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野火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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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

  「四十八……」

  「四十九……」

  「五十……」

  鞭影如飞,银光带血,每一鞭抽下去,就有人大声报数,引来众人解气的欢呼。

  徐行有点厌恶的看着太监金顺,他从后背到大腿,皮肉都被鞭子抽烂,紫红色的血从破碎的布料中间渗出来,整个人抽搐着,眼看就要闭过气去,不过好歹没哭叫。

  「行了,先把金公公带下去!江大人,你去外头弹压安抚百姓,人群里几个带头挑事的,着人暗里缀着,伺机拿下。大佛寺今日闭寺,劝着人群散了!」

  不多时,涟漪荡尽,所有的院落都安静下来,几只寒鸦蹦跳着落了下来,夕阳余晖脉脉,若不是院中尚有血渍,谁也想不到白日里的剑拔弩张事态惊心!

  徐行独自在殿外立了一会,却再没有收到任何指示,他悄无声息的隐到暗处,默默思忖,圣上为什么要自己赶走所有的人?

  「公子,我出去看看,外面若真的消停了,咱们也得紧着家去。」碧荷悄悄地拧开一处机关,一拧腰,闪了出去。

  「别装啦,我知道你醒过来了!」明月踢了踢宇文澈,笑吟吟的晃亮一个火折子。

  宇文澈缓缓睁开眼,视线所及处,几块巨大的冰砖堆叠在一起。醺黄的光,折射在冰砖上,莹莹跳动。暗影里一个人,好整以暇的盘膝坐着,打量着自己。

  他慢慢的坐起来,那张让他悸动心疼无数次的脸,出现在光影里。菱唇轻抿,似是随时准备笑起来,眉眼灵动,墨如点漆的瞳子满是调皮。

  「你怎么知道我醒过来啦!谢……小弟……!」

  「没大没小,叫大哥!」

  「我怎么记得上次是你先醉过去的呢?」

  「你记错啦!」

  宇文澈爽朗的笑起来,这般与人斗嘴,轻松快活,是他今年久未尝过的滋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外头那个,肯听你的话?」

  宇文澈惊愕的看向她,聚音成线都能听了去,真真了不起。他却不知,明月以身入道时,最易察觉气息的波动。虽然并不曾听到他说什么,可是,却不妨诈他一下。

  「喂,王澈,我发现你这个人身份了不得呀,不然怎么每次遇到你,你都这么倒霉?」

  「没大没小,叫大哥!」

  明月欢快的笑起来,梨涡像藏着蜜,甜甜的快乐,在这方寸之地流淌。

  「大哥!」

  宇文澈心头一动,胸腹间似有莫名其妙的东西钻出来,伸手去捉他的手,却被他轻盈的躲开。

  「你叫我什么?」

  「王澈,王小弟呀!」

  明月的眼珠乱滚,调皮的皱着眉眼,故意逗宇文澈。

  宇文澈失笑,小滑头!他按了按肩膀,发现左臂僵僵的!

  明月问了两次,见他闪避不答,心里猜测他定有不便回答的难处。她本来没想着非要询个究竟,不过是个一面之缘,念着之前共患难的情分,伸了手,救了他也就罢了。以后怕是再不会见面的,他是个王孙公子,亦或是贩夫走卒,都与她毫不相干。

  「你这毒蹊跷得很,我只能把它逼回手臂上。不知你家可有惯熟的大夫,若是没有,倒可以请我表兄给你瞧瞧!」

  宇文澈双手抱拳,拜了一拜,认真的说道,「好兄弟,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顿了一顿,又说道,「多劳费心,家里也有擅长岐黄之道的,若是不能,再来寻你。」

  外头轻浅的两声敲击声,明月听了会意,冲宇文澈点点头,笑着起身,「我家住在城北,你只打听着水绘园谢家,再没不知道的。只我就要游学去,怕是不能再见,有什么说的,告诉我爹也是一样。大哥好自珍重,我就去了!」

  说话间,翩然离去。

  大殿里没点灯火,黑黢黢的,宇文澈却似乎能瞧破黑暗,打量着大佛的眼眉。血泪彷徨?嗤,真真个愚弄众生!想想没醒来时的梦境,又是一阵冷笑,魑魅魍魉,朕早晚撕了你们这鬼皮子!

