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三十五岁的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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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找赵红玉,但赵红玉仿佛一夜之间蒸发了,我没有她任何联系方式。

  苦思良久,我决定与秋烟晚谈谈,因为我觉得秋家姐妹必定与赵红玉有某种渊源。

  想起官气十足、端丽冠绝的秋烟晚,我又想起了那只高跟鞋。办公桌下的一个抽屉里,几条性感内裤旁边,一只精致的高跟鞋静静地安躺着。我拿起来把玩轻嗅,品味鞋子上那种独特的幽香。

  蜿蜒的小道林荫葱郁,炎炎烈日也无法穿透这里的阴凉。

  站在古朴的大铁门前,我感受这个半山别墅的安静。与秋家姐妹阔别月余,她们居然都没有再找我,我心中纳闷:难道她们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吗?还是她们找到更好的办法?或许她们早已离开?

  月余前,我是带着胜利者和施舍者的身份前来,而如今我却是带着妥协的心愿而来。心态不同,我也变得忐忑和谦恭起来。

  三公尺宽的铁门徐徐打开。我刚按下门铃,铁门就打开了。

  这令我感到振奋,至少伊人仍在,更令我振奋的是,迎接我的还是秋雨晴。

  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告诉我,她们秋家姐妹知道我会来。

  “晴姐。”

  我目光温柔。不管如何,秋雨晴就像一株盛开的玫瑰,娇黯而芬芳。

  与她的那段雨露之情拉近彼此的距离,我没有感到任何不自然。

  “那么久没来,你好意思只带一个小盒子?”

  秋雨晴上下打量我,我也打量她。

  她的衣着还是那么大胆性感,穿着一件内衣就敢走出别墅开大门,也不怕那些凹凸的地方走光。幸好林荫小道人影全无,这些春光只便宜我一人。

  我微笑:“盒子虽小,但里面的东西精致,你们一定喜欢。除了盒子外,我还带来思念。上一次帮晴姐穿内衣后,我就再也没有帮别的女人穿过内衣。时间长了我怕忘记,所以今天来见晴姐,还想再练习练习。”

  秋雨晴脸微红,语气不善:“你找别的女人练习去。”

  我点点头:“那我找秋烟晚。”

  秋雨晴大怒:“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转身进铁门,还要随手关上铁门。

  我眼明手快,抢先一步把手伸进铁门里,没想铁门厚重,把我整个手臂夹住。

  我故意惨叫一声,龇牙例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秋雨晴吃了一惊,连忙把铁门推开。刚想开口,一声呵斥传来:“雨晴。”

  我与秋雨晴随来声看去,一位魅力四射、冷艳美貌的女人亭亭矗立在别墅的台阶上,这女人不是秋烟晚还有谁?

  别墅风景如画,秋烟晚宛如画中人、画中娇。纱裙又轻又短,玉腿无瑕,修长并立。浑然天成的气质与姿色,真不愧为官场上的名媛美妹。

  “你到底进不进来?她也不见得比我好看。”

  秋雨晴注意到我看秋烟晚时呆若木鸡的神态。

  “咯咯。”

  一位矫健的美女走到秋烟晚身旁“噗哧”一笑:“没有得到的女人,男人永远都认为是最美丽的。”

  这个矫健的美女当然就是严笛。只可惜她站在秋烟晚身边,一比之下高低立判。

  秋雨晴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在这个臭男人的眼中也是最美丽的啰。”

  严笛眼睛一眨,暧昧地看着我说:“是不是最美丽的,那要问他才知道。”

  秋雨晴大怒,随口命令:“满地都是树叶枯枝,你这个最美丽的扫地婆还不赶快去扫?”

  严笛倒也听话,马上像兔子一般迅速从台阶奔下,跑到拐角处,从一堆扫帚中挑出了一根顺手的,又迅速跑到我面前大声问:“李总裁,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成为最美丽的扫地婆?”

