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出来是吗?是否也想像他们一样?」红裳女再一次喝道,语气冰冷得连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三分。
「慢慢慢,出来了出来了,圣姑切莫动手。」
一句话未说完,从那台上供奉的破烂释迦摩尼像后面走出了一个灰头土脸的胖道士,就是之前的我们的那位淫道士——萧叽叽。
只是此刻的他衣不蔽体,双手尴尬地遮掩着自己的身躯,那红裳女却也是胆大,直直地盯着浑身打量着他,也不避讳。
「你在后面躲了多久了?」
「我……我刚刚只是在后面睡觉,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萧叽叽连忙摆手示意,可这一松手,身上的衣带就敞开了,露出了他那羞于见人的小牙签,红裳女的眼角馀光不小心瞥见,那细嫩的脸蛋顿时红得像个大苹果。
「咳咳,这么说你都看见、听见了?」
「没有没有,没有啊!冤枉啊!圣姑。」
「呵呵,你这呆子,连撒谎都不会,你若没瞧见听见,又怎么会叫我圣姑?这可是刚刚死去那人求饶时喊的。」
没想到自以为聪明绝顶的萧叽叽这回吃了个瘪。
「这……我是……」
「竟然你看见,今日留你不得。」
萧叽叽话没说完,眼看着红裳女就要动手。
「且慢!你不能杀我。」
「哦,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能杀你啊?你要说不出来,包管你生不如死。」红衣女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这其貌不扬、普普通通的小道士格外有耐心。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哦?你倒说来听听。」萧叽叽的这一句话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哼!我是离阴宗的无须尊老。」
见刚才那几个大汉口口声声地喊她妖女,又见她出手如此狠辣无情,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之前遇到的那三个离阴宗恶贼相似,我这样一说保准没错,萧叽叽如是想着。
红衣女刚刚咋一听萧叽叽的来路还愣了一愣,数息过后,寺庙里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笑死人了,哈哈,你要坑蒙拐骗也该去多打听点江湖消息,这离阴宗的尊老哪个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且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凭你这龟蛋模样也想冒充?」红衣女边笑边说,肚子都快笑痛了。
「我话没说完,你急什么?我是无须尊老的关门弟子,萧大吉。一直随师父在山里修炼,这回是头次下山,想来你肯定是没听过我的。」所幸萧叽叽反应灵敏,懂得见风使舵,不慌不忙地又编出了另一套说辞。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无须尊老长什么模样,又会什么神妙武功啊?」红衣女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戏谑地看着萧叽叽。
「嗯……我师父他老人家确实是年纪颇大,但看去还是精神抖擞。他身材瘦高,长年穿着一身道袍,白须黑眉,最奇妙的是脸色半白半黑,与常人不同。」萧叽叽的脑筋一边疾速运转想着说辞,一边又偷偷盯着那女子的脸色。
『他奶奶的,老子果然蒙对了,看她的表情,本少爷定是说得丝毫不差,加上那韦忠陀的说辞,原来那平日里虐我像打猫撵狗一样的老畜生老杂毛真是这什么鬼屁尊老,老子要赚大发了!』萧叽叽察颜观色如是想到。
「咳咳,师父他老人家最为厉害的武功当然是那绝妙非常的微阳功和那无须功哩!想必你应该知道吧?」一语中的后,萧叽叽的胆子愈发大起来,都敢戏弄起这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了。
