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
塔尔逊帝国的边境小镇,一如既往地在这一天沉浸在忙碌与喧闹之中,即使是处在这沙漠边缘的不毛之地和盗匪猖獗的威胁之下,依旧难得地有着辛劳的人们,为生计保持着日复一日的奔波。熙来攘往的集市上,嘈杂的声音是各类商贩与买主间此起彼伏的争吵议价,来自四方的货物在骡马的沉重鼻息与脚步声中,还蒙着干燥的沙尘一件件运到此处,然后又散往四处八方。这里鱼龙混杂的各类人等,不管是前来销赃的盗匪流贼,还是铤而走险贩运各类违禁物品的商贩,全都日复一日地往来在这偏僻又匪寇横行,政府无力监管的边陲小镇。帝国明令禁止的各类武器,私捕的奇珍异兽,以及劫掠来的各类奴隶,都成为寻常的商品,在商贩与买主的大声争执中被公平地明码标价。
在这人声鼎沸的喧闹中,一辆破旧的马车吱呀作响,微微晃动着穿过集市中央。驾马的车夫风帽裹头,身着长袍,即使是裹得十分严实的装束下,依旧能从露出的半张脸看到明显的远道而来的疲惫。与之相比地,马车的门帘揭开,露出少女娇俏的脸庞,和随之而来的清脆声音。
“喂喂,还没到吗,大叔~~”
“啊……小姐您稍安勿躁,出了镇子再走一段就到了贡旗诺城地界了。”
这俏皮的清脆嗓音令人浮想联翩,让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车夫都有些手足无措,窘迫地结结巴巴回答道。
“哎?但是人家很累了……这鬼地方晒的人浑身发干,一点干劲都挤不出来啊。咱们繁华的塔尔逊帝国,也会有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啊。真是的,为什么我非得来这里啊……”
探头出来的少女,满头灰色的天然卷短发,显得俏皮与深沉并存,水蓝色的大眼睛格外灵动,身着清凉的白纱连衣裙,露出白皙细嫩的胳膊,小巧的美足穿着系带凉鞋,更把脚踝勾勒的纤细秀美,清纯可爱的脸上却带着烦闷与不耐,托腮看着道路两旁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品,却并没有多少兴趣。
“呃,咱们这边境的穷乡僻壤,的确没什么小姐能上眼的东西哈哈……”
车夫有些尴尬地呵呵干笑,笑声有些僵硬,伸手抹了抹脸上不知是因闷热还是窘迫沁出的细汗。
“不过,这个……往后的边境城市毕竟查的严,从洛特拉帝国到周边小国,各类禁制商品也不得不在此处集散贩卖,各种国内见不到的玩意儿,总有您感兴趣的一两样吧。”
马车嘎吱嘎吱地轻轻摇晃,路旁在日久年深的风吹日晒侵蚀下的陈年木柱,带着蔓延出的几条长长裂纹,上面架着的是粗糙但又无比坚实的超大号连枷,几个剥光了衣服的年轻少女,锁在上面虚弱地昏昏欲睡。每个人的小麦色肌肤上,都有颜色或浅或深的几条交错鞭痕,那杂乱地站着勉强支撑身体的无数条长腿,被锈蚀的沉重铁链栓成一串,夹着的两腿之间,黑毛掩映的肉穴若隐若现。每个人的乳房都硕大挺翘,但在这虚弱的状态里,敏感的乳头也不免毫无干劲地蜷缩起来。四周的行人自顾自地在她们身边经过,并不刻意的注意她们,这样的景色在小镇每天都会反复出现。虽然偶尔也会有一两道带着欲望的目光投来,但这对她们来说也并不重要吧。
马车上的少女,本来百无聊赖地嘟着粉唇,直到看到这里时,那大眼睛才突然兴奋地闪动起来,下意识地叫道。
“哦!哦哦!这里不是有好东西吗!”
“啊,那大概是滞销的奴隶吧,质量不佳的……”
车夫的话音未落,少女却跳下了车,以迫不及待的脚步地跑到她们近前,露出兴奋却又令人不安的表情,亮晶晶的眼睛闪闪发光。
“什么嘛,质量不佳什么的……可爱的女孩子每一个都是珍宝嘛!”
