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月是文心兰的妹妹,纪律的小姨,受到老文家优良基因的影响,长相也是甜美可人,令人身边的一众人羡慕嫉妒。只有与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产生些许自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外表而言,文心兰还真没遇到过什么对手,否则她也不可能以普通的家庭背景,嫁给在部委工作的干部。而妹妹却只能嫁给普通工人,尽管夫家家境殷实,也是不能与姐夫家相比较的。
陈尘是文心月的独子,比纪律小一岁,中考时从教育水平谷地的石景山区,考进了西城区的重点四十一中,他以此壮举,引起了各路亲戚夸奖与称赞,陈尘父母更是少有的长了回脸,长了回大脸。由于这所高中离纪律家很近,以及纪律家平时只有母子二人住,文心月便打算让儿子住在姐姐家,纪律对此无所谓,奈何文心兰却坚持反对。说空闲房间是纪薇的,外甥大了住着不合适,女儿回来会跟她闹的。
其实,姐姐一直在提防陈尘,文心月是心知肚明的,她都后悔把儿子的那些事告诉姐姐。不过事已至此,争执到最后文心兰也没丝毫的让步,只得不欢而散。陈尘也就只能选择住校,周末时一般会回石景山的家里,偶尔也会跟妈妈来大姨家玩。
第二天是周六,自从纪律上班以来,周末睡懒觉那是雷打不动的,有时就算醒早了,也要赖在床上刷手机,不肯出屋。但是,由于昨天被公司开除了,他自知理亏,居然破天荒地在周末早早起床了。
懵懂间,纪律摇晃着冲进卫生间,掀开座圈,对着马桶就是一阵的狂滋,爽。
“嗯,就算再急都要掀圈后再尿尿。”这是老妈的底线之一,家里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在纪律父子几次作死的尝试后,也成了家里的重要规则。于此,纪律都形成肌肉记忆了,他觉得即使自己在梦游,都会掀开马桶圈再撒尿的。
一泄如注后,他换下了睡裤和内裤,顺手往脏衣篮里一扔。“咦”篮子里空空如也?要知道以妈妈爱干净的性子,也不可能做到脏衣篮子一直都空着,那样的话要篮子还有个屁用?
“兴许是刚好洗了一波衣服吧。”
没过多久,文心月带着陈尘登门了。她一如既往地经过了精心打扮——身着名牌连衣裙,踏着性感细高跟,画着网红流行妆——似乎想在穿着居家服的姐姐面前,找回更多的自信。如此心思文心兰自是了然,她每次都会以微笑应对,从不在这方面上与妹妹较劲。只是这次她发现妹妹的脚上,却穿了黑丝短袜,与那件漂亮的裙装很是不搭,妹妹的眼光可不应该这样。
文心月意识到了姐姐的目光,似乎想转移话师掩饰一番:“姐,你家院里停个车太难了,大周末的也没车位,我都恨不得摞着停。”
“城里当然人多车多,这里离中南海都不远,属核心地带,寸土寸金的地段,不是咱家那边能比的。”陈尘乖巧地跟在妈妈身后,直接接了话,说完礼貌地打了招呼,“大姨,您好;律哥好。”
“诶——,还是尘尘会说话,要不都说咱家出了个秀才呢。”文心兰重重地答应一声,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清秀少年——除了对他那些孩子似的胡闹有些微词——还是打心底里喜欢的:“身子骨结实了不少,都能看到肌肉了,不错,要保持锻炼。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体育不达标,学习再好大学也不会录取。”
陈尘颇为腼腆地一笑,似与他高大健硕的样子不太相符:“我刚来四十一的时候,大姨夫就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前提都得有个好身体。’那时虽然不懂,好在没放下锻炼,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身体确实是……最大的本钱。要不都说大姨夫最睿智,在咱家,我最崇拜他了……把他当成指路的明灯,以后也想沿着他走过的路,继续前行……现在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听到这些话,百无聊赖的纪律,双眼一眯看向表弟,心中暗想:“有人教他?虽然这是入门技巧,属于最基础的话术,可也内有枯巧,不是普通人能完全掌握的。听刚才陈尘的话,明显运用圆滑甚至还夹带了私货,不应该是误打误撞吧?”
几年前,老何头就教过纪律:拍女人的马屁,夸她温柔、美丽固然直接有效。可若是能不露痕迹地称赞她的家庭、丈夫或是子女,将会比直接夸奖她,更能令其信服并欣然接受。因为那样她们会认为,你在说她自身头脑的聪慧;遇事抉择的明智;所托之人的能力;以及教子有方的本事。
这些综合起来,便预示她们将家庭美满、生活富足以及前途无量……比如,此刻的文心兰,就被这一通话说得,美到心缝里了:“现在你还小,学习才是第一要务。不过以你的条件,以后走了大姨夫的路不难,相信你能比他走得更远。还是先以学业为重,马上就高三了,我和你妈都支持你,加油。”
陈尘望着大姨那绝美精致的颜容,居家服都掩盖不住的震撼身材,还有那露出一小截的雪白纤巧的足踝,一阵遐想之下让他险些窒息。再听到文心兰用那可爱到没边的粉红小嘴,没意识到自己挖的坑、下的套,顺口说出来的诱惑话语,让陈尘刺激难耐,更是不可控制地目生邪光,下体也快速充血。
他赶紧顺势转头不与大姨对视:开什么玩笑,这女人的心思极其敏感,眼神也是犀利无匹。我之前就在这方面吃过大亏,一定要忍住不能重蹈覆辙,否则,最终的计划也就功亏一篑、烟消云散了。
“……律哥好厉害,在高科技AI公司工作,还是做技术的大拿。我也很喜欢电脑,但长了个文科脑瓜子,怎么都学不会,律哥要是有时间了,可得教教我,一定要震震那帮把我看扁了的损友。”
“我就是个打工的,没那么厉害……”
吃过中午饭之后,纪律收到郭若汐的微信,约他出去喝杯咖啡。他知道这是郭女神,要说些在公司餐厅中无法说的话,目的当然是劝他去云南帮忙。对此,他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着急,一天都等不了?
纪律出门后,文心月带着陈尘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