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白衣女子逃跑,我们的移动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几分钟后,一只箭矢从距离我左肩距离米许的位置划过。我意识到,后面的那些追兵和我们的距离已经进入了弩弓的射程范围之内了……
身后同时也传来了追踪者的喊叫声。
“前面的朋友,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了!把灵女留下,眼下这事咱们就一笔勾销!”
“前面的哥们儿……你们跑不掉的!把那女人交出来,你们只管走路……这事和你们无关!”
虽然我非常想张嘴恶心他们两句。但我却很清楚他们此刻真实的目的正是希望诱使我开口说话了。因为负重越野最讲究的就是气息的调节,我要开口回应了,必然会搞乱此刻的呼吸节奏,让自己的行进速度更慢。那个用太极手法和我交手片刻的家伙应该是个练家子,作为练家子,对于调节气息这些必然是清楚的。我怀疑后面那些喊叫的家伙很可能便是得到了他的授意。
后面的人喊叫了一阵,见我和杰克弗雷德都没有任何反应。也就停止了叫喊,只是不断的加快了追击速度,拉近和我们的距离。同时朝着我们奔逃的方向又发射了几只弩箭。不过他们很快意识到在黑夜当中,朝我们射箭命中的机率很小,而安装箭矢反而会拖慢他们的追击速度,所以一轮射击不中后,便放弃了继续射击的念头,而是一门心思的朝着我们紧追了过来。
感觉到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我意识到逃估计是逃不掉了。毕竟我背着白衣女子,而且此刻是在山野当中奔跑,比不得平路。便决定狠下心来转身和追踪的家伙们拼个你死我活了。不过就在我刚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杰克弗雷德的脚步却忽然慢了下来。他猛的转头用手电光束指了指前方数米处的一处灌木丛。接着移开光束,又将手电指向了其他的方向。但左手却又指向了那个灌木丛。
我有些疑惑不解。但脚下去并未停歇,径直跑到了他的身边。
“你带着这女人躲里面去,我拿手电引开他们。”杰克弗雷德见到冲到他身边后,才出声说出了他的明确意思。因为山林空旷,要回头朝我喊叫,后面的追踪者难免会听到。我此时也没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个家伙这一建议的可行性了。背着白衣女子低头便扎进了灌木丛内。
德国佬见我钻进去后,摇晃着手电光束,继续朝着前方逃了出去。
我背着白衣女人,趴伏在灌木丛内的草地上。
片刻后,当追击者们密集吵杂的脚步声从灌木丛外面传来时,我感觉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努力的屏住呼吸,右手捏紧了铁榔头。
十几秒的时间,对此刻的我而言显得异常的漫长。当最后的脚步声从灌木丛附近经过后,我才开始轻轻的呼吸。又趴伏了一两分钟,追击者们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才支撑起了身体,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意识到杰克弗雷德已经顺利的将那些追踪者引开了,这让我感觉到了些许意外。这个德国佬之前的一些举动给人四六不靠的感觉。但没想到却真有几分聪明。居然在奔逃过程中发现了后面的那些追击者其实是靠着观察他手中手电发出的光束来确定我们的位置和移动方向的。利用这点玩弄了后面的那些追击者。现在我和白衣女子可以不用逃跑了,而他一个人逃亡,也比和背着白衣女人的我在一起的机率要大的多。
我维持着姿势,又等待了几分钟。直到四周彻底寂静无声后,方才直起了身体。
我把女人平放在了矮树丛中一块杂草茂密的地方后,动手撕开了女人腰部位置的衣物,看了一眼后,我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即使是在黑夜当中,也能够看出女人的皮肤白皙、光滑。但被弩箭射穿伤口的情形却令人毛骨悚然。密布细小符号文字的绳索四周,女人的皮肤以创口为核心,整个一圈几乎像被强酸腐蚀了一般,皮肤溃烂,还不断冒出一丝丝的烟雾。可怕的是,伤口处不断有液体流出。液体并非人类的红色血液,而是呈现蓝色半透明的状态。最让人惊异的是,这蓝色的液体竟然在黑夜中散发出了淡淡的荧光……
我皱起了眉头,不知该如何如何下手。踌躇中,我忍不住看了看白衣女子的现在的表情。虽然女子此刻处于昏迷状态,但却是一脸痛苦的神情。原本美丽的面庞也扭曲的有些狰狞了……
我想了想,还是咬牙拿出了打火机,扯住一截露在外面的绳索,然后点燃。烧断绳索后,立刻伸手扯住了女人身后连着绳索的弩箭,狠心用力一拉。当烧断的半截绳索从女人后腰穿透处被拉扯出来时,白衣女人的整个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原本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她竟然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清醒了过来。