  明月两个快到庄子时,已近佛晓。天尽头似是嵌了一道紫色的澜边,山里面水汽大,叶子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空气却格外的清爽,吸一口,心肺都跟着打开了!

  碧荷遥遥看见庄园的大门,这才放心下来,此番干系太大,回去怕是难交代。

  「可算是回来了,我的好小姐,你也疼疼婢子,在娘家禁足也就罢了,要是让婆家说出二三,岂不是连着老爷夫人,都跟着没脸!」

  碧荷原本脸蛋圆圆,此时皱起来,倒像个枣花包子,看的明月一乐,摇摇手里一捧芦花,「别怕,你家小姐总能护着你的!」

  「罢罢罢,这话你从小说到大,再没哪回算数的,我只求着你下回闯的祸小些吧!」说着,又面带好奇,悄声问道,「那人到底是谁呀?」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

  明月往声音来路望去,不过须臾,就被暗影当头罩住,身子一轻,腾云驾雾的被挟上马,只听得碧荷叫了声姑爷。

  路两旁的景致,风驰电掣般的后退,雪白的炊烟,碧色的水塘……各种颜色揉成朦胧的水墨画,远远地被甩在身后。林木越来越密,竟是进了山。

  李子涵气的脸色铁青,接到信时,就砸了茶盏。再没想到她会裹进这场乱局,生怕她有个闪失,惊怒交加,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及到把她笼在怀里,看她神色无恙,雪白的小脸透着粉润,眉眼俏皮,唇瓣海棠花似的藏着笑,这才放下心。转瞬就又怒起来,无法无天的小东西,害自己担足了心。一头气,一头用手在她身上摸,又怕她身上带伤。

  明月让他摸到痒肉,抓着他的手躲闪。到底是在外头,又怕人瞧见,娇痴嗔怪,「好你个小李子,左一个右一个抬回来还不足意?又来寻我做什么!」

  统共就一个,还长脚乱跑。

  李子涵被她气得牙痒,反手钳住她的蛮腰,竟把她横卧马上,挥掌就冲她的翘臀拍去,「小东西子,娇惯的你越发子没样了,气性这么大,还敢偷跑,你气死我了!说,你再不敢了!」

  明月长这么大,何曾吃过一指头的教训?悬在马背上,用力挣扎,又怎么犟的过他,一时间,这些日子的酸苦郁恨齐上心头,心里恨死他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李子涵慌不迭的把她抱起来,一眼看去,心里疼极。玉人珠泪盈眸,粉脸涨红,不由得心里懊悔打她。

  「好月儿,好宝贝,别哭,我不打你了!」

  明月哪里理他,看都不看他,哭的越发厉害,似是受了无尽的委屈。

  李子涵额头都急出了汗,心里面骂了自己千百声蠢货,夫纲不振,这简直就是教训自己呢!一叠声的温存,好容易哄得她不哭。

  「你打疼我了……」明月抽噎的捏他,控诉。

  李子涵心头一跳,把她牢牢按怀里,单手去掀她的袍子。

  明月唬的拧身挣扎。

  「乖乖,给我看看,别怕,这林子都是咱家的,一个旁人也没有!」

  明月闭着眼睛,小心肝随着马的奔跑,颠颠簸簸。只觉得触感一下变得灵敏,他松了自己的玉带,他半褪了自己的裤儿……。青天白日的,雪白的身子露出来,这样一想,羞得连耳珠都红了,嘤咛一声,俯在李子涵怀里,恨不能钻进去,再不见人。

  李子涵初时还没觉得自己用力气,不过是吓唬她,谁知道,她的身子这般娇嫩,不过挨碰了几下,玉股上就红肿了一片,心疼的用手掌摩挲着,默念了句,冰桃雪藕凉如许,忽捧红云喜欲狂。

  涨涨的疼,酥酥的痒,明月被摩挲的软了身子,竟眯着眼睛,溢出三两声娇吟。

  李子涵再难看见她这般羞样,心里头又喜又甜,把她似欲滴血的耳珠咬在齿间,调笑,「这是怎么说的?竟湿了这么许多?」

  气的明月挥拳打他,可是,后路被堵,又哪里使的出力气。方一动,菊蕊与蜜穴里的手指,隔着薄薄的一层皮,竟戏虐的,合在一起捻了起来,顿时花液如潮。

  李子涵用舌头舔着她的耳蜗,小声的说了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话音未落,就觉一团温热坠落掌心。

