跪地求饶。」
台下的方浩然也跟着大声叫唤:「沫千远,使出你的【天煞斩】,一招灭了他。」
「什么狗屁【天煞斩】哪有景少爷的【灭罡拳】厉害,哎哟!谁!是谁用石子丢我!」
李长老与宗主柳若眉在一处高宇楼阁处暗中观望,李长老一声叹息,「哎!若沫千远真的是九阶天级阳元,凭他的悟性,和那股子拼劲,何愁我玄羽宗不能够壮大。」
柳若眉说道:「可惜他只有二阶下品阳元罢了,纵然他勤奋苦修,终究也只能够止步于筑基期,说实话,我还真不想看他俩有谁死在这擂台之上。」
李长老回道:「若宗主惜才,老妪可以出面阻止。」
「不必了,既然已决定成为修仙者,自然是要经历一番磨炼才能够获得成长。」
二人灵力消耗近半,局势上看起来沫千远处处落于下风,被景军拳拳紧逼,完全没有任何机会施展【天煞斩】,风刃似乎毫无作用。
景军的拳法越战越勇,擂台的地面已被他连翻捶出几处大窟窿。
沫千远与景军的距离越拉越大,当景军打算再次发动【灭之一闪】拉近距离之时,沫千远剑走偏锋,瞧准时机贴身而过,剑刃砍向景军。
只听「咣」地一声,景军以紫金手臂格挡沫千远的剑刃,紫金手臂毫发无损,沫千远反被震开数丈。
景军笑道:「就凭你那柄破剑也想砍我,还是老老实实丢你的风刃吧!」
沫千远握剑的手掌顿觉发麻,可当景军再次袭来时,他依然挥剑砍向紫金手臂,一次,三次,七次,无论长剑或挑,或刺,或砍,全部都集中在紫金手臂的同一个位置。
当景军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紫金手臂有一个点已开始出现裂纹。情急之下一向盛气凌人的景军不再急于进攻,反而握紧双拳严阵以待。
沫千远淡然说道:「我们一招定胜负吧!」
言罢他双手牢牢握紧剑柄,注入灵力,以剑当刀,一招【天煞斩】倾尽全力狠狠劈向景军。
景军上回见识过这招的威力,这几日在家中早已演练数回破解之法,双拳不档反而轰向地面,一击【灭之一崩】,裂地三尺,沫千远的长剑劈来之时反被震飞出去,他趁机挥拳攻向沫千远的要害。
沫千远反应及时,长剑再次挡住拳头,身形脱离三丈开外。
景军欲再次挥拳猛攻,怎料紫金左臂突然碎裂,显露出了肉身的赤条胳膊。
「好样的,小远。」台下阳九大声呼道。
众人一片哗然,「不会吧,景军可是五阶精纯阳元,难道连二阶下品的废物也打不过吗?」
「没了紫金钢拳,威力可要大大折扣。」
「若再战下去只怕景军必败无疑呀!」
景军听闻众人的语气开始倒向沫千远,一时怒火攻心,提拳攻来,即便没了法器也照样要与沫千远拼个你死我活。
沫千远的【天煞斩】再次蓄劲,明知发动【天煞斩】的时机过于匆促,但面对景军的攻势毫无畏惧,打算硬下头皮接下他的拳头,而后以【天煞斩】挫败他。
突闻一声撞钟巨响,宗门出了紧急要事才会鸣钟,一名弟子匆匆来报,「有外敌闯入我玄羽宗!有外敌闯入我玄羽宗!」
众人大惊失色,「什么!难道是流元宗的人。」
就在擂台二人即将分出胜负之际,景长老飞身跃上擂台,浑身笼罩黄色的光芒,运劲轰飞沫千远的剑,而景军的拳头却是卸力接住,对二人说道:「大敌当前,私人恩怨且先放下,众人速速前去迎敌!」
另一位长老说道:「景长老所言极是,宗门弟子一同随老夫前去支援。」
众多修仙者纷纷离去,阳九飞上擂台护住倒地的沫千远,刚才景长老分明公然对沫千远出手,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玄羽宗的北门一时杀声连天,众多弟子与入侵者缠斗在一起。
沫千远赶来时定睛一瞧,一只火焰凤凰盘旋于半空之中,外敌修仙者大多是妖族,来了有近百人,她们个个都是花容月貌之姿的女性。
阳九见状大呼不妙:「糟了!不是流元宗的人,是四大宗门之一凤玄宫。」
宗主柳若眉手持一对峨眉刺舞得出神入化,另有五根峨眉刺飞身环绕,黑色雾纱裙时而隐现修长的黑丝美腿,开叉襟口半裸一对傲人雪乳抛甩不已,看得人眼花缭乱,肉欲横生。
