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三想着如何才能多磨蹭一段时间见上妙香一面,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他以为是空缘,不动声色地躺着,准备再吓她一吓。
“妙雪师姐,师傅呢?你不是说师傅在此等我吗?”
妙玉的声音传了进来,似乎还有些喘气,想必刚刚从后山跑回来。
妙雪一怔,嘀咕地说:“师傅是说让你来这里,怎一会就不见了,我到别处寻去!”
苏三乐的偷笑了起来,妙雪一离开,他马上冲出去将妙玉弄进来,好好说说相思之苦。
“妙玉,倒不如你陪妙雪去找师傅,她这么急着叫你回来定有急事,耽搁不得!我在这里等着,找到师傅你们通知我一声!”
妙香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清脆的如同珍珠落玉盘。
苏三差点就跳出去,他怎么满都没有想到妙香也会下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么多天不见他早已思念万分。
“也好,妙雪,我们走呗!”
妙玉应了一声,拉上妙雪就走了出去。
“妙香,我的小心肝啊,可见到你了!”
苏三一刻都不停留地爬出木桶,探出头去看着正朝他这边看过来的妙香说到,“可想死我了!过来,让我好好亲亲!”
妙香眼睛里光芒一闪,随后就羞涩地低下了头,背过身去嘀咕到:“就知道你在里面……真不知道羞耻,快穿上衣服,师傅可是随时都会回来!”
苏三一把拽住妙香闪回里屋,搂紧了就吻了过去:“哪有那么多麻烦事!你师傅就是现在回来,今天我也非亲你不可!坏东西,怎地这么多天都不去看我?你可知道我在静室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真是猪狗不如……还连点女人的味道都闻不到,差点就憋死在里面!”
“啊,你胆子凭大了!别,你看看,把我身上也给弄湿了,这可如何是好?”
妙香惊叫了一声,生怕身上的骨头又酥了离不开苏三的怀抱被人撞见,推开他看着自己衣襟上的水渍,又羞又急地叫,“我若有机会还不去看你?这段时间师傅管的要紧,凡是跟你有接触过的弟子都去了后山修炼!方才我听妙雪说你出了静室,我哀求了大师姐半天,这才冒着被师傅惩罚的危险下来见你一面!”
“湿就湿了,怕什么,反正我都要下山当和尚去了,你师傅还能把我怎么着!”
苏三不在意地说着,拉过衣服穿上,又在妙香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捧起她的脸正经地说:“你下来的还真是时候,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好好在庵里呆着,等我回来接你出去!若真是想我的要紧,就找个理由去大佛寺!我定能一次满足你一个月的,只是去之前想法子给我个消息,我好做好了准备!”
妙香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透彻的眸子看了苏三一会,这才一片水雾地哽咽到:“你怎就要去做和尚了?你可知道和尚不能,不能与女子有染?难不成你我这辈子真的无缘?可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是你的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三将妙香搂进怀里使劲亲吻了起来,将她的胸脯紧紧地压在自己怀里,恨不得马上将她脱光了好好亲热亲热,但还是担心空缘回来,看着她吻红的脸蛋拉她到了前室,坐下说:“不是我要去做和尚,是你师傅硬要我去做,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放心,我做的和尚可以不用剃光头,不用戒女色,只是怕很长时间吃不到酒肉了……其实这个倒无所谓,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见不到你……你在庵里可要好好的,将自己养的更白胖一些,我一定会来接你就是!”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知足了!大佛寺僧人众多,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不管你来不来接,我都已经是你的人……”
妙香低头抹起了眼泪,又惹人心酸了一分。
“好了,别哭了!能见一面再走也比不辞而别的好,本来想好好和你温存一番,时间紧迫,只能就此道别……若是想我的要紧,自己动手,动手解决一下也行,只是还没教你如何自己欢愉,但愿你能学的会!”
