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晨间出门,跟着管事去巡视产业,沈曼没有陪同,她身子孱弱受不得奔波,将手边得用的外套派出去跟着。
这丫鬟名为听雪,名字简单气度却是不凡,是沈曼从京城带来的陪嫁,人也长得如春日薄雪一般清丽。
只是她伺候李致时总会将人贴过来,他不堪其扰,最终还是板下脸呵斥,才让她安分。
他心中已经计划要和大嫂说说,身边的人不安分,奴婢欺主的事他也听过许多,只是她两个情谊深厚,担心让沈曼更郁结于心。
用了一整天才将将看完可见大哥财产之多,管事又指给他看,十之八九是太太带过来的嫁妆,后添置的。
他回了府,嫂子已在门口等,李致连忙下车扶住她挡住风口,她身体真的弱,秋风一起就要带上暖炉,这宅子里要终日烧炭保持温度。
“大嫂,怎么在这里等呢?”
沈曼摇着罗扇皓腕半露,美目含情“我担忧小叔,今天闷热的很,蜻蜓低飞怕是要下雨。”
李致撇过脸,“我没什么可担忧的,反而是大嫂应该保重身体。”他补充“不然有何颜面见大哥呢?”
沈曼听了,也一时无言,李致看她悲切的样子也暗恼自己说错了话,又不知该怎么道歉,还是她为他解围,伸出手,“也是累极了,请小叔扶我进去吧。”
二人就依偎着进府,李致是想保持距离的,但沈曼步子虚浮,没办法只能贴着他。
都处理好了,洗漱过后,二人躺在了床上,李致闭着目不去看她露在外面一对羊脂玉一般的白臂,心理担忧卞淑。
沈曼与他说话,“小叔,铺子可都有看过了?另有良田和庄子,到时再看吧,今日真是辛苦了。”
她手过来与他相握,她总有这样的小动作,与李极相处惯了改不了,李致只能再轻轻甩开,“是,看过了,里面都是大嫂的产业。”
“小叔不要这样说,虽是假夫妻,但这些也就是小叔的了,只求小叔庇护曼娘,能多多过来陪着。”
李致摇头,“这是大嫂的东西,兄长的产业我拿着尚有愧疚,又何况是您的嫁妆,不必如此的。”
沈曼称他高义,李致闭着眼没见到她嘴角弯弯的,对着他满是馋念,“小叔……真是正人君子……”这话在夸他,语气却是婉转缠绵,听得李致脸红。
“算不得什么,圣贤教诲致不敢忘。”
“嗯。”李致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身侧均匀细微的呼吸声,沈曼病弱说着话有时就睡着了,也让他疼惜。
两人各自安睡,到了半夜,下起雨来。
今日这个天黑压压的,沉闷了许久,终于释放出来,一道落雷劈下来照亮半个天,将人从梦乡里炸醒。
李致这样突然醒来心都跳得很快,意识还没跟上身体,那边就有一个娇躯扑来,“夫君,夫君……”
沈曼钻进他的被子里拥着他,趴在李致身上。
应是吓到了,不住流泪瑟瑟发抖,闭着眼,她被落雷惊得花枝乱颤,哪里还有往日的端庄,寝衣滑脱酥胸半露,暗香扑来将李致抱紧。
“夫君,抱抱曼娘啊!”
夜中一片漆黑,李致就感觉到两瓣柔软的肉贴上他的唇,微热,脸旁被纤手捧着躲避不得,他想呼唤沈曼,香舌却趁机而入伸了进来,啧啧吮着他。
李致人还迷蒙,张开口咽下大嫂渡来的口水,被她抓着往胸口去摸,他从未碰过女人的肉体,拥雪成峰挼香做露,触感令他心惊。
“夫君怎么不安慰曼娘……”
直到那手往他的身下摸,碰到已经硬起的鸡巴,李致才意识回笼“大嫂!不可以!”
“啊……”
沈曼仿佛也因此清醒,人停住了,没有动,泪珠流下来令他再也说不出话,“小叔,我还以为是夫君,总觉得他还没……”
李致却不能就着姿势安慰她,将她推下身,人坐起来,喘着气,沈曼人倒在床上斜趴着好不可怜,去牵小叔子的手,却被甩开了。
“小叔误会了,不是……我只是太害怕了,女人就是想要一个依靠呀,小叔。”
“大嫂,我真的无意于此,你也不必担忧,不论如何为了大哥,我都会照顾好他的妻子。”
李致说完,穿上鞋径直出门去。
等冷风扑面而来,他又后悔,沈曼说的也没错他是能理解的,留着大嫂一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进退两难,想到这两日的遭遇,李致叹了口气,越发想念家中的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