  我左看右看、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应该让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女人成为扫地婆。

  于是我卷起衣袖,接过扫帚,豪迈地大声说:“扫地灰尘大,美女们先回屋子休息,我扫完就来。”

  严笛用力点点头:“嗯,那辛苦李总裁了,我去泡碧螺春等李总裁。”

  我想说声谢谢,严笛已向秋家姐妹使了使眼色,三人一起往别墅内走。没有风,但我看见她们绰约的背影在颤动,好几次秋雨晴似乎要跌倒的样子。隐约中,我听到了“傻子”、“笨蛋”之类的词语,就不清楚他们在说谁。

  别墅不小,但只扫台阶也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气,不过扫完台阶又不好意思不扫围栏,扫完围栏又不好意思不扫草坪。此时艳阳高照,等我扫完草坪时已是臭汗淋漓,我心中叫苦,偷瞄了在泳池边休憩的三个美女一眼,她们正笑得前俯后仰。

  我悻悻地走过去讨水喝。见我狼狈不堪,三个美女很过意不去,于是我在热情的招呼下享受了清爽的果汁、冰凉的西瓜还有飘香的碧螺春,就连冷若冰霜的秋烟晚也目带柔情。我心里一番得意,这些养尊处优的女人以为我是大傻瓜吗?

  其实她们才是大傻瓜,我只是装傻而已。讨女人欢心的第一诀窍就是受苦受累受委屈。

  “真不好意思。李总裁,你累不累?”

  严笛挨着我身边坐下,玉臂微抬,手中一条素白毛巾轻轻擦拭我额上的汗珠,就像情人的关怀。我心里大为受用,嘴上连连客气:“不累、不累。”

  “不如把潮衫脱了,我帮你洗洗好不好?”

  严笛说完,居然伸手解我衬衫的扣子。

  我虽然风流,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一碰到。慌乱中,我发现秋家姐妹的脸色都不好看,特别是秋雨晴,双眼好像要喷出火。她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挡在我和严笛之间,怪里怪气地嘲讽:“最好把裤子也脱了吧。我们严笛小姐好久没洗过男人的衣服了,让她过过瘾也好。”

  我一听,心想麻烦来了。秋雨晴这番话够毒,损人损到骨子去了,就算是好朋友、好姐妹也不能这样说话。可惜秋雨晴的话不但说了,而且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严笛的脸瞬间胀成酱红色,她也不顾及秋烟晚的面子,开始讥唇反击:“我是好久没帮男人洗衣服了,但我不偷不抢,想洗哪个男人的衣服就找哪个男人。不像有些人,连妹夫的内裤也偷来洗。”

  话音刚落,秋烟晚脸色大变,站起来就走。秋雨晴更是脸色铁青,恶言秽语随即倾盆而出,严笛不甘示弱,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我听得目瞪口呆,真想不到两个看起来婉约贤淑的女子骂起脏话来一点都不逊色泼妇骂街。

  我赶紧拎上小盒子,随秋烟晚离开的方向追去。偌大的房子里,要找到秋烟晚还真不容易。

  “当她横刀夺爱的时候,你忘了所有的誓言,她扬起爱情胜利的旗帜,你要我选择继续爱你的方式,太委屈,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全都不曾躬欠你……”

  一间红木装潢的房门外,我听到一首缠绵的歌曲。歌曲的名字我不清楚,但幽怨的旋律令人伤感。我轻轻敲了敲门,不是为了安慰谁,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纠葛关我屁事,我只想和秋烟晚聊聊赵红玉的事情,这关乎到姨父的性命。

  敲门没有回应,屋子里的歌曲一直播放,我尝试着推了推门,竟然推开一条门缝,忧伤的旋律更清晰。透过门缝,我窥视到一个曲线优美的身躯横趴在一张大床上,从衣服上看,这曲线优美的身躯属于秋烟晚。我不好意思打扰她,就站在门口等,等这首缠绵的歌曲播放完毕,我才推门而入。

  “找到赵红玉了?”