苏三心里难过,隔着桌子捏住了妙香的小手,心里纵有万语千言,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好。
若不是担心有人会来,他真的会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地吻上一遍。
两人正相对无语,妙玉从旁边闪了出来。
她一眼看到了苏三,兴奋地跑上前叫到:“苏三哥,你出来了?正想这次下山去看看你……”
苏三忙松开了妙香的手,如往常一样站起来捏了下妙玉的小鼻子,嘻嘻一笑说:“自然是出来了,要不还能老死在里面?小妮子,现在说要去看我?我在静室寂寞的要死怎就没见你真的去看过?”
“人家,人家一直都在后山,脱不开身……妙香师姐可以作证!”
妙玉瞥了一眼旁边的妙香,隐隐觉察出了点什么。
“是啊,庵里大多弟子都去了后山,这不我刚才下来的时候还被树枝挂到了眼睛!妙玉,有找到师傅吗?”
妙香,笑了笑,抬起微微发红的秀目看着妙玉问到。
妙玉又看了苏三一眼,这才说:“师傅在前院,马上就过来……苏三哥,你出来了有何打算?师傅正在前院交代事情,怕是要出远门了!”
“是啊,你师傅是要出远门了,送我去大佛寺做和尚,马上就会起程!妙玉,以后在庵里要听师姐的话,好好练功,将来好教我几招!”
苏三看着眼前的两个碧人儿,可真是舍不得离开。
“做和尚?苏三哥,你能不做和尚吗?做了和尚就跟我们一样……师傅让你去的吗?如此说来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妙玉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但看了妙香一眼就又停住了。
妙香走过来扶住了妙玉的肩膀,略微笑了一下吃醋地问:“你也舍不得他离开了吗?放心,过不了几日你就会将他忘记!”
妙玉急急地说到:“怎会忘记?师姐你……阿弥陀佛,苏三哥,你可别忘了我,否则,否则……”
苏三也被妙玉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否则怎么?难不成还满世界地去找我?你个小妮子,现在应该知道什么叫动了凡心吧?放心,哥哥我答应过的事情岂能那么快就忘记!只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别再说我是妖孽的就行!”
“你答应了她什么?”
妙香凑过来小声问到。
苏三趁机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又吃醋了不成?我答应等有钱了以后她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
妙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妙玉却依旧痴痴地看着苏三,目光复杂,愁云渐浓。
空缘令妙玉取回玄珠,收拾停当一切就带上苏三下山去。
妙玉妙香不顾空缘的责罚,一直将他们送到了五华庵门口。
二人已经走远,他们却依旧矗立着不肯离去。
苏三跟在空缘身后长长地出了口气,看了最后一眼五华庵,大步地朝前走去。
一路上空缘怕再被苏三占了便宜,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直到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二人才在山脚的一个小亭里停下。
苏三揉了揉发疼的双腿,环顾周围一圈,抱怨地问:“姑姑,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晚上在哪里歇息?你该不会象上次那样连夜赶路吧?我可是没有那么大力气!”
“再往前走半个时辰就有一个山洞,晚上就在哪里歇息!”
空缘看了苏三一眼,拿出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淡淡地说到。
“姑姑,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上一口?实在是渴的要紧……有山洞最好,不用担心被野兽袭击,而且万一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看见!”
苏三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摸了一把自己已经空了的水壶,凑过去央求着就又信口开河了起来。
空缘没有说话,白了苏三一眼犹豫地将手里的水壶递了过去。
苏三忙接过水壶来嗅了嗅,仿佛里面还有空缘的芳香飘入鼻孔,偷偷看了她一眼,这才扬起头来喝了个够。
二人休息了片刻就又赶起路来,天色将近要黑了的时候就到了空缘所说的山洞。
苏三一步跨进去看着里面的环境,高兴地说:“真是处不错的地方,今晚可以安心地睡了好觉了!”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如果你乱来,小心我手里的剑再次无情!”