「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处听来的?」红衣女听完,脸色微微一变。
「这有什么听来的,若非是我亲眼见过师父,练过这无上神功,哪里能说得这般形象。」一听这红衣女的问话,萧叽叽就知道自己这回真是福大命大。
『对了,刚刚看他,瞧他那里,确实是如传说般一样有练完那门邪功后的体态特征,而且他对那无须尊老的描述也和当日爹爹说的一模一样。那无须尊老失踪多年,如今武林知道这号人物的人都甚少,外人是根本无法捏造出来的,这些别派秘辛连我也还是听爹爹说起才知道。』
红衣女在腹内计较了一阵之后,神色略微好转:「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小妹在这给哥哥赔个不是了。」
「哈哈哈,无……」这一个「妨」还未出口,红衣女勐然一掌打了过来,却是正中萧叽叽的肩井穴。却不料她手掌刚一触碰,萧叽叽的肩头往后一缩一回,反将她震退好几步才止住身形,连同体内气血都有些翻腾难受。
『原来他内功如此深厚,刚刚却是在戏耍我,这人真是太可恨了。』这一试之下,红裳女更加确定了萧叽叽这尊老弟子的身份。
「哎呀,姑娘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打我啊,没伤着你吧?」
刚才那一掌萧叽叽又怎会不知是她要故意试探自己,现在只是故意扮傻装作不懂,免得勾起她的怒火让她下不来台。而让萧叽叽更吃惊的是,原来自己竟有这么厉害吗?这么凶狠的小妖女打了我一掌,我竟然毫发无损还把她给逼退了,哈哈哈,老子真是福泽深厚,嗯,那老杂毛的罪孽算是免了万分之一了。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几个眨眼之间,而萧叽叽却能思虑如此深远,不可谓不是聪明过人啊!
「哼,你这人明摆着故意欺负我,现在还要扮好人。」
「哈哈,如果不是小姑娘你要试我一试,我又怎么能够欺负到你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小妖女也是快人快语,心中有话也不瞒藏,全都说了出来:「你……好,刚才那一下就当我之前怀疑你,给你赔不是了,咱俩扯平了。」
「嘿嘿,好说好说,大家是同道之人,自当同气连枝才是。未请教姑娘是何门派的高足?」
「哈哈哈,你这人真是有趣,明明一副无赖相还偏要学人讲话文邹邹的。」
「嘿嘿,我也有点不习惯这样,那本少爷就不卖弄才学了,他奶奶的。」萧叽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这才像样嘛!像那些整日都是繁文缛节、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人士一样,虚假得很。」听着萧叽叽的满口粗话,红衣女倒是毫不见怪。
「既然你报了自己的来历,我自然也不会骗你,我是天正教教主李沧佰的女儿李琳儿,要不是我们天正教和你们离阴宗颇有些渊源,只是你刚才第一句话出口,我就要杀你,管你是正派邪派。」
听完,萧叽叽不禁背后冷汗直冒,连着暗道几句「好险好险」。
「额……这天正教是个什么教?你爹爹很厉害吗?」本来萧叽叽还想客套几句,突然想到这李琳儿不喜欢那些假模假式的客套场面,索性就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咦?看来你真是初入江湖,竟然连天正教和我爹爹都不知道。」李琳儿对于萧叽叽的问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都有点怀疑这萧大吉是否在装疯卖傻。
「你当真不知道?这江湖上的邪派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厉害点的有苗疆的万毒门、腐蛊派,西北的冷袖堂、狮王堡,东北的讲武道、天池三十六刹和伪善兰若,南方则是独尊谷和千手赌坊较为强硬,但这些门派见了我们天正教也得客客气气的。怎么样?」