我拿着手里连着绳索的弩箭掂量了一下重量后,发觉弩箭入手很重,通体似乎都是用纯银制造而成的。
白衣女子在清醒之后,只是侧过了脸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美丽的面庞显得极为平静和温柔。我对于此刻的状态有些手足无措。虽然箭矢和绳索被我强行取了出来,但女人的创口依旧还在,蓝色的液体也还在不断渗出。战场急救的方法我自然是清楚的,可现在傻子都清楚白衣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普通的急救方法是否能够对白衣女子起到作用,我完全的没有把握。
白衣女人见到我此刻脸上纠结的表情,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跟着侧过身子,双手撑地,似乎想要把身体撑起来,结果刚刚起来一点,便又软瘫了下去。我赶紧挪到了女人的身旁,伸出左手扶住了女人的肩膀,缓缓的将她的上半身直立了起来。
女人抬起头望着我,漆黑透亮的瞳孔内能看出感激的意味。接着女人朝着我小声的说了好几句话。但我依旧是一句也听不懂。我只能冲着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接着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跟着在她面前摆了摆手掌,表示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女人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咬着嘴唇似乎在思考什么。跟着忽然朝着我再次开了口。结果这次开口,女人不再是说话了。而是发出轻声吟唱的声音……
一段、一顿。听了几句之后,我呆住了!
这曲调、这停顿……分明就是我从地宫中逃出后在溶洞积水潭畔听到到的那首乐曲!这首曲子,我还和唐先生彼此探讨了半天。我怀疑这诗歌便是诗经当中的《风雨》,唐先生虽然对我的推测表示了赞同。但我至今也没有绝对充分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在溶洞中听到远远传来这首歌曲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更多的是一种神秘感和恐惧感。但是现在,白衣女人就靠在我的臂弯,当面冲着我轻声吟唱起这首歌曲。我才意识到,这曲子其实非常的婉转优美。白衣女人略带沙哑但极其轻柔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时,我竟然产生了强烈的睡意。
忽然,远处传来的几声追踪者高声叫骂的回音让我陡然清醒了过来。“不行,此时此地可不是睡觉的地方!”我连忙冲着白衣女人做出了噤声的手势。这个手势看来流传极广而且意思明确。白衣女人见到后,随即停止了吟唱。不过望着我的美丽脸庞却依旧保持着那种温柔的神情。
我思考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按照常规包扎的方法尝试的为白衣女子处理腹部的伤口。想着和她语言不通,我当着她的面连续做出身子侧倒的姿势,然后用右手做出拍击地面的动作。白衣女子眨了眨眼睛,眨眼的同时,我注意到她和普通女性一样,长着睫毛。而且睫毛整齐修长,眨眼时的样子让人感觉到某种天真无邪。
白衣女子一边眨眼,一边似乎在领悟我做出这些动作的目的。略略思考了一下后,女子明白了我的意思。挪动了一下身体,在我左手刻意的引导下,缓缓的平躺到了地面。我不知道我在处理她伤口时,她是否会感觉到疼痛。这里没有麻药。而且我也不确定麻药是否就对她有效果,所以即使疼痛,她也只能强忍了。不过该如何告之她这些,我犯了难。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肢体动作来向她表述这一切。所以我只能开口对她说道:“可能会很疼,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你可以哼出来,但声音千万不能大……”
说了,我也不指望她就能听懂。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说完后,望着她时,她居然轻轻的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了“嗯哼”的声响。不过从她此刻那种类似于呆滞的看着我的表情,我估计她终究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的。发出声音仅仅确认她听到言语的某种回应而已。
我忽然想起我在超市购买物品时,购买了两块小包装的巧克力。巧克力是高热量食物,是户外探险爱好者外出探险的常备应急食品。和德国佬进山前,我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便随手拿了两块装在了衣服口袋中。女人体内流出的蓝色液体是否是她的血液,我不确定。不过假如是的话,或许巧克力这种含糖的东西能稍微补充一些她体内因为失血而流失的糖分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失血后的状况和正常人类一样。