  他把莹润润的露浆,就势涂抹在雪臀的红痕上。眼看着红是红,白是白,艳冶之极,再也按耐不住,也等不及寻个妥当的所在,直接松了裤腰,掐着伊人,来了个凿圆纳方,榫卯合缝。

  「相公教你骑的马好不好?」

  明月小嘴微微张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神魂醺醺。

  马儿急速奔驰,每逢跳跃纵放时,李子涵便故意狠狠突刺,一杆威风凛凛的银枪,耍的花样百出,枪枪直捣花心。心里不停叫美,只觉得挨着棒头那块肉儿,又糯又嫩,急速的颤抖着,抖得人心焦口灼,恨不能弄化怀里的娇娃。

  明月双腿被架的开开,只凭李子涵搂着她,浑身唯一的支持恰是幽谷深处的花心。无处借力,又不敢用力,只觉稍稍一收拢,那作怪的恶龙就窜进花房,搅得柔肠都酥了半截。花心眼里那股子春水,收不住的往外淌。

  李子涵被热流一波波的冲刷,前浪未退,后浪又至,弄到后来,春水里竟如藏着千百个漩涡,带着巨大的吸力,从棒头到耻骨交合处,一路吸过去,吸得他尾椎骨都麻了。

  他乜斜着眼看她的粉靥,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低头咬了一下,心叫,真真妙极了,这股子水,素日里她收着藏着,泡的人骨头酥软,想不到收不住藏不住的时候,这滋味却更惹人。

  李子涵袖里游丝飞出,银钩铁画,却是把明月的裤儿绞的粉碎,霎时如蝶翼纷飞,露出两个又白又嫩的粉腿,跨在高头大马上。

  「小淫妇,你低头看看,穿个男人的衣袍,却浪成这样子,羞也不羞?」

  明月情知丈夫故意用淫话戏弄自己,却仍忍不住的害羞,垂眸处,男人的手恶意的穿过碧草挑出珊瑚珠,捏着肿的不像话的阴蒂子提拽,每一下都像要把人心扯出来。

  也痛,也痛快,一段蛮腰起起伏伏,只要一起来,潭喷飞霰,仞泻联珠,水花顺着金丝银线织就的鞍鞯飞落,随即被遥遥甩到马后,半空里淋淋沥沥的飘洒花露。

  「好月儿,你不是最会用软钩子勾男人的魂吗?给我夹紧些!」

  李子涵撕拉一下,扯坏明月的襟口,让那双玉兔跳出来,捏着手里大力揉搓,迫她用花穴里的嫩肉来磨蹭自己。

  明月三魂七魄也不知飘荡的还剩几个,再是大胆也没想过野合,眼看着一对香瓜似的凝乳,在斑驳的树影里,甩过来,荡过去,偶尔一束日光打在上面,娇嫩嫩的红蕾勾连着白生生的乳华。羞到极处,呜咽一声红了水眸,咬住自己的手背,再不能丢脸的叫出声来,那也太,太,太什么却想不清楚。

  那猫舌似的花障一圈圈紧缠,李子涵情不自禁的打个寒颤,被她噬咬的肉茎又麻又木,看她咬着手背,便去钳住她的双手,往后一拖,而后奋力一突,低吼出声。

  「浪妮子,给我松开,让你男人进去,看我不揉碎你的花心子!」

  「呜呜,啊,不成,月儿不成了,子涵哥哥,求,求你……」

  小嘴没了阻碍,娇吟浪语不由自主的吐口,明月的娇腮挂着泪珠,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空,柔若无骨的被随意攀折。

  「求我什么?」

  「花心子被你采坏啦,放,放开月儿,呀!」

  李子涵一手压住她的小腹,一手却把中指送进毫无缝隙的蜜穴,贴着自己横贯竖槊的那话儿,不由分说的扣住前壁上一块凸起的腻脂,快速的按压。

  「说,要相公捣进你的花房去,说了就饶了你。」

  「不,呀……相公,捣,月儿……花房~ 」

  明月一声娇啼,剧烈的踢踏间,右边靴袜都掉了,雪白的小足踢在空中,米珠似的足趾都羞的红嫩嫩,紧紧地蜷着。

  此际马儿已经奔至峡谷里,两侧仞立的壁崖,如尖刀一般收拢,一线天光,前方是一面巨大的山壁,李子涵却用力一夹马腹,叱令马儿加速撞过去。

  巨大的石壁扑面撞来,似泰山压顶一般当头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兴奋同时攀到了顶点,最要命的关节,那又烫又硬,热铁似的肉棍,刁钻的破门而入,踏碎玉门关,直杵进花房,明月用力绷紧,啼叫着泄了身子,丢将起来。

