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聂云来到练武场,却看到令狐冲正站在岳不群身旁,不知说些什么。
聂云没有在意,走过去打招呼,却被岳不群喝住:“云儿,我来问你。昨天你是不是有没有上早课?”
聂云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肯定是令狐冲告的黑状,于是点头道:“是弟子一时偷懒,还请师父责罚。”
“唉……”岳不群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身为华山派大师兄,本就该为众弟子做出表率,怎么能如此懒散?须知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要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沾沾自喜,武林中多少高手豪杰,你这点功夫算得了什么?”
“呵呵,老子的外挂比你想象得厉害得多。要不是为了攻略你老婆女儿,鬼才愿意一直窝在这个山沟里。”
聂云心里吐槽,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弟子惭愧,不该骄傲自满,今后必将勤奋用功,不辜负师父师娘的期望,担起华山派大师兄的责任。”
“嗯,你知错就好。但是我派门规森严,却是不能不罚。为师就罚你在思过崖面壁思过一个月,你下去收拾一下,吃过午饭就去吧。”岳不群捋了捋胡须,做出了处罚。
聂云回到房间,正在收拾东西,突然门被推开,一个曼妙的身影冲进来将他紧紧抱住:“大师兄,你真的要去思过崖么?”
聂云转身搂住岳灵珊,笑道:“是啊,昨天给你讲故事,结果误了早课,这不被师父知道了。”
“呸!还不是因为……因为你使坏!”岳灵珊想起昨天早上的情形,不禁羞红了脸。
说完,她担心地说道:“大师兄,你要多带点衣服被褥,我听说那上面可冷了。”
“放心吧,我内功还算不错,再加上只要想起你,我心里就暖洋洋的,肯定不会冷。”如今的他对着岳灵珊情话张口就来,让小妮子对自己爱得死心塌地,连女儿家最宝贵的地方都让她肆意把玩。
“师兄……”岳灵珊双眼含情,小手摸上聂云的脸。
聂云笑着吻上她的额头,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来到她那红嫩娇艳的小嘴,轻轻厮磨吮吸。
“珊儿,我的宝贝,我不在的时候,记得要想我。”
“嗯……师兄,珊儿天天都在想你,珊儿……珊儿好爱你。”岳灵珊闭上双眼,感受着聂云的温柔,嘴里轻声呢喃着。
“咳咳……”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岳灵珊像触电一样从聂云怀里蹦出来,转过身却看见母亲正板着脸站在门口。
“娘……我……我……”岳灵珊到底是黄花闺女,虽说她和聂云的感情,华山上上下下都看得出来,但毕竟没有正式确认,此时被母亲撞个正着,心里又羞又怕。
聂云轻咳一声,说道:“师娘,师妹是帮我准备东西的。”
“对,对,我是听说大师兄要去思过崖,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岳灵珊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连忙说道。
“哼!”宁中则没好气地说,“快回去练武,我来帮云儿收拾。”
“哦,那我走了。”岳灵珊如蒙大赦,赶忙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又回头看着聂云,“大师兄……”
聂云眨眨眼,飞快地做了一个亲吻的嘴型。
岳灵珊脸上一红,笑着跑走了。
屋里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一时间有些尴尬。
宁中则想起昨晚的事情,连忙不自然地说道:“呃……云儿,你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聂云道:“都准备好了,师娘放心。”
宁中则点头道:“那就好,这几天可能要变天,你多带点铺盖。”
“嗯,多谢师娘关心,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不让师娘担心。师娘,您今天真漂亮。”聂云说完后便直勾勾地盯着宁中则,潜龙猎心大法全力发动。
宁中则看着眼前的俊秀男子,听着他平日挂在嘴边的赞美,突然觉得心里一片火热,很想上去搂着他,亲亲他,然后再……
看着脸颊慢慢变红的美师娘,聂云笑着挑了挑眉毛:“师娘?”