我当即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和锡箔纸,当着她的面咬了一小口咀嚼着快速咽下,然后将剩余的大部分递到了她的嘴边。女人望着我递到她嘴边的这块黑乎乎的东西有些诧异,不过她见到了我吃掉那一小快的动作,终究迟疑的微微张开了嘴,然后一口便将大半快巧克力用嘴唇抿了进去。接着,女人的脸上便开始出现了一系列精彩之极的表演……
先是嘴唇左右抿动、眯眼试探;接着双目圆睁,腮帮鼓起;再接着,我便看见白衣女人嘴内飞快的咀嚼了起来,最后喉咙内发出“咕”的声响……她竟然在未充分嚼碎的情况下把口腔内的全部巧克力直接一口给咽到了肚子里。
女子露出了近乎于迷醉般的表情。最重要的是,我还看见她竟然伸出了红润的舌头舔舐起了自己的嘴唇。舔完了,白衣女子睁大了双眼,漆黑明亮的瞳孔内波光流转,一副眼巴巴望着我,还想再吃的样子。
我只得将口袋里剩余的那块又掏了出来,撤掉包装和稀薄纸后,又一次递到了白衣女子的口边。这次白衣女子没有半点迟疑,低头张嘴,一口便又将这块全部含进了嘴里,腮帮子也因此高高的鼓了起来。
“就只有两块。这块慢点吃……”我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摊开在她面前示意我已经没有了。至于她能不能理解,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动作示意纯属多余,白衣女子这次压根就没咀嚼的意思,而是不断的活动的腮帮子,显然在充分感受巧克力的味道。
我望着她此时专心致志品尝巧克力的表情,心情也随之愉快了一些。
“这白衣女人看来是个吃货……那帮抓捕她的家伙显然失算了!要早知道的话,他们采用美食诱捕的方法会比现在直接用暴力抓捕容易的多了。”想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禁哑然失笑了起来。
白衣女人注意到我此刻脸上露出了笑容。立刻也朝着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眯眼微笑,再配合上鼓着腮帮子的摸样,让我不禁心中一动!“要她是个普通女人,这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此刻,我才又忽然想起女人腹部还有创口。意识到女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品尝巧克力的味道上面,精神分散,正是我紧急包扎的最佳时机。我立刻弯腰埋下身子,查看起了女人的伤口。结果再次查看,我很吃了一惊。
原本四面溃烂、冒着丝丝白烟的伤口此刻不禁停止冒烟了,而且竟然还感觉小了一圈。不停渗出的蓝色液体此时也大为减少。从这些推断,白衣女人的这个创口竟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逐步愈合。
我忍不住又抬头望了望白衣女人的脸,结果见她双眼微闭,仿佛完全陶醉在了口中食物的美味当中。
我低头想了想,虽然判断她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不过出于稳妥的考量,我还是应该替她包扎一下才合适了。确认了这点后,我随即脱下了外套,跟着解开了衬衣。外套的料子太厚太硬,不适合包扎,衬衣的话,虽然也不适合,但此刻也只能将就着用了。我光着膀子,用力将衬衣撕成了几片分别使用,先擦拭掉了创口位置的残余蓝色液体,然后用两片折叠了的布片贴紧在了女人前后两处创口上,然后用最长的两条围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绕了一圈后加以固定。
包扎的时候,我有些心烦意乱。为了包扎,白衣女人的腰部、腹部不可避免的暴露在了我的眼前。曲线优美,柔顺,皮肤色泽白皙、触感滑腻。
我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接触到这一切,居然产生了一定的反应。
女人终于吃完了巧克力,她似乎明白我是在帮助她,所以至始至终保持着沉默,而且还配合着我扭动身体,以方便我的包扎。
我包扎完毕后,有些畏缩的想要距离白衣女子远一些。却没曾想白衣女子忽然伸手直接抱住了我的腰。整个上半身埋进了我赤裸的胸膛内……
我呆坐在了当场。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白衣女子的手在我的后背来回的游走,温柔而舒缓。那种酥麻略微有些瘙痒的感觉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女人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我胸口,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小巧、坚挺的鼻尖在我胸前的皮肤上轻微的摩擦。
