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上午。
房间总算布置好了。
中午家里有客。
易中海两口子,许大茂两口子,何雨柱兄妹,外加聋老太太。
菜是老三样,土豆、萝卜、白菜,外加一个鸡蛋汤,主食是白面馒头。
都没有空着手过来,易中海提了一斤粉条和一瓶二锅头白酒。
许大茂拿了两斤花生和一瓶五粮液,估计是娄晓娥督促的。
何雨柱去买了只烤鸭,外加一瓶二锅头白酒,也算是大出血了。
不过肉票是罗松给的,何雨柱负责出钱。
聋老太太也没空手,提了两斤白面。
罗松不要,她还是要给,最后只能收下。
这个老太太倒是不缺粮吃。
她还有多余的粮票拿去卖,这事儿罗松就看到过几次。
要知道现在黑市的粮票可不便宜。
已经高达五块钱一斤,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所以她的这种行为,属于典型的投机倒把。
甚至比这个更恶劣!
因为她是五保户,是国家在养她。
她吃着国家的粮,却在干违法的事儿。
中午是何雨柱在做饭,他是厨子,既然来了,就不能闲着。
许大茂满是羡慕的左顾右看。
白花花的墙壁,平整光滑的地板,成套的家具,看上去非常舒服。
其中最让人羡慕的,当属家具了。
虽然造型简单,但就是这股子清爽劲儿,就更有韵味儿了。
罗松笑道:“许大茂,我就劝过你,别舍不得钱,你现在羡慕也没用。”
许大茂干笑两声,他是有苦难言。
家里的财产全由娄晓娥掌握,他说不上话。
想修房子可以,去找父母要,家里的钱要存着以后养孩子。
但这事儿许大茂又没法说出口。
他本就是个要脸面的,说出去就丢人了。
“咳,我一点儿也不羡慕。”许大茂嘴硬道。
“你置办这么多家具,打扫卫生有你哭的时候。”
边上正在给家具拭灰的何雨水闻言,接话道:
“没事儿,我每次放假回来,帮小松哥打扫。”
“平时我也拜托解娣了,她会过来收拾。”
罗松扬了扬眉,对许大茂嘿嘿直笑,得意道:
“听到了吧?有人帮我搞卫生,根本不会哭。”
这时就听坐在躺椅上的聋老太太,笑容可掬道:
“小松,你这椅子多少钱一把?坐着可真舒服!”
“价钱没问,我就随便挑能用的上了,打包给了百多块钱。”罗松回道。
聋老太太商量道:“能匀我一把吗?我坐上面都不想起身了。”
“那不行,我就买了两把,以后和媳妇儿坐的。”罗松一口拒绝。
开国际玩笑,他搭了人情弄来的家具,怎么可能匀给别人。
聋老太太退而求其次道:
“那我出钱,你帮我去买一把总可以吧?”
“你老有票么?”罗松笑吟吟问道。
聋老太太愣了下,叹气道:“还真没,我从哪儿去弄票嘛!”
“让一大爷想办法吧!厂里每年都有家具票下发。”罗松侧头跟易中海说。
易中海沉吟片刻,皱眉道:
“票是有,可僧多肉少啊!”
尤其是他现在好些年没得先进了,都不好意思腆着脸去麻烦厂领导。
罗松道:“先到处打听打听,也可以去二手商店看看有没有。”
“也罢。”易中海点点头,转身跟聋老太太说:
“老太太,我抽时间到处去寻摸寻摸,找不到你就别怪我了啊!”
说话间,何雨柱在厨房喊开饭了。
擦拭家具的何雨水和娄晓娥连忙放下抹布,过去端菜。
今天第一天,八仙桌就用上了,刚好八个人。
饭菜上桌,罗松等何雨柱进来,笑问道:
“不是有花生么?怎么没炸一盘过来?”
话音刚落,何雨水端了盘花生进来,笑嘻嘻道:
“来了,油炸花生,你们喝酒的人喜欢这个。”
然后,她便顺势和罗松坐在一个方位。
何雨柱犹豫一下,见只有聋老太太那儿有座,还是走了过去。
聋老太太岁数大,坐上位。
何雨柱上前后,迟疑一下,跟易中海商量:
“一大爷,你坐这里吧,我坐这儿怕折寿。”
许大茂边给众人倒酒,边笑道:
“傻柱,你天不怕,地不怕,也有怕的时候?”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易中海起身道:
“行了,也不分分什么场合,我跟你换就是。”
待众人坐下,开始吃饭,却也少不得一番寒暄。
吃到兴头,聋老太太感叹道:
“这菜啊,还是要猪油炒的才有味儿,那卫生油什么玩儿啊!”
一大妈笑道:“小松以前辛苦,油水少了可不行。”
“今儿傻柱算是破财了,买了只烤鸭,大伙儿都别客气。”罗松微笑道。
何雨柱笑呵呵道:“就当我感谢你请人,帮我把房间打扫干净了吧!”
许大茂呛道:“傻柱,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你人缘儿有多差了。”
“人罗松搬个家,院儿里的人争抢着帮忙,你呢?人憎狗闲!”
“行了,今儿我搬家,要图吉利,少耍嘴皮子!”罗松严肃道。
易中海附和道:“吃饭、吃菜,馒头烤鸭还堵不了你们的嘴啊?”
许大茂和何雨柱顿时闭嘴,顿时就安静了。
吃饱喝足。
一大妈、娄晓娥、何雨水三人收拾碗快。
罗松等人则拿了板凳到院儿里坐着抽烟,晒太阳。
聋老太太也没急着回后院儿,坐在那躺椅上,还没死心。
罗松把板凳放好后,给易中海使了个眼神。
两人出了院子,来到马路对面的大树下。
“小松有什么事儿?”易中海一头雾水道。
罗松轻轻点头,左右看了看,小声道:
“一大爷,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儿,有影儿了!”
“你跟我说的事儿?”
易中海有些疑惑,想了想,忽然神色激动起来。
“你是说那药……”
罗松嘿嘿直笑,点头道:
“不错!我打听清楚了,那药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听说一粒药丸,药效最少能持续一个星期以上。”
“体质好的,甚至能持续半个月!就是……”
“就是什么?”易中海非常激动,突然紧张起来。
罗松沉吟道:“就是有些贵,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嗯,贵是肯定的,如果那药真有那么厉害,贵点儿才正常。”
易中海点点头,好奇道:“你打听清楚没有,多少钱才能买到一粒?”
罗松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也不贵嘛!”易中海松了口气。
话音未落,就见罗松摇头。
易中海怔了下,惊呼道:“二百?”
见罗松点头,他深吸几口气,说道:
“果然很贵,那药肯定非常珍贵和难得,要不然不会那么贵!”
想了想,他咬牙道:“罢了,贵就贵!”
“小松,你无论如何,也要帮你一大爷买一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