  马儿横身一甩,跳跃着转了方向,竟向一条不知哪里现出来的路奔去。

  李子涵后脊全都酥了,过了电一般,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汲取明月的精华,让快感持续的升华。

  「乖宝贝,再丢些,丢多多的出来,我就射给你!」

  明月哪还说的出话来,抽抽噎噎的抖成一团,花房里面翻江倒海的颤着,只觉得再这么泄下去,就要被弄死了,可恍惚间,又觉得,这样被弄死,也是极好的。

  「小淫妇,好好收着,相公就给你了!」

  话音飘飘渺渺,身体却有自己的意识,花心自顾自的圈起来,夹着龟首吸啜,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阴一阳方才平复安稳。

  空气中氤氲着暖暖的水汽,山外还是一片苍茫,谷里却已然青翠欲滴。丝绒一样的碧草,点点黄花零星,越是靠近湖边,色泽越是浓艳。一只鹳鸟被马蹄声惊着,扑棱棱的飞起来,带起无数只水禽,纷飞的鸟影又惊碎了鸳梦。

  明月醒过神,这才发现李子涵竟还留在自己身体里,半软不硬。心里头既羞恼又不服气,这个坏人,什么时候学来的手段,欺负起人来,越发厉害哩!菱红的唇儿抿了抿,想说些什么,却又晕红了颊。

  李子涵一直在看她,看到此处,轻笑一声,不住的轻吻她湿漉漉的鬓角,诱哄,「月儿,这么子可好?」

  「好不要脸,饶是欺负了人,还问人好不好?」

  「呦,丢成那样子,却原来是不好呀?是相公欺负的不好?还是被欺负不好?下回,相公让你欺负是不是就好了?」

  一串的好,不好,听的明月瞠目结舌,再没想到不过一段时间,这人嘴皮子也变溜了,竟能说出这么高段位的调戏话,这,这,原本是自己的擅长好么!

  恼羞成怒之下,粉拳朝着他擂去,却引得那人一面告饶,一面大笑。

  「咦,这,这里好不漂亮!」

  闹了一会子,明月方分出心神打量周围。

  马蹄穿过芦丛,走在架在湖上的竹桥上,绕着湖也不知生长着多少菖蒲,紫色的花蕾簇簇攘攘,或是箭指碧空,或是横倚秀水,淡紫色的花粉,被微风吹卷下来,却又被氤氲的水汽托起来,悬浮的流淌,一片梦幻,如诗如画。

  明月看得大奇,忽的一眼乜到,远远地湖面上有个暗涡,三五丈长,湖水环成一圈水帘,往下倾泻。翠帷白练中,又飞出一对巴掌大的蓝色羽蝶,神秘诡异。

  明月恍惚想着,这对蝶儿似是见过,好不熟悉。正要细想,忽然小腹一酸,那,那个坏东西竟又涨大了。

  她咬着唇儿,媚眼流酥,娇痴痴的瞪他,指头遥遥的点他,「你,还不足兴吗?」

  李子涵爱不释手的握着满是红痕的凝乳,捏成各种形状,如膏如脂的乳华从他的指缝里被捏出来,真是双宝贝!

  明月冲他妩媚一笑,握着他的手腕,吐出一点舌儿,猫似的去舔他的掌心,粉糯的小舌上,一点雪白的膏脂,轰的把李子涵燎起来,竟忘情的踢了下马腹。

  那马儿本来悠闲的打着响鼻,被他一吓,竟尥起蹶子,把那两个荒唐的,一起给扔进了湖里,自顾自的去了。

  明月坠在水里,才发现湖水却是温热的,暖洋洋的裹着人,舒服得很。妙目一眨,竟把早就四分五裂的衫子甩开,滑溜的像条银鱼,沉了下去。

  李子涵的水性却不怎么样,第一时间甩出天蚕丝,卷住了栏杆。正要去捞明月,手臂一僵,颤抖的低头,一泓碧水里,媚的似妖似仙的玉容,出现在自己的腿间,两丸黑水晶似的瞳子,活泼泼的流转,似喜似笑,看着自己,然后,糯米小牙轻飘飘的咬住了紫红色的小子涵。