空缘伸手指了指冷冷地说着,掏出一包干粮扔给苏三,坐在离洞口近的那边吃了起来。
苏三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看着空缘说:“姑姑,出来了何必还要跟在庵里一个样?现在又没有外人,你干吗还是这样绷着脸?好久没有见你笑了,笑一个,真的会好看很多!而且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亲热一个也不过分吧?上次的消魂享受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过,那个是后双颊如霞,身软如带的你可是跟现在的你完全不一样!”
苏三话音刚落,空缘的长剑就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她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好了,不说就是,干吗这么凶?唉,这女人也跟女人不一样!”
苏三心里惊了一下,推开脖子上的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嘀咕了一声吃起了干粮。
肚子吃饱以后,苏三主动去附近找了些干柴,燃起一堆篝火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空缘,心里又动起了怎么能亲近她的念头。
据说明日下午就能到大佛寺,错过了今晚他可是想见个女人都难。
最为重要的是,自己在大佛寺能不能呆下去还是个问题。
若是哄的空缘开心了,说不上会舍不得地将自己再带回五华庵。
况且,这个冷冰冰的女人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这次错过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虽然他们已经亲近了几次,但她的心始终不是他的。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地上的火焰也渐渐淡了下去。
苏三伸了个懒腰在一团干草上躺下,翻来覆去地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
忽然,他摸到了怀里的玄珠,心里机灵一动,轻轻地呻吟起了起来。
空缘只争开眼睛看了苏三一眼,然后就又不去理他。
苏三猛地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空缘,表情痛苦地叫到:“姑姑,姑姑救救我,好,好难受!体内的毒,毒要发作了!”
空缘一个箭步到了苏三跟前,抓住他的手腕把着脉搏,连忙问到:“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就要发作…咦,不对啊,你这脉象很是正常!”
“可,可我就是难受!姑姑,你是有所不知,被挑逗了会发作,长时间不发泄出来也会发作……啊,难受……姑姑,抱紧我一点,不然,不然我会死的!”
苏三装模做样地扑到了空缘怀里,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用嘴唇摩擦着她的耳垂说到。
“你,你骗我?”
空缘被挠的耳朵发痒,明白是苏三捣鬼,大力地一推,却没能将他推开,气急败坏地叫到:“放手!你这孽障,再不放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苏三此时真是恨透了怀里的玄珠,要是没有它,白落注入的阳气怎就没了踪影?他就如狗皮膏药一般,爬在空缘身上死皮赖脸地叫到:“姑姑,你想怎么不客气就怎么不客气!明日我也会成了佛门弟子,再也没有机会与你亲近!今晚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与姑姑在一起!”
空缘全身颤抖个不停,站起来撞向洞壁,发狂地冲依旧搂着自己脖子的苏三叫到:“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自幼出家吃斋念佛上百年,老的足以做你的祖宗,你怎地就不放过我?你可知道我内心的痛苦?你若再不放手,此地将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姑姑,我就是不想你痛苦!不管你有多老,在我眼里你始终都是漂亮的!你心里的痛苦全来自你自己,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何必要折磨自己?好吧,既然你想杀我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杀了我以后,希望你不要掉眼泪!”
苏三被撞的眼冒金星,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看着空缘那张精致而又有些扭曲的面孔说到。
“你,你怎就如此,如此与众不同?”
空缘喃喃地念叨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流下了一行清泪,“你既然知道我的难处,就不该再为我添加痛苦……出家人不谈情爱,可你却一次次地将我……”
苏三将脸凑了过去,吻着空缘脸上的泪水,无比温柔地说:“姑姑,正因为我与众不同,所以才要解救你!当你认为你是出家人时,你就是出家人,当你认为你不是出家人时,你就不会是出家人!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你自己,你看看我,家破人忘,第一个心爱的人也死于非命,可我还不一样快乐地活着?姑姑,别再固执了,放下你的负担,好好跟着我享受便是!”
空缘愣着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随着苏三慢慢倒在了一堆干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