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做事的时候都会说,其实我是一个理智的人。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理智的人,只是现在有点太理智罢了。
拿出手机,我给脊椎骨上插着金针的何继峰拍了一张照,给陈雁秋发了过去,然后发了一段语音:“这条狗嘴里面全都是粪,我忍不住下手重了一点,他下半辈子估计全身瘫痪神志不清吧,帮我掩饰一下。”
马上,陈雁秋给我回了一句:“你小子够狠,我不喜欢你这样,但是老爷子估计喜欢。”
我不在乎陈老爷子喜不喜欢,但是如果陈雁秋不喜欢,那我以后会注意。
抽了个把烟,我把针抽了回来,然后单独的放到了一个袋子里。
我拍拍手,说:“都进来吧。”
当所有人进来以后,何继峰就像个傻子似的,他双腿已经没有了行动能力,只剩两只手还能勉强动动,何继峰趴在屎盆里,手拿着狗屎乐呵呵的说:“粑粑,是粑粑,好吃,呵呵呵。”
看着完全变成了傻子的何继峰,走出办公室又重新回来的几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就好像在看一个魔鬼一样。
孟天师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脑门都磕出了血的哭喊:“太爷爷,你就是我的太爷爷,小孙子真得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您大人有大量,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真得,我银行卡里面还有四十六万八,我全都拿出来,全都交出去。”
“不必了,滚吧。”
我掐断烟头,对剩下的人说:“今天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签保密协议全都闭嘴,谁敢再废话,今天的何继峰,就是明天的你们。”
打手和那个小女职员都吓傻了。
哪有一转眼,人就从中气十足变成了憨憨傻子的,这也太魔幻了。
我估计他们的心目里,我已经从一个阔气的少爷,变成了魔鬼的杀手。
不过咱还是不在乎毕竟下午就有从牡丹城市直飞吴松市的飞机,咱坐上飞机一走,哪有那么多的屁事。
我下了楼,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他中等身材,中年人,热情的一上来和我握手说:“刘先生,我是陈诚,专门负责这一次对长隆地产的并购,呵呵,真要按族谱来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哥哥。”
几百年的发展,族谱对不上也正常,但是真的让一个中年人喊我这二十三岁的人叔叔,我觉得能这么做的,不是蠢就是傻。
我点头示意,谦虚的说:“不不不,陈叔好。”
虽然没直说,但是陈诚的表情更加舒服了,这一声叔,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何继峰呢,你已经收拾好了吧,走,咱们这就让他签转让协议。”
陈诚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份合同,看分量,应该是能让何继峰直接从亿万富翁,退化到乡村养老的等级。
我突然发现,何继锋已经被我搞成了脑残,这样还有个屁的办法签合同,就算捏着他的手签上字,那也是限制能力责任人啊。
“怎么,不适合说吗?”陈诚看我的表情,还以为我没有搞定何继峰,他便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是难为你了,走,我给你撑腰,何继峰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劫的 。”
我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算了,陈叔您自己上去看看吧。”
我坐在吧台上,让害怕的小姑娘给我泡了一杯咖啡提神,过了大约大半个小时,陈诚热情,但脸色发白的走到我身边,坐下之后,他心有余悸的说:“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陈老师在沙滩上啊,刘小弟,你的本事,我可是见识了,可怕,一击致命,不留后患,好。”
一连四个断句,足见我把何继峰搞成了脑残,给陈诚带来了什么样的压力。
我摇着咖啡,腼腆的笑着说:“学医的时候顺带学来的,当不得真。”
“呵呵,你有这门技术,何愁不发达啊。”
陈诚忽然对我说:“有没有兴趣,来羊城本家坐坐,老爷子对你很感兴趣,想让你帮他处理一些他不便出场的事宜,尤其是,你懂得,何继峰这样的局面,最适合你亲自来。”
让我去羊城本部,还想让我处理类似的事情,这分明就是把我当做了一个高级打手,哪有什么亲人的意思。
“你也不要介怀,我知道这样听起来不太合适,但是羊城本家,光是嫡系就四百多人,你看,这是多大的数量,但实际上,真正能得到重用的,又能有几个,我也是在国外学了法律,一直读到了博士才能为家族出一份力的,还有雁秋小姐,她第一次在吴松市开拓生意不是失败了吗,最后只能回去结婚,虽然婚还没结好,人就走了,但那也是惩罚,雁秋第二次能去吴松市,也是老爷子看在她有能力的份上给的。”
说到这里,陈诚带有诱惑的说:“凡是能在老爷子面前露脸的人,最后都会被重用的,你和雁秋又不是亲姐弟,等你在南洋做出成绩来,和雁秋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听到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这可真是一个冷漠的家族,陈雁秋在这个家里,还能保持这种性格,倒也是不错了。
但是让我去给老爷子当冷漠的杀手,我可不乐意。
现在的我,和老爷子之间是私人的,平等关系,一旦让我去了羊城,我不就成了人家的下属,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吗,到时候,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我放下咖啡,婉拒的对陈诚说:“抱歉,我在吴松市难以割舍的东西太多了,恐怕只能婉拒老爷子了,不能在老爷子膝前效力,实在是对不住。”
陈诚笑得更加热情了,他热情的说:“我也明白,你在吴松市确实和不少人关系匪浅,尤其是瓯家,不过没关系,老爷子也说了,雁秋在吴松市就算能打开局面,也很难坐大,如果你能搞定瓯家就更好了。”
我有点恶心,这也太利己了吧。 陈诚突然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塞到了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