突见一名蛇族修仙者,手握一柄黄金三叉戟,背后煽动黑色羽翅,烈日当空,斜阳朗照,飞身跃起,顿时金甲光芒四射,持戟朝柳若眉凶猛刺下,此妖上半身为妖媚美人,下半身为八尺蛇身,头戴金丝凤鸾冠,脸遮霞影透纱帘,圆乳金鳞裹身,腰披软烟罗裙,浑身散发绿色光芒,显然已达化神境,此妖名为螣蛇姬,掌管蛇姬群落,乃凤玄宫护法。
柳若眉不过元婴中期,修为与螣蛇姬相差一阶,自然是不敢硬接,退后三丈,飞出七根峨眉刺与她御器斗法,倒也打得难解难分。
突闻一声娇滴滴嗓音,「蛇姐姐!妹妹来助你一臂之力,嘻嘻~ 」
一名貌若十八的妙龄女子,身材娇小迷人,一袭绿色束身纱衣,过膝的百褶水红花裙如花瓣飘荡,胸部小巧微突,香肩皓臂锁骨尽显,粉色长发垂落至大腿间,浑身散发一股迷人花香,诱来只只蝴蝶,在她身旁悠然飞舞。此人名为花蕨子,掌管雌霓森林,元婴初期,凤玄宫护法。
她玉手轻轻一摆,脚下崩出一连串藤蔓朝柳若眉伸延而去。
螣蛇姬抛出三叉戟斩向地面藤蔓,瞬间藤蔓被寒气冰冻,怒声呵斥道:「走开,多管闲事的家伙!」
花蕨子嗔道:「哼~ 你又凶人家~ 人家才不走呢~ 」
「好好好,你跟她玩去吧,本王懒得和你这小丫头胡搅蛮缠。」螣蛇姬收回三叉戟,飞身攻向其他玄羽宗弟子。
花蕨子应对柳若眉显然有些吃力,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巧虎牙,显出妖态本形,四肢化为缠扭树根,疯狂延伸,撑裂地面,并腾升两丈之高,拥有一副高大巨型的四肢,却保留了女人娇小的躯体,柔声说道:「姐姐别走呀~ 万一人家打不过她怎么办。」
「活该!」
沫千远见到柳笙香和方浩然在奋勇御敌,自己欲加入其中,阳九挡住他的去路说道:「别去,你区区炼气初期,去了也是白白送死的份。」
沫千远指着一名身穿水蓝色襦裙的美艳妇人,疾声呼道:「阳九叔,快去救萧姨。」
只见蓝婷萧正被一名凤玄宫的女子步步紧逼,说话间胸口遭受一击重创,鲜血从嘴角涌出,看来伤的不轻,阳九见状猛然提棍飞身前去替她解围。
沫千远趁机抱住受伤的蓝婷萧,嗅到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体香,关心问道:「萧姨你没事吧。」
蓝婷萧脚步不稳,半依在沫千远的怀里,柔若无骨的手儿捂住饱满胀鼓的抹胸,近距离可见两团肥乳的轮廓,皱着柳眉,娇弱喘息,嘴上逞能的说道:「我,我能有什么事。」
阳九一边应迎敌,一边焦急说道:「快带你萧姨走!」
二人还是第一次身体接触,沫千远一手搂住她的大腿,一手揽住后背,手掌隔着丝滑纱裙,传来美妇软绵绵的丰腴肉感,纵身一跃,搂着她的娇躯飞离数丈开外。
蓝婷萧脸色坨红,绵力地推了推沫千远的胸膛,似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你……小远,快放我下来。」
沫千远充耳不闻,抱着蓝婷萧回到家中,将她放入床榻之际,这才发觉揽住她后背的手正巧抓住她一只软绵肥乳,怪不得她刚才一直挣扎叫唤,想来是因为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可救人心切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萧姨你好生歇着,我前去御敌。」
蓝婷萧也不答话,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饱胀的胸口起伏不定,似乎比受伤更为难受。
沫千远去而复返,一眼扫去,瞧见一袭黄裙的柳笙香正与一名女子缠斗,手持血红九节鞭,绕体转出,鞭鞭带响,出招变化莫测。
另一名凤玄宫的女子持剑偷袭,沫千远见状大呼:「小心!」立刻冲上前去替她档下剑招。
「千远哥~ 」柳笙香见到沫千远后芳心一喜,九节鞭舞动得越发娴熟。
