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电信诈骗猖獗,涉案金额达百万,警方提醒广大群主注意安全,谨防电信诈骗。”
电视机里播放着早间新闻,这是焦绍辉日常要看的。
现在虽然是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但是他还是不太习惯用手机视频,特别是吃早饭时,大家都低着头,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涵雁,你和宝宝也要小心,这种事情一碰到人就没了主意,新闻里不是还说有年轻人也中招了么?”
惠涵雁点点头,把煎蛋夹给丈夫,又给女儿的杯子里添上牛奶。
这个家庭里早晨的餐桌就是这样其乐融融。
惠涵雁送丈夫出门,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一吻,又送孩子出门嘱咐好保姆,才坐回梳妆台前。
她虽然已经有了孩子,人却不显老,家庭富裕,孩子争气,读的是寄宿学校,平日里有保姆管事不用亲力亲为。
作为美容院的常客,一张脸嫩得很,但又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如今上了妆,红唇长裙,真是美艳非常。
惠涵雁敲了敲手机屏幕,想到什么高兴极了,将口水咽下。
她没用上司机,自己驱车前往目的地——她名下的一套房子。
惠涵雁自己娘家争气,丈夫又时时送礼物,她还会投资,因此名下有许多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低价出租给一些年轻人住。
她自己说的,当作是帮助有志青年了。
现在去的这一套就是租给了一对小夫妻,外地人,大学在这里就读,毕业了领证后,就留下来继续拼搏,真的要说两个人其实也很优秀,同龄人都要夸一句人生赢家。
但是,那是以前了。
惠涵雁微微一笑,拿出小镜子补好口红,把那股馋劲收起,下了车上楼敲门。
门开了,露出一张年轻女孩的脸,上面都是忧愁,还有泪痕没有抹尽。
“雁姐。”
“青青,没事吧,我过来看看你们呢。”
来开门的正是小夫妻中的妻子,夏青,她看到满脸关切的惠涵雁,接过她带来的水果,不知所措。
惠涵雁一直都是很客气的,对租客也很好,从不乱收费,有什么事都会解决,还是女房东细心体贴,对他们就像是姐姐一样照顾。
因此她这样一问,夏青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惠涵雁拍拍她的肩膀“进去说吧。”
家里只有夏青一个,惠涵雁又问她有没有吃过早饭,情况怎么样,惹得夏青泣不成声,被女人搂在怀里靠在肩膀上安慰。
“没关系,没关系,我看新闻,诈骗团伙不是被抓住了么?”
“抓住了也没有用,我们借了贷,钱拿不回来,还有雁姐你的钱……”
惠涵雁听言在夏青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青青,雁姐的钱不要紧的,还是你自己重要,怎么样,你家里的老人呢?”
原来是夏青家里的老妈妈出事了,她和老公都是穷乡下读出来的,之前打过来电话说是老人中风了,夏青听了心急如焚,但是又没有钱,夫妻两个一起想办法。
就这样,被电信诈骗一大笔,医药费也没有着落,还是惠涵雁听到了消息,主动借他们一笔钱,先把医院那边解决了。
但是老人躺在ICU里,每日花钱如流水,身上还背着网贷的债,最近真是要把他们逼疯了。
幸好惠涵雁这个小区安保严格,不然恐怕要被上门泼红油漆。
也是如此,这个地段的租金绝不会低,惠涵雁帮他们,免了一段时间租金,夫妻两都不好意思,但也不敢搬走,生怕走在路上被拉走还债。
夏青不语,一个劲的说谢谢。
惠涵雁安慰她笑了笑“没事,姐这里还有一点钱,你就拿去吧,先把高利贷还了,欠我的总比欠他们的好是不是?”
此刻在夏青眼里,惠涵雁的形象,真的比她老妈妈供奉的那樽观音像还要伟大,观音救不了中风的老人,惠涵雁却是真真实实救了他们。
“只是,我……也有一个想法。”
惠涵雁不太好意思,夏青拍着胸脯保证,“雁姐你放心,只要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为您赴汤蹈火都可以。”
惠涵雁被她这样逗乐了,笑倒在夏青的怀里,她用手摸着年轻女人的细腰,轻声轻气,在朗朗白日下说悄悄话。
“青青,说出来你也不要笑,姐姐,就是有一点点小癖好。”
夏青听清楚了她的要求,如被雷击,惠涵雁却不放过她,与她面贴着面,红唇开合,艳香四溢,“青青,你想也就是一点点这样的事而已,谁都不会知道。”
“你要是说小严,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现在的事情不都是他惹出来的,你要帮他收拾烂摊子,姐姐看了都心疼呢。”
夏青默默流泪,只说再让她想一想。
惠涵雁也不逼她,留下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这里面有五万,一部分去还点债,另一部去把医药费续上,不论答不答应,雁姐答应的事都不会变的。”
“你给我答复就好了,千万别放在心上。”
惠涵雁走了,夏青浑浑噩噩的去送人,门啪一声关上,吓的她一颤。
严景明回来,就看到在沙发上枯坐的老婆,他走过去握住女人的手,“青青,你别急我筹到了一点钱。”
夏青摇摇头问他“老公,如果有个机会能把钱都还了,但是……但是……”
严景明回,“什么机会,老婆我们才刚刚被骗过。”
“不是的,是雁姐给的机会,她,她说答应她的要求就可以帮我们还债,就是……就是我……。”
夏青没注意到严景明听到这个名字时不对劲的神色,只是自顾自说“她,她要我去勾引她的老公。”
“老公,我……”
“青青!你,难道想去做么?”严景明露出无奈的苦笑,只见夏青点头,他继续说“老婆,本来就是我的错,怎么能让你……”
“等我们还完债,就去别的城市吧!”夏青拥抱住他,两人面对面哭泣,说是害怕,但是沉重的债务有了解决的途径,他们两个反而神色都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