少女仿佛真的找到了稀世珍宝般,用惊喜又兴奋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拘束在连枷上的美貌女奴们,白嫩的小手有些迫不及待地摩挲着,然后摸上了对方那鼓胀圆润的乳房。
“呜啊……”
女奴姑娘发出了可怜又可爱的呻吟,每一个奴隶都毫无疑问地接受过调教,身体对外界刺激的敏感度自然也远超常人,即使是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撩拨进了状态。但可惜,那厚重坚硬的木枷牢牢束缚住了脖颈和双手,微微发抖的双腿也被铁链与其他奴隶栓成一串。
在乳头的刺激下,浑身酥软的女奴如同触电般微微痉挛,双眼紧闭,嘴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难忍的颤巍巍呻吟,栗色的头发披散在锁了四个女奴的长枷上。被拴住的双脚,似乎成了唯一能发泄的部位,拖着沉重的铁链在地面小幅度蹭着,同时又牵动了拴在一起的后面三双腿,顿时引起姑娘们难受的呻吟,令人眼花缭乱的无数条美腿杂乱地微微挣扎,和铁链的叮当响声。
那锈迹斑斑的铁链粗糙沉重,并不是专用的拘束用具。在挣扎下本来就已伤痕累累的双脚,再一次沁出了微微的血腥味,和其上摩擦下的铁锈是相同的气味。这味道使少女更加陶醉,竟如同真的品尝到好酒后的微醺一般,双目微闭,俯下身子,伸出柔软粉嫩的舌尖,竟然开始舔舐女奴脚踝上的血迹,又抬头满意地舔了舔嘴唇。
然后,在车夫震惊到怀疑人生的目光之下,少女就那么跪下身子,把头凑近了奴隶的两腿之间,那若隐若现的神秘肉穴,像是在品味般深深吸一口,然后伸出舌头,湿润的软肉灵巧地勾引上了毛丛中的肉穴,与此同时,上面拉住乳头把柔软的乳球拉到变形的下垂双手,也恰到时机地用力一捏,在女奴不受控制地颤抖尖叫的同时,早就等候多时的牙齿擒住湿润胀大的阴蒂,轻轻一咬。
上下同时传来的刺激,让本就动弹不得的女奴在拘束中欲罢不能。发胀发痒的阴蒂随着坚硬的牙齿骤然施加压力,又伴随着早就发硬乳头被恰到好处的突然挤压,这熟练的调教手法让女奴下体彻底泛滥决堤。少女竟然抓住时机把脸凑上前去,开口含住私处,大口吮吸吞咽那汩汩流淌出的粘稠爱液,一滴不剩地咽进了肚里,随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舐了蚌肉一番,才舔着嘴角的粘液媚笑着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看着双腿发软吊在木枷上,胯下还在一串串流下爱液的女奴们上了马车。
“呜啊,多谢款待……如果不是不方便,真想把这几个可爱的孩子通通打包带走呢。”
“啊……呵呵,小姐手法很娴熟嘛,也有调教奴隶的经验来的吗?”