突闻天空一声嘹亮凤吟,一具绝美的倩影从火焰凤凰之上俯冲而下,不过眨眼之间,来人已落在柳若眉身前,地面十丈瞬间焦如黑炭。
顿时柳若眉冷汗直冒,强大的压迫感令她不敢动弹,只因一百零八根血红凤凰羽刃飘浮在她周身三寸,浮空凤凰羽刃如同静止一般,来人只需随意动动手指头便会将她百刃穿心。
此人貌若三十,一袭长发似焰火缥缈,丰姿绰约的娇躯由血色凤羽鳞甲包裹,挺翘的胸部由两只金鳞凤爪捏住,白腻乳肉从爪缝中溢出,俩肩蓬松半尺长长绒毛,无比的英姿飒爽,裸露的小腹隐约可见淡淡的腹肌痕迹,飘摇拽拽的羽裙下摆秀出温润白皙玉腿,一双金鳞细足高跟靴显得她尤为高挑俏丽。
女子的装束极其艳冶而高冷,俏脸妖媚勾魂,她便是凤玄宫宫主朱雀娘娘,已达炼虚后期,高出元婴期两个境界,对上柳若眉可谓是手到擒来。
朱雀娘娘轻轻抚摸着柳若眉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柔声说道:「听说你们玄羽宗出了个九阶天级阳元之人~ 」
面对阴九大陆第一强者,柳若眉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胆怯之意,强装镇定说道:「没,没有,定是误传。」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此人,可饶你一死,否则今日荡平你们玄羽宗。」
朱雀娘娘此话一出,音震十里,众人皆停止打斗,双手捂耳,不少炼气期修仙者顿觉耳鸣阵阵。
景长老在人群之中指着沫千远大吐星沫:「我知道,就是他,他就是九阶天级阳元。」
朱雀娘娘闻言飞身来到沫千远身前,身材比沫千远高出一截,直勾勾地俯视望着他。
柳笙香在沫千远身旁向前走上一步,正欲说些什么,沫千远伸手了拦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沫千远近距离与朱雀娘娘四目对视,纵然她如何盛气凌人,仍毫无畏惧之意,只因和她的修为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畏惧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朱雀娘娘握住他的手心一瞧,顿时勃然大怒,浑身红光涌现之际,一百零八根浮空凤凰羽刃将景长老的身体穿个遍体鳞伤。
只在眨眼之间,景长老只剩一篓白骨,肉身化作一滩泥浆,而他儿子景军却不知身在何处。
「竟敢谎骗本宫!他明明是二阶下品阳元,当本宫眼瞎不成。」
众人见状再无人敢言,朱雀娘娘又说道:「若再不交出此人,就将玄羽宗的女人全部杀光,男人抓去做精奴!」
凤玄宫的人纷纷吆喝应承。
「太好了,我们凤玄宫正缺一批精奴。」
「宫主威武霸气!」
「今日定要荡平玄羽宗!」
所谓精奴,就是她们饲养的男性修仙者,只因凤玄宫的人大多修习采阳补阴之法,便抓去作为她们修仙的工具人,凤玄宫拥有一套完整的奖惩体系,精奴们会不断修炼,却也被不断压榨,修为涨涨跌跌,最终因为阳元受损而成为一介废人。
沫千远暗自庆幸自己只有二阶阳元,若不是那晚陌生女子重创他的阳元,今后只怕要成为凤玄宫的精奴,还谈何修仙道,只会是生不如死,成为一具行尸般的炉鼎罢了。
眼见朱雀娘娘的羽刃散入空中,一时杀气腾腾,柳若眉疾声娇呼:「是鉴定水晶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品阶有所不实,九阶天级阳元实属误传。」
闻言,朱雀娘娘心生不悦,玉手一挥,羽刃唰唰地连杀数人,见还是没人敢再言语,便说道:「罢了,既然没有九阶天级阳元,本宫便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命,不过筑基期以上的男人统统抓走,谁若是敢反抗便格杀勿论!」