女人接下来的行为更让我迷醉。她的脸庞在我胸前一边摩擦一边移动着,最后清晰的感觉到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起了我的左侧乳头。
这个部位对于相当多的男性而言,都是最为敏感的位置。不幸的是,我同样没有被排除在外,在受到刺激的瞬间。我原本就已经跃跃欲试的下半身竟然完全无视我的主观意识擅自的挺立了起来。而且这一挺,直接就顶到了白衣女人大腿上。
虽然隔着裤子,不过白衣女人显然感觉到了我身体下方的变化。她抬起头,笑咪咪的望着我。就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表情上时,她的一只手无声无息的移动到了我腰部,跟着便按压在了我昂然勃起的部位之上……
这一刻,我彻底迷乱了。
我不知不觉的缓缓躺倒在了草地上,女人顺势趴伏在了我的胸前。她肆无忌惮舔舐起了我的上身,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脖颈,另一只手隔着裤子直接捏住了我突起的部位,手指轻柔的分和揉捏。在她手部动作的刺激下,我的那个器官不争气的开始了有节奏的颤动。
女人舔舐着,亲吻着,不断的向我的头部移动……
女人的舌头湿润、柔滑。从胸口一路游移,最终贴到了我的耳垂。跟着,我感觉她将我的耳垂整个含进了口中,轻轻用舌头舔舐着。
“管她是人、是鬼……太舒服了。老子不管了!就算这个时候她把我一口一口的吃掉……我也不想再动一下了……”
我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肉体上传来的那种极度舒适的感觉当中了。至于身在何处?周围又是怎样的情况我也不在乎了!我自己的手甚至都按在了裤子皮带的金属扣上。再过几秒钟,我或许便会毫不犹豫的解开我身上的这最后一丝束缚……
“呯……”
枪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巨大的声响瞬间将我从这种极度愉悦的快感当中惊醒了过来。我猛的直起了身子。趴伏在我身上的白衣女子猝不及防,顺着我的身子滑落到了地上。她跟着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洁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红潮,显然对我突然中止了我和她之间彼此的“互动”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对、对不起……”我一时间忘记了白衣女人恐怕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语言这一点,只是习惯性的出声向她表示了歉意。
跟着立刻从原地站立了起来。白衣女人见到我对她再说话,而且表露出的是歉意的表情,便又朝露出了笑脸,跟着又伸手抱住了我的大腿,想要再次顺着爬上我的身体。
意识到刚才的声响是枪声后,我哪里还有兴致继续和她温存旎绮。连忙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低下头说道:“千万别出声,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我才又意识到白衣女人听不懂我的话。我只能耐着性子,朝她做出了噤声、在原地等候,我出去看一看等一系列的手势和动作。
女人歪着头,看着我比划了半天,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松开了抱着我腿的手,然后身子直立,安静的跪坐在了原地。
灌木丛的隐蔽性很好,在遮盖了里面的那一圈草坪的同时,也隔断从内向外观察的视线。所以我要想了解外面的情形,就必须从那里面出来才能看见。我穿上了外套,小心的从矮树丛内探出了身子。
借着天空中月亮和星星所散发的自然光线,我能观察到四周数米范围内的样子。除了地面凌乱的脚印外,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了。再朝远处看,便只能见到远处丘陵的基本轮廓。我大脑中努力分辨着之前枪声传来的大体方向,接着将视线朝那个方向延伸,在右侧远处丘陵中部的某个位置,我隐约看见了一些晃动着的光亮。我怀疑,那些光亮是手电之类的照明工具所发出的。这说明那个位置有人正在活动……
我观察了一阵,分辨不出那边那些活动的人具体的身份。就在我正准备继续观察一会的时候。又是“呯、呯”两声枪响……
这次我终于确定,枪声正是从有光亮晃动的那个位置发出的。我立刻皱起了眉头……
之前那些围捕白衣女人的家伙们应该是没有携带枪支的。否则的话,在追击我和杰克弗雷德的时候,他们不会不使用的。现在那边突然冒出几个携带了枪支的人员,这让我意识到了此刻这一区域情况的复杂。
“不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德国佬成功的把追兵给引开了。我也不能就在这里一直傻等着天亮了。为今之计,最好还是先设法带着白衣女人逃到高速公路上去。王烈、叶桐他们几个都不是普通人,即便在这山区里面,以他们的本事,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德国佬,那家伙既然和王烈他们是一伙的,肯定是有些特殊本领的了。而且他既然敢独自一人引开追兵,多少应该是有些自信的。所以我也不需要替他担心太多。反倒是我,没有他们的那些特异功能,现在还带着白衣女人。继续留在山里谁知道还会碰上什么事情?从安全考虑,上到高速公路,设法拦车,带着这个白衣女人去长安镇天妇宫的关帝庙找韩哲才是最合理的……”