  秋烟晚幽幽地问,我觉得奇怪,因为秋烟晚背对着门口,她如何肯定是我而不是秋雨晴或者严笛?于是我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进来?”

  秋烟晚叹息的语气就像她的腰一样软:“你多虑了,雨晴和严笛进我房间从不敲门。哼,你越来越有心机了。”

  “没办法,人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多几个心眼。”

  我发出感慨:“赵红玉与周秘书有来往,而周秘书与严笛关系不错,严笛又与你关系非浅,所以……”

  “所以你就怀疑我们搞阴谋,见我们不找你,你也懒得与我们联系。是吗?”

  秋烟晚从床上懒懒地坐起,娇慵无力、我见犹怜。

  “我承认,我有过这些想法。”

  “那我告诉你,你错了。老何死后,就等于树倒猢狲散,但跟随老何的人还是不少。为了安置这些人,我们耗尽所有积蓄。上次你给的二百万算是雪中送炭,我们感谢你,所以我没必要骗你。”

  秋烟晚怔怔地看我,我从她明亮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

  “那为什么你们都不找我?这让我感觉你们并不是很急着找到赵红玉。”

  “我们当时是很着急。坦白告诉你,我们找赵红玉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老何在海外银行的存款,另外一个是拿到钱后就杀了赵红玉。”

  从秋烟晚的嘴里说出杀人,真是无奈又滑稽,或许娇慵更能杀人。

  “杀人灭口?”

  我一点都不怀疑她们有杀人的动机。

  秋烟晚咬齿切齿:“不是灭口,是报仇。当初老何与你们在‘赏心水米’时,就是赵红玉向中纪委书记朱成普告的密,朱成普才能准确地找到‘心水米’,令一切功亏一篑。所以老何的人想尽一切办法要找赵红玉报仇。”

  我长叹了一口气:“她要是不告密,那我岂不是死翘翘了?”

  “政治没有仇恨,你与何铁军的生死互换是另一回事,那是命运,我不怪你,但背叛却是可耻行径。赵红玉曾经是老何的心腹,所以她的背叛对老何的下属来说难以容忍。

  “半个月前,何芙回来找到我们,我们才知道老何其实也防着赵红玉。他平时只是玩玩这个贱人而已;至于海外银行的帐户已全部落入何芙手里,这些银行帐号何芙已经上缴国家。至此,赵红玉变得一文不值,加上何芙警告我们放弃杀掉赵红玉的念头,所以我们对赵红玉失去了兴趣,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去催你的原因。”

  我喃喃自语,失望至极:“何芙回来为什么不找我?”

  秋烟晚冷冷地盯着我问:“她为什么要找你?她父亲间接死在你手里,说不定她恨死你了。”

  我心中一动,问道:“那你恨我吗?”

  秋烟晚愣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我不恨。”

  “为什么?何书记是你丈夫,难道你不恨我?”

  我冷笑不已,秋烟晚说不恨我,鬼才相信。

  秋烟晚寒冷的目光消失得无影无踪:“李中翰,你错了,我不但不恨你,还要感谢你。因为何铁军只是我的表面丈夫,他和我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

  “什么?”

  我大吃一惊,眼珠子几乎掉出来。

  “只有我姐姐与何铁军才有夫妻关系。”

  秋烟晚冷笑一声,再爆猛料。我一时间难以理解:“我、我不懂,我、我有些糊涂了。”

  秋烟晚突然温柔地说:“也难怪你不懂,很多人都不懂。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秘密,因为你值得我们信任。”

  我点点头:“你们应该信任我。”