李琳儿颇为傲气地对江湖上的大小门派如数家珍般的念出,萧叽叽此刻赶紧用心记下,想着以后再遇到歹人要诈敌哄骗时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那我们离阴宗算是怎样?」既然自己冒了这离阴宗无须尊老关门弟子的名儿,当然是要多多了解一下它的背景才行。
「你师父也当真是奇怪,既找了你当弟子,又不和你说自己的宗派来历,还要我这外人给你讲解,真是有趣得很。」
「嘿嘿,平日他只是逼我练功,很少和我提起这离阴宗的事,这回让我出来闯荡江湖,才稍微告诉我一点宗内的事,让我不至于到时误杀同门。」
这一句萧叽叽说得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任李琳儿其奸似鬼也分辨不出。最妙的是,萧叽叽并未吐露老杂毛无须已经身故的事情,反倒告诉她是无须那老杂毛让自己出来见识见识世面的,其后面隐藏的意思即:老子可是背后有棵大树罩着的,你要敢动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既巧妙地化解了李琳儿的质疑,又适当地敲打警告她一声,无怪萧叽叽要如此小心,毕竟刚才见过了这小妖女的手段,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刚刚听她的话语,像她这样的女魔头杀人做事该是从来不问原则,如果不搬出点厉害人物震慑,恐怕讨不了好。
「嗯,那我就给你说说,咱们坐下说话吧,站着怪累的。」李琳儿说着就将倒在一旁尸体还未冰冷的几个大汉踢向一旁,空出了一块土地坐下。萧叽叽并没有立时坐下,而是找到刚才被李琳儿踢昏在一旁的年轻汉子,将他的衣服裤子扒下穿了起来。
「嘿嘿,还好你没被杀死,要不污血都把这衣服弄脏了。」
「噗哧~~」见萧叽叽那穿衣服的滑稽模样,李琳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穿戴完毕,萧叽叽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那我现在就和你说一说你们这离阴宗的事,这些也都是从我爹爹那儿听来的。」李琳儿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这离阴宗想当年可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邪派,多少正派人士闻风丧胆,可是给我们这些所谓的歪魔邪道大大地出了口气,所以当时的邪派中人大都以你们马首是瞻,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才导致如今的离阴宗和当年比起来弱了许多。」
「哦,发生了什么事?」萧叽叽听着这李琳儿说起江湖往事,就好像小时候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样有趣,不觉地入了迷。
「当时离阴宗内有十大尊老,个个武功出神入化,飞叶摘花百步之内也能取人性命,加上当时的宗主离宿南的英明统帅,一时之间意气风发,真是寻不出第二个人来相比较,我爹爹提起你们这前任离宗主时也是佩服得很。
只可惜离宗主后来竟然无缘无故突然暴毙,导致离阴宗群龙无首,十大尊老有的说宗主死得蹊跷,可能是有内奸下毒云云,要求查出凶手。而另一方则是说宗主强练本门微阳神功,一时不慎走火入魔才会身故,宗内一日不可无主,应该马上另立新宗主才是,就此吵得不可开交。」
「这真是奇了怪了,既然像你说的宗内能人高手这么多,难道连自己宗主是怎么死的都不诊断不出来?」听完李琳儿的话,萧叽叽不免有了疑问。
「不是查不出,而是根本就没法查。据说是当晚那离宗主的房内传出一声吼叫,外门的弟子不敢擅入又怕出了什么事故,只好去请尊老们来,待得尊老们赶到走近房门时,房内突然发生爆炸,功力低微的弟子直接被炸死在当场。等到浓烟散尽之时再往里查看,只见房内衣服碎片、残肢断指到处都是,只能从那断手的大拇指上的铁指环信物辨认出是离宗主本人,当真是死得不明不白,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后来呢?」萧叽叽越听越有味道,听完这如此诡异的死亡事件也不觉得害怕,也算是他的一大特点吧!