想到了这点,我迅速决定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接着又确认了一下高速公路所在的大致方向后,我倒退着缩回了灌木丛中。
回过头来见到白衣女子依旧平静的坐在哪里,保持着我刚刚离开的姿势。意识到我在看她后,白衣女子立刻向我露出了笑脸,身体前倾,姿势和动作像极了电影电视当中那些日本家庭妇女在玄关门口迎接丈夫时的场景。
见到这个情景,我又忍不住浮想联翩了起来。年近四十一直单身,这其实并不是我真正所期望的。我之前的三次恋爱都并非逢场作戏。而是真心希望能够和恋爱的对象组建家庭过正常的婚姻生活。不过感情和际遇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尽管我付出了我真实的情感,但曾经的三个恋人却都因为种种的原因最终和我交错而过……
当然,恋爱失败的原因也并非都是女方的责任,从某种意义上讲更多的还是因为我某些顽固的性格所造成的。
比如第一个对象张露,因为我坚持将她所在单位的一些违法乱纪的行为在媒体曝光。而最终选择了和我分手。我至今还记得她离开我时对我说的那些话……
“严平,你是好人!但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太清高了么?对,单位是单位,我是我。单位做的那些事情和我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可你想过没有,你曝光了我们单位的那些事,你让我还怎么在单位里继续工作下去?我怎么有脸和其他的同事们面对?现在找到一份好工作太难了,你确定能帮我再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么?你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你考虑过我的立场没有……”
回忆中的这些话语猛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我的心口放佛遭到了重重的锤击,一时间,我整个人都萎顿了下去。白衣女人发觉我状况不对,连忙跪坐着挪动身体来到了我的身边扶住了我,同时伸手连连替我抚摸着胸口和后背。她知道,我听不懂她的语言,所以也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关切的注视着的我脸。
我努力的将脑海中那些不愉快的回忆驱散开,过了一会方才缓过了气来。抬起头望着白衣女人口手并用比划着“这里不安全,我们需要换地方。”
接着,我也不管白衣女人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便牵着白衣女人的手站了起来。拉着她从矮树丛里钻了出来。白衣女人对于我的拉扯非常的顺从,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抵触。不过从她踉踉仓仓的步履来看,虽然她的恢复能力很强,但显然依旧在承受着伤口的折磨。
从树丛中出来后,我又望了望远处丘陵那边。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虽然那里的人可能并非刻意朝着这边,但光亮现在所在位置确实距离我如今所在的位置又接近了一些。如果不离开,那边的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到达这边的这一区域。
我侧过身子,伸手揽住了白衣女人的腰,立刻搀扶着她朝着高速公路大概的方向步行前进。
光亮区域和我此刻所在的直线距离目测有数百米左右,不过考虑到丘陵山地地形复杂而且又是在夜间。那边的那些人要达到我和白衣女人此刻所在的位置起码还需要走上很长的时间和路程了。想到这点,我也就没有想着走多快,考虑着白衣女子此刻的身体状态,我选择了缓步而行。
艰难行进了一段路程后,我扶着白衣女子终于爬到了我和她所在位置这边小山丘的顶部。很快我便看见了那边方向远处出现了数个快速移动的光亮。心里测算了一下那些光亮的移动速度,我最终确认,光亮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高速公路的所在了。那些光亮是车辆的车灯所发出的。
我侧过脸,看了看白衣女子此时的表情,此时的她也被远处那些快速移动着的光亮所吸引了。脸上露出了迷惑但又有些畏惧般的神情。不过当她注意到我在看她的时候,她又冲着我笑了起来。不自觉的,就将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那态度,仿佛我带着她去天涯海角,她也愿意跟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