一时玄羽宗的弟子们哀嚎不断,「不要,我不想做精奴。」
「宗主,救救我们。」
柳若眉也无可奈何,敢怒而不敢言,只要女人没事,玄羽宗的根本就还在,有不少弟子想要逃走,结果却都被一一逮了回来。
沫千远心知此事因他而起,不想玄羽宗遭此生灵涂炭,正欲说自己便是那天级阳元之人,忽见天空划过近百道异彩飞芒。
玄羽宗弟子大喊一声:「快看!是四大宗门之一阴阳九离教的人。」
「我们有救了!阴阳九离教的人来救我们了!」
「不愧为阴九大陆第一正派!」
顿时玄羽宗的弟子纷纷开始反抗,刀剑法器斗得五彩斑斓。
天空有一道橙色光芒一骑绝尘,率先飘然落下,男子长发飘逸,玉树临风,年若二十,貌若潘安,一袭白衣白袍,手抚七弦古琴,随着一曲悠然动人之音,抚琴端坐于北门楼阁绿瓦之巅。
众多女性修仙者们纷纷娇呼:「快看,是笑雁风!」
「天啦,真的是他,实在太帅了!」
「据说他是六阶极品阳元,而且不过修炼数十载便已达元婴境。」
「若是能与他共度一宿,就算折寿十年我也愿意~ 」
凤玄宫的弟子们大多显露一脸花痴的模样,朱雀娘娘不由得摇了摇头,葱指一弹,无数羽刃朝笑雁风飞射而去。
「姐姐下手可不可以轻点。」笑雁风笑道,脸色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而后琴弦扫动,发出一阵无形音波,羽刃停滞空中三丈不前。
突闻一声稚嫩的童音,「欺负晚辈算什么本事!」
来人浑身散发红色光芒,竟然已达炼虚境,怎料却是个七岁孩童,三具飞饶在空中嗡嗡盘旋飞转,将羽刃尽数吸住,而后越盘越大,再一次性反射给朱雀娘娘。
朱雀娘娘羽袖一挥,一百零八根羽刃集结于她的手中,逐渐形成了一柄九尺长剑,随意挥动两下便火芒四射,淡然说道:「老太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屡屡坏本宫好事。」
小铃铛,阴阳九离教掌门,年岁不详,平常是个可爱的七岁小娃娃,发起狠来却是个千年老太婆。脚裸环有【噬魂铃】,是阴阳九离教的至高法宝。
「你凤玄宫滥杀无辜,我阴阳九离教掌自然要管。」
「呵呵,老太婆,恐怕你也是奔着天级阳元来的吧。可惜呀,可惜,你要白跑一趟了。」
小铃铛皱眉道:「怎么,难道人被你杀了?」
说话间,阴阳九离教的修仙者们都已纷纷落地,加入战局帮助玄羽宗的弟子们抗衡凤玄宫的人。
眼见战况失利,朱雀娘娘笑而不答,冷不防一剑斩出,一道两丈宽的火凤凰朝小铃铛展翅飞去,趁机身形一闪,遁入空中,驾坐上火焰凤凰,又舞出数剑,无数流星一般的火球从天而降,砸向地面众人,撂下话道:「老太婆,咱们来日再战。」
小铃铛舞动三具飞饶越变越大,罩住众人吸走大片火焰,怒喝一声:「救下玄羽宗弟子,不能让她们带走任何一人。」
凤玄宫的弟子们且战且退,只得放弃掳掠男人纷纷四散而逃。
小铃铛大呼一声:「穷寇莫追。」
阴阳九离教的弟子们纷纷都撤了回来,玄羽宗的地面一片狼藉,到处鲜血淋漓,尸首随处可见。
柳若眉步履轻盈,前来小铃铛面前拱手言谢,而小铃铛却视若无睹,一扫众人大声问道:「谁是沫千远。」
沫千远身躯一震,这人点名道姓,想必也是为了九阶阳元而来,只好挥手应道:「是我,不知前辈找我有何事。」
小铃铛飞身前来,与朱雀娘娘如出一辙,不由分说便抓起沫千远的手掌细细瞧了瞧,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哎~ 还真是一介二阶下品阳元。」
沫千远呵呵傻笑:「让前辈失望了。」
小铃铛见此人虽说只是二阶下品阳元,但带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便说道:「小子,想不想加入阴阳九离教?」
玄羽宗弟子一片哗然,「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被阴阳九离教的人看上。」