“啊!那我就走了,你早点上去吧。”宁中则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连忙应付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一出门就快步跑走,好像背后有毒蛇猛兽在追她一样。
***
思过崖是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上面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聂云进得山洞,将铺盖行李放下,看着石壁上“风清扬”三个大字,心道:“风清扬,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他拔出剑来,在山洞外的空地上演练起华山剑法。此时四处无人,最多有个风清扬老怪物,还是他的目标,于是聂云也不再藏拙,将多年所学剑法全部施展开来。
只见他先是‘有凤来仪’,再是‘白虹贯日’,接着又是“无边落木”,完全没有依照招式顺序,而且有时还掺杂进“玉女剑十九式”或者“希夷剑法”的招式,有时更是为了连贯而随意使出的动作,根本毫无章法可言,但又剑气森森,令人胆寒。
突然,他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连忙一个背身反刺,然后右脚顺势踏出,将身子转了过来。只见身后草丛一阵晃动,很明显是有人刚刚离开。
“呵呵,终于出来了么?”聂云知道那人肯定是风清扬,所以只是看了一下,便又练起剑来。
就这样过了三天,每日岳灵珊都会上来给他送饭,然后两人温存一阵。不过考虑到风清扬那个偷窥狂,所以聂云并未真个销魂,只是搂搂抱抱而已。
这天吃过晚饭,聂云目送岳灵珊离去,转身看到一个青袍老者站在身后。只见他白须冉冉,神气抑郁,脸如金纸,如同生病。但他整个人就如一把刺破苍天的利剑,散发出逼人的剑意。
聂云眼睛一眯,“前辈可是风清扬?”
“什么?”风清扬正准备装个大逼,没想到被聂云一语道破,不禁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老夫的名字?”
“剑意冲天,功力深厚,想想石壁上那几个笔划苍劲的字,似乎不怎么难猜。”聂云耸耸肩,“您是‘风’字辈,我应该叫你太师叔还是太师伯?”
风清扬愣了一下,突然笑道:“呵呵,没想到岳不群那榆木脑袋竟然能教出你这样的人物,真是有意思。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太师叔。”
聂云嘿嘿一笑,“师父虽然古板,但到底对我有养育之恩,还是我未来岳父,太师叔还是……嗯……给我个面子,少说几句吧。”
风清扬闻言却也不恼,笑道:“你这后辈弟子有何面子?”
聂云说道:“我天生道体,百脉俱通,所有武学一看便会,一学便精,一天出师,三天反超,天纵英才,盖世无双,而且容貌俊秀,风度翩翩……”
风清扬本来听得直皱眉头,后来却是气得只想笑,他也算是老江湖,却从未见过如此自吹自擂之人。
他摇了摇头,说道:“出剑。”
“这个不好吧?你是太师叔啊!弟子不敢无礼。”聂云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让你出剑就出剑,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风清扬皱眉说道。
“还是不要了,我毕竟……看剑!”聂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是丝毫不慢,刷的一声,长剑直指风清扬的咽喉,正是华山剑法中的妙着“有凤来仪”。
风清扬似乎早就料到,手中长剑轻抖,唰唰唰三道剑光挥洒而出,直指聂云咽喉、小腹、胸口三处要害。
聂云心下暗惊,独孤九剑,攻敌必救,果然厉害。
他撤招回剑,一招“无边落木”将风清扬剑锋裆下,然后又是一招“苍松迎客”奋力刺出。
两人短短时间已经拼了十几招,聂云越打心里越吃惊,他虽然已经把风清扬想得很厉害了,但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一把长剑如高山流水,连绵不绝,又如狂风暴雨,铺天盖地。
风清扬更是啧啧称奇,他在暗中观察时已经知道聂云天分很高,但真打起来才发现,这小子简直是个怪胎,长剑和他似乎化为一体,各种招数使得自然顺畅,毫无刻板之态。要知道聂云如今才未满二十,可想而知他将来会达到什么样的成就了。
风清扬虽然欣赏聂云,但也担心聂云因自身天赋而骄傲自满,于是振作精神,手中长剑发出龙吟之声,对着他的胸口直刺过去。
这一剑迅疾如电,无论是出剑的时机还是角度,都恰到好处。
聂云避无可避,直接抛下手中剑,大喊:“投降!”
