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的小手很温柔,舒适的感觉由阴茎辐射向全身,但愉悦的感受并没有持续太久,我的阴茎从勃起的状态飞速的疲软下去。
液晶屏幕里出现了异常的画面,许舒和劳尔斯两人在沙发上拥抱在一起,像雕塑一样凝固了。
劳尔斯显得很别扭,他右边大腿的膝盖斜抵在沙发面上,脚踩在地板上往外歪了一百多度,而他的上身则转向另一边,腰部保持着旋转角度,那是不舒服的姿势,但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刻意僵在那里。
看不见许舒的脸,我只能看见她埋在劳尔斯颈窝上的乌黑秀发,她的双手绕过劳尔斯结实宽厚的腰部,右手握紧了左手的手腕,也许是太过用力,她的手指有些苍白。
我意识到许舒在无声的落泪,那一霎那,喉咙里忽然窜起一股热气,鼻腔一下就酸热难当,滚烫的泪水差点涌出了眼眶。
我发觉,所有的不满、怨恨、嫉妒、痛苦、懊丧……都没了踪影,这一刻,剩下的唯有化不开的浓浓爱意。
比起对许舒的爱,我的自私被我丢得一干二净,我知道,为了她我愿意放弃一切。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箐箐几时偎在我身上我都不清楚,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屏幕中的许舒,咀嚼着她当时的心境,我一会想笑,一会想哭,记忆里的影像不停的重叠、幻化,全是她绝美的音容笑貌。
终于,我眼中的色彩焕然一新,许舒推开了劳尔斯,轻轻说了声谢谢。在她毫不犹豫起身的时候,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出现在了镜头里,由于哭泣过的缘故,显得有些黯淡,我很容易就捕捉到她眼神里的一抹伤痕。
无边的黑暗痛击了我,脑袋骤然一疼,我险些晕倒,是身边的箐箐扶住了我。
"……老公"" 我没事。"我张嘴艰难地呼出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许舒已经捡起沙发上的提包和假发,向原来的那个小房间走去,她匆匆的身影在行走的过程中滞了下,柔弱的双肩微微晃动,但很快她又恢复了自然。
我恍惚地看着屏幕,里面没有许舒,只有劳尔斯面对着镜头,这时的他颓丧极了,不住地摇头,时而自嘲地干笑两声,半响之后,泄气地呢喃道:" I'ma loser……" 这句话像是抽掉了这个健壮黑人的所有精气神,双肩陡然垮下,消沉地叹息出声。
我感觉不到喜悦,也感觉不到悲哀,只是默然地看着他,忽然间乏起了莫名其妙的同情。
许舒出来了,她绝美无匹的脸庞被咖啡色的蛤蟆镜遮了大半,她将自己重新变成了另一个人。
" 我们是朋友。" 许舒走出大门前,回身道:" 无论如何,今晚谢谢你的拥抱。"" 我的荣幸。" 劳尔斯露出一口白牙,尽管他是在笑,但苦涩的笑脸只勉强维持了一秒," 随时愿为你效劳,我的天使。"许舒留下一个澹然的微笑,飘然转身走进了庭院,拉开车门,启动车子驶离了这座豪宅。
劳尔斯在大门前站了许久,或许是画面定格在这一刻,然后,屏幕慢慢暗了下来。
就这样结束了?
在脑海里闪现的疑问很快被我否定,劳尔斯不是那种人,他不会无聊的拿这个毫无威胁的视频给我看,那么,会是像记录片一样的电影吗?
