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嘶……”
许大茂鼻青脸肿的来到罗松办公室。
“你这是？”罗松一脸好奇，同时把文件合拢。
许大茂坐下后，咧嘴说道：“跟贾东旭打了一架，互有胜负。”
罗松好笑道：“你这好端端的，跟他怎么打起来了？”
“就问了他一句昨天出了什么事儿，他就揍我。”许大茂委屈道。
“我看他的事儿不小，要不然不会一问，他就跳脚。”
说着，他咬牙切齿道：“别让我逮住他的把柄，要不然有他好看！还有傻柱，这狗东西不知何时，跟贾东旭狼狈为奸，玩一块儿了。你看着，只要有机会，我不会让他们俩好过！”
罗松摇头叹道：“你打不过贾东旭，跑也跑不过？”
“谁说我打不过他？”许大茂嘴硬道。
“他趁人不备罢了，要不然我不会受伤。”
罗松切了声，说：“贾东旭再差劲，也是钳工。他就算天天混日子，却依然要干活，手上力气大着呢！”
说着，又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能不能长点儿记性？打不过别人，就先跑了再说。硬要挨顿打，面子里子全没了才踏实？”
许大茂从兜里掏了烟，递了根过去，点头道：“下次，下次我一定跑。”
两人吞云吐雾，许大茂突然道：“对了，听说你这几个月还了不少账？”
“嗯，有这回事儿。”罗松点头道。
“院儿里其他住户的钱，三五几块的，零零碎碎，我先还了。现在就欠你家的，还有一大爷、二大爷、傻柱和聋老太太的钱。先说好，我开销大，欠你的钱要慢慢还。”
许大茂点头道：“行吧，你都说了，我还会催账不成？难怪前几关饷后，院儿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太高兴呢！合着是因为每个月的那个鸡蛋没了？”
罗松悠悠道：“还有一点。我钱还清了，欠他们人情就没那么大了。虽然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可欠人钱，总归也是大人情不是？他们要是有事找我帮忙，只要事儿不大，我总不好拒绝啊！”
许大茂恍然道：“难怪你急着要还他们的钱。对了，今儿我到仓库去玩，看到了一个非常出挑的姑娘。听说已经来厂里上班一两个月了。啧啧，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太不应该了。”
罗松斜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都快是两个孩子父亲的人了，你就本分些吧！心思该收的要收，事业或生活，你总归只能占一样。”
许大茂脸色一肃，点头道：“对，你提醒的对，事业要紧！”
接着，他又丧气道：“可我这级别一直提不上去，太让人苦恼了。”
正说着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罗松看了一眼许大茂，许大茂识趣的起身离开了。
“喂，嗯，拉娣啊？在医务室打的电话？”
“没出什么事儿吧？没事儿就好！”
“过了？转正了？好哇！恭喜啊！”
“行，我这就托人给你调职。”
“……”
挂了电话，罗松心中感叹。
梁拉娣的焊工天赋真不是盖的。
如果按照正常剧情走。
她三年多时间，就能升到五级焊工。
这学技术，有时候灵性真的很重要。
沉吟片刻后，罗松拿起电话拨动，接通后，他微笑道：
“诶，老姜，是我，罗松。”
“喝酒？晚上没时间啊，现在我晚上要去上夜校。”
“星期天？星期天可以，行，我保证去。”
“先说正事儿，去年拜托你调个人去制衣厂的事儿……”
“行，那就拜托了，嗯，行，就这么说定了。”
“……”
挂了电话，他又去分别去找了陈主任和人事科的郭承松。
这种普通员工调动的事儿，不用惊动厂长那个级别。
甚至连陈主任出面，都算是高调了。
调动工作，只要有单位承接，原单位也愿意放人，倒也简单。
陈主任这边主要就是跟老崔沟通放人，他俩级别一样。
罗松虽然跟老崔关系好，毕竟差着级。
真要递了话去，老崔肯定也会给面儿，但人情就太大了。
欠老崔人情，倒不如欠陈主任人情。
不到半个小时，事儿就谈妥了。
先把梁拉娣调到总厂来，然后由制衣厂那边负责接人。
期间，梁拉娣也不用来轧钢厂，等手续办好，直接去制衣厂。
接下来，就没罗松什么事儿了。
只在星期天，把制衣厂的姜科长喝趴下就行。
临近饭点，外边儿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春雨如酥，滋润着万物。
工人们欢呼雀跃，都说今年是个好年岁，好日子就要来了。
罗松却知道，他们高兴的太早了，今年依旧会持续干旱。
明年还会继续，要到后年，才会真正脱离旱情。
有时候事先知道结果也是一种痛苦。
不知道的话，总会高兴一阵。
吃完饭。
正好和杨厂长一同走出小食堂。
“小松同志，大学学习如何？”杨厂长和颜悦色道。
罗松微笑道：“学的还不错，我是非常爱学习的。”
“那就好，好好学，学成之后，为厂里作更大贡献。”杨厂长满意道。
“虽然你有中专文化也不低，但如果能拿到大学文凭，发展会更加远大。”
罗松感激道：“谢谢厂长鼓励，我一定会刻苦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两人边走边说，到没人的时候，杨厂长小声道：
“那药领导很满意，让我带话，说感谢你这个小同志。”
罗松会心道：“厂长，替我感谢上级领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错，不骄不躁，继续坚持，组织不会忘记有功之臣。”杨厂长勉励道。
顿了顿，他继续道：“等机会合适，我会带你去面见上级领导。”
“这个就不用了吧？等我踏踏实实做点儿成绩出来，再去如何？”
杨厂长笑道：“好！既然你有此心迹，我也不拦你了，好好干！”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陈主任就拿着公文包来了。
“这是上个月的本子，你收好。”陈主任小心叮嘱道。
罗松深吸了口气，点点头，伸手郑重的接了过去。
这玩意儿可是个大杀器，事关好多人的身家性命！
“主任放心，本子我全藏在隐秘的地方，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