不少阴阳九离教的门人也说道:「掌教,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要知道能入阴阳九离教的人起码也要精纯阴阳元,而且要通过层层考核与品德筛选才能入得,只因教中有无数的高阶秘籍供弟子们修炼,阴九大陆不少人挤破头皮也是进不去的。
然而沫千远望了一眼身旁柳笙香,恭敬地拱手回道:「抱歉,弟子是玄羽宗门人,这里有我的亲人和好友,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只怕要辜负前辈厚望了。」
众人闻言更是大跌眼界,纷纷说道:「这小子脑袋被门夹了吧。」
「不,我看是被景军给打傻的。」
「多么好的机遇都不要,日后有你后悔的。」
小铃铛眉头紧蹙,脸色有些难堪,没曾想沫千远这么不识抬举,只是身为掌教自然不能和小辈一般见识,便说道:「也罢,小兄弟情深义重,本座也不强求,日后有缘再会。」纵身驾驭飞饶说道:「我们也撤吧!」
阴阳九离教的人应声全部撤离,玄羽宗的弟子又开始纷纷抱怨。
「都怪沫千远这小子,要不是测出什么狗屁九阶阳元,我玄羽宗怎会受此重创。」
「就是,起码死了二三十人。」
柳若眉玉手一扬,怒道:「都给我住口,说这么多有何用,当下应该先救治受伤的族人,长老们清点一下人数,把尸体都埋了,安抚好亡者家眷。」
交代完毕后她见女儿柳笙香挨得沫千远很近,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柳笙香立马乖乖地随她离去。
阳九和沫千远匆匆回到家中,见到蓝婷萧卧床不起,额头上渗满细密的汗珠,把脉过后发现伤及心肺,没有个四五天只怕好不了,便开始运功替她疗伤。
阳九盘腿而坐,双掌贴在蓝婷萧的后背,阵阵灵力注入蓝婷萧的体内,闭目说道:「小远,叔刚才一番恶战,灵力已然有些不足,勉强能支撑半个时辰,过后就需要劳烦你了。」
「没事的叔,我先去打坐恢复下灵力,半个时辰后来接替你为萧姨疗伤。」
沫千远回到房中打坐,半个时辰过后,收掌完毕,发觉自己的灵力突破了瓶颈,竟然达到了炼气中期,一时大喜。更是发现掌心印记的颜色变化无常,由白、黄、橙、绿、红、青、蓝、最后再到紫,复而又恢复成白色,心想难道是受损的阳元回复了一些,虽然依旧是白色,但今后手中印记必需要隐藏起来,不能给外人瞧见。
沫千远来到蓝婷萧房中,发现阳九已然精疲力竭昏睡过去,躺在一旁鼾声如雷。
蓝婷萧见到沫千远来了,但是自己的身体还是不便动弹,说道:「小远,你回去吧,萧姨身体无碍。」
沫千远回道:「那怎么能行,阳九叔交代过的,一定要替你疗伤。」
「可你阳九叔已经睡下,这多有不便,不如明日吧。」
「不可不可,除非萧姨能够自己打坐疗伤,我才能走。」
蓝婷萧一时脸红无话可说,沫千远这才反应过来,阳九在床榻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怎么替她疗伤,忙说道:「不如我抱萧姨去我房间里吧。」
蓝婷萧闭上美目,蚊声应道:「也只好如此了。」
沫千远小心翼翼地搂住女人丰腴的娇躯,闻到那股熟悉的体香,饱满胀鼓的乳侧蹭贴在自己胸膛,不禁咽下口水,竟然对自己的养母心生淫邪之意,脸颊染上一股红潮,幸好她一直闭着眼睛,转而猛然间摇了摇头,不做它想,脚步三下五除二,大步迈向自己的房屋。
怎料在抱住蓝婷萧快步走动之时,由于她的胸部过于肥硕,圆滚滚的乳肉包裹在抹胸里摇摇拽拽,不时拍打在他胸膛,只见她柳眉颦颦微蹙,脸颊涩涩羞红,朱唇轻轻浅抿,好不容易才幽幽唤出一句:「嗯~ 小远……轻点儿~ 」
语气销魂,实属无奈。若不看此景,定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