“啊,不,兴趣而已。”
马车又一次启程,在嘈杂的人声中缓缓离去驶向远方,把荒僻却又喧闹的小镇逐渐抛在身后。
二人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地远去,简陋但充满烟火生气的小镇早已消失,两旁的景色,再一次变为荒凉的戈壁上的茫茫平沙,和零星可见的枯木与碎石,头顶的烈日蒸熏着旷野戈壁,气氛再一次变得压抑沉闷起来。
“嗯,大叔啊,为什么我没看到官道呢。咱们走的路看起来好像和来小镇之前的不一样嘛。”
“这是捷径啊,嘿嘿。要是走的时间太长,进城时恐怕天都黑了,你这样的小美人,每天的美容觉应该是必不可少的吧,嘿嘿嘿。”
感受到车夫逐渐放肆起来的言语,少女却并不恼怒,反而笑嘻嘻地把一双嫩手搭在了车夫肩膀上,轻轻按摩。
“大叔很辛苦啊,人家帮您按按肩膀吧。话说回来,大叔家里有没有可爱的奴隶呢。”
“呃,呃啊,这个……”
那细腻滑嫩的小手抚摸皮肤,真让人浮想联翩,车夫有些面红耳赤地嘿嘿尬笑,少女却又凑近到了他耳边,开口轻轻吐出带着幽香的私语。
“呐——大叔如果有奴隶的话,会怎么玩弄她们呢?是温柔地玩,还是捆起来玩你喜欢的乳头或者小穴呢?话说回来啊,人家不只喜欢可爱的女奴,说实话,有时候自己也有点想被像牲畜一样栓起来,再抽上几鞭子拘束手脚强制玩弄敏感点一直到崩溃喷水呢……”
这令人面红耳赤的虎狼之词入耳,本就已经被撩拨得欲火上头的车夫气喘如牛。但在他想入非非的大脑下定决心的前一秒,身体背后如同山洪般势不可挡的巨力奔涌而来,紧接着的是似乎已经远去耳边的巨大砸响声与轰鸣声,和额头上爆发的猛烈冲击力,和一点点混沌远去的五感,随后大脑彻底陷入宕机。
“啊啊~~果然这座城市,某些方面真的能出乎了我的意料呢。”
踩在昏厥于地的车夫后脑的,是装饰着绑带凉鞋的白嫩玉足。抬膝踩着地上脑袋的少女,有些惋惜地看着自己脚下的可怜大叔,和四周逐渐聚拢而来包围马车,戴着黑铁面具的一众盗匪们,慵懒地叹息一声。
“老六这个废物,手都没动就让人踩地上了!弟兄们围上去!”
一众铁面军握着钢刀围上去,头领大声叫嚣。少女如同踢垃圾一般,随便把车夫瘫软的身体踹到一边,揉了揉蓬松的天然卷短发,纤细白嫩的手臂做起伸展运动,露出甜美的微笑。
“来吧,人家会一个一个玩死你们的。”
自信的话语落下,少女开始助跑,以迅捷到看不清的身影冲上前来,灵巧地躲过横扫的钢刀,反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裤裆,就那么以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承载自己的体重,飞身连环腿踢翻了冲来的三个人。接着双手发力,把那被自己抓住裆部,正发出杀猪般惨叫的那可怜盗匪扯翻在地,再用那坚硬的凉鞋跟,在对方的胯下补上一脚。
“不……不要慌!对方只有一个而已!”
头领看着地上呻吟的四个人,这场景让他惊得目瞪口呆,但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大吼声中,铁面军盗匪们尽量不去看地上的惨状,嘶吼狂叫着壮胆继续冲上来。
少女媚笑着抬脚挑起地上的刀,但刚刚握住,右手就被抛来的绳套套住,随后瞬间拉紧,娇嫩的玉手被紧勒不禁颤抖一下,刚刚拿起的刀也脱了手。
“趁现在,把她捆上!”
又是两条绳套套住纤细的脚腕,三个盗匪大吼着朝三方铆足了力气狠命拉扯,被三条绳子扯在中央的少女被迫成了不雅的大字型,勉力抗拒着三根绳子的撕扯,但脸上却还是无所谓的微笑。唯一自由的左手抓住右手的绳子,就以这根绷到了极限的绳子为轴心飞身腾空旋转,套住脚腕的两根绳子,顿时在旋转中被缠在一起拉成了麻花状,双腿又是一蜷,拉绳的两个盗匪双人对撞,倒在地上。
“啊,大叔你也过来吧。”
双脚解放的少女再次扯住右手腕的绳子,双手交替着一节一节拉拽,那人高马大的盗匪用尽了全身力气竟也拉不过她,双脚都插进了沙里,还是被一点一点地拉近她身边。见势不妙的盗匪,索性松了绳子拔腿便逃。但少女再一次捡起地上的刀,一记动作优美的旋转飞掷,那飞出的钢刀瞬间透出他前胸,来了个彻底的透心凉。
见到这幅景象的铁面军,纵是凶悍此刻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一个个咽着口水缓步后退。少女似乎没有放过的意思,盯着他们弯下腰先挥刀想砍断套在脚腕上累赘的长绳,然而一刀下去竟然砍它不断。
“咦?”少女有些诧异地低头,想再用力割上一刀,然而那两根长绳却在这一刻骤然飞速向后拉到绷直,没有防备的少女,瞬间被拉得扑倒在地,飞速地向后拖拽过去。原来是刚刚扯她双腿绳套的两个盗匪没有昏厥,却在此时突然偷袭。
少女咬着牙翻过身来,不顾在沙地上摩擦的剧痛,又是一刀斩在绳索上,然而那绳索依旧只是一阵震荡,没有断裂。她顾不得割断绳子了,双腿被拖拽,双手又在这松软的沙地上无处使力,挺身想要抓住双腿上的绳索,但下一秒不由自主地痛叫一声,又有人扯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向反方向拽去,头皮被拉扯的剧痛,让她也不禁娇哼一声,流出了几滴泪珠。
“哈哈,她中招了!咱们拧了铁丝的牛筋绳哪那么容易砍!趁现在!别碰她的手让她发力!先把脚捆上!”