  秋烟晚笑了,她的笑容令我如沐春风:“在法律上,我确实是何铁军明媒正娶的妻子。十五年前,也就是何铁军原配老婆去世三年后,他向我父亲提亲。那时候何铁军是政坛新星,很多女人都崇拜他,这当中也包括我。所以父母征得我同意后,就答应了何铁军的求婚。结婚那天来了很多人,很热闹,喝了很多酒。

  “可是就在婚礼当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何铁军与雨晴有勾搭,当时我很愤怒,就扬言第二天要离婚。但是到了第二天,我的父母苦劝我,为了何铁军的前途、为了秋家的声誉,他们希望我不要离婚,更不能声张家丑。你不知,我爸爸是文学艺术联合会的领导,是一个极爱面子的知识分子。如果家丑外扬,我爸爸一定会去死。”

  我略有所悟:“于是你就让雨晴李代桃僵,顶替你做何夫人之实?”

  秋烟晚如沐春风的笑容消失了,她忧伤地点点头:“嗯,这一顶替就顶了十五年。我既不能结婚,也不能离婚,还要防止何铁军对我有不良企图。幸好,我有严笛,她是我朋友,也是我保镖。”

  我一声长叹:“真是骇人听闻!怪不得何书记到处猎艳你却不闻不问,怪不得何书记死后你一点憔悴之色都没有!相反的,何书记死后,你更漂亮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一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对吗?”

  “你真聪明,判断得不错。别人都羡慕我是大人物的夫人,但我的悲苦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好几次想去死。”

  秋烟晚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内心充满矛盾。

  我柔声安慰:“别这样,你如花般美丽,可千万别想不开。既然与何书记的夫妻生活名存实亡,你应该找别的男人,何必虚度十五年美好光阴啊?”

  “哼,何铁军权倾一时,而且专横霸道,我既已挂上何夫人的名号,天下男人又有谁敢碰我?也许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位三十五岁的老处女。”

  秋烟晚说完,脸上一片羞愤。

  我内心瞬间翻江倒海,除震惊之余还感到一丝悲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妇居然还是一个处女,简直匪夷所思。不过,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秋烟晚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她希望我帮她做一个完整的女人?

  我压抑荡漾的春心,像花痴一样得意洋洋:“怪不得你走路还是内八字。”

  秋烟晚茫然问:“女人走路内八字就是处女?”

  我暗暗狂笑,对付这些情绪智商大大高于一般智商的女人,我总是胸有成竹:“华夏女人走路内八字,是处女的机率有九成。这点与日本女人不同,她们从小席地长跪,很容易长成O型腿,无论是处女和非处女走路都是内八字。但华夏女人没有席地长跪的习惯,一般情况下走路内八字、双腿又紧夹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处女。”

  秋烟晚冷冷问道:“你是不是专门研究女人?”

  我灵机一动,赶紧把带来的盒子打开,从盒子里拿出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谦虚地说:“我只是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刚刚好,我今天特意买了一双鞋子赔给你,你穿上走几步给我看看。”

  秋烟晚大声怒斥:“我是不是处女与你无关,也无需穿上鞋子给你检验。”

  我为自己的冒昧感到懊悔,对秋烟晚这种官场女人只能调情,过于轻浮只会令她鄙视我。心念急转,我计上心头:“嗯,说得很对,无论你是不是处女都与我没有关系。上次亵渎了你的鞋子,我觉得自己很过分,今天来就是赔你一双鞋子。鞋子也许不合你意,但我认为只有你这双漂亮的腿才配穿这双漂亮的鞋子。哎,我要离开上宁市了,也不知道这次分别还能不能再见面,所以这双鞋子也算是我送给你的纪念礼物。以前对你有冒犯,在这里我向你道歉。”

  “离开?你……你要离开上宁市?”

  秋烟晚很吃惊的样子。

  我黯然点头:“是的,就这几天。”

  秋烟晚失落之情溢于言表:“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放在心上。其实你人不错,何铁军死后,别人都躲我们远远的,你却帮助我们,我们很感谢你,也接受你的道歉。嗯,鞋子很好看,我喜欢。”

  我兴奋不已,赶紧趁热打铁:“我……我能帮你穿上吗?”