「后来全宗当晚戒严,将方圆十里搜了个上上下下也找不着外人的踪迹,也寻不着离宗主,自此大家才确定那被炸得尸骨无存的就是离宗主本人无疑。也正因为找不着外人潜入的痕迹,一部份尊老才认为是有内奸作祟,可他们又毫无线索,无从查起,而另一方则是认为离宗主练功有误才会走火入魔死得这么凄惨。
但听我爹爹说,他早年还未创立天正教时曾与那离宗主有数面之缘,两人交浅言深,彼此还以武会友,离宗主毫不藏私还指点过他一些武学之道,以他看来当时离宗主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了,恐怕世间除了那少林的不见神僧又或那不问世事的天下五绝才可比拟吧!」
「唔~~这样说来,这离宗主的死确是疑点重重。」萧叽叽仔细思量一番后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后来宗内又讨论出个什么结果来了?」这些江湖不外传的趣事当真是比那岳飞、三国还要精彩得多,萧叽叽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了出来。
「想知道吗?」
「想!想!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那可不行,这些事情都是江湖上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是从我爹爹那才知道,这可是花钱也买不来的,现在这么便宜就说给你听,天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没想到李琳儿这小妖女突然话锋突转,她一双明亮的眼珠子里充满着了狡黠。
「这……你想怎样?」萧叽叽一时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好试探性地问道。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你帮个忙。」
「什么忙?杀人的事我可不干的,师父让我下山之时赌咒发誓,绝不能滥杀无辜,但遇到那大奸大恶之人,管他正道邪道,都要他再不能行人道。」
「哈哈哈~~」萧叽叽的这一番鬼扯引得李琳儿大笑不止,但她就是这么肆无忌惮的笑也还是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那就好了,绝不会让你滥杀无辜的,只是想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十天以后在洛阳笔尖堡召开的英雄大会的热闹,这总可以吧?」
听着李琳儿慢悠悠地说出了她的条件,萧叽叽也不答话,暗自想道:『这妮子想去那什么英雄大会瞧热闹,但听那刚才死去的那人说,去的都是正派人士,她的身份多有不便,去了万一被人认出来,可就有她苦头吃的了。想来是看我刚刚露的一手深厚内力,以为本少爷武功高强,便想用这一个故事哄我去当她的便宜保镖,嘿嘿,这妮子也真是够狡诈。
不对!难不成她在刚知道我是尊老弟子的那会开始就设好了这圈套?乖乖,原以为只老子机智聪明,没想到外界的人也都是这般其奸似鬼,看来我以后真要多防着她点才行。』
萧叽叽在腹内计较了一通后才打定主意:「好,反正我刚下山来也不知去哪儿,就陪你一起去那什么狗熊大会瞧瞧热闹。」
「哈哈,好,咱们就一起去那狗熊大会看这帮饭桶搞什么鬼。」
李琳儿哪里知道她雇的这免费保镖是一招半式也不会,顶多是内力深厚,能挨几下打而已,真要遇到高手恐怕只能束手待毙,一旦出事会不会保护她倒不知道,第一个逃跑是肯定的。
其实萧叽叽说的不知去哪儿也是实情,这外面的花花世界他都有多少年没见过了,多走一走都有可能迷路,旁边有一个如此狡猾又臭味相投兼且貌美如花的漂亮姑娘相伴相游,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
「那我就接着说了,咳咳,后来这十大尊老分为了两派,相互争吵个不休,最后一次议会之时,脾气火爆的净一尊老和那天琥尊老大打出手,其他尊老本来是想劝架的,说着说着没想到也加入了战局。当时宗内的弟子门徒也各分阵营,一见这尊老都出手了,自然也跟着一起动手。这一场内斗真是打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直持续了四天四夜才以主张选举新任宗主的那一派多了一位尊老的优势获胜。」
「多了一位?十人分成两派,要么五五分,要么再不济也该是比另一方多两人才是啊!」
「你真笨,消失的那位尊老自然是你的师父无须尊老了,当年他不知是何原因,在离宗主身故之前就离开宗内外出去了,一直到离宗主过世他也没回来。期间其他尊老四处派人去找,也不见回音。」