这一幕让铁面军士气大振,一个个嚎叫着猛冲上来。少女忍着眼泪想要收腿,可是微一发力,头发受拉,使的力量通通传到头皮发根,这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彻底使不出半分力气。唯一自由的双手故技重施抓向对方胯下,却只觉得冰冷沉重的东西等候多时般地套住手腕,双手被上了铁铐。
“好!好!这臭婊子跑不了了!”盗匪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欢呼。
少女咬着牙齿,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被铐住的双手却还是准确无误地抓住对方胯下,狠命一捏。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抓她头发的盗匪倒在地上,捂着裤裆哭爹喊娘地翻滚在地。获得了一点自由的少女,用带铐的双手支撑在地,狠命拖拽被扯住的双腿困兽犹斗。然而已经明白了局势的盗匪,在山呼海啸的狂叫中红着眼睛蜂拥而上,瞬间淹没了少女娇小的身影……“呵……呵……真够难缠的,这婊子……居然折了这么多弟兄,不过这样的奴隶价钱一定也低不了。嘿嘿,能逮住这样身手的娘们,附近估计也就咱们铁面军做得到了。”
头领面露凶光地呼呼喘气,看着已经如兽群般把少女淹没的一众盗匪嘿嘿淫笑。然而很快,一个身材矮小的盗匪挤出人群,他的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淫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和目瞪口呆,似乎还有一点恐惧?
“大,大哥,这家伙,是……男……”
本来听闻此言的头领,本来只是有些难以置信,但他又似乎逐渐想到了什么,脸上也开始充斥着震惊与紧张,陡然大吼一声:“都他妈给我停!”
盗匪们逐渐停下了骚动,首领飞奔着推开一个个盗匪走进人群中央。少女,不,此时不能叫做少女,被上了包裹铁皮的颈手重枷,白纱连衣裙的胸口处已经满是手印,一双白嫩长腿被捆成m型大大张开,露出裙底的蕾丝内裤,那雪白的丝绸下凸出的条形,似乎正是他们每个爷们都有的东西……“你从哪里来的!谁派你来的!”
首领大惊失色地跑到身边,几乎是嘶吼着大声质问。然而面前的美貌伪娘,只是咬着牙喘气冷笑,美目瞪视,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
“胆子……不小啊……你……会……死的……很惨的……”
现在,半个月前,发生在边陲小镇的这件暂时还不为人知的事暂且压下不提,让我们把目光回到今天的贡旗诺城。
已经入夜的贡旗诺,一反常态地没了以往热闹繁华的气象,萧条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一两个巡夜的士兵在街道上走过,沉闷的脚步声单调地四处回响。
一直以来,作为繁华的商业城市开放的贡旗诺,随着铁面军攻击城市救走洛尔汀的发生,没有商议余地,没有反对权利,在阿希利尔的严令下彻底进入了戒严中。西,南,北三个城门无限期关闭,只留下官兵严格盘查的东门白日开放,夜晚全城宵禁。
在这紧张情绪的笼罩下,即使是城内的居民也早早关门闭户,夜幕下陷入沉寂的密集房屋,在朦胧夜色下成为了错落起伏的片片黑影。在黑漆漆的错杂建筑间,一道敏捷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偏僻而不起眼的旮旯小巷,又是几个敏捷的纵跃,稳稳地站在了屋顶之上。
樱色的长发扎起双马尾,身着黑色的皮质紧身衣,外裹黑袍的少女,摘下头顶遮脸的风帽。软底短靴的鞋带扎紧,在屋顶踩得悄无声息,黑色的中袜勾勒出小腿的柔美曲线,少女俯视着空旷的街道,微微撇起粉唇。
“哼。乌奈那家伙,说好了在贡旗诺碰头的,等了这些天都不见人影。又玩忽职守跑去哪里玩了吧,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一个人。”
屋顶的夜风呼啸,吹得少女裹身的黑袍摇曳卷动,似乎是感受到风中的凉意,少女把长袍裹紧了些。
“如果贡旗诺城继续现在这样的戒严,任务将会难以实施。这铁面军到底什么来头,明明是劫掠的盗匪,却似乎和城内的某些人有着联系,他们用意何在呢?”