  李子涵抽着气,直勾勾的看着她,吞,吐,含,卷,捻,揉,推,按……一管妙不可言的丁香舌,勾来缠去,敲敲打打,故意的,恶意的,一寸寸的扒掉他的皮儿,抽掉他的筋儿,拿捏着他的魂儿,十八般的戏弄法,般般都似要自己的命。

  明月浸在湖水里,身心都沉醉其中,似与万物相合,毫无气闷之感,大为快活,逗弄起自己的男人,益发的来劲。

  小嘴里的肉棒烫的不像话,把香腮都顶的凸出来一块。挤得丁香舌儿无处藏身,滑来滑去,舌根下的嫩带擦过他铃口的梗茎。明月便觉他突突的跳,心里暗道,原来你吃不消这样呀,于是故意的用那嫩带磨蹭他那处儿,一边蹭弄,一边还伸出柔荑去摸索他的后庭。

  李子涵额头的青筋都要迸出来,汗珠子一滴滴的往湖面坠,涟漪模糊了水下的绮丽,触感却越发的清晰,那舌却似听见自己心事一般,偏往最难捱的地方游弋。

  哗啦啦一片水声,美人鱼被捉出水面,万缕墨青的发丝披散在湖面上,像是晕散的墨,又似从山水画里跳出来一只水妖。

  「小妖精,磨人精!」

  李子涵抱着她亲吻,上头温柔的爱怜,下头却凶猛的肆虐。想无比珍视宝爱她,又想撕碎弄坏她,两种极端的情绪,把他的心都扯疼了。

  「月儿,月儿,不许再离开我!」

  「嗯,不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又胡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再不能够……」

  明月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起伏,快活的眯起双眸,恼他分神,低头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奶头。

  他被她咬的抽气,气极反笑,益发的不肯给她痛快,竟剑指偏锋,枪枪挑向花壁上的痒筋。

  明月被他擒住要害,身子顿时酥了,松了手,上半截软软的跌下来,只一双雪足勾着他的腰,在碧水里浮浮沉沉,浑圆的凝乳随波涌动,时隐时现。

  李子涵突然赞道,「月儿这模样真真极美极媚,若是画出来,不知多馋人,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为夫不擅丹青!听说清溪燕氏素善绘美人,可惜不能请二弟帮这个忙。」

  明月听到燕九处,只以为他看破私情,心神激荡下,被他揉坏榴颗,立时城关失守,娇怯怯一声哎呦,似哭似泣的,也不知弄开了何处,从碧池里喷起一小股活水。

  李子涵心头乱跳,直探骊珠,伸手捉捏她的阴蒂,扯得她蛮腰跃出水面,剥摘嫩蕊,蒂头下开了红嫣嫣的眼儿,亮晶晶的水还在激射,看的人咽干舌燥。

  李子涵心里头忽然涌出一个大胆荒唐到了极点的主意。

  指尖分出一根天蚕丝,带着暗劲,逆水而上,攸的钻进花眼里,探源寻根。

  「呀,不行,咿呀,什么呀,快拿出去!」

  李子涵这根游丝别号袖里销魂,也就意味着其劲流,既缠绵又诡谲。

  此刻那根既缠绵又诡谲的游丝,在花眼里游走,只要碰到阻碍,也不缠斗,一触即退。

  可唯其如此,弄得明月似要崩坏,一点两点三四点,片刻功夫,千万点的痒处连缀起来。偏那羞处无处抓无处挠,只一会子,就不由得哀哀求饶。

  「这般作弄,可,可痒煞人哩,好哥哥,好哥哥,饶了月儿吧。」

  李子涵心里大叫有趣,内里的游丝绷成弧形,刁钻的刮剜,每一动作,那花露便如响泉飞溅,雪白小腹上,脐眼里都蓄的盈盈欲滴。

  他还尤嫌不够,火上浇油,突然问道:「饶你不难,你只告诉我,方才,怎的听到小九,竟浪成那个模样!」

  明月被他耍弄的从头皮到足趾无不发麻,花底又被他一顿狠揉,本就势如累卵。此言一入耳,便如闻惊雷,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弯,诺诺的张着小口,妙目失神涣散,只一声娇啼,一身媚骨娇肉从内到外次第炸开。