  秋烟晚俏脸微红:“你有帮女人穿鞋子的嗜好?”

  我大声发誓:“头上三尺有神明,我李中翰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帮女人穿鞋子。做为一个传统的男人,不屑帮女人穿鞋子,就是帮女人提鞋子也绝不会去做。”

  “哦,这么说来,你为我破例?”

  秋烟晚眼波流转,眉目传情。

  “是的、是的,我愿意为你破例。”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迅速走到秋烟晚身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左腿单腿跪下,轻轻抓起她的左脚。秋烟晚慌忙站起,用左手掌猛推我的肩膀,脚下也胡蹬乱踢,但没什么力气。我暗暗好笑,无赖的潜质暴露无遗:“别动、别动,扶好我,把脚搭在我的膝盖。”

  秋烟晚大声怒嗔:“你、你经过我同意吗?”

  “天啊,你的脚真美。”

  我答非所问,眼前的凌波玉足与无瑕长腿结合得妙到毫端,我的手已舍不得从这只玉足上移开。

  “我自己穿,你、你放开我。”

  秋烟晚由紧张变慌张,哪里还有官太太的风范。

  令我惊喜的是,她双腿发抖,几乎无法站直,只是一个劲地乱扭。这种表现我似曾相识,想起我摸小君脚丫子的时候,小君也是这般模样,这绝对是未经人事的迹象。

  “你的腿真滑,一点腿毛都没有,是用除毛膏除的吧?”

  我把秋烟晚的小腿提起,让玉足踏在我支起的右腿上,五根晶莹剔透的脚趾紧紧贴紧我的膝盖。那一刻,秋烟晚几乎依偎着我。

  秋烟晚大声辩白:“你胡说,我很少用化妆品。”

  我感叹:“你的腿真白。”

  秋烟晚用脚踩了踩我的膝盖,小声道:“那是天生丽质。”

  我差一点笑出声来,鼻子也差一点贴到她的美腿:“你的腿真香。”

  “那是滇丁香。”

  秋烟晚的美腿绷得紧,也抖得厉害,越加表现出处女的特质。

  听她说起滇丁香,我也略有所闻,那是云南产的植物,云、贵、川自古多产美女,莫非秋家姐妹来自云南?

  我心神激荡,情欲像滔滔洪水泛滥奔腾,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秋雨晴尖厉的叫骂:“烟晚,你千万别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你现在就是拉大便,他也说是香的。你姐姐就曾经被他欺骗过,有前车之鉴,你可要特别小心。”

  莫名其妙,女人被男人欺骗那是丢脸的事,她秋雨晴却恨不得加深大家的印象。

  秋烟晚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瞪着秋雨晴怒斥:“雨晴,你别乱说,我只是试穿鞋子而已。”

  我惊讶秋雨晴的粗俗,更惊喜秋烟晚为了辩解干脆任凭我拿住她的玉足。我心头暗喜,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左脚踝。秋烟晚又是一阵轻颤,玉足狠狠地踩了踩我的大腿。

  秋雨晴见状,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的鼻子:“他也叫我试穿内衣,结果……”

  门外突然一声冷笑:“那是你勾引人家,结果你把人家的身体也试了。对吗?”

  秋雨晴倏地转身,气急败坏地尖叫:“严笛,我与你势不两立!”