风清扬大出意料,只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剑尖一抖,直接刺向一旁。只听一声巨响,旁边的青石在剑气下四分五裂。
聂云见危险解除,连忙跪下道“风太师叔武功高强,天下无敌,剑法盖世,举世无双……”
“停停停!”风清扬连忙打断,然后苦笑摇头道:“你个臭小子!”
“嘿嘿……”聂云顺势起身,却是变得一本正经,“求太师叔传我剑法。”
风清扬道:“你是气宗弟子,我是剑宗之人,你跟我学不怕师父责怪么?”
聂云正色道:“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所谓学剑学气,最终是为了强大自己。正所谓人法地,地发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地万物,只要能提升自我,都是有用的,何必拘泥于一处。气宗剑宗,不过是学剑的两种方向。剑宗见效快,但若不修内力,难免后劲不足。气宗积累深,但敌人总不可能等到你内功有成再来杀你。偏重任何一方,都不可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故步自封,可笑至极。”
风清扬听得两眼发亮,继续问道:“你觉得武功高强就可以了么?”
“武功、金钱、权势都是保护自己的工具,”聂云摇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江湖上光靠武功就想横行天下,只怕死得连渣都不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风清扬听得此言,不禁一阵感慨,“是啊,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倘若落入了别人巧妙安排的陷阱,凭你多高明的武功招数,那也全然用不着了……”
他摇了摇头,又问道:“那若是正人君子名门正派要来杀你,你待如何?”
聂云撇撇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要杀我,我自然会杀他。正邪善恶是人心,不是门派。何况很多时候,我赢了,我就是正。你输了,你就是邪。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哈哈哈……好好好,真是不错。”风清扬听得心中大喜,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选择的传人竟是这样的通透聪明。
当下风清扬不再犹豫,对聂云道:“老夫平生纵横江湖,靠的是当年一位武林前辈的绝学传承,今日我就将它传授给你。希望你善自珍重,不要辱没了它。”
聂云闻言大喜,连忙跪下道:“多谢太师叔成全。”说完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接下来几天,风清扬口授身演,将独孤九剑一一传授给聂云。在这个过程中,聂云的天赋再次让他震惊。
三千余字的“孤独九剑”的总诀只听了一遍就倒背如流,不到半日就理解透彻,从“破剑式”到“破气式”8个剑诀更是一教就会,一使就对,让自诩剑道天才的风清扬也不由直呼“妖孽”。
不过三天,聂云便将独孤九剑全部学会,各种变化烂熟于心,接下来的实战演练更是把风清扬的下巴都吓掉。
两人对招,一开始聂云还有点生涩,但也只是经验上不足而已,但是他几乎每一秒钟都在进步。打到后来,聂云对独孤九剑的应用越来越熟练,各种变化也如行云流水,毫无凝滞。
到了第五天,如果光论招数变化,聂宇已经丝毫不比风清扬差,反而隐隐有后来居上,青出于蓝的架势。
到了第十天,如果不是靠内力压制,风清扬竟然已不是聂云的对手。
被打击得怀疑人生的风清扬再也待不下去,他叮嘱聂云不要告诉其他人自己还在世后,便飘然而去。用他的话说,如今华山派有了聂云,相信必能发扬光大,他会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再不会出现于人前,即使聂云也不例外。
在临走前,风清扬将剑宗令牌交给聂云,让他有机会将散落四方的剑宗弟子招回华山,重入师门,这也算是他为华山派和剑宗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聂云满口答应,恭敬地送走了这位江湖上的一代传奇。
紧张了几天,一下子松懈下来,聂云觉得有点不习惯。
不过想起这几日宁中则替岳灵珊送饭的事,聂云脸上露出一丝邪笑——宁中则这朵熟女花,也到了要采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