  李子涵初时不过拿小九逗她,谁知竟引得她这般剧烈的反应,又思想起小九每每看她的神情,不禁醋意大起,心口悸跳痛疼,又缠杂着说不出口的兴奋,花径中的阳物又肿大了一圈。

  明月眼瞅就要丢身子,花心子活泼泼的乱跳,却被他用龟首牢牢抵住,就连花蒂下的嫰眼,也被双指封死,泄又泄不出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双小足踢得水花丈高。

  「相公,呀,给我,给我~ 」

  李子涵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兴奋地不能自抑,力重千钧凶猛屠戮,心一横,死命的往贝宫里揉,喝道,「小淫妇,说,是不是也想燕兄弟这么弄你!」

  明月挨不过,只求痛快,再不管吐露出什么来,颤声娇喘,「是,月儿想着小九哩,想被他这样耍弄呢~ 呀~ 哎~ 」

  李子涵又酸又痛,听得双目欲眦,怒火夹缠欲火,烧的五内如焚。

  「好个浪娃,净想着给我戴绿头巾!小淫妇,给我夹紧些,今天相公非得弄死你!」

  明月春眸飞红,一狠心,张嘴唤道,「呀,小九,好兄弟,弄死嫂子吧~ 」话音未落,只觉死死搓磨花房的巨杵,攸的一拔,斜刺刺的扎进花窝,花心子好容易得了机会,再也忍不住的激跳,春水狂泻。

  李子涵捞起她来,搂得紧紧,把甚的子都法,甚的采战诀都丢到九霄云外,硬烫的硕茎挤在花窝里乱射。

  「月儿叫相公,好娘子,叫相公!」

  「呜呜,相公,相公,相公……」

  也不知叫了几千几万声,李子涵听得心都化了,抱着她缠绵悱恻,竟觉经过这番胡闹,两个比以前更好。

  「好不要脸的小李子,莫非你是属乌龟的不成?」明月蓉面飞霞,眼眸饧涩,敲打他一句,却屏住呼吸听他怎么答。

  李子涵不知其意,笑道,「若是月儿真个欢喜同旁人那样,为夫纵不愿,也只能数乌龟去了。」

  明月顿时变色,难不成他从不把自己放心里,这样的话也笑得出来。

  李子涵见她变色,也认真起来,把她抱着身上轻吻,正色道,「傻瓜,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属乌龟,何况是你男人。月儿只能是我的,谁要看你一眼我都要挖掉他的眼珠子呢。」

  明月被他说得笑起来,松了口气。又想起自己的心事,燕九真是一块心病,想到尴尬处,幽幽叹了口气,却不敢和他说。

  李子涵也不知想到了那里,突然冲她古怪的笑笑,「别个不成,小九确是例外,月儿要是真想,却也不是不能!」

  世人只道清溪燕氏工仕女,善花鸟,却不知其嫡系祖传一法,描绘天女冠绝古今。只是那些天女多藏于禁苑内库,故此,世俗罕闻。而燕氏绘天女时,其中颇多奇淫诡秘。因此上,有多少代燕家子弟进了御苑,就有多少子弟与历代皇帝后妃夹缠不清。

  明月不知此节,只听得心惊肉跳,却不敢再问,胡乱的披着他的外袍起身。

  雪白的小足踩着绿草织就的绒毯上,浅粉的指甲盖忽隐忽现,鹅黄色的小花偶尔擦过肥嫩嫩的足背。

  那对蓝盈盈的羽蝶,一直在湖面的暗涡上徘徊,似是喜欢半空中淡紫色的花粉,上下蹁跹对舞。

  李子涵见她瞧得喜欢,便飞出天蚕丝,绾住蝶儿的细足,捉到她面前。

  那两只羽蝶似是知道他毫无恶意,也不挣扎,停在明月的掌心里。

  明月啧啧称奇,忽的想起来,这蝶儿唤作往生蝶,转瞬想起那年地下之事,越瞧越觉得这对蝶儿和当年所见,一模一样。

  「它叫小翠,它叫小翘,原是我娘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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