我不想去拉动进度条,最终的答案我肯定会在不久之后知晓,比起无法改变的结果,我更想了解许舒的……转变。
屏幕重新亮起,哗啦啦的水声传出,这像是一间宽大豪华的浴室,镜头一阵摇晃后定格在洗手台上,一只黑色的大手出现,从架子上边拿下一罐墨绿色的瓶子,启开瓶盖,将透明的液体倒在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杯状透明橡胶里。原来杯状橡胶有一个内凹的球面,中间的位置有个半厘米大小的圆孔。液体流进圆孔,然后从杯状橡胶的底部缓缓流出,滴在洗手台上。
" wow~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轻佻的旁白,却是劳尔斯熟悉的声音。
镜头再晃,移动到劳尔斯强壮黝黑的身体,他赤裸的身上凝了不少水珠,有些受不住地心引力沿着饱满的肌肉线条蜿蜒流淌。在他的两腿间,一条巨蟒半垂着晃荡,他用手套弄了几下硕大的龟头,紫红的龟头立时硬挺了几分,然后将杯状橡胶对准了龟头慢慢套下。
" 嗷~shi~t~" 一声悠长的夹带着欢愉的叫声从他的喉管里滚出,他的动作极慢,脸部五官扭曲在了一起,不愧是影帝级的表演艺术,从他狰狞的表情里很好地阅读出了' 舒爽' 这个形容词。
我大概看懂了,那个杯状橡胶是一个手淫的道具,随着杯口碰到阴茎的底部,劳尔斯往上拉了一点,一条足有三十厘米长的阴茎被一个透明的杯状橡胶套住了,只余下前端的龟头和一小部分的茎体,真难以相信,那么小的洞眼居然塞得进如此巨硕的家伙。
橡胶被撑饱的夸张弧度以及微微如果冻般的颤动感告诉了我,这个道具是用极富弹性的材质制成,在浴室这样的环境里,我很容易产生劳尔斯这黑鬼是不是想要手淫的疑问。
我转移了目光,因为,依偎在我身上的箐箐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 老婆,你心动了吗?" 我当然知道箐箐在这种情况下心动的可能性很小,她更应该担心我是否会触景生情,联想起她和劳尔斯不堪入目的回忆。
" 哼,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大魔女呀?" 箐箐一张俏脸似嗔似怨,妩媚的眼眸里,流光如丝,仿佛含着一汪随时都能滴出来的春水,小手忽然一把拧住我胳膊上的肉,狠狠掐了一下。
我调侃的语调让聪慧的她明白我并没有太在意,确实也是如此,我不敢说真的能够摒弃前嫌,但至少我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而且她的过错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由我一手推动的。
" 真的不告诉我?" 我换上一副坏坏的笑脸,定定地盯着箐箐的眼睛。
箐箐抵不过,难为情地把小脑瓜挨在我肩膀上,娇嗔道:" 死木头!就知道欺负我!"" 和你在一起,是一种很满足的经历。" 箐箐柔柔的声音透出绵绵的情意,细语道:" 当你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会很舒服,很感动……像是和你变成了一个人……你的快乐,也会变成我的快乐……"我的鼻子又酸了,吻上箐箐光洁的额头,低声道:" 那他呢?"屏幕里,劳尔斯正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修饰他的黑脸,一本正经的研究着他面皮上每一个不完美的细节。
箐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凝了会,像是在斟酌用词,然后才平静道:" 和其他人,虽然是报复你这个大坏蛋,但也会有生理反应。身体需要占的比例很少,更多是心情……像是在冒险,明知是悬崖也要往下跳……很想死,很想解脱,很想放纵……会痛苦,会后悔,会挣扎,会茫然……也会有报复的快感,但很少。"我能感受到箐箐诚挚的热烈的爱,也许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而箐箐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孤身在美国留学三年,用她宝贵的青春年华来为我守候爱情。
" 嗤~" 箐箐扑哧一声笑出来,美丽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俏皮地瞪着我,道:" 混蛋!你尽让我哭,现在满意了吗?这就是我被那根东西插进去的感受!" 纤纤玉指点着屏幕上劳尔斯的巨蟒。
我侧过身体将娇蛮可人的老婆搂进怀里,密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娇靥上,动情道:" 老婆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不够!我要爱你千千万万年!永远宠着你!再不让你受委屈!"" 谁稀罕你讨好啦?" 箐箐在我的亲吻下娇喘吁吁,欲拒还迎地躲闪着,"不要……你去找你的许舒……嗯……"轻吟的鸣唱被我的唇舌堵进她的小嘴里,箐箐陶醉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口舌相抵的缠绵,我亦陷入到无尽的柔情里,幸福的品尝着流淌在两人间的爱意。
"哟哟~巴乌~巴乌~"劳尔斯兴奋的叫声将我们拉回了现实,一条高大的狼狗出现在屏幕里,它四蹄攒动,欢快的扑腾跳跃,一条长长的舌头吐露在外头,充足的阳光让它微微眯起了眼睛。
镜头一直在晃动,摄像机明显是拿在手上,在拍摄狼狗的过程中,笈着双人字拖的黑色大脚、花花绿绿的沙滩裤、笔挺直立的棕榈树、细软白净的沙子、蔚蓝的海岸线,以及翩若惊鸿的海鸟,相继出现在画面里。
那是海滩!
这时,镜头对准了劳尔斯戴着黑超的脸,他一龇牙,裂嘴笑道:" 哦耶!欢迎来到迈阿密!"然后,画面一转,播放出了美丽的海滩景色。
我深深皱起了眉头,令我困惑的不是忽然到来的迈阿密海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做好了准备,只是……劳尔斯的头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尖峰时刻》里的劳尔斯是以彪悍的光头佬硬汉形象出场的,之前的一段视频里他的头发不长,但绝不是现在的一溜短茬儿,像一层被狂风刮来的灰尘屑。
从时间上判断,这应该是许舒和劳尔斯拍摄完激情戏以后,兴许这时候的她正在等待着《芳草》的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