「哦,原来如此,看来师父是有先见之明,知道离阴宗必将发生大事,不想惹祸上身,又恐一身绝学埋没人间,才带了天资聪颖的我回去教养。」这萧叽叽若是肯静下心来写书编故事,也该是一位名传百里的说书大家了。
「哈哈,那你可就想错了,当时离阴宗四处的宗教门人遍寻无须尊老,想他回来共同商讨宗内接下来的大事,可惜怎么也找不着,甚至之后有些尊老开始怀疑是他下的毒手。」
「他奶奶的,这群老杂毛真是异想天开,师父打小就教我做人要知恩图报,不可滥杀无辜,又怎么会杀他们的宗主,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萧叽叽这下可急了,老杂毛虽然对他不好,自己每日巴不得他跌落山崖摔得粉碎,但却不容外人如此诋毁他,这心态也真是奇怪。
「这猜测也只是随口提到,后面也就没人再提这事了,理由也是像你说的一样,这事确是对他没什么好处。只是要告诉你,往后遇到离阴宗的人切莫着急表露身份,他们不见得如何待见你,毕竟无须尊老许多年不在,还有当年的这些风言风语,对他,门人自然不敢说什么,但你这么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关门弟子,人家未必会买帐。」
「好险好险,要不是今天知道这许多事,往后用这无须尊老弟子的身份到处招摇,给离阴宗撞见恐怕就大大不妙了。」萧叽叽听完,背后直冒冷汗、心头狂颤,之前那韦忠陀三人要不是误会他是老杂毛,恐怕自己不一定唬得了他们。
「那场大战后,九大尊老死的死,伤的伤,离阴宗元气大伤,最后只剩两个尊老手脚完好,一个是墨阳尊老,他在宗内处理善后事务、主持大局;另一个青都尊老经此一役看破红尘,不再理会宗内俗事,自己一个人闲云野鹤逍遥自在去了。剩下的那些反对另立宗主的尊老全都被关了起来,之后在墨阳尊老的提议下另立离宗主的侄儿冷无崖为接任宗主。」
「离宗主难道没有子嗣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萧叽叽有些蒙了,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这李琳儿怎么像是看见了妖怪一样惊恐?
「你师父难道没告诉你,练了这微阳功,是不能成亲生孩子的,就和那……哎呀,你懂的罢?」
李琳儿的后半句话还未说完,萧叽叽只听到「不能成亲」便已是头脑发蒙,两眼呆呆的直盯着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不能成亲是什么意思?!你说,你是说我就和那说书故事里的阉人太监一样,断子绝孙,是个残废?!」
对萧叽叽状若疯狂的连珠炮式的询问,李琳儿顿时也有些不忍,「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这门神功我也没见过,只听别人稍微提起过,或许另有什么法子是别人不知道的呢?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李琳儿虽是魔教妖女,但她心肠却也不坏,见萧叽叽此刻如此失魂无助,不禁安慰道。
『……这老杂毛已经死了,到底有救没救,我又该找谁去问呐?天哪,真是要这样耍我吗?!』萧叽叽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想了想。
「你真没用!男子汉大丈夫,几句话就吓成这样。别说你这功夫没人知道底细,就算……就算以后真是那样,江湖之大,奇人异事如此之多,难道不能找个厉害大夫把它瞧好吗?!你现在这样发呆又有什么用?!」
见自己的一番劝解萧叽叽置若罔闻,李琳儿不免火上心头怒声斥骂,一来,自己贵为天正教教主的女儿,何时如此轻声细语安慰过人,他还不领情;二来,自己平时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出点事情就吓得腿软脚软的草包废物男人。
这一顿臭骂才是把萧叽叽骂醒了:「对啊,天无绝人之路,老子就不信自己这么命贱。」如是安慰自己一番后,萧叽叽才振作起来:「琳儿你教训得是,天大地大,老子就不信没人能治好这毛病。」
虽然两人只是初次相识,可刚刚的一番安慰劝解,实在是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这就对了。嘿嘿,况且我已经想到一个法子,或许能救你。」见着萧叽叽重新振作了精神,李琳儿才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说完也不管他那张的大大、足以吞下鸡蛋的惊愕表情,起身就往外走去,直到她走到那条车马大道上,萧叽叽才回过神来。
「琳儿你等等我,你把话说清楚啊!到底是什么方法?你慢点!」
此刻的萧叽叽就好似在茫茫大海里马上要淹死了,突然看到一块浮木,黑暗中见到一丝光亮一样,说着就紧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