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一夜过去,星期五,陆瑟又是起了个大早。
陆瑟对于宗教,对于被供奉出来的神明向来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当陆瑟洗漱完毕出去晨练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教堂附近。
——该死的,林怜整天把上帝挂在嘴边,实际上她就是个吸精的魔鬼啊!看着空阔的,连鸽子都没有多少的教堂广场,陆瑟昏沉的脑袋逐渐苏醒过来,同时浮现出昨天晚上他和林怜旖旎的情景。说起来可能有点下流,但是一想到林怜温香软玉般的身子,陆瑟竟然勃起了。
虽说有些对不起理香,但果然还是林怜那样的爆炸身材日起来更舒服,而且林怜也更配合我啊!
陆瑟在教堂前方空阔的场地上踱步,表情如罗丹的《思想者》一般沉稳,实则却在回味林怜肉体的奢华美感,嘴巴居然都有些发干了,十二级智能生物,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接近堕落。
幸好,陆瑟的警惕性还是把他从魔性的深渊中拉了回来——陆瑟突然隐隐感到教堂里有动静,立即切换状态,无声又迅速地趴在窗台上看向教堂中。
教堂里正上演着十分辣眼睛的景象:(企鹅)特朗普趴倒在地面上,由两条小短腿扑腾提供动力,肚皮紧贴大理石地面进行滑行。圣母像被它当做了标点,每当它在走廊上滑过一个来回,便会贴着雕像蹭蹭脑袋。若是落在林怜眼中,她一定会高兴地宣称连企鹅都皈依了上帝,并和特朗普当场结为姐弟。
该死的,是这几天天气转凉,所以激发了企鹅的天性吗——特朗普解放天性的憨憨模样,若是发到YouTube或b站上,绝对能斩获大量播放与点赞,但对陆瑟来说,看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是因为此景令他回想起了在南极无聊地观察企鹅的艰苦岁月;二是因为,十二级智能生物的脸皮还没厚实到能无视一切的地步——陆瑟昨晚就在这教堂和贫乳女仆、巨乳修女享受鱼水之欢。邪恶的仇敌此时却到这里玩乐,陆瑟有一种隐私被窥探的感觉,格外尴尬。
特朗普也许是玩累了,站了起来,在圣母像边上嗅来嗅去。玩乐结束就找东西吃,是动物的天性。可是要知道,企鹅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哪怕昨天已经收拾过了,特朗普很有可能还是能找到陆瑟射出的新鲜蛋白质的味道。企鹅因为自己的味道而兴奋,陆瑟想想就觉得反胃恶心。
趴了一会儿,陆瑟发现自己趴的窗户其实并没有锁住,看来特朗普就是从这里溜进去,真不愧是出身于马戏团的跳岩企鹅。以前在南极的时候,陆瑟他妈就经常和陆瑟强调,企鹅是很聪明的动物。陆瑟表面上不以为然,但心底里一直把这群黑色颜色的恶魔当成狡猾的对手,看来果然没错。
陆瑟掏出林怜给他配的钥匙,窜入教堂大门之后立刻关上,接着跑到那个窗台处,锁好了窗子。
特朗普当然察觉到了陆瑟的入侵,两条可笑的小短腿连蹬,居然两三步就跳到了教堂中央的讲台上。这个高度,让特朗普得以好好审视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黑白配色的无礼家伙。
特朗普警惕而又高傲地看着陆瑟,和教堂庄严肃穆的基调相互渲染,居然有一丝神圣的意味。陆瑟不由得回想起了qq宠物社区中也有教堂,如果当时林光政没有夺取公司的股份,自己没有被迫和家人一起去南极的话,焦青青多半会缠着陆瑟多充q币,好快点去找企鹅神父结婚生企鹅蛋。
陆瑟缓步逼近特朗普,特朗普看似傻傻的,和动物园的企鹅没什么两样,但是当陆瑟走入特朗普的警戒范围之后,特朗普便灵巧地跳开了。
失手之后,陆瑟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跟在特朗普后面和它玩鬼捉人的游戏,毕竟企鹅的耐力十分恐怖。陆瑟转而打开了教堂后面的储物室,拿出了拖把、水桶和绳子,到教堂卫生间放好水。
在这期间,特朗普尝试着离开教堂,可是不管是大门还是窗户都已经封死了。
陆瑟很快提着打扫套装出来了,摆出了一手拖地的架势,好像真的要打扫一般。湿拖把在前,陆瑟向特朗普的方向冲去。
一个追,一个跳,双方一追一淘,变换了几次方向,特朗普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了——地面越来越滑,哪怕它是马戏团出身,下盘比一般企鹅稳得多,那也遭不住了。
特朗普在走廊和长椅间跳上跳下,一个失误,整只鹅便摔得打了好几个转儿。没有办法之际,特朗普只能借助肚皮滑行,但是在平地上速度慢不说,而且转向困难,它很快被陆瑟逮到手中。
陆瑟借助扎带和绳子,把特朗普从嘴到脚都结结实实困了个遍,消灭了对方逃跑的可能。
陆瑟其实早已按捺不住对企鹅的杀心,但是考虑到处理企鹅尸体的难度,只能忍痛放弃,打电话给了野生动物救护中心和森林公安。
本来陆瑟没指望过野生动物救护中心和森林公安的速度,但是他们却用难得的高效率赶到了青姿学园接走了特朗普。通过和工作人员闲聊,陆瑟了解到,原来几年前青姿学园的下面还有鳄鱼池,至此之后,青姿学园就成了他们的重点观察对象。
不理会身边被森林公安叫来的值班教师和保安“就你事多”的怨念眼神,陆瑟提着拖把抹布在教堂里打扫。鸟类是憋不住屎的,在刚刚的追逐中,特朗普就喷出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