“啊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啊。为什么我要插手这种事啊,听今天打听来的情报,只要不解决了铁面军威胁,恐怕这个城主就不会开放城市。唉,本来以为任务很简单才自告奋勇接令的,没想到这破城竟然会出这档子事啊。”
少女百无聊赖地吹着风,烦躁地用鞋尖点着屋顶的砖缝,手指轻轻刮着脸颊。但却又忽然抬起头来,在身边环绕的簌簌风声里,似乎有些异常的声音传入耳中。她如同忽然警惕的猫一般,竖起耳朵极快地四下扫视一番,又以敏捷的身姿悄无声息地飞奔起来,越过起伏错杂的屋顶。远处,真的有三道漆黑的细长身影在夜幕的掩护下,以不弱于她的灵活身姿和她一样在屋顶纵越腾挪。
“嚯,果然没猜错,这贡旗诺城里也不太平啊,就是不知道,他们和铁面军有什么关系?”
少女裹紧黑袍,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掠过屋顶,追在他们身后。那三道黑影在房屋间穿行闪掠,同样没有半分声息,不止巡街的士兵毫无察觉,如果刚刚没有注意的话,恐怕少女自己也会忽略他们,果然无一不是身手敏捷的高手。只见那三道身影只是纵跃一阵,便没入远处的黑暗隐匿了身形。这昏黑的夜幕下,身着黑衣动作奇快的身影本来就难以辨认,少女有些着急地向前追去,却在跨过紧挨着的两间屋顶时,那两墙之间的缝隙却骤然刺出一把匕首,直插她的要害。
少女吃了一惊,双手横推房顶撑住身体,在离匕首毫厘之间停了下来,那戴着铁面具的黑衣人从两房之间双腿发力跃起,猛刺她胸口,少女却已经手撑房顶翻起身子,长长的双马尾扫起,一记肘击击中他的肋下,硬物碎裂的喀嚓声顿时响起,那黑衣人翻滚着摔下房顶。即使在肋骨被击碎的剧痛下,他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原来如此,发现被我跟踪,想先杀掉我灭口是嘛。”
少女看着同样亮出匕首,朝她奔来的剩下两个黑衣人,喃喃自语。
昏黑的空旷街道上,提灯的巡城兵打着哈欠,以有些怠惰的步伐在街上走过,这无聊而又疲倦的工作实在令人无精打采。但就在此时,远处逐渐传来的一串均匀的脚步声,让他顿时紧张起来,握住短刀紧张地盘问。
“什么人,宵禁时段行街?”
“是我,替城主大人办事,有通行证的。”
得体而自然的话语传来,逐渐走出黑暗在灯火下清晰的是身着女仆装的小朵,掏出通行证晃了一晃。
“哦,是您啊。回去的话请尽快,虽然有通行证,但宵禁时段最好还是减少出行。”
“我知道,辛苦你们了。”
小朵优雅地提着裙摆,快步走着,却又突然停下,有些疑惑地转头,仔细听了听四周。
“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吧,现在全城宵禁,除了巡街兵,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吧。”
小朵半信半疑地走了两步,又一次侧耳仔细聆听,这一次她的脸色变了,也来不及再叫巡街兵,提起裙子,一个人循声飞奔进了偏僻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