  “我好怕喔,有本事我们到外面切磋一下,别在这里吵。”

  严笛既然是秋烟晚的保镖,当然就不怕秋雨晴的张狂。

  我纳闷秋雨晴的歇斯底里,按理说她不是泼妇型的女人,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妒忌?想起她在大铁门前问起礼物,而我只把礼物送秋烟晚,秋雨晴又怎能不生气?再加上严笛的那条毒舌,秋雨晴发狂也在情理之中。我暗暗好笑,多利用一下秋家姐妹的脾气,我就可以浑水摸鱼,亲一亲秋烟晚的芳泽也是迟早的事。

  “我就要在这里,我担心烟晚会被坏人伤害。”

  女人嫉妒就会愤怒,愤怒了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女人一般都很无赖。

  秋烟晚看了我一眼,温柔地劝道:“雨晴,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秋雨晴蛮横地说:“我死也不出去,我就在这里。”

  “两位小姐,鉴于雨晴情绪激动,我先告辞,改天再来。”

  我逃走了,屋子乱成一团,要想与秋烟晚发生点什么已是不可能。此时的秋雨晴就如同一瓶打翻在地的陈年老醋,真想不到风骚闷绝的她还是一个妒忌心极强的女人。

  逃至路口,我一边招计程车一边眺望我家,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回公司。

  传说古代大禹治水,家有娇妻而过门不入。如今我李中翰家里也有娇嗲小香君,难道也要过门不入吗?唉,把自己与大禹相比,脸皮真够厚的。其实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哪怕经常幻想李香君小热裤里露出的小翘臀,我都强忍着欲火没有回家。

  因为我害怕自己忍不住把姨父受到威胁的消息说出来,这会让家人担心,尤其是小君,她还是小孩子,我不想她因此担惊受怕。

  “滴……”

  电话突响,我一看号码,居然是家里电话。接通聆听,果然是小君的娇嗲声:“哥,你在哪里?晚上你回家吃饭吗?”

  “我在公司附近。这段时间公司忙,晚上可能不回家了,你跟妈一起吃。”

  我当然不能告诉小君我与她近在咫尺。她此时打电话给我,也许就是传说的心有灵犀。

  “哥,我想你。”

  小君说得很小声,但我听清楚了。透过手机,我深深感受到她那份纯爱与害羞,我几乎想叫计程车调头。

  “小君,哥也想你。告诉哥,你早上吃什么?妈在吗?”

  我满腹的温柔都倾注在语气里。

  “妈一大早就出去了。我讨厌吃泡面,等会出去买蛋糕。”

  我的鼻子酸得要命:“你告诉妈晚上做我的饭,哥晚上回家吃饭。”

  “哦。”

  小君有时候很听话、很乖。

  “那晚上见,拜拜。”

  晚上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家,回家陪陪我的小香君。

  “哦。”

  我难过得就想哭,因为我听出了小君的恋恋不舍。算了,还是我先挂掉电话。

  成熟的男人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终于体会到这个“恩”字的意思,这个“恩”绝不会是“恩情”,而是爱情。如果再加上十八年的亲情,那这个美人恩就更难消了。

  “泳娴,下午我们还要面对什么?”

  回到公司,身心疲惫的我瘫倒在办公室那张黑色的大沙发上。这张沙发才更换不到三个月,上面的皮香都没有消退,我真不愿意让新的总裁抱着女人在上面打滚。

  更可怕的是,除非我把公司里所有我眷顾过的女人全部带走,否则天知道新的总裁会不会对樊约、章言言、庄美琪她们有非分之想?想到这里,我的心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心情更是烦躁不堪。

  “下午是市防疫局来检查,说我们公司发现了什么流行病菌,需大规模消毒。我已通知公司全体员工下午放假半天,只有几个部门主管留下来。”

  面对公司目前的窘境,郭泳娴还能有条不紊、镇定应对,丝毫没有乱了阵脚,真令我倍感欣慰。但她脸上还是露出一丝憔悴,毕竟她只是总管不是总裁,偌大的公司暂时由她主持大局,她肯定力不从心。

  “我打算辞掉总裁职务,放掉KT的股票。这两天我本想坚持一下,但乔书记突然去中央党校学习,半年之内回不来,我现在独木难支。娴姐,我们还是做好离开KT的准备吧。”

  “嗯,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中翰,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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